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座小山腳上，這座山比前麵的都要高和陡峭。雷諾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個坡不僅陡峭還凹凸不平，有很多岩石，連稍小的平麵都沒有。在兩邊這座山蜿蜒開來，是比起小山包和突起而言更為規則的曲線。

    最後的線索是山腳的一小叢蘑菇，離雷諾摔倒的地方不到1m。它們直徑約03m，有寬大平坦的頂部和粗短的莖，褐色和灰色，還有白色的斑點，和到處都是的灰塵很相配。

    不是小山。是個隕石坑，是到目前為止他所看到的最大的。從塔薩達爾看它的上沿的樣子來看，凱瑞甘就在裏麵。

    開始有意思了，雷諾在倒回去的時候這樣想。異蟲喜歡地下，火山能tí gòng現成的由地表到地下洞穴的通道。他把頭放在後麵的坡上，閉上眼。

    一秒鍾後——他在火山裏麵，站在淺淺的碗狀地板上，欣賞著它黑色的玻璃般的邊緣。他剩餘的蟲群聚集在他周圍，他的翼尖如預期的那樣鼓動。

    他又進入了凱瑞甘的頭腦。和她一樣，他感到突如其來的興奮。

    “你感覺到了嗎，腦蟲？”他聽到凱瑞甘通過輕輕浮在她後麵的領主問那個巨大的……異蟲。“星靈在這裏，在查爾上……”她暫停了，雷諾感覺到一種奇怪的俯衝感覺，好像他狂奔過整個房間或被一陣狂風裹挾進去。他知道凱瑞甘用了她的心靈感應術，他在這種連接中已經感受過了。

    “他們來了有些時間了。”她宣布道，分析著精神狀況，就像一條狗用鼻子分析空氣以品嚐氣味，分辨它們所攜帶的訊息。“藏著。”她高興地結束道。

    “我們必須幹掉他們，”腦蟲建議道，雖然很膽怯。顯然它已經從她和紮茲的衝突中學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凱瑞甘和一個有名字的腦蟲，主宰的助手的衝突，而它現在還沒有名字，無足輕重。它必須小心，避免引起她的憤怒。“星靈是我們古老的敵人。”它指出。

    “是的，是的，”凱瑞甘不耐煩地回答，她的雙翼劈啪作響。“我們會毀掉他們的，不用怕，但首先我想要知道他們為何而來。”她笑道，“而這很容易解決，因為他們就在上麵等著。”

    她躍進空中，跳上隕石坑的邊緣，翅膀展開好像可以讓她浮在空中。

    她在那裏可以看到星靈圍繞著隕石坑，其中有一個閃著金光，表明他是個高階聖堂武士。

    然後他看到她跳起來，輕巧地著陸，收起雙翼，看起來就像一件帶刺的鬥篷。在執政官之後，斜坡更下方，她看到地上有一個人形的突起。

    沒穿著星靈閃光的盔甲，隻有一件磨損的皮夾克，和沙塵描繪出的疲憊。一個呼吸器罩在他臉上，但她仍然認出了他，想到有這樣一個觀眾，她臉上浮現出一點笑意。

    “jim，”她輕柔地呼喚，雷諾在他頭腦的內外都聽到了她的聲音音，“該起床了。”

    他睜開眼睛。凱瑞甘

    站在他麵前，就像他在幻象中看到的那樣。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她麵前莊重的星靈身上，但雷諾想他看到她快速地瞟了他一眼——還眨了眨眼。然後她又注意到塔薩達爾了。

    “星靈指揮官，”她這樣稱呼他，聲音環繞過整個隕石坑，回音震得雷諾的牙齒生疼。“你們來此是愚蠢的行為，”她驕傲而筆直的站著，沒注意到她的蟲群仍在攀爬環形山的內牆，沒上到頂部。

    她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星靈戰士從兩邊包抄過來，聚集在她和塔薩達爾的後麵。她隻是展開雙翼，像一件巨大的鬥篷，然後抬起下巴。“我是凱瑞甘，”她宣布道，“我——”

    “我很清楚你是誰，異蟲的女王。”塔薩達爾回答道，打斷了她，“因為我們以前曾經見過。”他優雅地深鞠一躬，直到上身幾乎平行於地麵，但雙眼從沒離開過她。“我是聖堂武士塔薩達爾。”

    他提醒她，謙虛地省略了自己的頭銜。他的聲音穿過他們，讓雷諾被一陣深深的，回響的暖流所包圍。

    凱瑞甘輕笑，沒有表露出任何跡象說明她接受他的介紹或者她發現了他的聲音對雷諾的影響。“我仍記得你無私的戰鬥，為人類防禦異蟲。”執政官繼續說，“不幸的是，一位曾經如此榮耀，充滿活力的人卻屈服於主宰的陰謀。”

    對雷諾而言，塔薩達爾似乎真的很失望，好像凱瑞甘辜負了他個人的期望，而這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凱瑞甘顯然對這樣的情感並不受用。“不要試圖評判我，聖堂武士，”啪的一聲，她的雙翼向後展開又收回，尖刺都衝著他。

    “你會發現我的力量不是你可以對抗得了的。”她又笑了，是捕食者的沒有笑意的笑。“事實上，”她輕柔地說，這些話揚起她前麵的灰塵，好似有一陣風裹挾著。

    “我感到從我們上次見麵以來，你那種自吹自擂的力量已經減弱了。”

    雷諾不清楚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他看見凱瑞甘向前跳，雙翼和利爪展開，向塔薩達爾猛擊過去。但執行長閃身，堪堪躲過這次攻擊。同時他的前臂現在被一團藍色的柔光包圍，把她的飛翼撥到一邊，所以她根本擦都沒有擦到他。

    那就是雷諾看到的，或者他認為自己看到的。因為他們兩個都在邊緣，看起來就像隔著一塊厚玻璃。他們的身體在閃光，他的是藍色，她的是黃綠色。他們移動時在身後拖下怪異的殘影。

    雷諾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塔薩達爾和凱瑞甘又像之前那樣站著，他的一部分告訴他他們根本沒有動過。但他也能確信他剛剛看到的那次攻擊。

    執政官微微點頭，好像在讚同凱瑞甘的聲明。又或者這是他對於那次攻擊的回應。“也許吧，女王……”

    他吟唱道，他聲音裏有個什麽，聽起來像是幽默。

    “或者，”他繼續道，“對於如此幼稚的考驗我根本無需使出全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