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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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市投毒事件跟楊樹嶺被困,是張德勝虛晃一槍,不是他真正的shā shǒu招。

    本意就是要將我跟我哥隔開,從而對y市的工程暗下手腳。

    這就是所謂的調虎離山之計。

    因為他知道,我比我哥聰明地多,老子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隻要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是不是竄稀。

    不把我調開,這邊工程的破壞就無法達成。

    所以他就安排哪個叫孫大誌的總經理買通大金牙,把我調l市去了。

    所有的麻煩都是他們故意搞出來的,其目的就是把我牢牢束縛在l市,讓我跟哥不能首尾相顧。

    等到他這邊事情搞成,就算我回到仙台山,也是無力回天。

    破壞的計劃得逞了,樓裏埋下了隱患,好比定時炸彈,而且一般的技術根本查不出來。

    樓層的斷裂分為間隔性斷裂跟延伸性斷裂。

    這些專業的名詞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那就是鋼筋跟水泥的質量出現了問題。

    楊家就這麽完了,二十億的錢全部打了水漂。

    我的眼睛紅紅的,欲哭無淚,二十個億真是疼死人,不要說哥,就是我本人也差點氣得吐血。

    聲音都嘶啞了,扯著江百岸的脖領子怒道:“王八蛋!我把哥親手交給你,讓你罩著他,你……幹啥吃的?為啥不早早將樓盤檢測一遍?為啥不提前檢查質量?江百岸你失職,失職啊,我炒了你,炒了你!!”

    江百岸也是欲哭無淚,撲通衝我跪了下去,說:“初九,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賞識,對不你跟初八對我的重用。我……會給你們一個圓滿的答複。”

    “你給我答複有啥用?錢能回來嗎?我哥的命能回來嗎?他如果出個好歹,我……揍死你!”

    真是不知道怎麽發泄,其實這件事根本不能怪江百岸。

    因為我們的公司被張德勝安排了商業間諜。

    這些間諜就是搞破壞,應該是其中一個建築公司被收買了。

    鋼筋一定是被他們偷偷調換的,也是他們趁著監工打盹的時候,夜晚偷偷用在樓裏的。

    五層以下沒事,五層以上,隻有一層縫隙是豆腐渣。

    就是說,五層到六層之間,隻有一段是懸空的,那一段的鋼筋全部都是豆腐渣。

    六層以上到十五層全都堅固無比,再往上又出現一段的距離等於是懸空的。

    外麵是水泥澆築,裏麵的鋼筋根本看不出來。

    這就等於三十多層的樓,是三塊積木摞在一起搭成的,積木與積木之間的縫隙隻是用水泥簡單填充,裏麵的鋼筋就是樣子。

    這樣的樓就好比一個老鼠架子,平時放在那兒瞅不出啥,一旦遭遇地震,強大的震蕩會將這三塊積木震得東倒西歪,馬上會形成延伸性斷裂,整座樓都會塌方,上萬人會死於非命。

    而工地上的儀器根本無法探測出來,隻有封頂收工以後,質監局的人用專業的儀器可以檢測出來。

    到那時已經晚了,樓已經起來了,錢已經花沒了,楊家也就徹底完了。

    一下子二十個億,哥哥不吐血才怪?

    我怒道:“告訴我,是哪家建築公司幹的好事兒?張德勝到底收買了誰?”

    江百岸說:“暫時不知道啊,我們已經報警了,正在查,因為資金充足,我們聘用了五六家建築公司。

    就算查不出來也不管用,鋼筋是咱們管的,建築公司隻管建築,他們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在你哥的身上。因為所有的鋼筋入庫,必須要有初八簽字!”

    “難道我哥就沒看出來,報表上就不顯示鋼筋的標號?”

    江百岸說:“同樣不管用,報表上的鋼筋是合格的,應該是他們偷偷調換了鋼筋的標號跟質量。”

    “鋼筋是誰采購的?告訴我,我去擰掉他的腦袋!!”

    江百岸頓了一下:“是……小順子!陶花的弟弟。”

    “你說啥?小順子?”

    “對!”

    “放屁!小順子被我調到z市服裝廠去了,怎麽會在y市?”

    江百岸說:“你不知道,小順子四個月前就被你哥從z市調回來了,調進咱們的公司,做了采購經理。”

    “我的天啊!”終於明白了,一定是張德勝收買了小順子,是小順子將鋼筋偷偷換掉的。

    這王八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他娘宰了他!

    “小順子,小順子嘞?哪兒去了?讓我宰了他!宰了他!!”

    我瘋了,腦子完全不聽使喚,好想立刻衝出去,將小順子的腦袋打扁。

    江百岸說:“初九你冷靜,小順子……跑了,聯係不上了,都失蹤好幾天了。”

    忽然,我覺得眼前發懵,嗓子眼發堵,心裏火燒火燎地痛,嘴巴一張:“哇——!”同樣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一倒,不省人事。

    “初九……!”

    “老公……!“

    江百岸跟香菱一起撲過來,我的肺已經氣炸了,根本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

    沒錯,將仙台山公司拉上死路的,不單單是張德勝跟大金牙,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就是小順子。

    小順子早被我哥調房產公司來了。

    與其說把他調過來的,不如說他是毛遂自薦,因為他被翠花從服裝廠趕了出來。

    半年前,他帶一幫人,將張德勝圍堵在y市城外的密林裏,一翻械鬥,張德勝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住進了醫院。

    小順子回到家,我擔心他被jǐng chá找shàng mén,就遠遠將他調z市去了。

    順子是屁顛顛樂嗬嗬去的,開始的時候還挺高興。

    他之所以樂意到z市去,是因為可以看到翠花嫂子。

    z市的服裝廠,我全部交給了翠花跟韓苗苗打理,工廠早上了軌道,每年創造利潤五個億。

    通明服裝廠是大廠了,人手不夠,我調小順子過去,是做xiāo shòu經理,想他助翠花一臂之力。

    沒想到在z市半個月不到,就出事兒了,小順子不是人,是一條狼。

    其實他早看中了翠花,並且暗戀翠花好久了。

    13歲那年,他的爹老子陶大明坐牢,陶花跟順子就是被我跟翠花養大的。

    他倆的學費,夥食費,還有一切費用,我跟翠花承包了,整整養了他們姐弟兩個八年,一直到陶花大學畢業,小順子大專畢業。

    成熟的少年情竇初開,有了生理的衝動,也有了對異性的渴求。

    第一次夢……遺,是他十八歲那年,半夜做夢夢到了翠花,那一年,翠花才二十四歲。

    嫂子翠花好漂亮,黑黝黝的齊耳短發,俊美的大眼,高挺的前胸,穿一件連衣裙出現在了他的夢境裏。

    他看到翠花向他娓娓走來,春風一吹,女人的裙子被撩起,顯出了兩條雪白的長腿。

    那一刻,順子衝動了,不知道為啥撲過去,將翠花抱在懷裏,不由自主親起來。

    他的潮水也是在哪一刻爆發的,一股舒暢從腦海裏劃過,緊接著就醒了。

    醒過來那股潮湧還沒有退去,褲頭濕了,裏麵黏糊糊的。

    起初,順子很害怕,不知道為啥會這樣。

    後來一想明白了,這種行為叫夢……遺,生理衛生上都說了,是男人成熟以後最明顯的症狀。

    可為啥是翠花嘞?翠花可比俺大六七歲啊?而且是初八哥的媳婦。

    他不知道為啥會這樣,就是覺得好舒服,好得勁。

    可能是翠花照顧他最多,他對她產生了依賴,所以就想得到她吧?

    從哪兒以後,小順子就著魔了,天天想睡覺,天天想在夢裏見到翠花。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渴求有增無減。

    當初在z市,翠花被綁架,qì chē修理廠那小子褻瀆翠花,他奮不顧身救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總之,他身不由己,睜開眼是翠花嫂,閉上眼是翠花嫂,吃飯是翠花嫂,睡覺也是翠花嫂,走路的時候也會忽然想起她。

    在我還沒有將翠花按倒在村南打麥場的時候,小順子已經在夢裏跟翠花蕩漾了一千次,一萬次。

    在夢裏,他的手也摸遍了翠花的全身,嘴巴親過翠花千萬次,女人的胸同樣被他摸了千萬次。

    他對翠花都暗戀成魔了。

    現在,我忽然把他調翠花的身邊去工作,順子可樂死了。

    走進工廠的第一天,他又見到了翠花嫂,翠花跟他在夢裏看到的一模一樣,還是短頭發,大眼睛,翹嘴巴,胸特別鼓,兩腿特別光。

    女人穿的還是連衣裙,微風一吹,裙子飄飄起舞,宛如仙女。

    順子又潮湧了,站在辦公室的門前,渾身一抖,褲頭又濕了。

    因為我提前給翠花打了diàn huà,所以她早有準備,給順子安排了辦公室。

    翠花的笑很可愛,她把順子當弟弟,親弟弟。

    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缺少親人,翠花十九歲那年就把順子當親弟了。

    她說:“弟,既然是初九派你來的,那你就坐我對麵的辦公室吧,主管xiāo shòu,你要好好幹,決不能辜負了初九哥對你的期望。”

    順子說:“嫂,俺知道,能跟你在一塊工作啊,高興死了。你真好,親一個。”

    順子也跟親小叔子一樣,跟嫂子開玩笑。

    翠花罵聲:“調皮!好好幹。”就走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翠花跟韓苗苗的辦公室距離順子並不遠,斜對門,中間是過道。

    順子每天上班,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翠花的白腿跟韓苗苗的白腿。

    翠花跟韓苗苗都是měi nǚ,都穿短裙,都很白,兩個人的腿也都又細又長。

    順子對韓苗苗不感興趣,主要看翠花。

    他根本沒有心思工作,整天盯著翠花瞧,腦子裏想著她的胸,想著她的腿,身心就一起蕩漾起來。

    所以那段時間,順子總往廁所跑,不是尿頻,是換褲頭。

    這孫子一直在盯著翠花yy,弄的都腎虧了。

    春天的天氣依然很冷,晝短夜長,所以每次下班天就很晚了。

    第五天黃昏下班以後,順子忽然說:“嫂子,下班天晚了,路上不安穩,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翠花微微一笑,說:“不用,俺自己能回。”

    順子說:“那咋行?你要是有個閃失,俺初九哥還不揍死我?必須送。”

    翠花沒往其它地方想,隻好笑笑答應了。

    可她想不到,順子之所以送她,是想在路上褻瀆她。

    這也是她把順子趕出服裝廠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