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城門被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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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看著眼前光芒不減的兩人,卻沒人注意那一身黑衣的俊秀男子,握緊了手中的劍,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把鋒利的劍更是在嘶鳴著要出鞘。

    他看著修塵殤站在淩寒落的身旁,距離那麽近。

    那個位置是屬於哥哥的,那個優秀的男人為了他放棄尊嚴,為了他放棄權利,甚至為了他奔赴黃泉。而如今已經沒有人記得他的模樣,沒有人再去緬懷。

    他不甘。

    最悲傷的不是遙遙無期的相思而是一個人的懷戀隻換回另一個人的殘忍,等到的隻是眼睜睜看著心心念叨之人和他人的甜蜜。這個讓他家破人亡的人,想要殺了他,殺了他到地府去與哥哥作伴。

    可是他下不去手,這個人是屬於哥哥的。

    從未在淩寒落麵前表現過的曲水,三步走到修塵殤與淩寒落身後,手中的劍鞘在修塵殤手臂上擋了一下,修塵殤沒有防備身體朝側邊退了好幾步。

    “不要離我家公子太近。”這是淩寒落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即便是連宗蘭對他的了解也甚微。

    宗蘭很疑惑,曲水通常不會對別人表有敵意,可是為何他排斥修塵殤?

    “曲水,不可莽撞。”

    宗蘭擔心的拉住曲水,更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淩寒落的神情。“還望公子贖罪,曲水不是有意要衝撞修公子。”

    其實修塵殤被隔開的時候他自己也有些懵然,淩寒落沒有排斥他,可他竟然被一個侍衛刁難了。

    到是蕭時臣雙手抱胸玩笑道。“修塵殤,你被討厭了。”

    “你閉嘴吧,誰讓你多嘴。”文殊蘭立即捂住蕭時臣的嘴。

    “……我……說真的啊,你看這人長得倒是人模人樣,說的話真是太不好聽,狗仗人勢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實在是再好不過。”蕭時臣用力推開文珠蘭捂住他嘴的手,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指著曲水。

    他這人說話從來不懂得轉彎。

    曲水平時雖冷靜可也是一個有傲氣的人,他從小家境盈實,過的也是養尊處優的生活,雖然家破人亡之後學會了隱忍,卻是年紀尚小,學不來容忍別人的挑釁。

    宗蘭知道事情要遭,立即抓住曲水握劍的手,修塵殤雖然被嫌棄,但他還想平安的跟淩寒落到盛都,和他身邊的侍衛打好關係也是必然。

    這氣氛一開始就如此僵硬讓修塵殤無語望蒼天。

    “……沒事,哈哈哈哈哈……,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不用當真。”

    除了修塵殤的假笑之外,沒人覺得這是一個玩笑。

    曲水沒有答話,倒是宗蘭朝修塵殤鞠了一躬,表示了歉意。連公子都未曾對修塵殤的陪伴表示意見,他這個侍衛也不會多嘴,隻要這個人不威脅到公子的安全。而且他覺得讓公子結交朋友也許會讓他過得快活。

    子規已經將馬車準備好,兩輛看起來外觀普通還算寬敞的馬車,兩匹普通的馬。淩寒落臉上的麵具是由一種特殊的材料所製,他自己本身並不會這種易容術,不想被人發現他的隱秘如今也隻好坐馬車。

    淩寒落對身邊的硝煙充耳不聞抬腿朝馬車走去,修塵殤見此想要跟上去被曲水攔下。

    “你們坐後麵那一輛。”

    曲水表情嚴肅,他不會讓修塵殤安逸的和公子同坐一輛馬車。修塵殤隻能蔫蔫的走向後麵的馬車。

    一行人總算平安出發,說是同行肯定也沒人給他們駕車,所以隻能讓兩個大男人自己駕車。

    坐在車中,青花音怎麽都不舒服,修哥哥對那個男人好像有些不同,這個信念讓她一直心有不安。

    “花音,在想什麽?”文殊蘭坐到青花音的身旁親切的詢問。

    青花音回過神來,過了片刻又埋下頭。

    “我在想那個淩寒落到底是什麽人?”要是威脅到修哥哥的安全不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青花音在心中做了無數個猜測,都無法猜想出淩寒落的身份。他應該不是純粹的江湖中人。

    盛都是國家的權利中心,經濟繁榮一時,前往盛都不是富貴之人就是官宦之家。青花音是個心細之人,她發現淩寒落穿著的白衣上有不起眼的刺繡花紋,用白線在白衣上刺繡,低調而已無盡奢華。

    “說起來他的身份的確可疑,也不知道如今一路同行是福是禍。”文殊蘭想了想也覺得好奇。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文殊蘭也為他的風姿驚歎不已,可他周身的冰冷可不是一般的火能夠融化的。

    “修哥哥和他很熟嗎?”

    “修塵殤對誰都是自來熟,固執的要和淩寒落做朋友。不過,現在他們應該算是朋友了。”

    青花音靠在馬車壁上,從車窗的縫隙中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

    “修哥哥是個善良的人,見不得別人不好。”青花音想起她自己小時候的遭遇,然後修塵殤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關心她、嗬護她。

    青花音總是害怕修塵殤的愛太過寬廣,然後她隻在他的心中占據微小的一部分。

    “花音,你在擔心什麽?”文殊蘭不解的詢問。修塵殤的身邊隻有青花音一個紅顏知己,可她就是忐忑不安。

    青花音收回心神笑道。“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

    文殊蘭見她不想說也不好意思追問,想要說點其他的事情來轉移青花音的注意力。

    “我們第一次見到修塵殤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山頂野人一般……。”文殊蘭的聲音還在繼續馬車忽然停滯,兩個靠著比較近的腦袋很不幸的撞在一起。

    “怎麽回事?”

    文殊蘭揉著額頭氣惱的探出腦袋去看。

    已經到城門口,今日城門口設置了關卡,說是為了找尋一個犯人。

    前方的馬車上並未了動靜,也沒人上前去賄賂官差。那守門的官差手握長刀趾高氣昂的走過來。

    “昨日西侯爺家的公子被人打傷,如今城中戒嚴所有要出城的一律嚴查。馬車上的是何人?通通要下車接受檢查。”

    修塵殤知道他們要找的是誰,立即下車走到淩寒落的馬車旁對著車窗小聲說道。“落兒,別擔心,一切有我。”

    而此時坐在車上的淩寒落由於昨日睡得晚,在車中搖搖晃晃有些睡意,迷迷糊糊的根本沒在意外麵的騷動。

    “車上的人怎麽還不下車?”外麵的官差大聲的叫喊,旁邊的普通老百姓也不敢多言,隻說天理何在。

    文殊蘭與青花音不知何故紛紛下車走到前方。要想讓淩寒落下車讓他們查探真的要冬雷震震,夏雨雪。

    宗蘭,子規擋在官差身前。

    “你們是奉誰的命令在此設置關卡,可有公文?”

    “當然是奉西侯爺的命令,在這玉基城中西侯爺的命令就是聖旨,誰敢不從?”宗蘭微皺眉頭,他隻知道西侯爺不過空有爵位而無功勳,在朝中也無一官半職竟然能在這碩大的玉基城隻手撐天。

    “西侯爺不過是一閑散侯爺,他有何權利在此設置關卡?還不快快放行,誤了我家公子的行程你們可擔待不起。”

    官差被宗蘭兩句話激得氣憤不已,雖然他的話非常正確,可耐不住人家有錢,上麵有人罩著。

    “……哼,看你們是外鄉人不了解玉基城的情況,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快快下車,否者激怒了西侯爺可有你們受的。”這官差也不是非和宗蘭過不去,看得出來宗蘭也是個練家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也隻想隨便檢查一下就放他們過去。可是宗蘭並不妥協,絲毫不讓步。

    “今日你們如不下車受查休想離開這玉基城。”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從官差的身後走出來,一身富貴,身材高挺,眼露凶光,麵容不善。來人正是西侯爺,這位西侯爺名叫西弘,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年輕人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也都做過。雖然自己的兒子不成器,可也是西家唯一的繼承人。如今讓人折了一隻手,讓他顏麵掃盡。如果不將那人找出來,難除他心中惡氣。

    “我不喜歡殺戮,識時務者為俊傑。”西弘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眸,眼冒殺氣,他看起來是個凶殘的人。

    “我家公子的駕車豈是你們能輕易搜查的。”

    “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呀,將這一行人通通拿下。”西弘身後跟著一大隊人馬,個個身強力壯,手握長矛,西弘一招手便將馬車團團圍住。

    “明明是你的兒子在外麵丟人現眼,竟然還好意思設置關卡限製百姓出城,已經如此丟人了還要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你兒子幹的好事。嘖嘖……真是讓人不敢苟同。”蕭時辰抱著手臂語無倫次的說道,說話的風格依舊容易得罪人。

    “大膽,你竟敢奚落本侯爺。”西弘被氣得不輕,不過這話倒是讓旁邊的人聽著心中舒坦。

    “師兄,你就不要故意找麻煩了。”文殊蘭拉住蕭時辰的衣袖輕聲說道。

    “將這輛馬車給我拆了。”西弘一聲令下,拿著長矛和長刀的士兵立即開始動手,連修塵殤都握緊了手中的劍。

    “慢著。”

    宗蘭一聲大吼,他朝西弘走進了兩步。

    “你想幹什麽?”

    “馬車中乃是我家四公子,我家主人住在朝盛樓。”西弘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細想下才知道朝盛樓是什麽地方。嚇得他雙腿打顫,臉上虛汗直流。

    淩寒落在馬車中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隻感覺馬車沒有動,從而出聲詢問。

    “宗蘭,發生了何事?”

    宗蘭走進馬車,從容的答道。

    “公子,已經沒事了。”

    “好,繼續趕路吧。”淩寒落的聲音軟綿綿的,很輕也很動聽。

    西弘沒有了開始的氣勢,乖乖的讓出道路看著他們離開。

    直到馬車走出城,坐在馬車上的文殊蘭和青花音以及駕車的蕭時辰和修塵殤都不知道西侯爺怎麽就放他們出城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文殊蘭探出頭詢問到。

    “那西侯爺一開始氣焰囂張,本來我還以為勢必要打一架,沒想到宗蘭兩句話就讓他乖乖放我們離開。”蕭時辰也不解。

    隻是朝盛樓是什麽地方?

    “你說淩寒落是怎麽回事?外麵劍拔弩張,差點就打起來,他竟然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修塵殤摸摸鼻子說道。“他好像睡著了。”當他貼著馬車聽見淩寒落均勻的呼吸時也讓他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你說什麽?”

    蕭時辰大叫一聲,真是無語問蒼天,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睡著。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