第八章,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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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vant有servant的力量,master有master的智慧。力量不足之時就以智慧彌補。
沒有人是傻瓜。
☆
遠阪凜在教堂大門前停下腳步。
心情和天氣一樣陰霾。
咬著下唇握緊了拳頭。
已經到了這裏現在我還在猶豫什麽。這是沒有辦法的吧?
不聽話並且叫囂著要殺掉master的servant,不管從什麽角度來看都是最糟糕的情況。雖然勉強算是用利益將她和自己捆綁在了一起,但這層關係有多脆弱正常人都清楚。
必須,要有,更強的……
製約手段!
因此來尋求師兄的幫助也是正常吧。
猶豫了稍許,我還是推開了大門。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
四列長椅,共十一排。
既然有這麽多位子,平常來訪的人應該很多。
但是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綺禮不在禮拜堂,那就應該在教堂內部的私室。
我走向祭壇。
“哦呀哦呀,真是稀客。幾次叫你來都不回應,這次倒是來了。看樣子你有很麻煩的事情對吧,凜。”
哢地一聲腳步聲
是注意到我來了嗎,那人從祭壇內側慢慢出來。
切,意圖被看穿了,所以這才是我最不喜歡他的一點。
“哼,沒有事就不能來了嗎?我記得有規定當上主人的人要到這報告吧?”
“────喔,原來如此,但你可不是會遵守那種規則的人。”
名叫言峰綺禮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是servant的事對吧?”
嘖,所以說才不想來啊……
“哈,你在說什麽,我可是在昨晚召喚出了最強的saber────”
“saber?原來如此,是saber啊。”
“你什麽意思?”
如同機械一般掛著神職者永恒不變的微笑,“不,隻是你的saber似乎有著隱藏身份的寶具。我的確知道你召喚出了servant,但卻不知道她的職介……最強的牌讓你抽到了嗎?讓我驚訝了啊,凜。能夠親自見證你的成長,身為師兄、又身為師父也對此欣喜著。”
“哼,我召喚出來的自然是最強────”
“但是卻不受控製?”
戳到痛處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怎麽知道的。”
“很簡單,遠阪凜絕對不會輕易來找我,要說為什麽的話,那是因為我是你最討厭的類型呢。”
自嘲似得說著這樣的話,綺禮的眼睛依然盯著我
“那樣的話,來找我隻有在遇到你自己解決不了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選擇。那麽,完美而優雅的遠阪家下任家主解決不了的問題是什麽呢?那就是servant的問題。”
“……”
“剛才你說了吧?在昨晚就召喚出了最強的saber,但卻連個電話都沒打給我,而是在現在親自來過來,除了servant不受控製之外別無選擇。我說的沒錯吧,凜。”
“……真是……不該來啊。”
不愉快啊。這種完全被看透的感覺真是不愉快啊。
真的有種調頭就走的衝動。
像是故意和我做對似的,神父愉快地說著。
“嗬嗬嗬嗬,不要這麽說,我會幫你。要說為什麽的話,畢竟是你第一次拜托我呢。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那麽,來告訴我吧,你,和你的saber的情況。”
☆
以上是,發生在昨天下午的事。
無論多強的servant,如果她不聽你的指揮也是毫無意義。就算是為此欠下綺禮人情也是沒辦法的事。
隻是,稍微有些不爽。
用力按住右手,咬緊了下唇。
綺禮給出的支援如此盡力,幾乎已經到了作為師父能給出的極限。換了自己來恐怕也不會給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但就是如此,才會覺得自己平時對他的態度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並不說被他那點小恩小惠收買了哦……隻是稍微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醜陋。
如此想著,我靠近地上畫的咒印,伸出左手。
這是隻有魔術師看得見的紅紫文字,是沒看過的形式,用來刻的也是沒聽過的東西。其用途卻很明顯。
能夠吞噬內部所有生命體的結界。
早上進入學校發現了異樣的氣息,便稍微調查了一下。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為了消除結界四下奔走。
結界指的是守護術者的東西。應該說是用魔力編成的網在土地上張開,在內部加工的地形魔術吧。
結界效用是千差萬別的,從讓張結界的地區不讓別人看見的遮斷結界、到使結界內限製魔術的東西,有各式各樣的。其中也有攻擊用的結界,會絞殺、壓迫結界內的生命體。
學校裏張的結界就是那類。
隻要一發動,結界內的人就會跟字麵上一樣被“溶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在學校張結界的,但那家夥的目的不是打倒master。因為這種程度的結界是無法對master起作用。
這個人的目標是學校內的人。
這是食魂結界。
是溶化結界內的人類身體,強迫收集滲出靈魂的血之要塞。
從古代開始,靈魂這東西就很難處理。
雖然對魔術來說是必要的要素,但能夠確立靈魂的魔術師也隻有一個人。
魂最多隻能停留在“調查內容的東西”、“更換容器的東西”而已。
把那東西不斷地抽出,並收集是不能理解的行為。
因為,就算把那種不可變換的能源集中起來,魔術師也沒辦法使用。
做這種事的理由……恐怕是為了增強自己的servant吧。
servant基本上是靈體,因此魔術師無法使用的魂對servant來說就是一道美餐。
啪嘰,我打開了意識的開關。
我將魔力通過魔術刻印,讀著消去結界的一節咒文,接著隻要一口氣發動就好。
“abzugbedienung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術,第二節)”
左手貼在地麵上,一口氣注入魔力。
這樣就算是把這個咒印的顏色洗掉了。
“這是第六個嗎。雖然消除了沒什麽用,但總能阻撓一下。”
在這裏布下的結界不是我能夠解除掉的東西,最多也隻是像現在這樣消除掉稍微給對方造成一些麻煩。術者隻要再使這裏通過魔力,就可以使結界複活。
“現階段這個樣子已經是極限。關鍵點還是解決掉master嗎……”
在校內一一調查過後,最後到了樓頂。
外麵已經完全落入黑暗了。
過了門限的六點,時間是八點。
留在學校的隻有我。
本來應該帶上saber再來調查,但那個家夥推說寶具不能靈體化讓我在出事後再用令咒召喚她。
真是,拿人當傻瓜。
servant的寶具實際上是概念禮裝。不用時可用解除掉,用時注入魔力即可顯現。這種基本的常識我還是有的。
她的目的恐怕還是要逼迫我消耗掉全部的令咒吧。
目前和她翻臉不明智,所以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真是……外部和別的master戰鬥,內部還要和自己的servant勾心鬥角。真的好累啊……啊,第七個刻印找到了。”
樓頂公然地畫著七畫的刻印。
“這裏好像是起點呢。把這裏也消除掉應該就差不多了。”
照例伸出左手,注入魔力。
“abzugbedienung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術,第二節)”
結束了────
“喲~可愛的小姐~這麽晚了不在家裏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突然地,像是普通的搭訕一樣,第三者的聲音響起。
“────!”
我立刻站起來,回過頭
水塔上麵,在距離十公尺的上方,那家夥低頭看著我。
溶入夜晚的深藍色。
吊起的嘴角,粗暴地,盛著風傳來了野獸的氣息。
……野獸的視線是冰冷的。
藍色身體的男人,在這異樣的狀況下,像是把我當作十年來的朋友一樣看著我────
“────這是,你幹的?”
我開口問道。
“不是。搞小動作是魔術師的工作。我們隻是照命令戰鬥。”
“────!”
輕薄的,但是充滿殺氣的聲音。
背上發寒。
像是沒什麽似地,男人輕薄的聲音。
但是那種東西,居然比過去聽過的話都冰冷,恐怖的讓人想吐────
“────”
不知道該怎麽行動,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不用令咒召喚servant嗎?還是說小姑娘你的servant弱到無法保護你?哦呀?該不會是caster吧?真是這樣你還真是不幸呢~嘛,到底是什麽職介讓我來稍微逼迫一下好了。”
男人舉起了手。
“────”
那是一瞬間的事。
之前什麽都沒有的手上握著紅色的,長兩公尺的凶器。
“啊────!”
身體比思考還快,右手在自己還在發呆時就已經動了起來。
“過來!saber!”
用盡全身的力量,呼喚著自己的劍。
不可靠,但絕對最強的劍。
令咒消失了。
而空間,也同時出現扭曲。
那就跟字麵一樣,是魔法吧。
渾身****的saber,像是衝破空間上的波紋一般出現了────
等等……
……
****?
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大概是召喚時正在洗澡吧。
渾身****,還拿著一塊香皂的saber泡在浴缸裏出現在戰場中央。是剛洗過頭嗎?銀白色的長發並沒紮成辮子,而是披散開來,飄在水麵上。線條清晰性感的鎖骨在光潔細滑的肌膚映襯下更顯誘惑。
應該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吧,胸前大半雪白露在外麵,保持著向光潔的藕臂上塗抹香皂的姿勢呆愣地看著麵前的lancer。事實上,就連lancer都被驚呆了。
半晌,“咿呀────!!!!”
香皂準確無誤地砸在lancer臉上,saber慌慌張張沉進浴缸中,我也才反應過來。
“為什麽你要光著身子出來啊啊啊啊啊啊?!(還帶著浴缸!)”
“你為什麽要在我洗澡的時候召喚啊啊啊啊啊?!”
“所以說你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洗澡?!”
“不在這個時間洗難道要在早上嗎?!”
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