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了黃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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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米飯,南瓜湯,秋茄子,味道香,餐餐吃得淨打光。幹稻草,軟又黃,金絲被兒蓋身上,不怕北風和大雪,暖暖和和入夢鄉。”

    2007年7月下旬,參加完由省上舉辦的一次有關創建綠色單位研討的會議,一行30多人進行了湘贛兩省紅色之旅學習考察。一路上聽著這首革命年代的紅色歌謠,充滿了對革命聖地的向往。這天,我們來到江西境內新中國的“革命搖籃”井岡山。此山位於湘贛邊界的羅霄山脈中段,有“天下第一山”之稱,人文景觀層麵豐厚,自然景觀引人矚目,是一座碩大的森林公園,那山青水秀、明麗雄勁的自然風光,令人驚歎不已。井岡山處處都有美麗的風景和動人的傳說,但最令我難忘的莫過於黃洋界了。

    一個晴朗的日子,我們沿公路盤旋而上,趕往慕名已久的黃洋界。黃洋界地處井岡中心茨萍西北麵,是井岡山在江西境內最高的哨口,大小五井通往寧岡縣的唯一要道。這裏峰巒疊翠,地勢險峻,氣象萬千,時常彌漫著白茫茫的雲霧,好似汪洋大海。

    據說黃洋界的雲海是井岡山的一大美景。這天天氣十分晴朗,但是沒有出現我們企盼的雲海。雲海不會天天都有,登井岡山、攀黃洋界而觀雲海,緣於一種xìng yùn和機遇。

    黃洋界承載著厚重的曆史滄桑。如今,站在昔日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的黃洋界哨口,再也看不見飄動的戰旗,聽不見震天的呐喊。身後橫豎兩塊碩大的紀念碑和身旁炮台訴說著當年輝煌的曆史,1928年在紅軍指揮員的率領下,軍民齊心協力,憑險抵抗的情景仿佛呈現在眼前。那年8月底的一天,湘贛兩省敵軍集中4個團,趁主力紅軍遊擊湘南之際,向黃洋界進犯。當時守衛黃洋界哨口的紅軍隻有2個連,每支槍隻有三、五發子彈,敵人使用的是步槍、機槍和迫擊炮。力量對比十分懸殊。井岡山軍民憑險抵抗,戰鬥異常激烈。關鍵時刻,紅軍從茨坪軍械所抬來了一門迫擊炮,連放三炮,最後一發擊中了敵軍指揮所。我想,這一炮不僅炸死了敵軍指揮,而且引爆了敵軍的彈藥;慌亂中的敵軍將兒童團點燃在煤油桶裏的鞭炮也當成槍炮聲,當他們看到樹林中的一麵麵紅旗,頓感草木皆兵,隻有倉惶敗逃的份兒。

    如今,兩塊紀念碑就建在當年扼守交通要道的工事舊址上,一塊長方形碑,一麵鐫刻那首著名的詩詞《西江月·井崗山》,另一麵鐫刻朱德題寫的“黃洋界”三個大字。另一塊四方形的碑上麵是***題寫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山頭的一個突出部位,一門迫擊炮正對著山下,鋼筋水泥砌成的基座上鐫刻有龍飛鳳舞的毛體“黃洋界上炮聲隆”幾個大字。這應該是當年大顯神威的那門,不過,原炮已不知去向。如此美景,和兒子對著這裏照了幾張相,背景就是當年旌旗在望的山下,近處鬱鬱蔥蔥,遠處朦朦朧朧。黃洋界的陣地前沿如今是一排排的大樹,工事裏幾棵老樹裸露在外的粗大樹根、按當年狀況布置的滾木壘石,可以想象當年戰鬥的激烈。在營房右側有一條不起眼的山間小路,當年***,朱德便沿著它挑糧上山。那棵曾被挑糧時歇腳的荷樹,如今枝繁葉茂,容光煥發,笑看黃洋界的滄桑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