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三個正在收拾行裝的人分分鍾死機，雖然隻是一眼，瘋子還哈氣連天，但這也太美了。人妖一樣不分雌雄的瓜子臉，皮膚白皙如凝脂，冰晶琥珀的眼眸，眉毛介於劍眉和柳葉眉之間，兼具柔美和剛毅，鼻梁高挺，紅唇妖冶，有些淩亂的棕色發絲上有水跡的反光。身材纖細精瘦，直起身1米85左右身高，穿著一套幹淨的時妍手繡的琥珀色家居服，領口像是時妍故意開的很低一般，露出了誘人的鎖骨。那雙手洗幹淨了更是嫩白纖細，沒有一點大骨節，真可謂纖纖玉指，哪裏看得出幹了那麽久的手工活。

    瘋子的美是單純的美，不同於忘塵的安靜貴公子，不同於水無痕的剛毅健美，不同於石岩的高冷耀眼，完全是最原始的對人族自身認可的美，隻要是人就會覺得他美，不關性別，不關年齡，就像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太陽、月亮、星星不美一樣。

    半天水無痕才動了下喉結，咽了一口口水，吐了一句話：“這是要把我掰彎的節奏啊！”接著三人大笑。雲畫更是用千雲劍背拍了他後腦勺一下。

    第二天天沒亮三人準備離開，走到第二棟小樓時，忘塵突然問雲畫：“這個人偶，是不是時妍？”

    雲畫看著那已經站在窗口看向窗外的女子背影，含笑回答：“應該是這瘋子印象中的老師樣貌。”

    水無痕用肩膀碰了碰忘塵，說：“這幾個假人做得如此逼真，和真人無異，比世界科技展上麵的機器人都像真人，就好像升級版剪刀手愛德華一樣，普通人肯定看不破，沒第一時間唬住你，你挺不簡單的嘛？”

    忘塵轉頭看他，淡淡的說：“你在表揚自己嗎？”

    水無痕聳聳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這趟回來之後，我們結拜怎麽樣？”

    忘塵眼眸微微眯起，看著水無痕，水無痕的眼睛微微彎著，麵帶笑意。忘塵沒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水無痕也無所謂，對著很像時妍的人偶像低聲讚歎一句：“真是鬼斧神工！神人啊！”然後抬腳往外走去。

    雲畫走在水無痕身邊，低聲問水無痕：“你注意過沒有，孩子人偶很像蒼穹，第一個屋子的男人偶看不見臉，是不是說明瘋子也沒見過老師的夫君？”

    水無痕點點頭，邊走邊回答：“應該是，不過，如果我是時妍老公，自己和妻子孩子都被做成人偶，還分開放，自己更被弄得沒有臉被擺在最前麵看鋪子肯定要削這瘋子一頓。打不死都算他命大！”

    前邊傳來忘塵含著笑意的聲音：“已經打過了！”

    水無痕和雲畫對視輕笑。

    雲畫告訴忘塵和水無痕，她這一世也沒見過老師的夫君，她有一個直覺，覺得老師的夫君就是那位大人，而那位大人是她真正意義上的老師也是送給她千雲的人。

    三人走出晚歸樓時本該沒有鋪子開門做生意的古董街上鋪麵全開，地攤密集，人群接踵，到處都是鬼火一樣的黃白燈籠，黑夜中映得每張臉都陰森恐怖，是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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