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誰是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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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水杯中的水全部灑了出去,“竟然沒追到?敵人跑進我的領海內偷襲我,我差點就死了,你們竟然沒追到他們?”
艾麗絲和幾位船長低著頭站在辦公室裏挨罵,艾麗絲歉意道:“大人,是我的失職,您要處罰就處罰我吧。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當然要處罰!”北海怒道,“當時我的船上衝上來那麽多敵方士兵,你們連一個俘虜都抓不到嗎?”
“是抓到了一部分,但是他們都咬碎了含在嘴裏的毒藥,選擇了自殺,根本不給我們審問他們來曆的機會。”艾麗絲說。
北海心裏一煩,這群偷襲他的敵人出現的有些莫民奇妙,最煩的是堇州島的第四海軍艦隊全軍去追擊最後竟然一個人都沒抓到,這讓他想要報複都沒有機會,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偷襲他的人是誰。
“都退下!”不耐地揮了揮手。
一群人低著腦袋離開,“艾麗絲留下。”北海又補了一句,隻剩艾麗絲留在辦公室裏。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北海問。
艾麗絲說:“大人,那艘船的船長加爾巴夫是土生土長的聖地亞哥人,船上的士兵就有些魚龍混雜了,有些甚至是從外島跑來的商人,做生意虧了本後報名參加了海軍。”
北海點了點頭,他認為那群偷襲這艘船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刺殺他,他坐船來堇州島這件事是他臨時起意,沒告訴任何人,那群偷襲的人是如何掌握他的行蹤的呢?北海懷疑自己的隊伍裏出了內奸,也不一定是內奸,可能是別的勢力安插進來的線人透露了他的行蹤。
如今北海不得不考慮自身的安全問題,今天的經曆讓他警覺起來,他身邊充斥著許多不安全的因素,想了一會後道:“把那艘船上來曆不明的士兵全部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我這就去辦。”艾麗絲轉身離去。
“艾麗絲。”北海叫住了她,艾麗絲轉過身來。
北海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是我器重的人,這座堇州島如果你打理的好,我可以一直讓你打理下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艾麗絲先是愣了一下,以她聰明的頭腦馬上反應過來北海是想放權給她,欣喜而認真地點頭:“明白,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內裏那利島,中心城堡大廳,莉迪婭正在詢問凱莉下一步該怎樣采取行動,凱莉正雙手托腮,皺著眉頭思考,她身前的桌麵上放著一封信,北海給他們的回信。
信上北海說了會一直遵守他們之間的同盟條約永不叛變,也解釋了收取航費沒有針對內裏那利的意思,過往的一切船隻都會收取航費,至於軍事wǔ qì,北海則密不透露。
總體來說,北海的態度算很友好了,軍事機密一般來講都不會泄密,但凱莉心中仍感深深地不安,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即使北海做了書麵承諾,但是這一紙空文又能對他起到多少約束作用呢?他想要撕毀協議隨時可以撕毀,主動權完全在他那一方,想到北海上次把他們耍了一次的陰險舉動,凱莉越想越覺得這封回信是為了讓他們麻痹大意才這麽寫的。
“我們”凱莉揉著太陽穴有些困擾地說,“還是先想辦法與神明島締結同盟吧。”
門外走進來一名士兵向莉迪婭匯報道:“女王陛下,我們派遣去神明島的使者團被辭退回來了。”
“被辭退?”莉迪婭疑惑道,“發生什麽了?”
士兵說:“據消息稱,神明島的島主不歡迎任何來訪,也不和任何島嶼締結同盟關係。”
“這”凱莉和莉迪婭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雙方眼中的無奈和遺憾,莉迪婭似夢囈般地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堇州島的監獄內,5名參與了北海遇襲戰的士兵被關押在這裏,據艾麗絲的調查,這5個人是來曆最可疑的5個家夥,也最有可能泄露北海的行蹤,獄警們審問了幾天都沒審問出結果來,北海決定親自上陣來試探他們的口風。
第一個士兵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約15,6歲的樣子,聖地亞哥人,在船上做一名水手,因父親早逝,家境貧寒,母親便讓他來參軍補貼家用,最可疑的地方在於當時一大堆敵人衝到甲板上,他就躲在桅杆上麵,當時甲板上所有的士兵幾乎都死光了,敵人唯獨就不殺他。
小夥正不安分地搓動著衣角,身體止不住地輕微顫抖,目光不經意間與北海對視時,會緊張地立刻把目光移開。
“看著我!”北海以嚴厲的語氣喝道。
他立刻抬起頭來,看到北海利劍般的目光又嚇得不知所措,嘴角抽動著,想劈開目光又因為北海的命令不敢那麽做,最後隻得勉強維持著驚慌的眼神與北海對視著,因為害怕眼眶裏已經在滾動著無助的淚水。
“敵人為什麽沒殺你?”北海嚴厲地責問。
北海一問,少年身子頓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他們都衝上來了,我害怕就躲在了桅杆上,我不曉得他們為什麽不殺我,消息真不是我透露的,大人不要殺我”
說道這裏,他把頭伏在地上哭了起來,鼻涕眼淚一起下來了。
北海暗自點頭,這個反應很符合孩子的心理,他不是怕被問出什麽來而是怕北海會殺了他,如果這名少年是內應的話,隻能說他的演技太驚人了,都能去拿奧斯卡獎了,如果敵人真的安插了一個少年進來那北海也無話可說。
北海走向下一位,第二位嫌疑人是個三十幾歲的漢子,聖地亞哥人,他的遭遇比邊上那名少年慘多了,身上,衣服上全是腳印和鞭子抽打出來的血痕,很明顯他受到了獄警們的嚴刑拷打,他的雙手被吊在鐵環上,正以渙散倦怠的眼神瞥著北海。
北海問他:“你為什麽要參軍?”
那人反問道:“士兵的待遇好,我為什麽不能參軍?”
北海略微一滯,看來這是個硬骨頭。
那人冷笑了兩聲道:“我真後悔當士兵,我在船上拚了命地殺敵,現在還要被你們抓起來拷打,嗬嗬”
北海眉頭一皺,沒說什麽,走向下一位。
第三位嫌疑人是個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人,聖地亞哥人,原本是個商人,突然半路跑來從軍,他的身材明顯不是當兵的料,樣子也夠慘的,圓鼓鼓的肚皮上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雙手被吊著,腳下已沒了支撐的力氣,憑被鐵環吊住的手腕支撐身體的重量,似成了一灘沒了生氣的肉,看見北海來了,眼角勉強眯開一條縫隙。
北海問:“你不幹商人,為什麽要當兵呢?”
胖子嘴角哼了幾下,含糊不清地說道:“嗬,你以為我想啊,我的貨船在海裏翻了,生意全貼了,還拖了一屁股債,不當兵哪來的錢還債”
北海聽後同樣沒說什麽,目光看向下一位。
第四位嫌疑人是個精瘦的漢子,澤羅泊人,他也遭到了拷打,看見北海來了殷切地笑著,隻是他的笑容配合著嘴角的血跡讓人覺得很是悲壯,“大人,敵人衝上來的時候,我還殺了三個敵人哩,真不是我走漏的消息。”
北海問:“你為什麽參軍?”
他立即站了個軍姿,精神抖擻道:“身為好男兒,當為國爭光!”
北海點了點頭,第五位嫌疑人是個老頭,爪哇島人,這是個老兵,很早就跟著北海了,被打得基本上奄奄一息了,本來是不該懷疑他的,但是他有個特別嚴重的問題,就是當敵人衝上甲板時,竟然伸手指了指下層甲板,把敵人引進了船艙裏。
這個老兵北海其實認識,語氣上緩和了不少:“喂,老先生,你當時為什麽要把敵人引到船艙裏呢?”
老頭半張了張嘴,有些懊惱地說:“作孽喔,船艙裏有個能打的,我看甲板上的大家夥沒人打得過那群賊匪,想把他們引到那個能打的那邊去好救大家夥一命,誰知到頭來我卻被你們當成了奸細,唉”
北海問:“那您當年為什麽要參軍呢?”
“哪有什麽理由,養家糊口唄。”老頭歎了口氣答道。
北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5個人全都審完了,這裏麵有一個人可能是那個狡猾的線人,帶著情緒的假miàn jù,wěi zhuāng得很好混在這些人當中。
北海皺眉沉思起來,目光在這5個人臉上來回掃視著,那個線人到底是誰呢?他又仔細回想了一遍剛才的問話,單手指著其中一個人大聲吼道:“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