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是在演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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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之下,她完全忘記其他,抱著王老五的胳膊狂搖:“老五老五,把飛鳥換過來吧,我太喜歡了。”
衛奇冷眼看著她搖動男人胳膊的小手,心裏冷哼:這麽積極,這是有多想把飛鳥的消息傳遞出去?
王老五則瞬間臉紅了。
他就是個理工宅男,天天對著心目中的女神,卻從來不好意思接近,偶爾花火原客氣地請他幫個忙,他就高興的不得了:總算有為女神奉獻的機會了。
這次,花火原興奮地拉他的手狂搖,他心頭那個狂跳啊,簡直比吃了興奮劑還厲害。
“好,隻要你喜歡,怎樣都可以。”他羞澀地、靦腆地又提了個要求,“就是,就是花姐,你,你你能不能親我一口?”
趙光光大為光火,提起拳頭哼哧哼哧走過去:“你小子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了?”
卻被明理秀攔下,清秀、沉靜的少年渾身流動著讓人動容的氣勢:“老大,行了吧,你們誰不是癩蛤蟆?老五也不會有更過分的事情了,你就給他一次圓夢的機會吧。”
王老五那邊也手足無措地連連解釋:“花姐,就這一回,我發誓就這一回。”
趙光光愣住:是啊,花火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人隨意蔑視的女人,她果敢、努力,憑借實力一步步地在軍中建立了自己的地位,更是表現出優異的指揮才能,連傲嬌的明理秀、白蛇夫都對她服氣,這段時間又一直跟營長衛奇牽扯不清。
在實力為尊和等級森嚴的軍中,她早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列兵可以覬覦的女人了。
王老五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在衛奇麵前說出這番話來。
他偏過頭不去看她,心裏極不舒服,隻覺得好像有一把刀子活生生地把心髒給挖了一塊兒似的,連肉帶血,疼痛難耐。
花火原也怔了一下,很快就綻放開來:她一直覺得麵對她就羞答答、笨嘴笨舌的王老五非常可愛,他喜歡自己,但從不冒犯,而是遠遠地癡癡地看著,為她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他所懷有的是一種默默的、不求回報的愛。
多好的男人!
如果在地球上遇到這麽一個癡心於自己的王老五,說不定她真的會慢慢被他打動。
而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樣的戰友,絕對值得交托後背。
她二話沒說,把唇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一觸。
無關情愛,隻為感謝,感謝你傾盡一切的心意。
整個奇兵營都瞅著衛奇,轟然喝彩怪叫。
“鬧什麽鬧!下一組比試準備!”衛奇麵無表情地大吼,一張臉卻不知為何黑成煤渣樣,手上也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這個女人!
這一次的wǔ qì交換徹底激發了奇兵營的熱情。
當衛奇宣布隻要有研究組中意的東西,都可以進行交換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獻寶似的拿出了自己的珍藏。而且所有人都指定要換飛鳥。
別說,這幫子燎原的罪犯天天琢磨著怎麽算計人,還真搗鼓出一些不錯的玩意兒。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衛奇隱瞞了一件事,這段測試是在γ磁場區域外進行的,而在磁場區域之內,試用人員除了摔得鼻青臉腫,別無所獲。
依靠磁場作用與反作用力進行驅動,是研究組偶然靈光迸發的成果,當時的思路是既然電子設備與火力wǔ qì在γ磁場區域無法有效作用,那麽直接利用磁場未必不是一條路子。
然而,由於磁場的混亂甚至是bào luàn,導致飛鳥隨時失控,計劃陷入停頓。
倒是被陳有利給利用上了。
到其他班進行比試的時候,花火原已經領著整個一班去醫務室報到了。
慘勝嘛,除了花火原,就沒一個能看的。
這也夠她感動的了——這些人差不多算是為了她報仇而負傷的,要擱在以往,她非得好好請他們大吃一頓不可。
剛一踏進醫務室,一抹紫白色的影子在眼前一閃,一股濃烈的酒氣直撲上來,花火原警惕的一退,看見喝得醉醺醺的胡特醫提著酒瓶歪歪扭扭地跳醉舞,眼神乜斜乜斜的,嘴裏還嘿嘿嘿地狂噴胡言亂語:“你相不相信,我一定能超越你個老家夥,別以為他媽的獸人就很了不起,那雜種算個屁,老子遲早造個妞給你看……”
喂喂,上班時間耶,你穿著工作裝喝酒鬧事真的好嗎?
這世界就是tm的不公平,看看他們這些普通列兵訓練的要死要活的,特權階層窩在辦公室裏瞎胡鬧。
李軍醫一邊抹著冷汗一邊尷尬地勸著胡封:“對對對,您一定能行的,咱們現在先回研究室行不?”
胡封卻揪住了花火原不放,非盯著她要問個究竟:“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能造個妞出來……”
李軍醫給她使眼色。
行,咱不跟酒鬼計較,還是兄弟們療傷更重要。
她一臉嫌棄地敷衍:“是是是,你當然厲害啦!”
發酒瘋到這個程度上,還想上床造人?這要是她的男朋友,妥妥一棒子敲暈再說。
他死咬:“我就知道你不信,來來來,老子馬上跟你造個妞看……”
啪!
她幹脆地給他腦袋上拍了一掌:個死酒鬼,老娘不發威你真以為老娘是hello kitty?
胡封眼珠子掄了一掄,終於沒撐住,應聲倒地,在地板上劃了個大字,呼噗呼噗地打呼嚕。
李軍醫嚇得大驚:“哎呀,你怎麽就下手了?他可是特醫,特醫啊!”說著趕緊蹲下去檢查情況。
特醫?特瘋還差不多。
看看胡封似乎沒什麽大礙,李軍醫才舒口氣,點了花火原:“你來搭把手,把胡特醫抬到他的房間去。”
她才不樂意:“我是來陪人療傷的。”
李軍醫問:“你有傷?”
“沒有。”
“那不就結了,人是你放倒的,你不幫忙誰幫忙?”
花火原無奈,軍中官大一級壓死人,李軍醫雖不是她的直係上司,但軍銜不知道高她幾個等級。
她隻得憋著一肚子氣,留下趙光光等人療傷,跟李軍醫一前一後地用擔架把那死豬醉鬼抬走。
作為報複,她暗暗在最嫩的腰肉上掐了一把:讓你喝醉就調戲俺們良家,啊呸呸,一不小心把趙光光的調調學到了。
胡封倒是睡得人事不省,隻是皺起眉頭不舒服地哼了哼。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緣故,李軍醫卻多事嘮叨:“你別掐胡特醫,他是個真有本事、有想法的年輕人。今天隻是實驗失敗,心情鬱悶,所以才失控的。特醫的研究工作壓力很大,你得理解理解他,bb……”
花火原一臉的黑線:敢情小動作被人瞧見了。而且胡封還真有本事,明明體檢的時候,一群軍醫都對他挺 不屑的樣,這才多久,就把資曆最老的李軍醫都收服了。他不會在瘋子醒了以後告黑狀吧?
在軍隊得罪了醫生,那是找死的節奏啊!
花火原忐忑不安,一個勁地琢磨怎麽huì lùhuì lù李軍醫。
他示意花火原將胡封在床上擺好,細心地關了門,然後轉頭跟她說:“你來了也正好,跟我去領藥吧。”
領藥?
花火原懵逼搖頭:“我沒病沒傷,領什麽藥?”
“你們女人的藥啊。”
女人的藥?美容藥還是減肥藥?軍隊不可能還管這個吧。
她頓時把huì lù李軍醫的事拋在腦後,疑慮重重地跟著李軍醫回了醫務室。
李軍醫掏出一個藥盒扔給她:“這是半年的量,特別給你申請的,別弄丟了,咱們這兒就你一個女兵,申請起來挺麻煩。”
哦哦,說得她好像也有什麽特權一樣。
一紙的英文,看得花火原一個頭兩個大。
她自認英文水平不算差,出去做驢友的時候還能跟老外結結巴巴地侃侃大山,但是醫學yīng yǔ是公認了的難。
estrogen?這是什麽鬼?
本來想問問,但又怕暴露了她對這個世界的無知,隻好收下藥瓶,把疑問暫時憋回了肚子裏。
一番處理之後,眾人回到了比試場地。
這一場雖然勝了,但既定的目標沒有達成,挺讓人窩火的。兩隊人馬再次碰頭,那叫一個陰雲密布、電閃雷鳴。
就連吃飯的時候,兩個班的人都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嚼來嚼去,好像在嚼對方的肉一樣。黑白雙煞隻能時時刻刻盯著兩隊人馬,生怕他們鬧事又打起來。
回到宿舍午休的時候,趙光光突然氣勢洶洶地給她來了一個壁咚。
當著一班兄弟的麵,他這是要幹什麽?
“小火——”趙光光粗著嗓子吼了一句,然後突然一個轉折,一腔深情地拉起她的小手:“俺知道,你現在跟營長好上了,看不上俺個大老粗。俺也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隻有不一般的男人才配得上你,俺他媽的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衛奇那陰險小人,保不住以後會怎麽欺負你,俺當不成你男人,但總是你大哥,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誰欺負你,不管那人地位有多高,俺都會幫你揍他媽的……”
她最受不了趙光光這莽漢子賣萌的樣子,太tm違和了。
而且什麽叫跟衛奇好上了?她跟他水火不容好不?
“等等,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別廢話,咱們兄弟之間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