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薩達爾驚訝起來並盯著年長的星靈，有那麽幾秒雷諾以為聖堂武士要再次開始攻擊，盡管澤拉圖暗示過他們是同族並且塔薩達爾自己的感情也不那麽確定。

    過了幾秒，無論如何，執行官聳了聳肩並移開了視線。

    “是因為我的船麽？”雷諾問道。

    他很早之前就接受了星靈之前在查爾上空那麽幹的原因。

    雖然他還在為他的人憂傷但他已經理解了，如果他處在塔薩達爾的立場上他也會做同樣的決定，而澤拉圖代替他回答了。

    “這件事做得無可厚非！”執行長提醒他。

    “既然已經不可挽回，下決斷是正確的！”

    澤拉圖並沒有提到他對這件事知道多少，但塔薩達爾最終再次轉過身來看著雷諾。

    “我被賦予的命令……”聖堂武士沉重的解釋道，“是摧毀所有被蟲族感染世界！”

    “就像你在瑪薩拉做得那樣。”雷諾說道，而聖堂武士點了點頭。

    “不論感染程度一律摧毀！”他解釋道，雷諾感到一震寒意遍布他全身。

    “有多少？”雷諾要求回答，他跳了起來。

    “有多少星球因為異蟲的侵蝕被判了死刑？異蟲非來這裏不可嗎？”

    他盯著星靈指揮官的眼睛等待著回答。

    “你們認為把我們殺光就安全了？”

    “是的……”澤拉圖回答，再次回答了年輕星靈看起來不能也不願回答的問題。

    “這就是他收到的命令。”

    “你怎麽知道的”雷諾回擊道。“看起來你並沒有參與其中。”他看到兩個星靈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塔薩達爾迅速挪開了視線，看起來有些窘迫。“怎麽了？”

    “我知道是因為執行官告訴了我……”澤拉圖解釋說。“過去幾天裏我們一直在討論一些事。”他看起來對這個轉變感到很滿足。

    “把我排除在外？恩？”雷諾盯著塔薩達爾問道，而澤拉圖作了回應。

    “他依然很愧疚，”澤拉圖重複道。“但他希望告訴你。這就是為什麽我來替他說。”

    “所以說你們都希望把我們殺光？”雷諾平靜地問道，他已經麻木於想起那些星靈戰艦挨個盤旋在人類世界上空。

    “如果根除你們的種族能避免蟲群把你們用作與我們種族的戰爭的食糧的話，那麽回答是肯定的……”澤拉圖回答道。

    但接著他平靜地看著塔薩達爾，他的聲音變得溫暖。“但是他並沒有執行命令！”

    “他沒有？”雷諾看著星靈，但他並沒有抬起頭來。

    “沒有！”澤拉圖說道。“他覺得這麽做即不名譽又無建樹。

    為此他放棄了他的職位，他的命令，憑著他自己的獨斷來到了這裏。

    在這他希望直接清理掉異蟲以此結束長久以來的紛爭並拯救你的人民於水火。”

    雷諾不知道該說什麽，當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曾非常憤怒，因為星靈殺了他幾百人並摧毀了他的飛船。

    現在他知道執行官有意違抗了命令以拯救上億的人類，並且來到這裏尋找不讓其他任何人受傷以解決問題的方法。

    這是他聽到過的最無私的事，而且雷諾也認識到塔薩達爾不是那種忙目的認為自己種族的利益高於一切的人。

    星靈執政官是那種少有的認為人民的榮譽和尊嚴高於計劃和命令的人，他會不惜一切的維護種族的高貴，即使這意味著玷汙自己的名譽。

    “是的！”澤拉圖同意道，雷諾意識道澤拉圖讀取了他的思考。“他是那種少有的，價值高於方法的人。”這並非謙虛或是挖苦，隻有真實，驕傲或許還有點羨慕。

    如果塔薩達爾是一本打開的書，那麽澤拉圖就是一幅綁死的卷軸，一切都隱藏在他的城府之中。盡管他是一個強大的戰士，但他首先是一名學者一名老師。

    他喜歡解釋問題，雖然他的方法通常是展現問題的本質並讓學生自己找尋找dá àn。

    他喜歡話中有話甚至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通常他在作出決定前會考慮兩至三遍。

    他的聲音有一種令人著迷的磁性，天生就是一個適合講故事的人。

    雷諾發現他有一些幽默感，而他令人費解的陳述通常都藏著誘餌，對塔薩達爾，對雷諾，甚至對他自己。

    之前有一次雷諾對執行長講了個笑話，他不知道他是否能理解，在一片沉默中，雷諾擔心他是不是誤解的一塌糊塗。

    接下來澤拉圖笑了，嘶啞的咯咯聲讓雷諾就像是置身於一場柔和的夏雨中。

    甚至塔薩達爾也吃吃的笑了一笑，從那以後互相挖苦和諷刺成了雷諾和暗黑聖堂武士每天的必修課。

    他們總是一起捉弄塔薩達爾，而塔薩達爾總是和善的應付他們的口頭攻擊從沒有發火過。

    他們真是奇妙的三重唱，他們的討論題目經常弄得雷諾不甚理解。過了幾天後塔薩達開始承認他被澤拉圖和他的同伴迷住了。

    “你接觸了些我所不能的……”高階聖堂謙恭的說，“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聯係，就像它回應著我靈魂中的某些東西。”

    “你感覺到的是所有星靈與生俱來的，”澤拉圖平靜地回答，但他的身體向前傾，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我們所有人天生就擁有這些能力。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掌握這個力量，但它們一直在這，就在我們身體裏！”

    “這就使你殺死腦蟲的方法，”雷諾評論道，他開始解釋他在黑暗山洞裏看到的執行官和腦蟲的戰鬥，黑暗聖堂武士給與了肯定。

    “你用那種力量殺死了他。”雷諾繼續說道。

    “是的！”執行長同意。

    “這種星靈與生俱來的力量對於異蟲十分有效。利用這個力量我切斷了紮茲和聖靈間的聯係，聖靈一直在保護著它的靈魂並使它重生。”

    “你確定這個腦蟲在你攻擊後並沒有再出現？”塔薩達爾問道，雷諾代替執行官作了回答。

    “他沒有！”他宣稱，“他確實死了。”

    他想起了他偷聽到的凱瑞甘和達格斯的談話。

    “我曾看到凱瑞甘談論此事！”他解釋說，“在我跑來找你們之前。不管你做了什麽”！

    他對澤拉圖點了點頭，“你們說的那個腦蟲，紮茲，它確實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