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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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一,除了伊利亞之外,士郎、櫻、凜,都還隻是學生

    於是在修羅場般的氣場中吃完早飯,三人便準備出發上學

    “學校不是什麽危險的地方啦,saber不用跟著去。在家裏等著就好,我們會早些回來啊,對了,順便還要聯係好工匠修理房子。”

    “但是master────”

    不談在一邊悄悄地、努力地、勸服saber的士郎少年

    櫻和凜這邊氣氛則顯得十分壓抑

    雖然沒有說過,其實間桐櫻和遠阪凜是親姐妹

    遠阪家的上任家主遠阪時臣生下兩女,兩女均有著極優秀的資質

    一般的魔術師隻有一個魔術屬性,而長女凜卻是五大元素(地、水、火、風、空)全都具有適性的“a,verageone”(五大元素使)

    次女櫻更是罕見的架空元素·虛數屬性

    對普通人來說,兩個子女均有好天賦是在欣喜不過的事,而對魔術師世家而言卻並非如此。繼承人隻需要有一個就夠了

    就在這時魔術上已經絕嗣的間桐家提出領養櫻將其作為繼承人培養的提議

    長女能掌握遠阪家,次女也能繼承間桐家,遠阪時臣認為這是一筆好買賣,便同意了間桐家的請求

    至此,遠阪櫻改名為間桐櫻

    然而時臣並不清楚間桐家的魔術修煉手段是多麽的殘酷。若是他知道地話,恐怕也不會把櫻送出去吧

    嘛,這些對織來說都無所謂

    織很看重櫻

    不,不是說要把櫻當做【萬一和凜鬧翻後的代替品】這種【看重】

    間桐櫻是間桐家做出來的“黑聖杯”

    別的暫且不提,櫻這個“黑聖杯”可是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特性

    servant殺手

    沒錯,隻要是servant,就連本作中的最終boss吉爾伽美什遇見她也隻有被吞掉一條路可以走。雖然是二閃日常犯二

    織看重的就是這點

    她需要櫻去對付吉爾伽美什

    “那麽,我們就走咯?saber,就麻煩你看家了。”

    “好的。請一路小心。”

    saber鞠了一躬,語氣中依然透露了幾分擔心

    是啊,畢竟昨晚可是有三位servant一同襲擊,現在這種情況出門真的好嗎

    “歐尼醬byebye~”

    “哦哦!伊利亞也是。”

    士郎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慢慢離開了大門

    嗯,也就是說……

    看了看眨巴著酒紅色大眼睛的伊利亞,還有那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saber

    “那麽愉快地跟蹤行動就開始了!!”

    “好耶~!伊利亞也想去歐尼醬的學校看看!”

    不同於歡呼雀躍的伊利亞,saber攔住了織

    “────等等。莫德雷德,你準備出去嗎?!master可是讓我們在家裏待機的!”

    saber擋在玄關厲聲質問,看樣子不準備放行

    “喂,你該不會腦子秀逗了吧?我們昨晚才被三個敵方servant襲擊哦?動動你的腦子仔細想想,兩個沒有帶任何護衛在街上行走的servant,你還真以為他們不敢在白天動手啊?”

    織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瞪著她

    “那也不行。”

    稍微有些動搖,但saber還是堅持著

    “這是master的命令,既然下達了命令那麽就應該遵守,這就是騎士────”

    “所以說別和我談什麽騎士道啊!騎士王!!!”

    看到saber正義凜然的瞬間,心中屬於莫德雷德的仇恨莫名地被點燃了

    織大聲叱喝,就連伊利亞也嚇了一跳

    “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來參加聖杯戰爭的?萬一master被瞬殺了怎麽辦?master的命令難道比master命更為重要嗎?!”

    “那是────”

    見她還在猶豫,織也放棄繼續說服她

    “切,你要不要來隨便你。但我不同,我是反逆的騎士。master的命令對我來說和狗屎一樣沒什麽區別,我隻會按照自己的準則行動。伊利亞,走了。”

    “啊?噢噢!”回過神來的伊利亞小跑著跟上織

    ☆

    “那個,媽媽?”

    深山町的道路上,伊利亞咬著手指,看看後麵最終還是決定跟出來的saber,有些疑惑

    “啊?什麽事?”

    織牽著伊利亞

    如果不考慮她右手銀腕拿著的罐裝酒,還有頭上那奇怪的頭盔,她和伊利亞說不定真的比較像母女

    “媽媽,很討厭藍saber嗎?”

    也無怪伊利亞會有這種疑問

    “媽媽還是頭一次露出那樣的表情,伊利亞,感覺有些害怕。”

    “啊啊,是嗎,抱歉啊,伊利亞。”

    一邊喝著悶酒,一邊敷衍著

    理所當然,伊利亞臉上露出了幾分落寞

    【太敷衍了!而且好過分!你的影帝呢?你的職業操守呢?!你根本不是個演員!!】

    煩死了啊!!

    歎了口氣,織停下了,摸了摸伊利亞的小腦袋

    “抱歉啊,伊利亞。是媽媽的錯,媽媽隻要一見到那個saber就會控製不住情緒。”

    “為什麽?她做了什麽讓媽媽討厭的事嗎?”

    “唔,說出來有些複雜……嘛,不用太擔心,我和她之間遲早會做出一個了斷的。”

    遲早

    看著慢慢走近的saber,織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

    “怎麽,不用繼續跟蹤了嗎?”

    saber問道

    “不,我隻是要去買點酒。”

    搖了搖已經空掉的罐子,織起身走向路邊的自動版賣機

    嘛,織喝酒也是有原因的,並不是單純的隻是為了發泄鬱悶

    自己的身體,敏感程度太高了。如果是莫德雷德那種戰士還好,就算是正常戰鬥也不會有什麽影響。不過對還是普通人的織來說,動作稍微激烈一點就會麵紅耳赤,手腳發軟。

    本來,昨晚隻是抱著鬱悶的心情喝喝酒,解解愁。但很快她便注意到了酒精可以暫時麻痹感官

    這不是逼著她喝麽?

    於是,隻是略微喝酒的織變成了嗜酒如命的酒徒

    嗯,當然,要是她喝醉了倒在什麽地方被人來個醉x什麽的……這劇情貌似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那個,莫德雷德。你的願望是什麽。”

    saber突然開口道,不知為什麽,她突然很想了解一下眼前這位【莫德雷德】

    “你是問莫德雷德還是問我?”

    出乎預料,織並沒有直接回答

    “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大了。”

    織拉開罐子的拉環,啪嗒一聲,隻見拉環斷開,罐子卻沒有打開

    媽的豆腐渣

    【不,是幸運e-。】

    扔掉斷裂的拉環,用銀腕的手指在罐子上戳了一個孔,咕咚咕咚牛飲著

    桀驁不馴的騎士說道

    “你,到最後都沒有承認我的實力。不論是劍術水平還是政治手段,我都能和你平起平坐────不,是已經超越了你。但是,你這個魂淡王竟然因為我的出身而拒絕讓我即位。”

    朝路邊吐了出一口唾沫

    “────也就是說,你想向聖杯許願成為王嗎。”

    “不,錯了。我不想用聖杯的力量成為王。就算我登上王位,你也絕不會認同的對吧。我的願望啊,亞瑟王,就是讓自己向選定之劍挑戰,我要在你麵前,親手拔出那把選王之劍。”

    “────”

    saber什麽也沒說,隻是用翠綠的眼睛看著戰士的頭盔

    “────呐,莫德雷德。假如聖杯實現了你的願望,而你沒把劍拔出來怎麽辦。”

    “哈,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拔不出來?你能做到,那麽我也能做到,而且我會做得比你更好!”

    叛逆的騎士挺起胸膛如此斷言,她同樣盯著saber的眼睛,那目光中滿是蔑視、自信以及……不甘

    “隻有這份氣勢是當不了王的,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願望可謂是完全一樣呢。我的願望是,重新選一次王。莫德雷德,你說你想挑戰一次是吧。很好,如果你能成功的話,那就證明你的確有成為王的資質,不列顛的王就算給你也無所謂。”

    “哈!我就卻之不恭了!等著吧!你可別太早退場,我要在你麵前,當著你的麵,把劍拔出來。”

    如此放著豪言,叛逆的騎士逐漸隱去,隻是普通人的織浮出水麵

    伊利亞歪著頭,好像對這段對話有些疑惑的樣子

    三人繼續走著

    不同於莫德雷德隻是想向亞瑟王證明自己

    織的願望則簡單很多

    她隻是想活在這個有人煙的世界,用來代替自己那失去一切的故鄉。僅此就夠了

    這個嶄新的、充滿活人的世界,和自己那個已經死亡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片新的天地,和自己的那片完全不同

    耳朵能聽見小鳥的鳴叫,眼睛能看到樹木的翠綠,鼻子能嗅到空氣的清新。一切都是那麽地符合織的要求。沒錯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是一片新的天地,和自己的那片完全不同

    但是為什麽呢,理解到這點時總感覺有點悲傷的樣子,就像失去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

    心中開了一個洞,空空的,難受極了

    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而且再也找不回來

    的確,這是新的天地,再也不是是以前自己熟悉的天地

    不是以前的了

    不是以前的

    ……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背井離鄉”的感覺吧

    織心中了然

    縱然這是活著的世界,但也不再是以前自己所居住的世界。縱然這是美麗的世界,但也不再是以前自己所居住的世界

    名為“故鄉”的世界

    “故鄉嗎……”

    手中不自覺攥緊一樣堅硬的東西

    那是,之前插在緋紅長劍上的,很普通的混凝土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