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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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時間,對織的衝擊非常大

    在這段時間內,她經曆了一個從男人到女人,從女人到人子,從人子到人母,最後從人母到人妻的過程……

    如果不考慮其中強烈的違和之處和順序錯亂之處,我們可以恭喜她基本已經走完了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伊利亞和saber對持著,兩人視線之間似乎可以看見藍色的火花

    伊利亞衝著saber大叫:“那是伊利亞的媽媽!”

    “那也的確是我兒子!”saber分毫不退

    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認兒子就認媽?

    明明隻是編個借宿借口能不能事先編好了再來?!!能不能把借口對一下再來?!!

    “切嗣的女兒……”

    藤姐率先打破了這片氣氛,有些艱難的說道

    “也就是說,是切嗣的妻子帶著嶽母還有女兒來————了?”

    才不是啊!!!!!

    織的臉皮不斷抽搐著,

    “啊!不、其實不是這————”

    正當她急匆匆想要開口解釋時,隻見坐在對麵的遠阪凜慢悠悠抬起右手

    手背上僅剩的一畫令咒閃爍著光芒

    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尼大爺!!!!

    的確,對織而言沒有令咒束縛是再好不過的結果,可是這不包括最後一畫令咒

    令咒代表著master對servant的三次絕對命令,同時也代表了她們之間的契約。也就是說,如果凜用掉了最後一畫令咒便代表她和織之間再無任何契約關係

    無論魔力供給也好,現世的憑依物也好,全都會失去

    在織沒有找到合適的後備契約對象之前,絕對不可能讓契約就這麽簡單的斷掉

    【看樣子命脈被把握住了呢。】

    該死,之前將打算和盤托出果然是個敗筆!!

    是這樣吧,遠阪凜理解了織的願望,她很清楚織不會讓最後一畫令咒就這樣失去

    任由織心中翻江倒海,凜放下右手,眼中傳來一絲詢問之意

    我還有得選嗎!!?

    ‘那麽行動呢?’眼中好像傳來這樣的信息

    盡管心中千言萬語不吐不快,織最終還是強行將其咽下

    跪坐在軟墊上,優雅的向藤姐鞠躬

    姿勢,態度都無可挑剔

    “初次見麵,我是切嗣的妻子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您叫我愛麗就可以了。”

    切嗣你妹,妻子你妹,愛麗你妹!!我有一句艸尼瑪不知當講不當講!!

    借著頭盔的掩飾,眾人完全看不見她那張青筋暴起瘋狂抽搐的臉

    “等等!!等等等等!!!”

    織決定忍氣吞聲,可某人這時卻不依不饒起來

    “你們是在開玩笑吧?!是和士郎一起串通好了對吧?!啊啊,我可不會被這麽拙劣的謊話騙到哦!!先不說這個帶著奇怪的頭盔自稱是切嗣妻子的怪人————!”

    說著,藤姐氣勢洶洶的指向saber

    “你才幾歲啊!這種年紀說是切嗣的嶽————”

    “我今年三十五歲。”

    “咦咿咿咿咿————!!騙人!!明明是這麽年輕竟然已經三十五歲了嗎!不可能,不可能!!喂喂,你們別以為我很好騙啊!我才不好騙呢!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一名教師啊!我才不會被騙到!!!”

    想必藤姐現在應該十分混亂吧

    的確,saber頂著那張十六歲青春洋溢的臉說自己三十五歲,不管是誰都會混亂吧

    “騙人是不好的。這位……布魯·saber小姐?請你拿出證據給我看看啊!!你們說是外國人吧!那護照總該有吧?!”

    “那個……”

    saber這時意識到自己除了自爆大概沒有別的選擇了

    嘛,也是啊。英靈怎麽可能會有護照嘛

    “等、等等藤姐!一見麵就向人要護照再怎麽也太失禮了吧。又、又不是查戶口。”

    “士郎閉嘴。現在這裏是大人地場合。這個、布魯·saber小姐?我在問你喔?”

    毫不留情地將士郎踹到一邊

    藤姐雖然平時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在關鍵地時刻便如同老虎一樣毫不留情

    當然,護照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地

    這樣saber便率先打出了gg

    ‘喂,saber要自爆了,想想辦法。’

    凜那邊傳來了這樣地信息

    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有辦法?

    ‘要我用令咒嘛?’

    ……

    saber自爆是個好消息,這樣自己就能洗掉一個兒子地身份。而且同理,拿不出證明地伊利亞也是同樣地待遇

    隻要這時被拆穿,一切都能圓滿解決

    但是,對織來說,最大地惡意就是她現在必須想辦法幫忙混過去

    也就是說,她必須主動承認才行

    這是哪兒來地懲罰遊戲啊啊啊!!

    織麵無表情地遞過去一個綠色地小本子

    “在這裏。”

    “呣,我看看……呣呣呣、呣……”

    藤姐很認真地翻開閱讀,一字一句,逐字檢查

    在場眾人中最為緊張地恐怕隻有士郎少年一人

    他隻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期頤能混過去,事先根本沒有準備過任何東西

    同時,他也明白織拿出來地肯定是假的

    現在唯一地出路就是藤姐別看出破綻

    嘛,護照當然是投影的

    以之前摸屍體摸到的巴澤特的護照為範本,稍加修改便成了saber的護照

    沒錯!萬能的投影什麽都投!

    “呣噢噢噢噢!!!”

    翻看了一段時間後藤姐突然將小本子扔開

    “不承認!我不承認啊啊啊!!明明看上去隻是個十六歲地少女實際上卻三十五歲什麽地我絕對不承認啊啊啊啊啊啊!!”

    呼……

    士郎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就算是過關了吧?

    “因為我有在保養。”

    “咦咿咿咿咿————!真的嗎?!請務必將養秘訣告訴我!!”

    為什麽不問問神奇的咖喱棒呢?

    “呣……布魯小姐的身份我暫時了解了。但是這位……愛、愛瑞斯非?”

    藤姐雖然被說服了,但卻沒有完全被打敗,重新將突破口放在織這邊

    “是愛麗。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這位是我的女兒伊利亞。”

    “噢噢、抱歉。名字稍微有點難記。那麽,愛麗小姐,那個……是頭盔吧?”

    “嗯,是的。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摘下來、以真麵目示人。有失禮的地方還請見諒。”

    “是這樣啊。呣……你說你是切嗣的妻子對吧。”

    織臉皮再次抽了抽

    “是的。”

    藤姐的目光上下掃了掃。雖然帶著頭盔,但織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很有成熟女人的風範。比起搓衣板的saber,在藤姐看來她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嘛,也就是說,這位伊利亞是切嗣的女兒嗎?呣……切嗣有妻子我知道,但是有女兒而且還比士郎小這回事我完全不知道啊……唔,布魯小姐三十五歲,伊利亞看上去也才十歲的樣子,……咦、咦?三十五減十,二十五……女性生育年齡是在……”

    “等、等等!!藤姐請不要算了!!再算下去切嗣的形象會崩塌的!!”

    “明白了吧?我們可不是外人喔~”

    洋洋得意的伊利亞說完再次縮回織懷裏,織低下頭溫柔的擦去伊利亞嘴角無意間粘上的油漬

    且不說莫名其妙被扣上蘿莉控帽子的苦逼切嗣大叔

    那麽,現在是反擊的時候了!

    姨媽大!

    “那麽,請問,切嗣現在在哪兒呢?”

    緋紅的眼睛從頭盔縫隙後麵緊盯著藤姐

    “那個————!”

    藤姐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究竟是多麽的棘手

    想想看吧

    遠在他國的妻子帶著女兒前來異國他鄉尋找她親愛的丈夫,卻在家屬口中得知其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這怎麽可能說得出口啊!!

    ☆

    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在上演了一出“遠在他國的妻子帶著女兒前來異國他鄉尋找她親愛的丈夫,卻在家屬口中得知其早已去世好幾年”的三流苦情戲後,這場鬧劇終於迎來終末

    鬧劇

    這一整天都是一出鬧劇,偏偏織還不得不參與進去

    “啊、哈哈、啊哈哈哈,放心放心!切、切嗣他…真的隻是有事去旅行了而已!你知道的嘛,切嗣時常會有旅行的習慣嘛~這次也是突然去國外旅行了而已~你們就放心的住下吧。我就先回去了。士郎是切嗣的養子,您把他當兒子使喚就對了!”

    藤姐像是逃跑似的逃走了,接下來眾人按照之前分配好的房間各自準備著休息

    saber在士郎的強烈抵抗下最終還是和原著一樣住在他的隔壁

    伊利亞單獨一間

    凜單獨一間

    織守夜,不準睡覺

    嘛,對這個安排織也沒什麽不滿。畢竟總得有人來負責警戒

    所以應該說,命運總是相同的嗎?在原著中擔任這一職責的也正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英靈emiya。現在則是織

    時鍾一分一秒不緊不慢地走動著,很快便來到了十二點

    然後,在衛宮大宅外的街道上出現了異物

    如同連接著異空間,異物從地麵路燈的陰影中緩緩浮現

    不,說是異物也太過無禮了

    那是位穿著長袍的魔術師

    非常偉大的魔術師

    這個時間段,魔術師來訪自然不可能是來找衛宮大宅的master喝茶聊天

    毫無疑問,魔術師抱著惡意而來

    魔術師想了想,給自己設下了一個魔術

    雖然作為魔術師的工坊衛宮士郎並沒有將其經營的很好,但衛宮大宅依然擁有一層防護結界

    那是這所大宅的前任主人,衛宮切嗣所設立的

    說是防護結界其實也不太準確,因為這個結界隻有警報的作用而已,防護什麽的功能根本沒有。對魔術師而言破壞掉也隻是動動手指的問題吧

    話是這麽說,魔術師並不打算觸動這個警報

    魔術師謹慎地選擇繞過去

    對它這樣優秀的魔術師而言繞過去也是簡單至極

    夜晚的衛宮大宅靜悄悄的

    魔術師腳步踏上草地的瞬間連僅有的蟲鳴聲也消失不見

    安靜,安靜地不自然

    那是當然的,因為所有人都在睡眠中————包括警戒者

    就如同計劃中的一樣

    然而魔術師依然警惕著、一刻也不敢放鬆

    即使在全員昏睡的情況下深入三位servant所在的敵營也是極其危險的

    通常而言,魔術師離開自己的工坊已經是極為冒險的行為。更別提還要深入敵營。這已經是能和自殺相提並論的無謀之舉

    但是魔術師必須這麽做,也不得不這麽做

    三位強力servant聯合是它絕對不能允許的行為,無論如何都必須阻止才行

    否則就會死

    從那個離開衛宮大宅的女人口中套出的住宿情報來看……

    魔術師想了想,朝著最重要的房間小心地前進

    路途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嫻熟地仿佛不是一位魔術師,而是一位刺客

    然後,魔術師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是一間和屋

    隨手解除掉亂七八糟的防護措施,順便施展出靜音的魔術,輕輕拉開紙門

    和屋正中間放著一床被褥

    從被褥中伸出的銀發小腦袋述說了這個房間主人的身份————伊利亞

    當然,她現在正在熟睡中

    目標近在眼前,就連魔術師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幾分

    她從懷中拿出一把扭曲如閃電般的奇怪小刀

    魔術師並不是為了殺死伊利亞,她圖謀的是比這更大的利益

    寶具·rulebreaker

    譯作規則破壞者,或者破除萬物戒律之符

    隻要被這把小刀刺中便會被破除一切魔術,比如說servant的契約

    小刀揮下

    “嗬、嗬嗬嗬嗬————成為我的東西吧,berserker!”

    “天之鎖。”

    “什麽————!!”

    從空間中伸出的數根黃金的鎖鏈,將魔術師即將揮下的右手捆住

    rulebreaker的刀尖停在了伊利亞腦袋上僅僅十厘米的位置

    “啊啊,真危險啊,caster。要是遲一些,讓你把少女的臉劃破了可就不好了。臉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你說是不是?”

    隨著懶散的聲音,織出現在房間外,歪著頭調侃著

    “紅saber————?!!不可能!你怎麽沒有睡著!!”

    “紅……saber嗎。知道這個稱呼看起來你果然一直在監視著我們。嗯,為什麽沒睡著?servant不是人類,不用睡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別開玩笑了!!”

    顯然caster並不喜歡她的這個玩笑

    織深吸一口氣,嗅了嗅

    “這籠罩了整個衛宮家的東西叫什麽?魔女的迷香?效果不錯。所有人都睡得和死豬一樣。”

    “不過很可惜,我帶著這個。”

    敲了敲腦袋上套著的頭盔,發出錚錚響聲,織笑了笑

    “頭一次知道這玩意有隔絕迷香的效果還真是多虧了你啊。嘛,有計劃之外的變數也不能怪你。不過你也是真夠蠢的。”

    “什、麽……”

    “我是說,如果你放的不是迷香,而是毒物,想必現在已經解決所有人了吧。”

    兩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交談著,被窩裏的伊利亞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卻依然沒有要醒的征兆

    “嗬,原來如此。看來是我過於貪心了嗎。”

    出乎織預料之外,caster此時卻突然鎮定下來

    開口詢問道

    “你、事先就知道我要來嗎。”

    織點點頭

    “是啊。畢竟昨晚和berserker打地這麽凶,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肯定會引起servant的注意。而且還沒殺死他的master,隻是將其俘虜,不管是誰都想知道她的結局如何對吧?”

    “最壞的結果就是伊利亞被我們用某種方法控製,berserker成為我們的盟友。”

    “為了確定這一情報你們會想方設法的試探,而我自然也就順勢丟出那個誘餌。”

    “那個女人嗎。”

    caster恍然大悟

    “她隻是碰巧而已。我並沒有特別做什麽,隻是她不走運在不該來的時間提前來到衛宮家。”

    “你們當然會俘虜她,從這個唯一出入過衛宮家的女人身上獲得情報,然後你們就會得到三位master和平相處的信息。”

    “接下來的事就是這樣了。嘛,本來還以為來的會是rider或者lancer,結果卻是你嗎?嗬,也是啊,除了你還有誰敢來到有三位servant聚集的地方?”

    織攤開手,作出很無奈的表情。好像比起caster而言rider或者lancer才是更加有價值的目標

    “assassin不可能嗎?”

    “你在逗我發笑嗎?assassin不是你以柳洞寺的山門為媒介召喚出來的地縛靈嗎。”

    “謔……你知道很多嘛……”

    “嘛,馬馬虎虎啦。”

    “那麽,遺言說完了。該回英靈殿了,caster。”

    然後投影出黑白雙劍

    看著這樣的織,被縛住右手的caster卻突然笑了

    “很不錯,我很中意你。和我聯手如何。”

    “哈?”

    織認真的盯著caster

    “你是當真的嗎?還是腦子壞掉了?”

    明明已經被將軍了還想著要拉攏敵人,應該說真不愧是絕代魔女嗎?

    “你在說什麽蠢話。難道還以為可以……唔,的確。”

    打了個響指,織的頭盔開始哢嚓哢擦地自動拆分、變形

    “嘛,畢竟對方是絕代魔女呢。”

    哢嚓,頭盔完成變形,收在盔甲頸部的機關中

    自己的臉首次、也是最後一次暴露在caster麵前

    在那個瞬間,caster清澈的眼睛裏混入了雜物

    “這種程度的保險,也是必要的。”

    說著一劍揮下

    溫熱的鮮血灑在伊利亞的睡臉上,而後者毫無察覺

    “切————”

    被逃了

    caster在最後一刻逃走了?

    鎖鏈上隻留下一隻斷手

    servant失去的手化作光芒、連同灑下的熱血也一起緩緩消失

    織啐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沒有一絲焦急的神色

    替身魔術

    恐怕是以身體的一部分作為代價才能完成的強製移動

    應該是在入宅前就設下了吧

    而且在魅惑的情況下還能發動,也就是說是自律型嗎

    嘖,女狐狸

    嘛,多少也是英靈,果然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殺死的嗎

    但是,絕對跑不遠

    因為自己也有準備啊

    果然

    踏出走廊便找到了目標

    失去右手的魔女呆呆地看著房門

    一動也不動

    “放棄吧,caster。我並不是閑得無聊才和你說那麽多的廢話,我又不是什麽大反派,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caster究竟看見了什麽呢?

    是寶具

    不計其數的寶具

    密集而又整齊的被布置在衛宮家的各個角落

    那個數量,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如同地雷陣一般,踏入就是必死

    “不、不可能。這麽多的結界寶具,究竟在什麽時候————!”

    caster當然知道織的寶具眾多,也將其定為berserker之下的次級目標

    但她無法理解的是,織究竟在什麽時候設下了如此之多的陷阱

    明明在她進入時還沒有————!

    “嘛,隻是替身罷了。”

    織緩緩將緋紅長劍收入鞘中

    【一天一次,謝謝惠顧。】

    “這次真的結束了。或者說,你可以選擇被自律寶具殺死,還是被我殺死,或者讓我冒著被罵的風險炸死。千萬別反抗喔?畢竟還有小孩子在睡覺嘛。”

    “紅saber————!”

    “死在這裏吧!!”

    p.s:扔個群號65979374。寄刀片催更劇透直通車

    p.s2:哦哦哦哦哦!!6000字!要死了!餘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