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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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神話傳說數不勝數,特別的是,這些傳說都有某些共通點。
徐離莧30歲,網路作家,筆名落石,22歲出了一本網文《空雨流痕》,紅極一時,但很快他就淡出了人們的視角,文學的高度取決所有人的高度,他總是拿這句話來衡量自己,不怎麽喜歡被別人所
評價,因為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片麵的。
徐離莧小時候家境富裕,所以養成了隨意花錢的壞習慣,不到五年時間,就把《空雨流痕》400多萬的稿酬揮霍殆盡,而他的後續作品卻被評的一無是處,沒有人在關注他,在已經褪去光環的3年裏
,他也嚐試著去修改自己的風格,卻一無所獲。
迫於無奈,他曾四處尋找工作,最終也隻獲得一份看大門的工作,這是一家製藥廠,一共有6個大門,每個門都有4個門衛輪流值班,他榮幸的成為了20位員工之一,拿著每個月2000塊的微薄工資,
除卻水電費,食不果腹。
作為網文作家,他也就隻認識幾個編輯,和社區裏前的超市售貨員,在閑暇的時間他總喜歡把自己一個人悶在工作室裏,一悶就是一天,看著各種各樣的、電視劇、diàn yǐng、動漫……
就算早已被人們遺忘,他依然在不斷的嚐試著去創造自己的作品,然而這匆忙過去的時間裏,他寫了上百個開頭,卻總是駐足不前,好像所有的靈感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晃眼間就已經過去三年半了,吃著31歲飯的他蒼老的像一位大伯,骨瘦如柴,一米七八的身高卻隻有45千克,和那些吸食毒品的偽君子一般無二。
頭發沒有規律的樹立在頭上,凝結在一塊,滿臉胡渣,半睜半掩的眼球毫無生氣,似乎隨時都會步入東方靈的後塵。
“喂!小徐,小徐!”
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嘟囔道“老徐,這還沒有天亮呢?你咋就和催命鬼一樣來討債。”
“怎麽說話呢,今天我家那位鬧脾氣,把我趕出來,外麵這不是住旅館太貴了嗎,所以我決定來這裏住上一晚上,你就別嘟囔了,大不了往後10天的般我都幫你值了。”老徐晃著手中古董一般的手電讓徐離莧睜不開眼睛。
“真的?”
“我看你是被老婆趕出來,不敢回家吧!”
“嘿嘿嘿,被你發現了,沒辦法,因為女兒的事情吵架了,我也沒啥辦法,意見不合,也不能說誰對誰錯,這種事情不像數學題隻有一個正確dá àn。”老徐揉了揉腦袋,實在頭疼。
老徐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因為計劃生育,30歲才喜得貴女,雖然是個女兒也開心的不得了,寶貴的跟空氣一樣,離不開也放不下,女兒最近也上大學了,據說是在大學和別人發生了關係,懷了孕,老徐想要女兒生下這個孩子,而徐媽卻不想要這個孩子,畢竟女孩還沒結婚就生子,對婚姻有影響。
“行了,還跟我文縐縐的,搞的和大文豪一樣,搞的我這個文盲無所適從。”
“得了得了,就別諷刺我了,你還是回家早點休息吧,你也不容易,一個人生活什麽都要自己做!”老徐打開門進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真的很溫暖,好久沒有這種感覺,眼淚夾雜在眼裏不是個滋味。
“行,算你狠!不過,這個手電就是你付出的代價!”徐離莧搶過老徐手裏的手電,三兩下就跳了下樓梯,拿下了wěi zhuāng的鎖具,其實自己唯一值錢的東西,開始出發。
昏暗的光線被小小的手電照射的四散而去,天空中星星零零散散的排布著奇妙的陣形,訴說著暗夜的傳說。
三年半了,徐離莧的車技依然爛的無話可說,仿佛從沒有騎過車一樣,徐離莧的房子在這座城市的最遠端,那片郊區,有他一輩子的回憶,從不曾淡化,濃厚的氣息每天都撲鼻而來,8年如一日。
左拐右拐的行駛在馬路上,這條馬路足夠寬,40多米寬,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在30年前修建的,材質驚人的好,至今依然在使用,沒有絲毫毀壞,雖然這條路上車流量少的可憐,但這依然不能摧毀這最為完美的馬路。
“嗯?”
“我去,這東西到底有多少年曆史,也虧老徐還在用!”徐離莧看著手中一會亮一會暗的手電,想笑笑不出來,心中莫名的喜感。
“這老家夥,真有愛,這樣還要坑我,哼!”徐離莧停下了車,擺弄著手中的手電,從小開始徐離莧就喜歡擺弄一些小東西,大學專業也學的是物理學,隻是這不擺弄還好,一擺弄,結果手電徹底bà gōng了,無可奈何下,徐離莧隻好摸著黑騎完最後四五公裏路。
歪歪扭扭的行駛在黑夜中,徐離莧腦子開始了新的一場huó dòng,一個個畫麵不停地閃現,他從不缺少靈感,隻是缺少記錄靈感的手而已。
……
突然前麵突然出現了一處亮光,照的徐離莧無法適從,眼睛迅速閉合,本身就爛到渣的車技,在失去視野的情況下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到處亂撞。
“咚!”徐離莧瘦弱的軀體承受了可怕的衝擊力,迅速飛了出去,自行車被車輪碾壓道變形,此刻的徐離莧徹底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似乎那期待已久的死神回應了那渺小的人類。
“該死,你不是說這裏晚上沒有人嗎!”一個穿著哈倫褲的男子下車看著車頭沾滿的血跡。
穿黃馬甲的綠發男子,一邊擦拭著車頭,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車道:“是沒有人,也許他是鬼呢,看他也沒有看清我們的樣子,我們現在走就行了。”
“這樣不好吧?我們都把他撞了,還這樣對他,於情於理都不對,不送他去醫院,至少打個120吧?”哈倫褲男子走到徐離莧身前,搖了搖腦袋。
“你看他,胸骨都凹陷進去了,再不送醫院,估計就要死了,我們就變成shā rén犯了!”
“你覺得這種騎著二杠子車,一身破爛貨的人能有多少錢?加起來還不夠我的修車錢,這種人沾上了,隻會問我們要一輩子的錢!再說,你看他這樣子,馬上就要死了,一副偽君子的樣,肯定吸了不少的毒,就當我們今天為民除害了!對於他的父母也問心無愧。”黃馬甲的綠發男子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真的是這樣嗎?那,那好吧……”
“怎麽停車了,發生了什麽事,阿瑞還在等我們呢!你們怎麽辦事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跑車後麵傳出。
“行了,你快上車吧,善後交給我了,算是我們對他的恩賜吧,唉這種人就會浪費我們的生命!”黃馬甲的綠發男子推走了哈倫褲男子,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徐離莧,一臉陰冷的笑容。
對著徐離莧啐了口痰,“呸,活該!”便轉身上車了。
“你怎麽幫他的?”哈倫褲男子坐在副駕駛上躁動不安的看著黃馬甲的男子。
“還敢怎麽辦,不是照著你的辦法打了120,還給他留了3000塊錢。”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