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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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幾秒,在花火原以為黑白雙煞已經被嚇到的時候,他們忽然激動地嚷起來:“營長,咱們兄弟一不怕死二不怕傷,就怕沒機會跟那群猴子好好幹仗。營長你要說到做到,咱們兄弟以後就跟定你了。”

    衛奇的聲音這才變得愉悅了幾分:“很好,明天開始,我要看到你們的決心和能耐。”

    “是,營長。”

    花火原在內心痛恨:一群戰爭狂,想找死自己找死,幹嘛還要拉上她啊!

    這時,衛奇冷峻的聲音突然響起:“好了,你該起來幹活了!”

    進入正題了。

    她挪開書本,睜開眼,咬著牙站起來,瞪圓了眼看衛奇要做什麽。

    他站在營帳空無一物的地方,擰了擰脖子,對她招招手:“過來。”

    什麽情況?這是要開啟狂扁模式的節奏?這家夥該不會是個虐待狂,打著軍團長的名義找她當沙包吧?

    因為有了這種看似荒謬的猜測,花火原靠近的步伐就相當遲疑了。

    衛奇不耐煩地將她拉得一個趔趄:“磨嘰什麽。戰場上,你這個速度已經死八百回了。”

    她又沒想上戰場,一直都是被逼的好不好。

    當然,這也隻能在心裏吐吐槽。

    衛奇伸出一隻胳膊,在半空中折成一個“v”形:“拉我的手臂,扳動一分算你贏。”

    這是要做什麽?

    搞不懂衛奇在玩什麽把戲。花火原猶豫了一秒鍾,還是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後一用力——就跟烙鐵似的,沒半點動搖的跡象。

    “沒吃飯嗎?”衛奇喝道:“用你最大的力氣,隨便什麽方法,務必扳動,這是任務!”

    任務你個頭啊!你一個大男人在力量上欺負弱質女流,你好意思嗎?

    花火原使出吃奶的勁兒,又是搖又是晃又是壓又是吊,後來幹脆一腳蹬在衛奇腿上使勁。衛奇也不吭聲,任憑她折騰。

    弄得氣喘籲籲,一頭大汗,那隻胳膊還是原樣擺在那裏。

    衛奇皺起眉,輕蔑地吐詞:“弱雞!”

    靠,要不要這麽侮辱人啊!

    花火原怒了,直接撲上去,一口咬在衛奇小臂上,血液的鹹腥味立刻充斥了口腔。

    衛奇卻連眉毛都沒揚一下,嘲笑道:“你就隻有這個程度了?”

    媽蛋,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人。

    咬得牙酸的花火原鬆開口,氣餒地盯著自己的牙圈印,破罐子破摔:“我就這樣了,你要咋的?”

    衛奇收回胳膊,走到她正麵一臂之遠,突然閃電般對著她的雙眼出拳。

    她嚇得閃退,連連眨眼之後,才發現衛奇已經收回了拳頭,看著她無語地搖頭:“力量太弱,速度也慢,反應還算及格,但就憑這種體質,上了戰場分分鍾就是個死字。”

    原來是在測試她的能力水平。

    她眨眼:“所以呢?”

    “接下來一個星期,我會對你進行特訓。你的力量太渣,底子太薄,再提升也有限,所以重點是提升速度和敏捷度。”頓了頓,他又高冷地補充,“方法我教你,自己找時間好好練習。總之,能學到多少全看你自己,我隻希望你別上了戰場就秒死。”

    原來……真是要把她打造成特工啊!

    對了,人類特工對金剛猿有用嗎?總不會是讓她去色、誘那群猴子吧?

    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花火原開始了生不如死的特訓。

    衛奇絲毫不留情麵,不過花火原也沒有矯情叫屈。她現在本就缺乏自保的實力,正可著勁想辦法找格鬥老師。衛奇恰是時候地撞上來,她當然是拚著練成殘廢也要把這些技巧統統學到手。

    練到實在沒有力氣,趴在地上喘氣了,衛奇才叫停:“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花火原有氣無力地應聲,而後準備爬回自己的營帳,好好睡覺。但願衛奇今晚不會有力氣折騰大家緊急集合訓練了吧。

    “站住。”

    “啊?”

    衛奇不悅地看著她:“你應該回答‘是’。”

    “……是。”真是矯情!

    “今晚就在這裏睡覺。”

    “啊?”

    衛奇不滿至極:“剛才我是怎麽說的?”

    不是,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花火原沒聽他的,自顧自地理論:“營長,這不合規矩吧!”

    衛奇從鼻腔裏哼了一聲:“我說了,今晚你就在這裏睡覺。”

    花火原抱住自己的胸,口氣很嚴重:“營長,你不是自己也很鄙視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嗎?不要毀了你在我心中正人君子的形象啊!”

    衛奇臉色難看得很:“你到底哪兒來的自信,以為總有男人想上你?”

    “那為什麽深更半夜你要單獨留下我,孤男寡女的,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狼性**?”花火原振振有詞。

    她可是聽說過有些男人的不要臉,先說隻是同床睡覺不碰女人;然後又說隻是抱著不會動;接著說脫、光衣服不做其他;再然後說摸一摸就好;繼而說隻是硬挺著保證不會有非分之舉;不一會兒又變成隻是放在口上不動;再繼而就成了進去不動;至於最後——誰信誰傻逼。

    看見她一副保衛清白的警惕模樣,衛奇眯起眼,牙關咬緊,逼進一步威脅道:“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留你下來隻是想告訴你:你根本沒有給軍團長抹黑的資格。”

    ?!

    花火原滿頭霧水地眨眨眼:她怎麽著那軍團長了?怎麽就變成她抹黑人了?

    衛奇卻不解釋,直接將外套一脫,露出渾身的精壯,嚇得花火原一縮。

    “還愣著做什麽?不睡覺了嗎?”

    花火原倔強地跟他對頂:“我不跟你一塊兒睡。”

    衛奇黑了臉:“你要不睡床那我就睡了。”

    那當然要睡床。花火原先一屁股占住位置,扭頭問:“你出去睡嗎?”

    衛奇也不理她,將外套在土疙瘩地麵上一鋪,直接席地而臥。

    咦,他是真的打算睡一晚地,還是先暫時麻痹她,半夜再施辣手?

    腦子裏猜疑著種種可能,花火原拚命告訴自己不要睡死了。但這兩天的訓練量實在容不得身體反抗,不到半分鍾,她已經睡得人事不省。

    衛奇始終保持著齊整的軍人睡姿,與她秋毫無犯。

    如此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一班的人看到花火原蓬頭垢麵地從營帳外回來,那驚訝可想而知。

    隻用了一個早飯的時間,“花火原成了營長的女人”這個消息已經插著翅膀飛遍了整個奇兵營。

    所有的新兵們都在歎息辣妹子的墮、落,同時又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拚一把,出人頭地,火速晉升,當了軍官以後也像營長一樣在軍營裏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

    黑白雙煞看她的目光非常複雜,本來兩人對她透著幾分算計,現在發現算來算去已經算不清楚了。

    明明營長看起來對軍團長忠心耿耿的,現在卻玩了他的女人,這算怎麽回事?一個早上時間也沒見軍團長發什麽話、收拾了衛奇,難道說大人已經默許把女人送給營長了?又或者兩人達成協議玩3-p?

    長官們的事情實在是……這風景太美,咱不敢想了。

    一班的每個人看她的眼神各不相同。

    王老五是哀怨的,明理秀是憎惡的,邁克是鄙視的,馬丁沉默不言,波塔斯卻是色迷迷的,不知道胡思亂想了什麽。

    蒙特有點兒陰沉,花火原很懷疑他是不是在計算著某種滅絕性化學藥品的成分配比。楊斯通則愁眉苦臉地跟她咬耳朵:“完了,花姐,老大回來肯定要發飆的。”

    花火原毫不客氣地跟他對嗆:“發屁飆!我又不是他的誰誰誰。”

    “說的也是。”於是,胖子心情轉好,又多添了一碗白幹飯。

    新的一天,有了黑白雙煞盡心,奇兵營的小兔崽子們陷入到更加水深火熱的訓練之中。

    事實上,從半夜緊急集合拉練的這一天開始,整整一個月裏,整個奇兵營都處於崩潰暴走的邊緣。衛奇鐵了心要把這支隊伍鍛煉成一支鐵軍,訓練的瘋狂和手段的殘酷,可謂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這個過程中,不斷有人撐不住被淘汰掉。

    淘汰的人將被扔回燎原,由法庭審判決定繼續服刑或者是直接執行死刑。

    所以,每個人都不得不咬緊牙關死死支撐,到最後已經完全是麻木狀態,大腦完全停止運行,整個一個行屍走肉,不管什麽命令照做就是。

    每一刻都覺得自己會死過去,也沒人有信心走到最後。

    一班從十三人被淘汰至十人。

    而花火原一個女人居然一天一天地撐下來,落在她身上的眼光每天都在變。

    正如明理秀所說,隻要好好亮出本事,綽號自然而然就會有的。

    短短一個星期,花火原成功地從“那個女人”變為“背摔王”,再從“背摔王”變成“拚命三娘”。

    聽得花火原一陣憋氣:這還不如原來的背摔王呢!媽蛋,總有一天非要這幫臭男人叫她爺不可。

    於是,穿越以後的第一周,花火原就過著這樣異常規律的“充實”生活:白天拚命跟一幫臭男人摔打;晚上拚命跟一個臭男人較勁兒;衛奇忙的時候,看書寫作業;衛奇特別忙的時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偷資料。

    可惜最後一項始終未能得逞。

    終於,在最後一天特訓的時候,衛奇接到一個diàn huà,似乎有些機密,便避著她到營帳外接聽。

    花火原當即大喜,飛快地將滿芳君的資料抽出來一看:我勒個去,誰說滿芳君跟她隻換了副妝容?跟她相比,滿芳君妖嬈得眉梢眼角都是風情,這根本就是個妖精,要眼瞎到什麽程度才能把她們當作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