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無奈的徒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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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古乾的右掌逐漸朝著樹幹貼合之時,一道冥蒼狼靈從右手經脈之中漸漸浮現,在掌心之中化為一道冥狼印記,
“冥狼掌!”
“嘭”一聲巨響從樹幹表麵上響徹開來,
一時間,古乾的影子從他的腳下瞬間消失,而天空之中的晨光也是被完全暗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他頭頂上成百上千的樹葉飄落而下,形成的落葉烏雲,不僅遮著了晨光,還抹去了身影。樹幹之上,一道淺淺的冥狼印跡靜靜地刻在其上,古乾看到這冥狼掌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比起禦龜掌無疑要強上數倍不止,一股濃鬱的笑意延伸到兩頰之間,想按捺,卻是按耐不住,最後則是化為幾聲狂笑,徹底釋放出來。
“這冥狼掌果真沒有讓我失望啊!”古乾狂笑之中也是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比起禦龜掌的被動著防守,還是主動進攻性的掌法其效果要好了數倍不止,如果我剛才這一掌完全催動靈力,施展開來,想必這棵參天大樹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吧。”
古乾在施展兩道獸靈掌法之時,皆是未曾完全催動靈力,僅僅使用一絲靈力勉強維持著掌心的獸靈之印而已,然而即便如此,這效果比起他的赤手空拳上陣也是要好上百倍不止。
“難怪在與人戰鬥之中,施展高階靈技者頗為占優,原來這靈技帶來的效果竟然會是如此恐怖。”古乾略微低頭,沉吟了一聲,現在的他有信心憑借著四靈掌去正麵較量一階魔獸,甚至擊殺。
“古乾小兄弟倒是好生悟性啊,沒想到才剛剛修習完靈技,便可施展出如此威力,著實厲害厲害。”作為多年弑魔人的徒宣自清晨聽到第一道沉悶之聲後,剛剛睡著不久的他便被其驚醒了過來,急匆匆地趕到了後院,準備對那聲響查個究竟,結果卻是看到未曾動用靈力的古乾施展出的冥狼掌便具有如此威力,不禁讚道,少年英豪,年少有為。
“徒叔叔哪裏的話,古乾險些毀了院中巨樹,倒是頗為抱歉呢。”古乾看到徒宣之時,也是知曉了自己私自拿別人庭院之中的大樹作為嚐試掌法的練樁,更在人家巨樹的樹幹之處留下一道冥狼印跡,在這充分的證據之下,自己想跑都跑不掉,所幸一臉歉意地撓著後腦勺向徒宣賠罪道。
“不礙事,不礙事。我徒府畢竟不是什麽校武場,本就沒有什麽可操練試驗靈技的東西,拿此大樹做此試驗,倒也妥善,倒是這卷靈技,你別看它上麵所描述地僅是一卷白階中級靈技而已,它所含的四種掌法各有千秋,然而其中所蘊含的千秋,便是需要你自己去逐一感悟了,反正這卷靈技絲毫不比白階高級的靈技要來得遜色半分,可能還會超越部分白階高級的靈技之威,甚至說不得,這靈技真能夠到玄階靈技的門檻也說不定。
不過也是因為這四靈掌為四道截然不同的掌法,所以也是無法將修行者的能力集中於一個方向,使其凸顯出來,致使它的靈技品級並不是那麽盡如人意,你也不要太過在意這些,畢竟靈技這種東西,隻不過是發揮你的體內靈力的一種法門而已。靈技在身,威能在人。”因為作為弑魔人,所以徒宣共同遵循著從不在鎮中與人鬥毆的規矩,徒府之中更是沒有任何可以操練的練功房。不過若是他們弑魔人按耐不住雙手之癢,可直接去到鎮上的校武場上,不管你的手癢到達了何等程度,在那裏,都可以令你戰鬥至抬不起雙手為之。
“想必一夜修煉也是疲乏了吧,隨我前去看看徒衛吧,他昨日看你跟我出去之後便是未曾看望過他,對你初來乍到也是心存掛念。”徒宣不緊不慢的語調跟著古乾說道。
“嗯,也好,不知經過昨日一夜,他身上的疼痛可有減輕些許。”古乾點了點頭,跟隨徒宣身後。
“去看上一眼便知曉了,雖然我感覺那個臭小子多半是裝的。”徒宣冷哼一聲。
“哦?徒叔叔怎得如此結論?”古乾驚訝地側身看著冷哼的徒宣,
“知子莫若父,衛兒的秉性我再清楚不過了,這麽多年了,他既沒有母親的嗬護,我又常年忙於弑魔團之事,也真是苦了他了,還好有鈴兒幫我稍微看著他一些,不然我可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徒宣望了望天空,不知是思念,還是無奈,亦或皆有。
“有鈴兒在徒衛身旁,確實是會好上不少。”古乾看著徒宣,認真地說道。
徒宣看著古乾認真的神色,也是慶幸的大笑道:“小兄弟也是這麽覺得啊,看來她們兩個的婚期,我得抓緊了,爭取兩年之內給徒衛操辦落實了,給這個臭小子一些壓力,一份責任,使其不再到處惹事生非。”
“嗬嗬,徒叔倒也煞費苦心,徒衛若是知曉您這麽關心他,定然會感激涕零的。”古乾靜靜地看向徒宣,頗為為這位父親感到感動,雖然類似於徒宣這種父親,在平日之中,對於子女的訓斥會多得那麽一些,但是,也正是這種極為複雜的父親,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子女考慮到日後之事,考量到人生每一份沉重的選擇,指點其迷途知返,走向正正軌。
閑聊間,古乾已然隨著徒宣一齊走到了徒衛的房門之前,然而徒宣卻是停住了腳步不再前邁,
“你單獨進去吧,給你們年輕人多一些空間,免得我進去他看見我這張的臭臉,我看見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彼此看著難受。”徒宣言盡於此不禁撇了撇嘴。
他徒宣可以毫不畏懼地去麵對每一頭猙獰凶殘的魔獸,然後去運用一百種,一千種甚至是一萬種方法將其擊垮,獵殺。然而,麵對著自己的兒子徒衛,這位獵場得意的弑魔人卻顯然沒有任何一種辦法,將其馴服,誰讓徒衛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呢。
唯留有他徒宣,孤獨一人時的黯然歎息。
皆說父愛來得太過深沉,也許也正是深沉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