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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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修塵殤的談話到最後也是不歡而散,文殊蘭雖然同情修塵殤的故事,可那並不能作為拋棄青花音的借口。對於明白修塵殤心思的蕭時臣,他多少能夠理解修塵殤的心情,隻是所有故事的結局都是相似的,他仿佛看見了修塵殤最後的歸屬。
到了第二日去往太醫院首林宴府上的時候,文殊蘭還生著悶氣。
林府的位置並不偏僻,很容易就能找到。這個府邸門前沒有石像鎮宅,大門敞開著,門前的馬路並不寬敞,行人卻很是繁忙。
蕭時臣與文殊蘭兩人大大方方走進大門,也無人阻擋,無人過問。
走進大門才知道,院中有幾位病人,還有幾位穿得嚴禁的青年人正在為人治病,這林太醫是將自己的府邸改成了醫館。
蕭時臣不禁覺得難道是師叔很缺錢嗎?
當他們兩人走近,終於有人注意到了他倆。
“兩人來府上可是為尋醫問藥?”
這人長得白白淨淨的,身著青布衫,身材修長,十指芊芊,說話有禮,不像仆人。
“在下蕭時臣,從藥穀而來,到此尋訪林宴師叔。”
青年人恍然大悟,前些日子是聽說有一位師兄會來到盛陽。
“原來是蕭師兄,在下畫情,裏麵請。”
“你們這是……?”
畫情猜想他是對院中場景的驚訝,慢慢做了解釋。
“師傅是太醫院院首,不經允許不能為普通人症病,可是前來求師傅治病的人又很多,所以師傅就讓我們出麵治病,他隻是從旁指點,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愛去△小↓說△網w qu 】”
“我叫文殊蘭,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姐。”畫情見到女孩子,還有些不好意思,隻對著文殊蘭輕輕笑了笑並未答話。
有人千裏來尋醫,不能明著治病,又不忍心拒絕,這樣的善心讓蕭時臣非常敬佩,不像他那不著調的師傅。
“林宴師叔呢?”
畫情將他們請到內院,端上茶水,一邊倒茶一邊解釋。
“師傅昨日夜裏被叫進了宮,現在還未回來。聽說是四殿下突發心絞痛,大概情況比較嚴峻。”在畫情的印象中,師傅還從未進宮一整夜還不歸過,除非是四殿下的病情非常嚴重。
蕭時臣這才相信,傳聞四皇子被賊人所傷這件事的真實性。他有些急,起身的動作也變得粗魯,將椅子弄出了很大的聲響,又急衝衝的向外衝。
“師兄,你幹什麽去?”見到他如此急躁,畫情也擔心的追了去。
“蕭師兄,發生什麽事了?”
“我要進宮。”
文殊蘭氣得不淺,一巴掌就拍在蕭時臣的後腦上,這粗鄙的行為,著實嚇到了畫情。
“你以為皇宮是你家啊?就你這模樣,一沒官職,二沒皇上的召見,你怎麽進宮?”
“我有皇上的詔令。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到盛陽的目的。我到盛陽是因為皇上下令讓我進宮為四皇子治病。”
文殊蘭不相信蕭時臣的醫術比得上林宴師叔。“你的醫術比之林宴師叔如何?皇上為什麽要專程讓你千裏迢迢來到盛陽為四皇子看病?”
“我隻需為四殿下一個人治病,就是隨從醫師,你看藥穀同輩子弟中還有誰醫術在我之上。”
而且蕭時臣在藥穀時聽他的師傅無極穀主提起過,也專程為了四皇子的病情做過專門的研究,他知道這病將伴隨著四皇子的整個人生。
“師兄,這和你想要的那種生活不一樣。”蕭時臣原本隻想做一個江湖遊醫,瀟灑自由,無拘無束。可如今的一道聖旨將改變他一生的命運。
“從前我的確很排斥進入朝堂,不過現在我知道,他是將我當著朋友的。我們一同落難,相互扶持,他的遭遇讓我同情,但他的堅持又讓我分外喜悅。”
文殊蘭覺得自己越聽這越像是在告白,她不得不思考蕭時臣是不是壞了腦子。看文殊蘭一副看白癡的眼光,蕭時臣覺得自己醞釀了好久的陳述剖白,竟然被當著笑話聽了。
算了,他也不打算繼續與文殊蘭解釋些什麽,當下就趕往了皇宮。
他很順利的進了宮,首先去的並不是四皇子的鈺軒宮,而是皇上的禦書房。
“草民蕭時臣拜見皇上。”
皇上注視了蕭時臣良久,蕭時臣的身份雖然早已經查清,但他還是不放心將自己的愛子輕易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中。
“你就是無極的得意門生?聽中月說,你在上京的路上已經同落兒相識?”冥祈然有理由懷疑他動機不純。
“草民惶恐,當時草民並不知道他就是四皇子,隻是一次墜崖才意外知曉了他的身份。”
冥祈然見蕭時臣鎮定自若,答話不卑不亢,知道他所說的都是真話,並且他也的確從宗蘭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過程。
“蕭時臣,我要的並不是隻會聽話的奴才,落兒身邊的人不能隻聽從一道聖旨。”
“草民明白。”無非就是真心實意的為他作想,蕭時臣還真不是因為一道聖旨而被製約的人。
“好,無論今後他是何身份,你都必須跟隨在他左右。”
“是。”
蕭時臣腦子不好使,可也聽出來皇上對四皇子肯定有其他的打算,而這些東西就不是他能夠揣摩的了。
蕭時臣來到鈺軒宮的時候,四皇子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隻是人還處在昏睡中。聽說當時四皇子與皇上發生了爭執,被禁閉在鈺軒宮中,由於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犯了心痛病。
蕭時臣這時特別懷念王先生,王先生醫術非凡,就是不知道他給四皇子吃的什麽藥。
四皇子昏睡了兩日,屋外的空氣已經非常冷,可能再過幾天就要下雪。伴隨著四皇子成年禮的來臨,整個皇宮都變得非常忙碌。
他醒來隻見蕭時臣在他的寢宮之中,淩雲由於給他推宮過氣,身體虛耗不少,兩天都沒有出現在宮中。
“殿下,你醒了。”
“是你。”
“我說過,我就是為了殿下才會來到盛陽。”冥寒落收起視線,呆呆望著頭上的帷幔又閉上了雙眼。他很累,身體的疼痛抽空了他的力氣。
很快大皇子冥耀月趕來,見到他閉著眼睛也隻是輕輕坐在床沿上,他知道冥寒落是醒著的。
“落兒,怎得如此魯莽的頂撞父皇,父皇所做必有他的緣由,你就是沉不住氣。”
冥耀月語重心長的教訓起冥寒落的任性,這性子還是和過去一樣,一點都不懂得迂回。
“這沙幕絕呀是叛逆罪人勤王爺的獨子,當年被他的部下掉包換走,父皇擔心他接近你有所圖,所以才會將他關進大獄。”
冥寒落睜開眼,掙紮著坐起了身。
冥耀月知他倔強得很,也不阻止,立即拿來枕頭墊在他的身後。
“當真?”
“大哥還能騙你不成。”
一時之間冥寒落知曉自己又多了一位哥哥,這心情非常複雜。
“父皇會殺他嗎?”
“不會,但也不會放過他。”
冥耀月清醒的看懂了冥祈然在這件事上的心理活動,隻是他還不知道前人所發生的生生死死,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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