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夫妻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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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僵持到晚飯過後,好心的村民終於來勸香菱。

    第一個過來的是密蓉嫂,密容拍拍門,說:“香菱啊,你不是一直想著初九嗎?現在他來了,你為啥不跟他回家?

    你瞧,初九為了你,都成啥樣子了,反正俺是沒見過這麽癡心的男人,俺男人對俺,有他對你一半好,俺也知足。

    看得出,初九是個寧折不彎的漢子,是個不輕易跟人低頭的男人。現在,他為了你卑躬屈膝,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開門洗洗回家吧,人總要葉落歸根……仙台山才是你的家。”

    密容嫂勸過,老四又來勸,四哥拍拍門說:“香菱,一天沒吃飯了,你把門打開,就算自己不吃,喜鵲也要吃啊,別把孩子餓壞了……。”

    勸說好久,終於聽到門栓響,房門錯開一條縫。

    趁著這個機會,四哥在後麵一推,把我推了進去。

    屋子裏亮著燈,香菱就那麽坐在炕上,懷裏的小女孩怯生生看著我。

    那就是喜鵲,我親生的閨女,特別可愛,胖呼呼的小臉蛋,頭上兩個朝天小辮子,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巴很小。有香菱的俊美,也有我的豪氣。

    第一次見到陌生人,孩子直往香菱的懷裏縮。

    我顫抖抖伸出雙手過來抱孩子,說:“鵲兒,你認識我不?我是你爹啊,快叫爹,叫啊。”

    我期盼地看著孩子,鵲兒怯生生喊了兩個字:“伯伯……。”

    原來她根本不會喊爹,剛會說話喊第一個稱呼就是伯伯,她認識老四,卻不認識我。

    第二聲稱呼,是娘。第三個稱呼是近幾天學會的,呼喚天翼哥哥。

    我心裏一酸,眼淚再次流出,過來拉她胖乎乎的小手。覺得這個爹做得太失敗了。

    可鵲兒卻嚇得哭了。

    香菱的眼睛紅腫紅腫,說:“鵲兒,這是你爹,爹呀,快叫……。”

    孩子還是喊一聲:“伯伯……。”

    我真不知道說啥好,孩子的眼睛裏根本沒我這個爹,而且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爹。

    完全是個陌生人,把我當凶神惡煞。

    密蓉嫂跟老四進來,抱上孩子,將鵲兒抱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他們帶上了房門。

    於是,屋子裏隻剩下了我跟香菱。

    香菱哇地撲在了我的懷裏,再次嚎啕大哭:“冤家,你找俺幹啥,幹啥啊?嗚嗚嗚……。”

    她抱上我不撒手,嘴巴裏埋怨,可手卻越抱越緊,我也緊緊把她抱在了懷裏。

    門外的所有人這才籲口氣,二東說:“一天的烏雲散了,該幹啥幹啥,大家吃飯了,吃過飯到教室休息,不準弄壞課桌板凳。”

    早有人買來了飯菜,外麵是嘁哩喀喳的吃飯聲。

    屋子裏,香菱哭了好久,最後不哭了,肩膀還在不住顫抖。

    我一直沒說話,任憑她哭,最後拉滅電燈,將女人按在了炕上。

    五年沒見,我有很多話要說,可第一句不知道從哪兒開口,隻是一味地親她,吻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沒有比肢體語言更加直接的表達方式了。

    這一晚,香菱哭了很久,俺倆也做了很久,哭完了做,做完了接著再哭。

    香菱再次表現出當初的悸動,我也竭力在補償她。

    女人的身體還是那麽白,那麽滑,那麽順溜,磨盤嶺的生活沒有讓她飽受摧殘。

    一直到半夜兩點,兩口子終於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我累壞了,香菱也氣喘籲籲,倆人才開始從頭說起。

    香菱告訴了我關於她離開這五年發生的一切。

    她做過家教,幹過保姆,四年前才回到磨盤嶺的,將帶來的所有錢拿出來,蓋了這個學校,一直在被老常糾纏。

    為了他,四哥蹲過板房,曉曉也蹲過板房,那個大男孩還被人打斷過一條胳膊。

    我也告訴了她,仙台山五年發生的一切。

    我說,家裏變了,爹很好,娘也不錯,丈母娘跟老丈人身體健康,就是想閨女想得不行,天天盼著你回家。

    咱家比從前更有錢了,五年前才幾千萬,現在發展到了十個億。

    而且仙台山五大工廠跟那四千畝地還在每月創造利潤,我進軍了房地產,工廠的利潤,全被我買成了地,那些地倒手賣出去,還能掙好幾個億。

    就是想你,天天想。一直覺得你嫁給了老四,可還是想,想你的小臉蛋,想你的小蠻腰,也想你喊炕的樣子。

    翠花走了,紅霞也走了,你不能再走,必須要跟我回家。

    香菱問:“俺回家,紅霞姐咋辦?翠花回來咋辦?三個女人在一塊,咋分配啊?你不能一下子娶仨老婆吧?”

    我說:“管不了那個了,先回家再說,不能看著你在這兒受苦,再被那些無賴欺負咋辦?誰護著你,誰罩著你?

    回到仙台山,你就是少奶奶,誰敢跟你動手動腳拋媚眼,老子錘不死他!”

    香菱說:“俺鐵了心想不理你,可就是忍不住,看到你俺就心跳,就渾身燥熱。冤家啊,你把俺的心拴住了,魂兒也帶走了,這輩子被你鎖定了,走哪兒也甩不脫你。

    逃不掉,幹脆不逃了,好!俺回家,帶上孩子跟你一起回,可俺有個條件……。”

    我說:“行!隻要你肯回,別說一個條件,一百個都答應你,隻要你男人辦得到。”

    香菱說:“初九,既然你掙那麽多錢,給磨盤嶺修一座橋行不行?普陀河上的吊索太危險了,孩子們上學都過吊索。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從上麵掉下去,淹死的,摔死的,不計其數。

    還有那邊的山道,也太危險了,很多孩子過天梯崖,從上麵掉下去,摔得骨斷筋折,你把橋修好,把天梯崖修好,新老師一來,俺就走。回家好好跟你過日子。”

    我說:“行,沒問題,不就花錢嗎?咱家啥都沒有,就有錢,修!”

    香菱說:“初九,你真的肯為磨盤嶺修橋鋪路?真的原意為俺花那麽多錢?”

    我說:“廢話!錢算王八蛋,沒了重新賺,媳婦沒了,你還讓我活不?”

    香菱這才笑了,說:“你真是俺的好男人,乖丈夫,小親親……。”

    我說:“那你還不趕緊獎勵一下?其實花錢修那條路,娶二十個媳婦也花不完。”

    香菱說:“好,再來一次……。”

    這一晚,香菱乖極了,又纏又磨,不過俺倆沒有喊炕。

    喊個屁!二東那幫小子都在外麵聽著呢。跟香菱一喊,還不把那幫小子樂死?

    一晚上不知道折騰幾回,第二天早上起來很不得勁。

    第一是餓,其實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一天一晚沒吃東西。

    其次是累,腰酸,特別是那招觀音坐蓮……我的小蠻腰差點被折騰斷

    不過香菱卻顯得滋潤了很多,跟使了肥料的莊家似得。

    早上起來,女人身體輕盈地很,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那些弟兄們晚上都住教室,睡課桌上。起床以後,課桌照樣安排好,不影響孩子們上課。

    昨天是禮拜天,今兒早上孩子們就該來學校了。

    香菱再次走出辦公室,臉蛋紅紅的,所有的兄弟全都熱情地喊她嫂子,女人也低著頭答應。

    我起來上廁所,正好碰上二東跟建斌也在哪兒撒尿。

    二東提上褲子,拍著我的肩膀說:“初九哥,牛逼!還是你有兩下子,一跪,俺嫂子就服軟了,嘴巴也讓你親了,身子也讓你摸了,真好!”

    我說:“小子,學著點,這叫本事!回家在瓜妹子跟前,別擺男人譜!男人擺譜的代價,就是暖冷被窩,坐冷板凳,說幾句軟話又不會少塊肉。”

    建斌說:“是,初九哥牛,不虧董事長,以後我跟你一樣,好好學習,天天想上。”

    吃過飯,香菱接著上課。

    我知道她不會立刻跟我走,首先是舍不得這些孩子,新老師不來,她不會離開。

    其次,普陀河上的那座橋修不好,她也不會走。

    在磨盤嶺這麽久,香菱想留下一些東西,不想有遺憾。

    可以為山裏人做的,就是修一座橋,鋪一條路,讓那些孩子以後上學不再遭遇危險。

    香菱啥時候回家,完全取決於我啥時候修好那座橋。

    所以,為了跟媳婦早日返回仙台山,吃過早飯我就帶上二東跟建斌,去了一次普陀河。

    到哪兒一瞅,嚇老子一哆嗦。

    娘隔壁嘞!天下還有這麽險峻的地方?兩座山之間,隻有一根吊索。

    孩子們每天從這頭滑那頭,比飛奪瀘定橋還要艱難,瀘定橋上還有九根吊索,可以鋪木板呢,這兒啥都沒有。

    怪不得香菱那麽牽掛這些孩子,怪不得老四每天天不亮就到這兒等,幫著那些孩子過橋。

    雖然我不懂土建,可一瞅這條河,就知道這頭到那頭的距離不低於七八十米。

    要修隻能修一座懸索橋,就是在懸崖的兩側吊鋼索,中間用水泥鋼筋澆築,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吊索橋。

    吊索橋可以省成本,比在山崖的中間澆築橋墩子方便多了。

    山崖太高,河水也太深,河中間澆築墩子,代價太大了,也浪費時間。

    於是,我告訴二東,立刻聯係本地最近的城市,聘請專業的建築師跟團隊過來,馬上修橋。無論如何,年底必須修出來,冬天,我要帶香菱正式趕回家過年。

    二東不敢怠慢,上車走了,下午不到,就請過來一個非常有勢力的建築隊,工程師也來了。

    這座橋工程師進行了估算,說完全可以修一座橫跨兩座山峰的石拱橋。兩邊下橋墩,七八十米,不算個啥,石拱橋完全可以。

    我說:“那行!大概需要多少錢?你說個數,我給你們打款。”

    工程師說:“最少三千萬。”

    我點點頭說:“沒問題,二東,通知江百岸,撥四千萬過來。使勁修,修到你嫂子滿意為止!”

    diàn huà打到仙台山,四千萬晚上就到賬,石拱橋第二天就開修了。

    修橋之前先修路,要不然石料鋼筋啥的運送不過來。

    第一波上來的是推土機,首先將小學校到普陀河中間的哪條路修了,用推土機推平,壓實。

    三馬車,大卡車終於開了過去,石料,鋼筋,水泥,不幾天就全部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