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沉默了一會，他認為澤拉圖還是會拒絕回答，或是再說些關於獨自戰鬥的話。然而星靈長者歎了口氣——暗示著愉悅與懊惱。

    “你比我們所知的更像我們……”澤拉圖說道，他的聲音太輕，雷諾甚至無法確定他聽清了。之後，他更大聲的補充道。

    “你是對的！盡管有些困難，但這些夢境能夠被切斷。因為你們之間的聯係很強，非常強！”

    他停了一會，又繼續說，“它對我來說很明顯，就像一條有雜色的光帶伸展在你們之間。”

    “光帶？”雷諾摘要道，“等等，你能看見來自凱瑞甘的連接？”當澤拉圖點頭時，他突然頓悟道，“那麽你知道她在哪！”

    “我無法知道她的準確位置……”執政官修正道。“但我的確能從連接的強度看出她是遠還是近。”

    “你利用我！”雷諾斥責道。“你讓夢繼續好留意她，好跟她保持距離！”

    “是的……”

    雷諾想到如果他處在同樣的情形下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他的怒意頓時消退了。“這很好！”他最終說道。“這是我們可用的手段！”

    當他走回帳篷時，他聽見了澤拉圖最後的評論，差不多是風中的耳語。

    “比我們所知的更像我們……”

    ……

    “你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真正的道路！”澤拉圖在幾天後的另一次訓練、授課加討論中向塔薩達保證道。雷諾一如既往的坐在旁邊觀察和傾聽著。

    “無需我的說明就邁出了第一步！”執政官繼續著，雷諾認為他聽出了點滴怒氣，好像這位星靈長者在為他沒有起到更大的作用而失望。

    “我不明白……”塔薩達爾承認道。這是雷諾喜歡這位高大星靈勇士的原因之一——他願意顯露他的無知，承認自己的錯誤。

    “在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澤拉圖提醒道，塔薩達爾則因為羞愧的而耷拉著腦袋。

    在相處了超過一個月後，他顯然為他在第一次相遇時攻擊了這位黑暗聖堂武士而抱歉。但執政官將所有歉意掃到一邊，繼續說道。

    “你展示了精神wǔ qì，是這樣嗎？”

    塔薩達爾點了點頭，雷諾也這麽做了——他回憶起了執行官手腕上伸出的閃著藍白光芒的能量尖刺。

    “然而你沒有佩戴護臂！”澤拉圖指出，雷諾確定他看見塔薩達爾因為了解了執政官要說什麽而眼睛變的扁平。

    “好了！”雷諾說著，微微探身過去，“很抱歉打斷，但是我無法理解。那又怎樣？”

    “護臂能增強並集中我們的心！”塔薩達爾緩慢的解釋道。“它使我們能使用心靈刀刃。然而我——”他停止了，顯然無法結束他這次對話。

    “你製造這樣的wǔ qì不需要工具，”澤拉圖同意道。“你的心能獨立集中你的力量並給與它形狀。”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驕傲，就像一個父親看著兒子第一次開槍。

    “其實你的心已經躍出了卡拉和它的限製……”他將雙手放在塔薩達爾的肩上。“你已經為下一步做好了準備。”

    雷諾在之後無法聽懂太多。它既過於具體又過於模糊，在澤拉圖向塔薩達展示星靈心靈的真正潛力時說明混雜著比喻又零星點綴著詩歌。

    但他見證了塔薩達爾依次精通了每個新天賦，而他正處於這兩個星靈坐下安靜的連接了幾個小時後，澤拉圖最終起身承認道，“你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他被自己的雙足幹擾了，一邊詛咒著雙腿的酥麻，一邊心不在焉的揉著。“為什麽而準備？”

    “暗影行走！”澤拉圖在他領著塔薩達從他們找到的隱蔽小徑向下穿過他們正聯合紮營的山穀時解釋道。

    “每個黑暗聖堂武士要證明他精通我們的技巧所必須經受的考驗！”

    雷諾跟在兩個星靈身後，突然理解了澤拉圖所說的話。他一直認為，塔薩達爾隻是在學習他的遺產——關於每個星靈所持有的力量。顯然不隻如此。

    澤拉圖的確在訓練執行官，但不僅僅以友好的姿態。他在教導塔薩達爾成為一個黑暗聖堂武士！

    “他通過了會怎樣？”雷諾在他們靠近山穀的遠端時問道。其他的星靈移動到了旁邊，塔薩達的狂戰士步進到背靠著東邊的山壁，澤拉圖的黑暗聖堂武士麵朝西邊消失在了暗影中，雷諾打了個手勢讓他的人呆在他們所在的東南角。

    “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澤拉圖答道。

    “那麽他作為聖堂武士如何了？”雷諾詢問道，“他失去了它嗎？”他無法確定為什麽這對他很重要，但除此以外他變的漸漸喜歡上執行官了，並且了解他作為高階聖堂武士的功績對塔薩達爾很重要。

    澤拉圖暫停了這個問題並轉身仔細觀察著雷諾，這位星靈長者的淺綠色眼睛依舊深邃，但雷諾認為他看見了一點樂趣閃爍其中——也許是因為高興。

    “隻有一人嚐試過兩道並行……”澤拉圖承認道，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們到達了山穀的盡頭，執政官柔和的轉身雙眼看著來時的路。

    “我要幹什麽？”塔薩達爾簡短的問道。他好像在茫然中跟隨澤拉圖來到這，可是現在他蘇醒了，瞥了瞥周圍，他銳利的藍眼睛接受了四周的每個細節。

    “你必須橫過山穀的到達它的遠端！”澤拉圖答道。“隻能穿過陰影，不要讓任何東西阻擋你前進！”

    “這是在幹嘛？”雷諾無法從提問中停止。“步行穿過山穀就是他全部要做的？”

    兩位星靈都瞥了瞥他並點點頭。然後雷諾的大腦被他所獲悉的信息占據了，他再次俯視山穀，明白了當他們通過時會發生什麽。塔薩達爾的狂熱者全部在西邊，位於正在消退的陽光中。

    但澤拉圖的跟隨者們消失在了陰影中，就是塔薩達爾行走時將會穿過的陰影。穿過一個充滿了隨時可能展開攻擊的戰士的山穀——的確，這是一個挑戰。

    “祝你好運！”他對塔薩達爾說。

    “謝謝，吉姆·雷諾！”執行官答著，他的藍白相間的雙眼睿智而堅定。然後這位高階聖堂武士轉身向左前進了三步，當他進入那片領域時，陰影像霧一般升至他的周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