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喜憂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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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理解,這個自稱老劉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王尊的車夫。當然,此人可是忠厚老實,單純質樸。自始至終,自己都是寸步不離,緊隨其後。
“哈哈……哈哈……”很難想象,幾乎是在下一瞬間,王尊便猛然張口,莫名大笑。仿佛過了許久,他這才略顯平靜,抬手指向了對方,“老劉……你整得怎麽就跟稻草人兒似的?”
“二哥……”然而,這名車夫可是愁眉苦臉,淚光閃動。但,在下一瞬間,他便滿臉仇恨,沉聲說道:“二哥,我們找老爺去!回頭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言之有理!二哥也是……”似有同感,王尊可是勉強一笑,認真點頭。他更是把頭一晃,想要站起。隻是還不等自己把話說完,他便麵帶痛苦,連天哀嚎:“啊……疼死我啦!”
“二哥……你……你怎麽了?”這名車夫一把甩掉纏繞在身上的團團雜草,猛然伸手,扶住對方。
“我的手……我的腳……疼!”仿佛過了太久,王尊這才雙唇亂顫,把話說完。
“啊……你……”這名車夫猛然垂頭,細細一看。即便夜色再如何深沉,如何渾濁,他都是目露明悟,麵帶絕望,“你……四肢全部都……都已經斷掉了!”
“你說什麽?”這一刻,王尊可是一臉愣然,難以置信。隻是,讓人不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又很快恢複,並且還是目露興奮,笑意不斷,“哈哈……二哥我現在才真正符合丐幫幫主的標準啊!”
然而,這名車夫卻是麵帶淚光,猛然仰頭,“鬼!魔鬼啊!”
一時間,本來還是幽深黑暗,一片死寂的這片荒野此刻都是音浪席卷,嘶吼驚天。不知過了多久,整片天地這才漸漸恢複,歸於沉寂。
王府,隨著時間繼續流逝,呈現而出的這片火紅也愈發暗淡。可能它始終孤僻,遠離世俗,即便已是過去了很久,可依舊還是沒有任何一人願意來此,實施營救。
在這種情形之下,時間的流逝速度開始變快,十分鍾,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零四十三分鍾,不知不覺中,便是近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已經過去。
在這段時間裏,整個王府已然不再是火光衝天,煙霧彌漫,反而還是融入夜色,星星點點。終於,它又重新恢複到了往日的寧靜,異常冷清。
“馭……”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倘若視野順著聲音所傳來的方向極速延伸,那麽便會見到,此時此刻,正有一輛甚是特別的馬車緩緩奔來,仿佛在下一瞬間,便會來到王府門前。
僅僅是隨意掃上一眼都可以見到,這輛馬車上麵正刻著異常醒目的四個大字,正是二哥專屬。當然,裏麵所坐著的自然不是別人,而是王尊。
但,與想象中的情形略有不同的是,他卻並非坐著,隨車微晃,而是靜靜躺著,麵帶微笑。不難想象,此時此刻,他一定是在做著美夢。
“老劉……天亮之後,你可要記得叫二哥我起床哦!”在這一路上,每隔一小段的時間,王尊便會閑聊幾句。
“二哥……”不難聽出,從外麵傳來的這個聲音明顯無奈,極具哀傷。
“哈哈……二哥我最喜歡當乞丐啦!”還不等對方完全說完,王尊便一擺手臂,目露狂喜。但,團團劇痛卻讓他麵容鐵青,不斷哀嚎:“咳咳……哎唷!疼死我了!”
時間就在這種異常別致的狀態之下繼續流逝,一分鍾,三分鍾,……五分鍾,終於,當第六分鍾到來之時,馬車輕鬆停在了王府門前。然而,呈現而出的一幕卻是麵目全非,狼藉一片。
最先見到這一幕的自然便是這名車夫,此時此刻,他可是一臉愣然,軀體僵硬,“這……這是……”
“老劉……這是怎麽回事兒呀?你不會是要把二哥我拉進火海吧?”這時,車中傳來了王尊的聲音。
“沒……沒有……”仿佛過了太久,這名車夫這才猛然驚醒,勉強搖頭。
“二哥我就說麽!原來是走錯地兒了!”不難聽出,王尊明顯自恃聰明,略顯得意。
似乎同樣不願相信當下一幕,這名車夫可是猛然搖頭,麵帶苦笑,“沒錯!還是二哥眼神兒清亮!”
但,他卻始終沒有抬起腳掌,就此下車,反而還是微微垂頭,淚光墜落。即便濃煙已然撲麵,極其刺鼻,他都沒有閉住口目,迅速閃躲。
“在這兒待會兒也好!不然……非給老爹罵慘不可!”王尊竟是沒有催促對方,進入府中,反而還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在這片夜空的縈繞之下,處處黑暗仿佛完全化為靈動,肆意逃竄。如此一來,任意一處位置可是睡意朦朧,惹人沉醉。或者說,一切都已回歸平靜。
但,並非沒有意外。
哢!砰!哢!
突然之間,真正腳步之聲忽地襲來。倘若視野順著聲音所傳來的方向極速延伸,那麽便會見到,此時此刻,正有一名灰衣老者來到此處。
“二哥……二哥……”隨之而來的還有聲聲呼喚,異常刺耳。
當然,這名灰衣老者自然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停在前方的這輛馬車。但,他非但沒有一絲欣喜,一縷明悟,反而還是淚流滿麵,甚是絕望。
“二哥……”最終,這名灰衣老者仰天嘶吼,音浪橫掃。
可能已是完全沉醉,享受夢境,仿佛過了太久,車中這才傳出王尊的聲音:“老劉……我怎麽感覺外麵好像有人在喊我呢?”
“哦!二哥莫急!我先下去看看!”這名車夫狠狠擦掉麵部的淚水,但雙腿卻是顫顫巍巍。
xìng yùn的是,他還可以勉強下車,站在地上。倒是有一點十分怪異,似乎是在畏懼著什麽,他竟是連連後退,緊握韁繩。如此一來,這輛馬車可是隨之一同挪動,似要離去。仿佛是在下一瞬間,它距離王府便已然很遠。
“二哥……”這時,這聲呼喚的主人可是匆匆奔跑,就此閃現。
“小的見過秋大人!”很難想象,這名車夫竟是在這一刻猛然躬身,抱拳一拜。
這名灰衣老者此刻可是甚是焦躁,老眼通紅,“二哥呢?”
“在……在車上呢!”這名車夫抬起蒼手,指尖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