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維克多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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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專人挑選好胚子,從小調教訓練,據說長成以後,吹拉彈唱、床笫風情乃至保全護衛的本領都不錯,放在身邊,既可以充當床伴又可以擔任貼身保鏢。這樣的寵衛一般都在達官貴人身邊才能見到。”懷溯存難得詳盡地解釋了一番,同時饒有興味地觀察花火原的反應。
她撇著嘴,嘖嘖嘖的感慨:“真是可憐啊。”
懷溯存有些意外她的評價:“是嗎,比紅樓的女人不是已經好多了嗎?從始至終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需伺候太多的男人,沒有那麽辛苦,甚至還有一定的權勢,少有人敢輕視。”
“算了吧,又賣身又賣藝,完全沒有個人自由,關鍵時候,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幫人擋槍子兒。多麽悲催的人生!”
懷溯存抬了抬眉,目光中流露出幾許的深思和讚賞。
長年綿延、看不到止境的戰爭中,各類生活物資按人頭和身份等級進行配額,表麵強勢的政權之下,各種黑色勢力暗流湧動,普通人不僅要接受z府的管轄,也要麵臨黑色勢力的剝削,生活既窘迫又惶惶不安。
大部分人的理想不過是每天吃飽肚子、有機會就出人頭地,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然而,花火原的想法完全不同。
旁人十分熱衷的事情,她往往不屑一顧。
旁人不以為然的,她卻死咬著不肯退讓。
哪怕粉身碎骨,也無所畏懼。
這樣純粹的一個人,能作為他的夫人,為他所有,何其有幸!
心裏蕩漾起說不清的漣漪,下車的時候,一種道不明的衝動令他牽起她的小手。
一種熟悉的感覺在腦海閃過,他恍惚了一下,仿佛某個時候自己已然這麽做過,但細細一想,卻什麽也想不起。
花火原也僵了一下,她立刻想起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懷溯存也是這樣出乎意料的舉動,然後到了小院落後,他就出現了異常狀況。
難道說,現在又發生了嗎?
她頓時緊張地四下張望:oh,no!
絕逼不行,全都是人!她被親兩口就算了,懷溯存多年的清白可就毀於一旦了。
絲毫沒察覺到擔心一個男人的清白是多麽詭異的思路,她用力的抽回手,同時壓著聲音急促的提醒:“溯存,這裏不可以。”
懷溯存轉過頭來看她,眼神有幾分詫異:“什麽不可以?”
她看進他的眼中,深邃的眸子裏一片清明,與之前那種迷蒙沉醉的樣子並不相同,而他平靜的麵色也沒有其他的異狀。
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霎時間,她有些訕訕:“沒什麽沒什麽,我們快點兒進去吧。”
懷溯存看著她,唇角突然閃過一絲笑意,再次將她的手裹進自己的大掌,低語道:“什麽事是這裏不行,但別的地方可以的?你講給我聽聽。”
她立刻一臉緋紅,呐呐不能言。
他又眼帶戲謔地繼續問:“如果這裏不行,不知道什麽地方可以呢?”
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兩人身上,花火原全身都不自在的繃緊了:“溯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對著她的窘態,他心情莫名地舒暢,仍然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出現在這裏的女人如果沒有主,隨時可能被人截走,所以要請你暫時委屈一下。”
此時已經到了一個裝飾奢華的場所大門口,若幹身材高挑、穿著清涼、濃妝豔抹的女人把身體扭成s形,滿臉媚笑的迎上前來。
花火原不禁抬頭看去,隻見標牌上用燈光排出四個大字:萬豔芳華。
不用說,肯定是帝都的高級紅樓。
“大人,您來啦!”這聲音帶著幾分粗啞,有點兒女中音的感覺,卻比文秀更要接近女聲。刻意做出的調子軟綿綿的,她的身體也是軟綿綿的,麵對懷溯存立刻露出一抹我見猶憐的嬌羞。
單這媚態就看得花火原自慚形穢:尼瑪,跟這些以假亂真的偽娘相比,她感覺自己真忒麽的像個漢子。
明明是變性女人,怎麽身材能比她這個真女人都好呢?
各種羨慕嫉妒恨,不解釋!
懷溯存視若無睹,隻管牽著花火原,由著一眾的警衛隊前後左右的護衛開道,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一條既長又闊的鏡麵通道。
通道兩旁各有一溜měi nǚ一字排開。
燕肥環瘦不一而足,禦姐與蘿莉齊飛,清純與妖媚同框,全是個頂個的měi nǚ,至少花火原能想到的所有美型在這裏都能找到,而且全是身上掛著牌子,隨時任君翻牌采摘。
難怪叫做“萬豔芳華”。
在地球上都沒見識過夜總會的盛況,跑到這裏來開了次眼界,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突然懷溯存伸臂攬住她的肩,四目相對,鼻息相拂。
他似有擔心:“不舒服嗎?”
“沒……”她弱弱的回答,一麵兩人的親密接觸而心跳不已,一麵懊惱地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太丟臉了。
懷溯存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她一愣,才明白因為轅生絕給她設定的“寵衛”的身份,懷溯存誤以為這裏的情景觸動了她的某些記憶。
她趕緊搖頭:“沒有,就是少見多怪。”
懷溯存掃了一眼讓她少見多怪的旖旎場景,抿唇一笑,在她耳邊低語:“你不自在的樣子太明顯了,這樣不行。”
“我知道了。”她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姿勢,知道他說得沒錯。
在這種交際場合,通常最扭捏、最小白的人死得最慘。
懷溯存好笑地看著她的別扭模樣:“是我疏忽了,應該給你安排一點特殊場合的適應性訓練。”
其實不是他疏忽了,而是他下意識的認為,女人對於這樣的場合絕不會陌生,哪怕十二三歲還沒有經曆過男人的女人,通常也會被派到類似的地方做做侍應生之類。
對此,她隻能嗬嗬噠:這樣的地方,感覺就算訓練也適應無能。
那傳說中的hēi yàochūn yào啊、酒後亂性啊、光用想的她都全身緊繃。
誰知道這麽重要的一場party會在這麽不正經的地方舉辦。
他們還真當新兵大比是一場遊戲啊!
“放輕鬆,按照我說的做可以嗎?”懷溯存在她耳邊輕語。
她點點頭,把一切都交給他。
他的手從她肩頭滑落,虛虛的攏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好纖細,好輕柔。
她心頭一跳,無聲地喘了口氣。
手指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異樣感,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就這樣走進去,能行嗎?”
“能行。”她小聲的回答,不似在軍中的幹脆,而是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羞意。
同樣是軟綿綿的聲調,隻有她的聲音讓他身體躥過一種奇妙的反應。
他手指掙紮似的動了動,隨即緩緩的在她腰上扣實。
一眾燕肥環瘦嘴裏同時溢出失望的輕歎,慣於演戲的臉上罕見地露出幾分妒色。
“不敗戰神”懷溯存不僅在戰爭中未嚐一敗,便是在她們這些女人的美色攻擊之下也從未失守過,這樣貴雅的俊公子,又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可謂是所有女人的夢中qíng rén,沒想到竟被這麽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給拿下了。
誰能服氣?
一行人穿過通道,霍然開朗。
眼前是一處如劇院一般的空曠大廳,最前方是布置得華麗夢幻的舞台,二三四樓皆是沿牆而建的包間。
整個萬豔芳華平時不知能同時容納幾千人狂歡取樂,今天卻隻有一群鶯鶯燕燕,眾星捧月地將懷溯存等人送到大廳中間的席位上。
那裏已有兩個男人,正是在長白山見過的第三軍團軍團長馬克西姆和第四軍團軍團長丹澤爾。
兩人各自摟著一個měi nǚ,飲著美酒說著話。
見懷溯存前來,同時站起迎接。
“哈,měi nǚ,又見麵了。”丹澤爾友好的舉了舉杯。
馬克西姆卻是眼中看了一眼花火原:“懷,真是難得一見。這位……似乎是你的勤務兵?”
懷溯存笑了一笑,帶著花火原在環形的沙發上落座:“你的記性不錯。維克多呢?今年他準備上一場什麽壓軸戲?”
馬克西姆嗬嗬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今天最引人注目的當屬花氏飛鳥戰技的創造者,對吧?”
花火原心中閃過一絲警惕:看來她的資料已經被第二、第三軍團給摸透了。
“很榮幸見到你,中尉xiǎo jiě。”馬克西姆彬彬有禮地伸出右手,欲行紳士禮節。
花火原瞟了一眼懷溯存,見他帶著鼓勵的微笑,迅速的站直,“啪”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幸會,馬克西姆閣下。”
丹澤爾很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馬克西姆,在懷麵前秀魅力,托大了吧。”
馬克西姆略略尷尬了一下,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你們太認真了。大家在這裏是來放鬆的,還把軍中的那一套搬過來,實在是太無趣了。懷,你怎麽也沒把你女人打扮打扮?”
“她這樣就很好。”懷溯存輕抿紅酒,“倒是維克多到底要帶個什麽樣的女人來,我很期待。”
馬克西姆輕笑:“應該快了,我想你們應該很驚訝。”
說曹操,曹操到。
維克多果然在先前同樣的那群鶯鶯燕燕的圍捧之下露麵。
他是一個典型的白人帥哥,氣質出眾,氣勢不凡,穿得很周正,甚至還戴了一雙白手套,看起來像diàn yǐng中的北歐貴族:“抱歉各位,我遲到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身後閃出一個人來。
懷溯存與丹澤爾同時泛起異色,花火原卻是一個沒忍住,“噗”地把酒噴了個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