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夏日躁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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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空氣有點躁動。陳果兒白嫩的肌膚上冒著汗珠,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珠圓玉潤。

    李伯禽有點口幹舌燥,他連著喝了幾杯茶水,方才解渴。圍著陳果兒溜達兩圈,女人嬌羞起來,也是分外有韻味。

    “有個滿臉橫肉的和尚說我霸占了他侄女,三日後他要找我麻煩,你說我該怎麽對待他的侄女呢?”

    “那個你別當回事,估計他也沒有歹意,我要是看見他,跟他解釋清楚就行了。”

    “你想怎麽解釋?”

    “我是自願的。”

    李伯禽一勾手,輕輕一帶,陳果兒就攤倒在他懷裏。他也不想拒絕了,腦袋剛要一團漿糊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曼妙的氣氛被打破,李伯禽定定神,打開了房門,他想看看是誰這麽不開眼。

    欒狗剩吃驚地站在門口,因為他還沒有遇到過師傅過來親自開門的,直到瞟見屋裏頭他師娘的身影,他的舌頭有點打結:“那——個,師傅,有人送來兩封信,還有楚王府來人了,要見您。”

    “人在哪?帶來見我。”

    李伯禽走到院中,躺到搖椅上,平平氣血,展開第一封信,隻寫了一行字:明日早晨彩虹橋上見。他想了想,不知道是誰。

    展開第二封信,上麵字也不多:傍晚東郊公主墳。李伯禽猜想這應該是薩玉奴,不知道這女人好日子過多了,又想幹什麽?

    這時,欒狗剩領著一個仆人走了進來:“師傅,這位就是楚王府來的。”

    這仆人長的幹瘦幹瘦的,就像竹竿上插著一個腦袋,看來楚王府的夥食也不怎麽樣啊。李伯禽打了個哈欠:“有什麽事情,非要見我啊?”

    “我們楚王讓我過來給您送一份請柬。”

    “哦,請柬呈上來。”

    接過遞上來的請柬,李伯禽覺得有些無趣。楚王今天過壽,邀請他前去。現在才來請他,這種事情不應該都是提前幾天下請柬嗎?

    “李大人,我們楚王說了,請您務必前往。”

    “哦,是現在才想起我來嗎?”

    仆人不說話,李伯禽歎氣,難得這楚王還能想起他,不能給臉不要臉,參加一下壽宴,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好吧,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去。”

    李伯禽回房換了身衣衫,翻箱倒櫃也沒找到什麽東西可以當禮物的。正有點發愁,陳果兒走過來說:“素聞楚王喜歡香水,我那有一瓶咱娘送給我的香水。”

    “好,就這麽辦。”

    李伯禽拿著香水,出了門。管不了那麽多了,想那楚王爺也不缺什麽。

    欒狗剩跟了出來:“師傅,要不要徒兒我陪您一塊去。”

    “不用,你在家老實呆著,沒事不要上街閑逛。”

    這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事情,李伯禽在想傍晚的約會要不要赴呢?走到楚王府門前,他就不想了,因為這裏的人聲嘈雜,還十分喜慶,他要開始應付眼前事了。

    被仆人讓進府內,迎麵遇上了隴拶,這個絡腮胡子的男人,滿臉通紅,看樣子喝了不少酒。李伯禽暗罵這趙奇真不夠意思,酒席吃到一半才想他來。

    “李大人幸會!幸會!楚王讓我前來迎接您,果然說到就到。”

    “隴拶公子,幸會!”

    “哈哈,李大人,您以後就叫我趙公子吧,因為皇帝陛下昨日已經賞賜我姓趙,名懷德。”

    李伯禽又和隴拶客氣了幾句,沒想到皇帝竟然賞賜吐蕃王子姓名。這趙懷德聽起來比隴拶接地氣多了。

    說話之間已經宅過院,來到一處兩層的四角樓前,門額上掛著匾額:宣武樓。樓上樓下人聲鼎沸,想必楚王在上麵吃酒呢。

    李伯禽蹬蹬蹬,上了樓,還沒看清楚樓上的情形,就和楚王撞了個滿懷。香水味,夾雜著酒水味,味道有些奇怪,令人作嘔。

    “楚王爺,您慢著點。”

    “李大人你來了,就等著你過來吃酒呢。來來來,懷德你過來陪李大人喝兩杯。”

    “好好好。”

    李伯禽暗罵您喝成這樣了,還等我?

    這趙奇摟著李伯禽,坐上了酒桌。滿桌人,卻大部分麵生,可是這種場合酒精點燃了人們的興奮勁,根本不管認不認識。頻頻進酒,李伯禽也挺豪氣,連喝了幾杯。

    “好,李大人海量,再來陪本王喝一杯。”

    趙奇端著酒杯,用手勾住李伯禽的脖子,這姿勢很別扭。這廝醉眼朦朧,臉蛋通紅,用妖孽來形容這位雌雄同體的王爺,一點都不為過。

    酒過三巡,李伯禽都開始懷疑這趙奇把自己請來的用心了。這廝像狗皮膏藥一樣,緊貼在他身上。兩個男人在酒桌上摟摟抱抱,怎麽看都別扭。

    奇怪的是,周圍的人都習以為常,一個個除了喝酒就是溜須。李伯禽突然想起,這麽重要的場合端瑞王府怎麽沒來人呢?

    很快他發現自己想錯了,因為他掙脫開趙奇的糾纏,端著酒杯,來到窗前看到了一幕:端瑞王府的仆人周全背著小王爺趙嚴正往外走,葉蓁蓁跟隨在後麵。看來那廝不是沒來,是早就喝趴下了。

    “伯禽,過來,過來。”

    趙奇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拽住李伯禽就不撒手了。李伯禽心裏罵街,臉上卻陪笑。

    “楚王爺,我看您不能再喝了,酒喝太多傷身。”

    “伯禽兄弟你說的有道理,陪本王回房休息一會兒。”

    和趙懷德一起架著趙奇,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來到趙奇的臥室。趙懷德那廝,留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退出門外,關上門走了。

    李伯禽還沒來得及喊住他,就被趙奇帶著倒在了床上。

    “楚王爺,卑職告辭了。”

    “別急著走啊。”

    這趙奇有點變態,就是拉著李伯禽不撒手,那雙女人一般的手不住地在他胸膛上遊走。李伯禽一陣惡心,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什麽比被一個變態男人給猥褻了的更惡心的了。

    李伯禽快速打掉趙奇的手,把他扔在床上,自己抽身逃了出來。

    “你們王爺酒喝多了,好好照顧著。”

    李伯禽走出楚王府,酒勁上來了,走路有點打晃。還好腦袋是清醒的,腦中出現一行字:東郊公主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