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艾維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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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麵沒有一絲浪花,士兵用木漿劃船靠近了尼普爾村。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尼普爾村靜悄悄的,碼頭上和村子裏都很安靜,幾艘漁船停靠在碼頭邊,村裏偶有零星的火光閃爍,似乎是村民在起夜。
出乎北海意料的是,哨塔上的哨兵竟然還在值守,時不時就朝海麵上看一眼,北海隻能祈禱那個哨兵沒有發現他們。
這群士兵還是第一次劃船,難以掌握方向,船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哨兵一轉身,瞥了一眼他看了無數次都沒有發現異常的海麵,這次,他突然愣住了,借著明亮的月光發現了海麵上兩個巨大陰影在靠近,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心裏立刻擔心起來,接著毫不猶豫地吹奏起手中的號角。
“喔——嗚——”
低沉冗長的號角聲在夜空中回響。
“他發現我們了,快下船,直接從海裏上岸!”北海立刻下令。
他們一直貼著海岸線航行,這裏的海水不深,士兵們跳進海中,海水隻是沒入了他們的胸口。
尼普爾村已經開始吵嚷起來,一個個火把被點亮,有的村民在大聲詢問發生了什麽。
“快!”北海大聲道。
士兵們舉著盾牌長戟,以小跑的步伐快速蹚著海水。
尼普爾村的村民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大喊著敵襲的同時,紛紛拿起了wǔ qì向登上岸的士兵衝了過來!
好在士兵們已經登上了岸,架起盾牌,舉著長戟迎接尼普爾村的村民。
尼普爾村人見他們竟然夜間偷襲,非常憤怒,一個個都卯足了力氣衝鋒,北海的士兵們剛才海水裏上來,渾身濕漉漉地倉促應戰,被尼普爾村民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四十名士兵都是北海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在北海的指揮下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將尼普爾村民殺得丟盔棄甲,不斷後退。
由於剛才在海水中走的太急,一部分士兵的盔甲被海水衝走,有的人也受了輕傷。北海第一次披掛上陣,很不幸,他的盔甲也被海水衝走了,剛才第一次衝鋒的時候不小心挨了別人一棒子,手臂上火辣辣地疼。
這些尼普爾村的人在wǔ qì上塗滿了蕁芡草汁,剛才被木棒砸中的地方癢的厲害,好像一堆螞蟻在傷口上爬,北海從腰上扯下一根布條把傷口緊緊地包紮起來,防止自己會忍不住去撓,指揮士兵們迅速前進,速戰速決,士兵們從海岸上直線向村落中心逼近。
尼普爾村的村民被打得跌在地上慘叫不已,見識到長戟和盾牌的厲害後,剩下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了。
尼普爾村的村長和伊司被士兵們押著從房屋裏趕了出來。
尼普爾村的村長是個麵孔威嚴的中年人,看著北海道:“我們願意歸順你們,請不要在殺害村民了。”
北海還沒說話,一個倔強的女子聲音傳來“爸爸,不要投降,我們不做失敗者!”
北海轉身,一張清麗脫俗的清純麵孔映入眼簾,她不像一般的黑人女子那樣麵龐譏瘦,厚嘴唇,相反,倒有東方人的美感,薄嘴唇,大眼睛,鼻梁小巧,皮膚略微泛著棕黃,一頭卷曲,從頭頂偏左的位置分開的長發一側垂於胸前,一側垂於耳後,身上穿著某種獸皮編製而成的短皮衣,露出健康的小腹,下身是短皮裙,身上流露著月神瑟琳娜的氣質。
此時,她正被一名士兵押著兩隻手臂,用憤怒,不屈的目光迎視著北海,像一名永不服輸的鬥士。
“艾維娜,我們已經輸了。”村長遺憾地說。
“不,爸爸,我們沒有!他們無法越過我們的圍牆,就從背麵偷襲我們,這是懦夫的行為!”艾維娜倔強地說。
“夠了!住口,艾維娜!”村長以威嚴的咆哮喝止她的女兒,艾維娜不敢繼續頂撞她的爸爸,把頭扭向一邊。
北海有些頭痛地看著這父女倆,現在的局麵很尷尬,好在父親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我在信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隻是想幫助你們生活的更好,沒有惡意,你們也可以擁有像這樣的裝備。”北海拍了拍士兵手中的鐵戟說。
村長點頭露出友好的微笑,“如果這是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北海道:“當然是真的,毛利村和維斯塔村的村民接受了我的技術,現在生活地很好,不過,在那之前,請先給我們蕁芡草汁的解藥,我和我的士兵正在飽受折磨。”
“伊司大人,你受傷了?”北海身邊的一位士兵關心道,北海揚了揚被布條纏起來的手臂,麻癢的感覺一刻不停地折磨他,他有些心疼自己的士兵,光是這一會,他就有些受不了,那些士兵們可是忍了幾天幾夜。
村長轉頭看向他的女兒,“艾維娜,快去幫這位先生解毒。”
原來他的女兒是位醫生,北海看著艾維娜。
艾維娜也看著北海,眼睛裏閃著報複的快感,“你這個惡魔,我才不會幫你解毒,你殺了我們那麽多村民,你被蕁芡草汁折磨死我才高興。”
“艾維娜!”村長怒喝。
艾維娜倔強地偏著頭。她身後押著她的士兵雙手一用力,絞得她雙臂一陣疼痛,士兵喝到:“快給我們大人解毒!”
艾維娜咬牙忍住痛苦,嘴上不斷罵著北海“你這個懦夫!惡魔!”,北海抬手示意那個士兵鬆開她,看著艾維娜說:“我沒殺你們的村民,我隻是讓士兵們打斷他們的腿骨,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
艾維娜臉上一怔,轉頭四處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士兵全都捂著小腿痛苦地呼喊,沒有一個死的。
“那我也不幫你們治病,你沒有正麵擊敗我們,隻是以偷襲的卑鄙伎倆取得了勝利。”
“你說我是偷襲?”
“當然。”艾維娜揚著下巴看著他。
“那你們呢?建個高高的石牆躲在後麵,在牆上用潑毒的伎倆讓我的士兵們中毒,這又算什麽?”北海沉聲質問她。
“那那是我們的防禦手段。”艾維娜的氣勢稍微減弱。
“你們可以這樣防禦,那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夜晚來進攻?你說沒有正麵擊敗你們,可以,隻要你們拆了石牆,我可以讓我的士兵和你們的士兵來一場正麵交鋒,你敢嗎?”
“你”艾維娜焦急氣憤地看著北海卻說不出應戰的話來,她明白,尼普爾村的村民們不是鐵戟和盾牌的對手。
“快幫大人治療!”身後的士兵大聲嗬斥。
“我就不幫你們治療!”艾維娜倔強地喊道。
北海生氣了,他的士兵們危在旦夕,,如果這個女人不幫他們療傷,後果不堪設想,北海冷冷地開口道:“如果你不給我們治療,我不介意真的化身惡魔,讓尼普爾村變chéng rén間地獄,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艾維娜驚呆了,眼睛裏閃著難以置信的目光,尼普爾村的村長在咆哮:“艾維娜,你想害死全村的人嗎?”
艾維娜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悲傷地說:“不,爸爸。”隨後對嚇得躲在一旁的女傭說,“桑姆,把我的醫藥箱拿來。”
桑姆戰戰栗栗地跑回了茅草屋裏,手上提了一隻大木箱回來,艾維娜把木箱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打開木箱,裏麵放著排列整齊的瓶罐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藥,她取出一卷布袋和一個棕色小瓶後合上了xiāng zǐ。
艾維娜拿著那隻瓶子,看著北海說:“把繃帶拆了,誰讓你裹上繃帶了?這樣隻會讓蕁芡草的毒擴散地更快。”
北海幾下就拆開了布條,手臂上已經紅腫起來,多了很多細小的紅點。
艾維娜打開瓶子,小心地倒出一點像水一樣的液體在北海的傷口上,用纖細的手指均勻地塗抹開,一陣清冷舒爽的感覺從傷口上傳來。
不可否認,艾維娜的確是個měi nǚ,她有著東方人精巧細膩的五官,又兼具西方女子的氣質,北海鼻尖能聞見她身上散發的香味,客觀來說,比她的老婆彤彤還要好看。
艾維娜將那卷布袋平鋪在木箱上,讓北海吃驚的是,布袋上竟別著一根根細小的針,難道她竟然懂得中國的針灸術?
仿佛在回答他的疑問,艾維娜捏起一根銀針,快速地紮在北海的手臂上,動作迅速而嫻熟,精準地找到了北海手上的穴位。北海立馬就不淡定了,我大華夏古文明的瑰寶怎麽在這異世界裏讓人給學會了?
“別動。”艾維娜瞪了北海一眼,扶住北海的手臂快速地連紮三針,“一刻鍾後毒就消了。”艾維娜又捏起一根銀針紮在北海手臂上,眼中似閃過一抹報複的快感,抿了抿嘴唇,這次下針的深度比以往深了一些,北海疼的大叫起來。
艾維娜提起木箱轉身離開,一頭秀麗的棕色卷發隨著她輕盈的步伐晃動起來,月光下多了一道動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