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二章:滴血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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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寒落想起第一次他拿起鳳鳴劍的狀況不免擔憂,鳳鳴劍一旦離台後果嚴重。“鳳鳴劍一旦離台整個乘風山都將會崩塌。”

    “不錯,因為鳳鳴劍的靈力並沒有達到鼎盛,所以一旦離開祭台便會躁動導致嚴重後果。所以在你們取走鳳鳴劍之前必須血祭。”

    既然是皇族的靈劍所需要的血祭貢品必然擁有皇族血脈,當聽見需要血祭的時候大家的心都擰在了一起,血祭的瘋狂和殘酷大家都有目共睹,這必然是要犧牲一個人的性命。

    “我來。”沙幕絕率先做出了反應,但純元看著他隻是搖頭。

    “……”冥中月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純元便將他打斷,搖著頭輕輕笑了笑。

    “四殿下請隨我來。”被點到的冥寒落並沒有疑慮,一身白衣堅挺有力。冥中月及沙幕絕瘋了一般衝出去將他攔下,修塵殤更是抓住冥寒落的胳膊將他拽到了自己身後。

    “不許。”

    冥寒落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拍了下修塵殤的手臂。“大祭師所說的血祭並不會傷及性命,無非是要鳳鳴劍認主罷了。”

    純元掩住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過了許久都不曾收起。反應過來自己行為的不妥之後,修塵殤有些埋怨的看著純元。“你怎麽不早說。”

    “鳳鳴劍本是靈劍不是凶劍。”在他第一次鳴動之時開始它已經認了主,除了冥寒落的其他人難以安撫和驅動。

    乘鳳頂乃是羽庭最為聖潔的地方,除去祭師、巫女及皇上、皇子他人不得靠近。所以能夠再次登上乘鳳頂對於冥寒落而言心境完全不同,看見巍峨雄偉的祭祀塔,冥寒落感受到了身上抗壓的重任。

    鳳鳴劍的劍身暈染著一層白光,靜靜無聲的安放在祭祀塔的頂層上千年,而此時竟然在冥寒落靠近之時發出嗡嗡的鳴聲。

    冥寒落看向純元,純元隻是用眼神示意他上前去。他劃破手指將鮮血滴在劍刃之上,沾上鮮血的鳳鳴劍周身的白光慢慢散去,嗡鳴之聲也漸漸平息。純元上前一步將劍從祭台之上拾起,展現在眼前,輕輕揮動之下一陣破空之聲響在耳際,清脆悅耳。

    純元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劍鞘將鳳鳴劍收回入劍鞘之中,鄭重的遞到冥寒落眼前。

    “殿下,還請記住鳳鳴劍乃是靈劍,除了您用血喂養之外絕不能沾染其他人的鮮血,否則靈力散盡,前功盡棄。”

    純元語重心長的警告了一番,冥寒落接過手中寶劍看著純元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冥中月等人相信純元的話不會讓冥寒落受傷,但還是讓他們不是很放心,直到看見冥寒落手握寶劍從乘鳳頂走下來才稍稍安下了心。

    “落兒,你沒事吧。”剛才這鳳鳴劍的戾鳴之聲連半山都能夠聽聞,可想這劍的利害。

    冥寒落搖了搖頭,又將視線看向手中的劍。既然劍已得到那麽現在就該回紫竹林。

    “我們還是快快動身,大祭師有言,鳳君支撐不了多久。”

    “好,我們馬上出發。”

    一行人立即下山前往紫竹林。隻是剛下山不久便聽到四方百姓都在傳言皇上病重,並傳下諭旨傳位於啟王殿下,三日之後即位為帝。

    如此傳聞,冥中月一聽便覺不對,冥耀月不可能在這緊要的關頭做出這種決定,他獨自回盛陽是為了解決西妃之事絕非為了拚得帝位。

    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隻在啟王回京之後的半個時辰內,盛陽的各個城門都派遣了重兵把守,而這些守城的將領都是新麵孔。進出城門的所有人都要經過嚴格盤查,城門外停滯了一大批人在守城士兵的監管下一個一個恭敬的排隊。有幾個身份顯赫的人坐在馬車上正在詢問事情排查的原由,而這士兵給出的理由是新帝登基在即,為了保證不讓有心人有機可乘,西妃娘娘命令進出盛陽的人一律嚴查。

    站在牆角的幾人看這陣勢,不是為了防止有人乘機破壞繼任大典,明顯是為了防備他們幾人。看樣子西妃已經知曉他們幾人就在盛陽附近。

    冥中月注視了冥寒落良久,雙手按在他的雙肩上。“大哥那邊定是出了事,落兒,你們先前往紫竹林,我稍後便來。”冥中月又看向他身後的兩人,他相信這兩人會護著他。

    冥寒落伸手按住冥中月置在他肩上的手。“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冥中月無奈的輕笑。“放心,這麽多年我能在他們的眼皮下活得瀟灑自在自會有我的辦法。”讓敵人放鬆警惕最主要的方法是讓他認為你沒有威脅,再說冥中月好歹是王爺,這些年雖然遠行江湖,但忠心的人還有幾個。

    看冥寒落還是不甚放心,冥中月又說道。“地藏沙鬼之事更加危急,片刻也耽誤不得,落兒,你放心,我進宮確信大哥無恙便馬上來追你們。”冥中月又對沙幕絕及修塵殤說道。“落兒的安全便交給你們了,如果他有個好歹,我定不會饒恕你們。”

    沙幕絕抱著雙臂訕訕的笑。“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這西妃眼前恐怕掌握了大權,女人一旦做起狠事來比之男人更狠,她這般作為明顯是為了防備你們二人,恐怕早做好了計劃等你入局。”

    冥中月早已經想到這般可能,隻是他不可能不管冥耀月的生死。

    “無妨,我倒是要會會這位隱藏得如此深的女人。”

    冥中月不管不顧的走向城門,雖然城門口人眾人但他這麽一站當真是鶴立雞群一般。有守門將領認出了他立即上前將他攔住,理由很多,隨便編排一個罪名便能將一位王爺帶走。冥中月好笑的看著這些人也不反抗,在一種士兵的長槍逼迫下走進城門。

    冥寒落見此狀況衝動的就要衝出去被沙幕絕阻攔,沙幕絕對他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最快進入城內的方式,放心吧,他好歹是一位王爺。”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沙幕絕玩味的笑了笑。“別忘了我也是一位王爺。”沙幕絕不僅是一位王爺還是應天門的門主,還有一處大大的勤王府邸,他這人對住的地方特別挑剔,特別是身邊侍奉的人,所以勤王府中的所有仆從都是應天門的人,連花圃養花的仆人都伴著不弱的武功,相信這些人能幫上不小的忙。

    看沙幕絕狡黠的眨了眨眼,冥寒落心想這人還是膽大,竟然將應天門帶進了盛陽。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還以為他是要造反。

    修塵殤不是很明白沙幕絕這話什麽意思,竟然將冥寒落安撫住了。

    “你們在說什麽?”沙幕絕像看傻子一般撇了修塵殤一眼,嘴邊的笑容吊得更高。修塵殤看出了他的鄙視,咬著唇憤憤不平,想要反駁可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知道青顯成還會不會在路上設置幾重陣法讓我們去闖,這一路恐凶險萬分,我們大家都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