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來隻有sè yò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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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麻煩啊!

    看來,隻有……硬著頭皮來tmdsè yòu了!

    她一現身,頓時引起了帳內之人的注意。

    “喲,又有新人來了。”一個細嗓子從煙霧深處發出聲音,“正好腳有點兒癢。去,讓他爬過來給老子舔幹淨。”

    立刻就有三五個聲音應道:“放心,錘子哥,咱們這就讓新人過來給您老舔腳。”

    來了!

    花火原一凜:這就是每個大哥大都要給新人的下馬威吧!

    隨著幾個身影散開,帶得煙霧都變稀薄,花火原方才看清中間的細嗓子錘子哥。

    他坐在通鋪床板上,本來規整挺拔的zhì fú吊兒郎當敞開,上身舒舒服服靠在幾個堆疊的被褥上,兩條腿大大咧咧地伸出去放平,一個長得幹巴巴的年輕人正給他捶腿,一副山大王的格調。

    有點兒意外的是,這說話還帶點兒東北味兒的大哥大居然是個白種人。

    隻是略略一怔的工夫,四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已經操著手將她團團圍住,像四尊嚇人的金剛力士。

    因為燈光昏暗,兼且她穿著軍裝、戴著帽子的緣故,幾個人沒看出她的不同,隻當來了個不中用的小個子,輕視之意溢於言表。

    接下來,他肯定會嚇得發抖,趴在地上哭著求饒吧?每個人都這麽想。

    沒想到,這個小個子卻笑了一聲,好聽的清脆之音在耳中一繞即走,撓得耳朵深處都癢癢起來。

    她脫下帽子,盈盈一笑。

    烏黑的柔發披散在肩上,瑩白的麵龐輪廓柔和,深灰色的軍裝更襯得她唇紅齒白,這畫麵在一片昏黃中顯得異常生動。

    幾個金剛力士一時都看呆了,張著嘴忘記合攏,直流口水還不自知。

    離得稍遠的棕色皮膚的混血男人率先吹了聲口哨,驚豔叫道:“我去,這麽快就tm有女人了!福利不錯嘛。喲,小妞,你還喜歡zhì fúyòu huò?”

    花火原看也不看他,伸出雙手左右輕輕一推,擋在前麵的兩個金剛力士隻覺得胸口上的小手軟綿綿的,摸得他們渾身都酥了,哪裏還挺得住,不由自主地就退開一步。

    這下,整個營帳都看清了她的模樣,短短的驚豔之後都騷動起來,紛紛向她靠攏。

    興奮、貪婪和猥瑣的議論聲嗡嗡響起。

    那錘子哥也按捺不住,丟開山大王的調調,一個翻身爬起來,忙慌慌地大叫:“喂,都滾開。就算要上,也得排在老子後麵。”

    花火原恍若未聞,貌似友好的跟四周揮手:“各位好,我是新兵花火原,以後大家就是同袍了,請多多指教。”

    “哇哦!”圍在錘子的身邊胖子麵露驚奇,“女人也來參軍?真的假的?你也是從鬥獸場出來的?”

    “是啊!”她昂著頭,聲音柔柔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一個胖子來了興趣,興衝衝地問:“你怎麽扛過金剛猿的,該不會是脫了褲子過的關吧?”

    一眾男人頓時一陣前仰後合的怪笑,看來誰都覺得胖子所言非虛。

    她並不動怒,好像沒聽懂他的嘲弄,微笑著說:“承蒙誇獎,你也看到我幹掉那隻金剛猿了?雖然不太容易,不過還馬馬虎虎吧!”

    幹掉了一隻金剛猿?

    這絕對不是脫褲子就能辦到的事。

    男人們神色驟變,眼神中卻是懷疑居多。

    錘子哥越眾而出,直勾勾地打量著她:“你當真是從燎原出來的?當初犯了什麽事?”

    她依然笑容不改,也對直看著他:“有個男人想強上我,我就把他的小蘑菇給切了、剁碎、涼拌,結果我就進了燎原。”

    那輕飄飄的語氣好像隻不過在說割了兩斤豬肉一般,卻聽得在場男人個個犯起了惡心,幾乎齊齊捂著褲襠退開了一步。

    之前賞心悅目的笑臉也憑空增添了幾分毛骨悚然的味道。

    媽的,這女人也太tmd變態了。

    花火原也覺得惡心變態啊,可是除此之外,她真不知什麽能讓這些男人暫時、稍微地顧忌一點。

    然而就算這樣,錘子哥和混血男人似乎也沒有嚇退,反而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眼神中的**愈發高漲,還忒y靡的用舌頭勾舔了一下嘴唇,擺了個猥褻的pose逼上前來。

    媽蛋,不會同時遇到兩變態吧?

    她心底腹誹著,麵上卻不顯,神態自若的將周圍男人打量了一圈,又不輕不重地將幾乎要貼在自己身上的錘子哥推了一把,揚聲說:“剛才是你讓我舔腳嗎?”

    “怎麽,你不願意?”錘子哥微微眯眼,氣息陰鷙。

    眾人都緊緊盯著花火原。

    她卻柔柔地笑了一聲,不甚在意地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一向隻喜歡最強的男人,如果真的能讓我心悅誠服,讓我隨便舔哪裏都可以。不然的話,嗬嗬……所以,你是嗎?”

    隨便舔哪裏都可以——男人們頓覺腹中虛火一蕩,霎時口幹舌燥。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在群狼環伺之中不嚇不驚,講出的故事濃墨重彩,微笑的神情神秘莫測,還漫不經心地暗示挑逗,從頭到腳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既危險又撩人,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倍覺刺激。

    燎原環境艱苦,基本沒有可能找女人發泄欲火。

    這些罪人本就不知憋了多少年了,又遇上這等jí pǐn的女人,哪裏還忍耐得住。

    一時間,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她靚麗的臉盤、以及渾然天成的纏綿情態上勾連。誰都沒有留意到,袖管裏兩隻嫩白的小手已經捏成拳頭,隨時準備暴起一擊。

    隻要最強的男人,是吧?

    立刻就有幾個人搶著跳出來,急吼吼地亮膀子秀肌肉,表示自己絕對夠強。

    錘子哥怒吼一聲:“都tm給老子滾開!”

    卻不防後麵的人一拳打過來,頓時將他打得一個踉蹌,伸手一摸,後腦勺都見血了。

    他怒不可遏,回身就跟偷襲的混血男人打在一塊兒。

    也不知是花火原真的魅力非凡,還是這些男人本就好戰。

    錘子哥兩人一開始動手,其他七八個人也不甘寂寞地加入戰團,立刻就打得個姹紫嫣紅、鑼敲鼓響的,好不熱鬧。

    守在外邊兒的黑白雙煞等了半天,正在心急,突見花火原所進的營帳這兒拱那兒凸,晃動劇烈,又聽得一陣打打殺殺、雪雪呼痛的聲音,不禁激動得摩拳擦掌。

    方大劍問:“要不要現在衝進去?”

    伍三思照他腦門上一打:“進去做什麽?”

    “英雄救美啊!”方大劍委屈地摸著腦門,不明所以。

    伍三思恨鐵不成鋼:“救什麽美啊?你看看那營帳的動靜,像是三五個人在打的樣子嗎?起碼也是**個、十來個。你是準備進去救美,還是準備進去挨揍?”

    “那我們……”

    “等一會兒,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去揀個便宜。”

    “哥,還是你有水平!”方大劍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兄弟倆繼續淡定觀戰。

    花火原找了個安全的角落,也淡定觀戰。

    這一看,她頓時心中凜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裏麵真是藏龍臥虎,絕非隻是她想象的一群莽漢。

    有一個瘦高個子,看著手無縛雞之力,一雙鞋子和腰帶卻是另有玄機。鞋底不知做了什麽手腳,彈力十足,令他可以在對手犀利刁鑽的招數之下輕鬆一跳,瞬間脫離戰場,再順勢來一招泰山壓頂,令形勢陡轉。

    而他那不起眼的腰帶一抽離腰身,立馬變身鋼鞭殺器,一甩之下,大殺四方。

    本以為他能憑借兩大利器橫掃戰場,卻不料場內還有一個身材健碩的黑人,全身肌肉虯結,絕對力量型選手,秒殺花火原看過的所有健美先生。

    他是蠻人有蠻法,氣沉丹田,猛喝一聲,拿過先前作牌桌的鐵桶,舉在胸前橫衝直撞。那勁頭就跟一頭發怒的蠻牛一般,勢不可擋。

    連那瘦高個子也被逼得連連後退。

    暗算了錘子哥的混血男人雖沒什麽專長,卻十分擅長抓住時機,別人打得熱鬧的時候他諳在一邊兒不吭聲,冷不丁瞅準空子就拍人一板磚。

    那瘦高個子雖有彈跳鞋,但因為蠻牛黑人的衝撞,落地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結果就被混血男人從背後來了一記陰險的無影腿,結結實實倒摔過去,五髒六腑都摔得錯位了,後腦勺也刹那腫起個小西瓜。

    傷勢太重,沒辦法隻能低頭認輸,退出戰場。

    錘子哥功夫似乎不行,嘴上花樣卻不少,轉著圈子放煙霧彈:

    “犀牛,你後麵放空檔呢……”

    黑人被他這麽一吼,下意識地轉身,他一個飛毛腿踢在黑人蠻牛的小腿肚子上,蠻牛頓時屈膝跪地,鐵桶也“哐嘡”一下滾落在地。

    錘子哥早已溜到他背後,落井下石地一頓狂扁。

    黑人蠻牛惱怒之下發狂地追打錘子哥,可惜他力量不小,卻失於靈活,始終抓不著滑溜異常的錘子哥。

    但錘子哥也禁不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那混血男人一絆,摔了個狗啃食。

    “tmd狂魔,老子跟你不死不休啊……”

    混血男人狂魔反唇相譏:“算了吧,錘子,不是看在老大麵子上,你以為這裏誰鳥你?”

    花火原若有所思:原來這錘子哥並不是營帳裏的老大,應該隻是很會討那個老大的歡心,所以別人待他才顯得特別一點。難怪她覺得他好弱。

    隻是不知道那個狂魔所說的老大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