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把大人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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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猛獸再次被打翻在地。這一回比上一回厲害多了,它整個天旋地轉,好半天才重新盯準了敵人。

    劇痛令它暴怒,敵人雖然強大,但還不能令它畏懼。

    於是,它刨著泥土,再次嘶吼著要發動第三輪攻擊。

    這個當口,懷溯存還在跟人較勁:“快下來!”

    她像隻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拚命搖腦袋:“他們還看著。”

    “你們再退!”

    “不可以,大人。”

    警衛隊對懷溯存是最為忠心的存在,他們時刻以他的安危為第一前提。

    此刻再退,就會看不見戰鬥情況,萬一有什麽意外,他們也無法及時救援。一旦大人發生任何問題,他們萬死難辭。

    於是,懷溯存就陷入了進退兩難境地:警衛隊不退,花火原不肯鬆手,他就不得不帶著礙手礙腳的負擔進行戰鬥,很難快速解決戰鬥;他要後退,警衛隊就往前頂上,花火原就會炸毛。

    下意識的,他選擇了第三條路:“中尉,準備攻擊!”

    “是!”

    “小關,刀!”

    jun1 dāo扔過來,懷溯存立刻遞給花火原。

    說是jun1 dāo,其實已不是地球上二戰時期通常使用的馬刀,而是一把削鐵如泥、大約一掌長的bǐ shǒu。

    她毫不遲疑地握緊把手,雙手依然環著他的脖子,雙腿也依然勾在他的腰上,摒住呼吸,靜候命令。

    但這場景在圍觀的警衛隊成員眼裏,就顯得特別荒唐、特別驚恐。

    荒唐,是因為看到兩條又細又長的小白腿掛在大人腰間,這種從來沒有過的視覺衝擊力實在讓人沒法不產生這樣的感覺。

    驚恐,是因為此刻花火原握著bǐ shǒu的手就放在大人的後脖子處,隻要她稍有異心,趁著大人無暇他顧,用力一戳,那……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戰鬥節奏實在太緊張,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止。

    第三次正麵碰撞又開始了。

    這一次,懷溯存起步比猛獸還要快上一步。

    猛獸接收到對方的挑釁,按捺不住又是一撲。這一撲比前兩次更加具有爆發力,氣勢更加駭人。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雙方已經迅速拉近距離。

    這一次,接連吃過兩次大虧的猛獸吸取了教訓,沒有傻傻的用臉當沙包,而是把姿勢做足,將臉藏在了左右前肢之間,誰要再想一拳擊過來,它的兩隻爪子必定會給他留下一個深刻教訓。

    然而,臨到最後關頭,懷溯存卻收起了拳頭,一手摟住花火原的細腰,一手托臀,低頭矮身做弓箭步,將重心從左腿往右腿一轉。

    兩人險之又險地從猛獸腹下與之錯身而過。

    與此同時,他大喊一聲:“刺!”

    花火原毫不猶豫的雙手一揚,就將bǐ shǒu刺進了猛獸的腹部。也不用她使勁,bǐ shǒu趁著猛獸滑行的勢頭,自然在上麵劃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重傷落地的猛獸腹下流出大量殷藍色的液體,無力的咆哮了兩聲,終於不甘不願地閉上了眼睛。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卻是把守在一旁的警衛隊全體嚇出了滿身的大汗。

    一見戰鬥結束,小關第一時間想奔過去查看大人的情況。

    懷溯存卻頭也不回地喝道:“你們退!立刻退!要退到看不見我們的地方。”

    小關猶豫:“大人,這……”

    他用不容辯駁的口氣說:“暫時不會再有危險,服從命令!”

    警衛隊終於無聲地退去,泉水邊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花火原沒受到一點兒傷害,甚至身上還是幹幹淨淨的,半點兒髒汙也沒有。雖然還在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身體卻鬆懈下來。這一鬆懈,沒有戰鬥來轉移注意力,肌膚緊貼的地方,熾熱的體溫透過衣服源源不斷的傳來,那種異樣感就再也沒法被忽視。

    對懷溯存而言,那種異樣感就更強了,特別是柔軟的胸、細細的腰,還有……臀……

    兩人四目相對,花火原臉色唰的一下從慘白轉為殷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懷溯存為救人而來,本無歪心,此刻卻也覺得有些尷尬,第一時間鬆開手,清了清嗓子問:“你沒事吧?”

    “還、還好,大人!”她回答得顫兮兮的,眼珠子拚命左看右看,試圖找出一個化解尷尬局麵的辦法。

    按理,她現在應該立刻鬆開懷溯存,但是一鬆開,就會把光溜溜的身體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偏偏剛才的換洗衣服全被那隻奇異的猛獸糟蹋了,叫她現在想找塊遮羞布都不能夠。

    懷溯存說:“那你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下來了?”

    花火原這才想起自己還保持著某個**的姿勢,頓時大窘,放下雙腿,收臂抱胸,垂頭站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卻有一件外套從後輕輕披在她身上,是懷溯存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同時解釋:“這裏一般沒人來住,平常是動物出入得多。我們來之前,已經有人清理過,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但之前我也沒有檢查出來,所以……”他頓了頓,“以後有機會給你賠罪。”

    “不用了,大人。”她臉色依然緋紅,聲音小到跟蚊子似的。

    “能走嗎?”

    她遲疑著點頭,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

    懷溯存的外套很大,將將好可以兜住**部位,隻是在外套之下,全身的掛著空檔,即便將所有的扣子按實了,走起路來也四處透風,清涼得讓人沒法習慣。

    是以,她走路的姿勢顯得有些拘謹怪異。

    而且,想到一會兒還要用這樣的形象去麵對一眾警衛隊隊員和小韓、穀大良兩個,她真的很有抓狂的衝動。

    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盡量躲在懷溯存的背影後麵,指望能盡量讓少一些人看見。

    懷溯存此時卻轉身看了看她,微微蹙眉,突然開始解自己的襯衣niǔ kòu。

    她不解的用問:“大人,您這是……”

    “你這樣不行。”他斬釘截鐵地說著,將自己的襯衣脫下,包緊了她的腰臀,還打了個結。而後,一彎腰,在她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將她一舉打橫抱起。

    “大、大人……”她結巴著,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樣對你會好點兒。”他如是解釋。

    這樣對她確實要好點兒,看到兩人這個形象,警衛隊沒一個人敢抬頭亂瞟。

    花火原依然覺得臉上發燒,將臉埋進懷溯存的胸口裝鴕鳥。

    她的鼻間縈繞著淡淡的皂香,一如第一次見麵時聞到的一樣,簡單清爽,卻讓人由不得一顆心慌慌亂跳。

    而懷溯存雖然看起來十分淡定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湧動著某種難以名狀的異樣感。

    他雖是隔著衣物將她抱在懷中,手上卻還殘留著之前在花火原肌膚上細膩柔軟的觸感。以至於此時他依然有手中女人依然一絲不掛的錯覺。

    那小小的身體乖乖地、柔順地伏在胸口的姿態,不知為何令他每一個細胞都蠢蠢欲動。

    這感覺就像曾經無數次在戰爭中,他盯準了敵人刹那間露出的破綻,揮手下令時一樣,那樣激動澎湃。

    他一再深呼吸,才能將心頭掀起的熱浪強壓回去。

    一路過去,半裸的軍團長抱著不倫不類的女中尉,氣場全開,無數男兒競折腰。

    隻有小韓和穀大良見此情況,趕緊過來幫著找出替換的衣物,然後將所有人從石屋中清場,隻留下兩人整理軍容。

    當然,在這麽一會兒工夫裏,關於軍團長大人和女中尉之間“不應該說但是又不得不說的事情”已經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警衛隊。

    嗯,大人沒下禁口令,這就可以說吧!

    八卦啊!趁著大人還沒反應過來,咱趕緊聊聊吧。

    懷溯存最先換好衣服出來,看見的就是一張張假裝嚴肅正經但破綻百出的臉。

    也不知道是為了緩解尷尬,還是維持威嚴,他什麽也沒有解釋,隻是哼了一聲,說:“小韓跟我來,其他人該幹什麽幹什麽!”

    眾人大聲應

    於是,除了小韓忐忑不安地跟上去準備挨批之外,該打水的繼續打水,該劈柴的繼續劈柴,該警戒的繼續警戒,當然該進屋忙活的不會那麽沒眼力,全都在外麵等著花火原整裝出來。

    除了小內內和,花火原還是穿了一套懷溯存的衣服,雖然大了不止一圈,但卷起袖口褲腿,還是勉強能用。

    其實警衛隊裏也有身形比懷溯存要矮一些瘦一些的,但不知為何,他沒有讓別人將衣物讓出來給她穿。

    一群糙漢子都帶著迷之笑臉跟花火原哈腰點頭:“中尉好!”

    好客氣!不造是啥意思。

    花火原表示好忐忑、好尷尬。

    幸而有穀大良迎上來解救了她:“花中尉,能不能請你過來這邊,我有任務要跟你交待一下。”

    任務來了!

    花火原精神一振,跟著穀大良走到無人處,豎耳傾聽:

    穀大良也一臉正經嚴肅的交待:“聽好了,花中尉,從現在開始,我就把大人交給你了!”

    “啊啊?不好意思,風太大,我怕聽岔。”

    其實,花火原是被嚇到了:這這這應該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