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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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時已然是早晨,我在已經看慣的房間裏
“啊————我房間。”
一發出聲音,感覺就變得非常差
“嗚、嘴裏、好惡心————”
濃濃的血腥味
嘴裏是積了很多血嗎,隻是呼吸就有黏黏的空氣流進來
“————”
我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隻是非常的想吐
櫻跟藤姐今天都是直接去學校的吧
家裏沒有準備早飯,也沒有吵鬧的藤姐在喧嘩
安靜的宅邸,就跟平常禮拜日的景象一樣————
“終於醒過來了嗎。蠢材。”
————才怪
“什、咦————?!”
坐在房間角落上的是古代的騎士
白色的陽光射入,一點汙染都沒有地將她和房間溶為一體
凜然端正的姿勢,感覺不出一絲動搖
她隻是這麽坐著,房間的空氣就繃緊了
但卻完全不會覺得寒冷
因為那姿勢澄澈地足以讓人忘卻冬天冰冷的空氣
“怎麽。身體上的傷勢治好了,腦子裏的傷還在嗎。”
想起來了
對啊,我沉浸在什麽悠閑的早晨空氣啊
我是要去救紅saber,然後————被berserker的攻擊————
“嗚————”
嘔吐感又回來了
一想起那失去大部分身體的感覺就全身發寒
肚子裏的東西鼓動著
那讓我覺得惡心到極點
雖然感覺惡心到極點,但那同時也是活著的證明
呃,這很奇怪喔
我不是應該立刻死掉的嗎?
“好奇怪。我怎麽還活著。”
“看來你自己也知道昨天做了什麽蠢事啊。不枉我在這裏等你醒來。”
咦,也就是說
“紅saber在我睡著的時候一直都在————”
等等等等!這不是很糟糕嗎!
別看她這副樣子,在那副鎧甲後麵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孩子誒!
“嘛,既然你也醒了,那麽差不多是談正事時間。”
“咦、正事是————”
嘭
還沒反應過來衣領被她抓住,身體被她拉過去
頭撞在堅硬的頭盔上
“疼、————等、等等,太、太近了紅saber————!”
鼻子裏聞到異樣的香氣
臉幾乎貼著頭盔,連她的氣息都能感覺到
總、總之實在太糟糕了
隻是接近而已就緊張的不得了了
“你這個蠢貨當時到底在想什麽!!”
怦怦亂跳的心因為這一聲平複了
透過頭盔眼部的開口可以看見那紅玉般的眼睛
那雙眼睛此時正在發怒
“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個人類而已,衝進servant之間的戰場你是想自殺嗎!!”
是這樣啊
她是因為這個而發生著氣啊
意識到這點時心裏突然有些高興
因為紅saber現在還在這裏對我發脾氣不正是說明我的行動成功了嗎
“聽好了。servant和人類不同,我們是早就已經死掉的亡靈。就算再死一次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反正在聖杯戰爭結束後我們依然會回到英靈座。但是————”
覆蓋鐵甲的手指重重地在我胸口捅了兩下
如同主人的怒火一樣疼痛
“你可是不一樣的!你還活著,和我們這種早就過完自己人生的亡者不同,你的人生才剛剛起步。servant和master的生命是不等價的。————這些事你已經聽凜說過了才對吧?!”
遠阪的確有說過的樣子
英靈是過去的英雄死後升華而成
而servant則是從英靈的本體上剝落的分身
她們的死隻是回到應該去的地方,我的死則是真正的死亡
“————但是你幹了什麽?兩度衝進servant的戰場,以身犯險隻是為了拯救servant?如果是拯救人類的話我可以理解,對象是servant就另當別論。不,servant也罷了。但是對象竟然是我?對不會死亡的我你衝進來送死?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呣,就算是我被人這麽說也會覺得不爽
因為紅saber在房間太不可思議而僵硬的頭腦,總算開始運轉
“你在說什麽啊,那時候沒有別的選擇吧!啊不,雖然從結果來看是很蠢,但我本來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沒有做錯。”
被人提著前襟,我用視線跟紅saber抗議我不是笨蛋
“而且紅saber不會死什麽的,也不一定吧!berserker最後的那一擊不一樣,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我覺得如果硬接那一下會死的是你。”
“沒·有·做·錯?!”
“不·一·定?!!”
“你·覺·得?!!!”
啊,死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的時候已經來不急了。
這就是所謂的拿著火把去點炸藥桶啊!
噗呲一下
“什、————”
紅saber的手貫穿了我的身體
完全無法抵抗
腦子裏什麽都沒想,隻是覺得荒謬至極
算上這一次,應該是第二次了吧
竟然被同一個人殺了兩次
冰涼的鎧甲,如同一具殺人機器
身體好熱
神經在被破壞,肌膚被燃燒
不可能活著,手臂的深度直達內髒
這不可能不痛,但————
“奇————怪?”
完全不會痛
仔細一看胸口也沒有流血
紅saber的手沉入我的身體裏
然後從裏麵扯出了一個劍狀的物品
“切。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但是下次我可不會再救你。”
說著她鬆開抓著的前襟,把那件東西重新收回自己體內
“哈、哈————那個是————”
身體有一種空曠感
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拔除
“哈?有什麽關係。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暫時借給你一下而已。既然你的傷已經治好了,物歸原主也是應該的吧?”
是這樣啊
這樣看來,治療我的好像也是紅saber吧
“這樣啊。給你添麻煩了。謝謝。”
我帶著感謝跟道歉地垂下頭
“知道的話下次行動之前稍微帶點腦子。去客廳吧,凜在客廳等著訓你。之後再去道場挨訓,藍saber在那裏等著。”
“誒?”
☆
【謔?就這樣放過他了啊?】
“不然怎麽樣?”
織沒好氣地說道
看上去她好像很關心衛宮士郎的樣子去訓了他一頓
其實隻是因為她很閑
嘛,的確也有被他幹的蠢事氣到的緣故
織就是紅a
就算她不願意也會不由自主開始對衛宮士郎生氣
幼稚的行為,愚蠢的思想,簡直就和白癡一樣
對織而言衛宮士郎就是如同黑曆史一樣的東西吧
最讓織不能接受的其實是另一個原因
人類絕對贏不了英靈
英靈,至少在武力上是比人類更高一級的存在
而正是這樣的自己竟然被一個人類給救了,他竟然認為自己會死。這才是讓織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別忘了,她可是為了裝個逼就去玩兒近戰的白癡啊
‘話是這麽說————’
不知不覺間織來到了庭院
這裏還殘留著昨晚和saber戰鬥的破壞痕跡
不過總歸是這麽大的空地,足夠織使用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
“稍微測試一下————”
trace————
on
意識沉進內部
檢索武器
目標是berserker的石劍
數量為1
投影開始
張開左手,緊握住還未現形的虛構劍柄
異乎尋常的沉重
這不是筋力隻有d的織可以使用的劍
但是————她的投影連那副的怪力都能複製下來
這樣就沒問題了
拿著和自己體型完全不相稱的武器隨意揮舞試了試手感
織點點頭
“還記得他剛才說了什麽吧?berserker最後那一擊如果沒有被他推開的話我會死————這句話是真的嗎?”
【不知道。大概。】
“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可是欽定的gm,我被坑了三個詛咒才換來了你啊。拜托你稍微有點用行不行?”
【嘛,按理來說你的不死性是違反了這個世界的法製強加上的屬性。這個世上應該不可能會有足以殺死你的東西。和擁有什麽屬性無關,你的“不死”這是遠超這個世界的法則,真神所定下的理。如果說真的有可以殺死你的東西那一定是整個多元宇宙都崩潰才行。】
【話是這麽說。】
緋紅長劍話鋒一轉
【不死性實際上有很多種。最高級的不死性和最低級的不死性差異很大。嗯,就好比是同樣是人類有國王和乞丐的差別一樣。我剛剛說的那種就是最高等級的不死性啦。立於無數世界之上的不死性,真神所有,與其說是不死性倒不如說那就是構成多元宇宙本身的法則之一。最低級的不死性嘛,和骷髏兵差不多,打碎全部骨頭也不會死,隻要有人幫忙就可以重新複活。不過怕精神攻擊。】
說實話
聽不懂
大致上就是說不死性有很多種的樣子,有強有弱
強的必須要宇宙毀滅才能殺死,弱的隻要會精神攻擊就行了
那這就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了
“我的不死性是哪種?”
【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被賦予了不死性,是什麽等級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試一試。反正你已經準備實驗了對吧?】
嘖……
也好,自己的確有這個打算。所以才會投影出berserker的石劍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士郎少年的話還是讓織有些在意
摘下頭盔,挽起那銀色的長辮
在它被甩起的那一刻揮動斧劍割斷
霎時間,銀發猶如瀑布一般散開
自己的複原不僅僅隻是肉體的傷口,指甲,頭發,這些東西隻要斷裂也會自動複原
雖然不能剪掉這長過頭的頭發很煩人,不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至少不用忍痛切根手指
腦子裏慶幸著
高舉石劍
隻有很短的時間可用
如果超過了頭發就會重新返回原位
對準飛在空中的半截辮子
均勻的、平分為九個部分
狙擊目標確認
“nine————lives!”
一瞬放出的高速九連擊
還在空中便把頭發殘殺殆盡
ninelives
或者叫射殺百頭
在這個世界裏傳說是由赫拉克勒斯自己琢磨出的技藝
麵對【不管殺多少次都會複活】的怪物,特別修煉出的【不管複活多少次都得死】的戰鬥技藝
換句話說,就是對不死性的壓製
那麽,對號稱【不死】的自己來說,這種攻擊有用嗎
織盯著自己隻剩半截的銀發
4秒
10秒
1分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頭發沒有任何複原的跡象
如果按著之前的恢複速度,現在已經用掉了複原了十次以上的時間
但仍舊沒有複原
頭發保存這被割斷的形態,完全沒有複原
【最差的情況呢。這個世界的“對不死性”可以克製你的“不死性”】
“啊啊,沒錯。這樣的話就絕對不能放過berserker————”
默默挽起頭發,帶上頭盔,織離開了院子
☆
衛宮大宅空閑的房間很多
假如按照每人一個房間來分配的話,不算道場和倉庫,衛宮大宅大概能住下十七、八人左右
這麽大的宅邸平時也隻有衛宮士郎一個人使用
作為監護人的藤村大和還有學妹間桐櫻雖然也會來,但也不過是在早晨或者下午過來而已
後者是過來幫忙做飯,前者自然就是來蹭飯
周日的時候兩人都不會來
每到這時就會有一股冷清的感覺
嘛,不過這個周末倒是冷清不了。相反由於房主在接受訓斥而有些吵鬧
織走到一件和室門前,頓了頓拉開紙門
“過得怎麽樣?伊利亞。”
“對著這些東西你覺得我會好過嗎。”
坐在房間正中央的少女、伊利亞斯菲爾帶著仇恨淡然地說著
也沒有走進去的意思,織隻是靠在門邊
“二百十三件武具,四十條鎖鏈,十三麵盾牌,五個項圈,九重結界,三隻惡靈。竟然用了這麽多的防護手段來對付一位淑女。”
如伊利亞所言,與其說這是給伊利亞居住的房間倒不如說是關押她的牢房
鎖鏈用來拘束其四肢
武具將她包圍一團
盾牌防禦可能來臨的攻擊
項圈在其四肢和脖子上禁錮
至於結界啊惡靈什麽的都是凜加上的
不用多想,隻要她有一絲異動這些東西就會將她刺穿在這裏
“也難怪你們有這種反應,畢竟隻要我的berserker一出來你們這樣的雜魚servant馬上就會被殺掉。”
所以說你到底明不明白為什麽這樣關你的理由啊?
靠在門邊的織翻了個白眼
“別這麽說。至少你還活著不是嗎?換了別的master你在昨天就死了。”
“哼。那是因為還有利用的價值對吧。同為禦三家凜應該很清楚,我是本次的聖杯,如果我死了你們也得不到聖杯。”
即使被這麽多寶具對準伊利亞依然從容
“謔?”
織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怎、怎麽。”
不知道為什麽,伊利亞有些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
“假如我把你的心髒挖出來會怎麽樣?”
“咦、————”
沒錯,自己身為小聖杯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所謂的【小聖杯】實際上指的隻有自己的心髒
包裹【小聖杯】的、名為伊利亞斯菲爾的肉體是完全可以替換的東西
假如
挖出自己的心髒————
“看吧。你雖然重要但並非不可代替。”
servant走了進來
在那個瞬間心髒仿佛被揪住一樣
“之所以要冒著berserker這個危險讓你活著僅僅隻是因為我不喜歡殺人而已。”
“所以啊。”
“請不要逼迫我做出那個決定。”
那個瞬間,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在地獄走了一遭
這個servant是認真的
她是真的,僅僅隻是因為不想殺人才把自己留下來
自己手上沒有她看中的東西,也沒有足以威脅她的籌碼
這種樣子要怎麽才能逃離呢
就在伊利亞咬牙思考時織突然揮手散掉了所有的防禦設施
密密麻麻的寶具全部消失了
“————”
“嘛,不用太驚訝。本來這些就隻是為了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所設立的東西。現在既然我來了這些就沒有必要存在了不是嗎?反正,隻要我一個念頭————”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伊利亞脖子上的項圈,織在提醒她別輕舉妄動
老實說,那些真的隻是用來在自己不在時嚇唬她的而已
要是伊利亞真把berserker放出來護住她自己,這屋子裏的玩意再多十倍也沒用
除非自己引爆項圈
但是說句實話
在不願意殺掉她的前提下伊利亞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放她走,不可能
讓她放出berserker,也不可能
就算是織此時也有一隻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果然還是不太適合當壞人啊
不過萬物皆有間隙
既然不能當敵人,那麽試著拉攏一下如何?
雙手捧住伊利亞的臉,確保她不會左顧右盼
“咦、你幹什麽————”
同時,頭盔哢嚓哢擦地自動拆分、變形
紅玉似的雙瞳死死盯著伊利亞的眼睛
“抱歉,雖然有些卑鄙,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能讓berserker繼續活著。”
p.s:完成!5000字。
嗯,要說的話,本章其實沒什麽好談的。那就說一些有趣的事好了
餘寫書,其實是按照“是否有趣”這個標準來寫的。比如說,大家都寫種馬文,都寫主角去各種世界收妹子,那餘就寫主角被各種漢子推;大家都寫主角英俊瀟灑,那餘就寫個主角是個老頭子。
簡單的說,餘就是個別扭。丫們喜歡看哪種餘就偏不寫哪種。
不過除了有幾本坑是男主之外,其它的書餘基本上都是變身。到底是為啥呢?餘曾經看見過這樣一個理論【喜歡變身的人自己也有變身傾向】。餘琢磨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抱歉,餘沒有這傾向。硬要說的話,餘隻是不喜歡男人。好吧廢話,媽的喜歡男人就那是基佬。
其實餘在遊戲裏玩兒的角色也基本上都是女角色。為毛?廢話,丫們到底有多變態才喜歡盯著一男人的屁股看?
這時有同學會奇怪了,說既然不喜歡男人,那麽一開始就寫女角色不就好了嗎?
餘的回答是
女角色不太有趣。
這麽說,假如你們麵前有兩本書,書的封麵寫了這本書的內容。第一本叫做《男人的一生》,第二本叫做《女人的一生》。平平無奇對吧?很普通的題材對吧?看到標題就覺得沒意思對吧?這就是普通作者。
假如是餘這種作者會怎麽幹呢?餘會這樣,把標題融合一下
→《扶她的一生》
如何?如何?是不是超想看了?
是不是感覺這本書會很有意思?
對吧!對吧!隻要換個思路這種題材一下子就變得有趣了對不對?
餘真是天才到連自己都覺得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