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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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你?”當驚慌麻木,視野清晰之後,李詩雨可是十分清楚地見到了對方的外貌,而且還將其直接認出。
這名灰衣老太太咧嘴一笑,淡淡說道:“老身依然很清楚地記得,你還叫過我瘋婆子呢!”
“瘋婆子?”李詩雨略顯尷尬,更有不解。微微一愣,她隨意說道:“難道我有說錯了麽?”
“當然沒有!”這名灰衣老太太微微搖頭,笑容更濃。但她的麵色卻又頓時一變,化作陰冷,“但在我這兒卻是有個規矩!”
“什麽規矩?”李詩雨愈發不解,隨意問道。
這名灰衣老太太嘴角一抖,更顯驚悚,“誰若稱呼我為瘋婆子,我便會取了他的性命!”
“哈哈……”似乎是在聆聽塵世間一個最為有趣的笑話,李詩雨竟是猛然仰頭,連連狂笑。
不但如此,在這聲聲狂笑的席卷之下,本來還是較為平靜的這片空間此刻可是靈壓席卷,狂風大作。僅從這一點便不難看出,李詩雨可是修為高深,極具氣勢。
“咳咳……咳咳……”似有膽怯,或者不敵,這名灰衣老太太可是聲聲重咳,連連後退。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今兒可就別想給我再從這兒走出去了!”見此一幕,李詩雨竟是目含譏諷,嘴角一翹。但她表麵卻不動聲色,看似隨意地問道:“不知你來這兒所為何事呢?”
“我是來這兒替老伴兒看守靈膽的呢!”穩住身體,略做恢複,這名灰衣老太太老臉蒼白,聲音虛弱。
“哦?”李詩雨目含思索,似有意外。她很快便微微一笑,聲音甜美:“正巧我也是呢!”
“你……你是說你也是我老伴兒的老伴兒?”不知為何,這名灰衣老太太竟是情緒激動,聲音變調。
“什麽跟什麽呢?”李詩雨思維淩亂,難以理解。她更有不耐,一跺玉足,“我可沒工夫在這兒和你瞎扯!有機會再聊吧!”
“別!你還沒有和老身把話說清楚呢!”這名灰衣老太太忽地一閃,直接追去。
終於,這兒似乎又重新恢複了原有的沉靜,甚至還難以發覺一絲的血腥。可遺憾的是,再也無法見到一道倩影,還有她所攜帶著的一顆芳心。
但,並非沒有意外。
突然之間,“嗚”的一聲,看似一片沉靜,似要死寂的這片空間竟是彩光一閃,倩影呈現。這是一名綠衣女子,雖非絕美,但卻依舊惹人憐惜。
這名綠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李詩雨。
頓時間,彌漫在她周身的這團靈光便“噗”的一聲,直接破滅,轉而消散。但,卻有一道顏色泛白,極具神秘的靈符懸在麵前。當然,它並非它物,正是幻身符。
“哼!在這兒打鬥無異於自尋死路!”本來李詩雨還準備將其擊殺,逃之夭夭。
但,在權衡利弊,細細斟酌之後,她還是決定暫避鋒芒,尋找時機。即便對方直接告密,陷害自己,自己同樣可以編造謊言,混淆視聽。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便轉動美目,把近乎所有目光都匯聚在了這枚靈符上麵,“唉……自己以後可得省著點兒用呢!”
畫麵一轉,一個光線昏暗,令人作嘔的空間閃現而出。不難見到,在這種勝似絕境之地,依舊還有一道黑色身影時而閃動,不願離去。
這道黑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徐風。
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是,他可是主動退出內門,屈身成為了一名雜役管理者。但,此人卻並非終日飲酒享樂,飛揚跋扈,反而還是顯得憨厚老實,似有忠心。
在修真界這個地方,像他這類之人雖未滅絕,無跡可尋,但也屈指可數,少之又少。至少在整個天香宗,他完全是一枝獨秀,絢爛奪目。否則的話,他早就心有不耐,甩袖離去。
此時此刻,他可是正在使用著自己手中的銀光長劍,在類似糞便,稀泥之物裏麵不停翻找。可能自己的真心,無盡的努力終於感動上蒼,降下福運,因為在這一刻,他竟是發現了一具死屍。
“咦……”如此一幕,徐風可是麵帶意外,猛然一愣。甚至他還頓時驚喜,更有激動,“他……他就是王尊!”
倘若將視野移至他所注視著的位置,那麽便會見到,此時此刻,可是正有一具染滿泥濘,攜帶腥臭的軀體靜止不動,一片死寂。雖然容貌模糊,難以辨認,但不整衣衫,尤為相似。
“沒錯!一定是他!”尤其是在見到異常淩亂,碎成數片的衣衫之後,徐風便重重點頭,更為堅信。
似乎性格單純,更有真誠,念頭一動,他便決定將其帶回,交給王大錘。一時間,他可是法術使出,竟是浮起。沒過多久,他便幾個閃動,無影無蹤。
時間流逝,異常迅猛,不知不覺中,便是半盞茶左右的功夫已經過去。在別人看來,這段時間非但不會有太多的用處,更不會舍命珍惜。
但,並非沒有意外。
這是一片空間,一片朦朧,靈力濃鬱。或者說,這兒正是王大錘先前所躺著的地方。隻是,和想象中的畫麵完全不同的是,本來還是時刻懸浮,玄妙神秘的一粒粒靈珠竟是莫名散去,不見痕跡。
突然之間,“嗖”的一下,一道黑影忽地閃來。當然,他不是別人,正是徐風。由於陪同王大錘來過一次,因而,他可是非常輕鬆便找到了這兒。
由於這兒帶給過自己太多的意外和震撼,因而,他可是非常清楚記得此地原來的樣子。但,在這一刻,他卻滿臉疑惑,頗為不解,“咦……這兒怎麽和一開始所見到的有些不一樣呢?”
不但如此,頓時間,他還見到了莫名呈現而出的一道刺目血痕。或者說,它正是宋九生前的得意傑作。可他卻一臉僵硬,完全沒有一絲想要品味的情致。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一時間,徐風可是疑慮重重,難以理解。不過很快他便弱弱點頭,似有明悟,“難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