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如嬰出生神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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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何人?!”神王劍河內守衛處的兩名守兵舉起手中長矛指著木魚三人,這守衛乃是煉心境界,沒準裏麵坐鎮的還有守心境高手,這都不是木魚等人所能得罪的。

    “在下神族軍,軒轅王府夜佐,攜木魚、獒犬前來尋劍。”夜佐難得開口,恭敬答話守衛,卻盡顯皇室大族風範。

    守衛看了看夜佐的確有大族氣質,他們雖為天神族後裔,但這幾百年來與進入測試的學生並肩戰鬥過,對軒轅王府後嗣也頗為尊敬。

    “請進!神王劍隻在今日出現,如若無法尋到並達成聯係,還請速速離去,免得破壞光幕的穩定。”那兩名守兵讓開道路,其中一人提醒夜佐道。

    “多謝提醒!”夜佐回了一聲就領木魚、獒犬進入其中。

    “今日是說有人來尋劍,但怎麽來了兩波?”其中一個守兵有些不解。

    “鬼族氣數將盡,神目君也想早日結束戰役,所以今年多派些人來尋劍也無可厚非。”另一名守兵回答道。

    “沒錯,我也不想再跟鬼族耗下去了,希望這幫小子不負厚望吧。”守兵滿是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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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魚等人來到光幕之中,此處也是一處軍帳,穿著碧藍鎧甲的神族軍二十人為一方陣,列隊巡邏,木魚放眼望去粗算算就要二三十隊,這肯定不是這裏的全部軍隊,境界也都是在凝丹境到煉心境界,那軍帳之中應該坐著一位守心境強者吧。

    夜佐和木魚正要去軍帳內拜見守心境的邊守將軍,卻見獒犬站在原地,鼻子不停地對著一個地方狂嗅。

    “右麵十裏有異寶的波動,此異寶如初生嬰兒,但散發的波動卻產生了極大的動靜,就如嬰兒啼哭一般。”獒犬低沉的說道。

    那**不離十是神王劍了,可是木魚與夜佐卻是半點都感覺不到獒犬說的波動或是聽到隱約的啼哭聲,隻能將信將疑得跟隨他朝那右麵走去,一探究竟。

    獒犬在前領著,木魚夜佐在後麵跟著,這裏軍帳右邊就是一片大麵積的森林,綠油油的植物生長在此,與那赤血沙場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怪不得神劍要選此處現世,而且這裏的植物長得特別高,都到了木魚肚臍之上,更是獒犬的胸脯之位。

    “蹲下!”獒犬突然招呼二人蹲下身子,傍草藏身,木魚和夜佐本就靈敏,得令而為,蹲下藏於草中跟隨獒犬緩慢前行。

    “前麵有兩個人。”獒犬依舊嗅著味道說來。

    木魚扒開草叢果然見到林間空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站在一顆參天巨樹麵前,另一個四處張望似乎在把風一般。

    此二人正是天神族的毗目博和亢金龍,亢金龍正如守護神一般站在毗目博的不遠處,而毗目博似乎在巨樹上探索著什麽,隨即盤腿而坐,一隻手依舊搭在樹上,如感悟一般。

    “神王劍就在那顆神樹中。”獒犬沉聲說道。

    “那還等什麽?!”木魚衝了出去,對於寶物木魚是從來不嫌多的,因為他深知道若要強大,自己的境界是一部分,武技功法是一部分,寶物神器也是一種輔助與加持。

    獒犬剛想阻攔,木魚卻早已出了草叢,去到了廣場上,暴露在天神族少年的麵前,這真是讓人無語啊,隨即獒犬和夜佐也跟了出去。

    “白癡!”夜佐走到其身旁,淡淡對木魚說了聲。

    木魚嘿嘿一笑,好像是有點著急了,但是暴都暴露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歪。

    “你們三人不去戰場殺敵,來此作甚?!”亢金龍故意質問他們。

    “來做你們做的事。”木魚微笑回答道。

    “誰批準你們來此的?”亢金龍微怒,此時毗目博正在與神劍建立聯係,不能被打擾。

    “這就不用你管了。”木魚最討厭別人用身份來壓自己,冷冷回應。

    “不好!那人已經找到神王劍了,我感覺到了一縷細微的波動。”獒犬憑借著敏銳的鼻子,感受到這寶物所發出來的微妙波動。

    “木魚,你去奪劍,我和夜佐擋住眼前這人。”獒犬催促道。

    木魚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就朝神樹略去。

    亢金龍躍身來阻,卻被獒犬和夜佐攔了下來。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麽?若是打擾到毗神取得神王劍,你們覺得神目君會饒恕你們性命麽,還不速速離去,我當你們沒來過。”亢金龍用言語威脅夜佐等人。

    “隻要我們取得神劍,一樣奇功一件。”獒犬淡淡回答,你這唬唬別人還行,王府夜佐和聖獸族中的獒犬可不是這麽容易被唬住的。

    “你們!”亢金龍知道沒辦法了,隻能解決麵前兩人再去幫毗目博了,不過還好來人不是家族傳音過,不準得罪的那兩人,否則他也隻能靠邊看著了。

    獒犬這邊也二話不說,以掌化爪,四肢伏地,麵露猙獰,如洪荒猛獸般像亢金龍撲了過去,夜佐則化作一縷黑煙,消散於林間空地中。

    亢金龍這邊也是武力全開,從腰間取來兩柄神目君所賜,金精短斧就向獒犬迎了上來,神魂外放感悟周遭變化,因為他總覺得有一雙血瞳孔正緊緊盯著他。

    亢金龍與獒犬碰撞在一起,那爪與斧子碰撞摩擦出的金鐵與尖銳聲無比的刺耳,獒犬速度極快,而且手腳並用,一時半會竟把亢金龍逼得隻能防守略顯被動,不過亢金龍境界比獒犬終究高一些,所以還跟得上,十來招分開後也無大礙,反而給獒犬身上造成了一些傷痕。

    木魚這時也來到了神樹旁,看到毗目博在那打坐,不自主的伸出手去,“呲啦”毗目博身上有一層透明的金光防護,木魚手剛觸碰到就被彈了回來,隻能悻悻到對麵而坐,同樣伸手閉目探索神樹。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就像木魚曾經夢中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太陽是那麽的明亮而溫暖,藍天白雲是那麽的清澈無暇,滿地小草是那麽的碧綠桑青,微風猶如綠的波浪般從山丘的這頭到山丘的那頭,一浪接著一浪連綿不斷。

    忽然一片粉花瓣落在木魚臉上,如一滴春日細雨般輕輕擦過木魚的臉龐,又是一陣微風襲來,天空中的粉花瓣如長著翅膀的精靈一般漫天飛舞。

    “你來啦。”在不遠處的一顆粉花大樹下,坐著一位白袍僧侶,正閉著雙目,但其像等待老友一般對木魚說了聲。

    “嗯,這裏是哪裏?”木魚對著白袍僧侶問道。

    “這裏是神王劍內,神劍雖初生但已有靈智,能幻化法則照亮人心。”白袍僧侶緩緩說來。

    “你我皆以心入劍,心中所想自被照亮,我族修神佛之力,自心無旁騖,身白如雪,你心中混亂,隱有魔障,自然混沌為青,魔袍加身。”原來眼前僧侶乃毗目博內心被神劍法則照亮所化。

    木魚並未回話,不置可否,竟一開口就定自己如神佛,我為魔麽,且聽你接著往下說。

    “既然我心為神佛,與劍聯合當為禪劍,禪劍執手度化眾生,除魔衛道,鬥戰佛陀。”

    “而你心為魔,與劍聯合即為魔劍,魔劍一出天下禍亂,生靈塗炭,萬神當誅。”毗目博繼續開口。

    “好一個我心為魔,生靈塗炭,萬神當誅,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我為魔就是魔了麽,老子不能是穿著萬聖節的裝扮踏進修道院的聚會麽?”從外貌斷黑白木魚怎能信服。

    “人若終世行善,普度眾生,做三千善道依舊為人。”

    “人曉天裏知天命,以心向善,畏上神之偉岸,得芥子之靈性,方為聖人,依舊是人不為神。”

    “天地未始,混沌未生,上神就已行於其上,乃自有永有之身位,上神造天地萬物,教化眾生,所行之事亦非人的智慧所能測度,你傲然自居為神,竊取神名,何不為魔障蒙心,承鬼魔之爪牙,行偽善之事,誤導眾生,殘害無辜性命。”

    “花開花謝終有時,是善是惡皆有命,若得神憐照自心,苦海無涯成大道。”這些道理並非木魚自己所悟,乃是鬼母妖夜所傳,要木魚謹記於心,雖木魚依舊不明其中真意,但理論上說還是會說的。

    “好一個,自傲為魔,偽善為戮,按你所說,正道中有披著羊皮的狼,魔道中有披著狼皮的羊麽?”毗目博修佛入定心性極佳,並未動怒,淡淡說來。

    “正是如此。”木魚堅持自己觀點絕不退半步。

    “真是謬論,魔道中人也想博大道至理麽?無稽之談,魔道妖孽當人人得而誅之。”毗目博冷冷說道,似乎捍衛真道不可動搖一般。

    “哇啊哇啊”忽然一柄光劍發出嬰孩啼哭聲,出現在兩人中間,隨即分成兩縷光線纏於木魚和毗目博的手臂之上,如光線編織成的棉花手環一般。

    “神劍認主?”毗目博閉著眼睛撫摸著神劍手環,喃喃說道。

    “但是為何會承認那個魔頭,與之也產生聯係?”毗目博抬起臉看向不遠處同樣吃驚的木魚,依舊沒有睜眼,但他閉著的雙眼卻似能看破虛妄。

    “不行,我要在這正心道場內將奪它回來,否則豈不是變相承認他的道麽?神王劍必須歸我天神族,也必定屬於我天目聖族!”毗目博依舊不願放棄,此為戰心壁內的正心道場,這個秘密也隻有少數家族後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