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船戲真的真的很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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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霎時緊張到唇舌俱幹。

    隱約又覺得這句話好像才聽人說起過,仔細一想,不正是胡封說起的嗎?

    她立刻就警惕起來:該不會懷溯存還處在某種特殊的催眠狀態吧?胡封那家夥做的事難說會是什麽樣。

    心意一動,她整個人就騰空而起,飄然後退,懸空而立。

    懷溯存覺得懷中驟然一空,不解的挑眉:“不喜歡嗎?”

    她看了看地上摔得稀爛的通訊器問:“大人,您真的不生氣啦?”

    懷溯存唇線微縮,麵色深沉:“是啊,我確實很生氣——我生氣你到現在還稱我‘大人’,我生氣你總是用‘您’這樣的敬詞跟我保持距離,我生氣你不跟我商量擅自做主要生什麽孩子,我還生氣你想占了我的便宜卻還不準備讓我知道。”

    隨著一席話,他一下一下踏步逼近,每近一步,氣勢就增長一分,迫得花火原心中敲鼓、不斷退讓。

    就在她忍不住眨眼的刹那,一陣輕風倏地卷過,她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做出側飄規避動作,隨即身體卻一震,下一刻已被頂在了半空的牆角之間。

    太快了!

    她不由驚歎:以前他根本沒使出真正的實力。

    此刻,懷溯存的姿勢如同一隻攀牆的蜘蛛俠,死死困住了想要逃脫的獵物。

    他捧起她的臉,慢慢的、深沉地低語:“要知道,任何算計我的行為,都足以在軍事法庭宣-判死刑。花火原,我現在留你一命,判你無期徒刑,你要留在我身邊好好將功折罪,否則……”

    “則”字輕輕一挑,將她的心髒也同時提起。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將她輕輕擁進懷裏,好像抱住的是他的整個世界:“小原,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今後不可以再欺騙我,不可以再算計我,更不能背叛我,能做到嗎?”

    這一刻,一向所向披靡、堅強如鐵、無所畏懼的軍團長大人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軟弱:“別人都可以,隻有你不行。”

    因為,別人都不是他的弱點,隻有她是。隻要她不背叛他,他就沒有弱點。

    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感覺。

    她隻知道,除了父母之外,可能不會再有人像懷溯存一樣珍視她了。如果自己真的是某個男人的肋骨所化,那麽一定是他,不會是別人。

    她再不去想這是不是一場催眠,因為她知道此刻所說的一切都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隻要他是這樣想的,她就不怕胡封的催眠失憶。

    她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他寬闊厚實的身體,堅定地說:“溯存,我喜歡你,也讚同你的理想,我很期待跟你一起去創造未來的日子,所以,如果真的有人背叛你,那人一定不是我!但是——”

    “但是?”懷溯存低頭看她,眼神中有些不確定的擔心。

    她加快了語速:“但是,真的不是我想占你的便宜還不準備讓你知道,是胡封那個膽大妄為的瘋子私自對你進行催眠。你千萬不能放過他,他太過份了!”

    原來隻是這件事,他驟然失笑:“我也想好好懲罰他,但是,他說他已經去找鉞銘那裏領罰了,我還能說什麽?”

    靠,那狡猾的瘋子!

    她不甘心,憤憤不平的說:“不能讓他這麽輕輕鬆鬆地就過關。不給他一點兒深刻的教訓,下次還不知道他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懷溯存將她一扯,拉進懷中,在半空中輕輕打著旋。

    “跟他相比,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更需要懲罰。”

    “誰?”

    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會以為無期徒刑不用接受懲罰的吧?”

    她立刻有了幾分不自在,小女兒態十足:“人家已經知錯了嘛。”

    “有錯要改,但賞罰也要分明。”

    軍中的規矩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她訕訕的,一臉懊惱,嘟囔著嘴:“那……要怎麽罰嘛?”

    話音未落,軟嘟嘟的唇已經被輕輕咬住。

    舌尖在上麵拂過,輕輕的,微麻,引致難以描述的心顫。

    緩緩的旋轉帶來微微的眩暈感,像坐在童年時夢幻的旋轉木馬上,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自由翱翔的感覺中放空。

    她閉上眼,放任唇舌的糾纏,青澀笨拙但是努力的配合,跟上他的節奏。

    主動的回應對他是一種無言的鼓勵。

    這個麵對別的男人總是一臉逞強、從不服輸、警惕著保持距離的女人,在他懷裏卻溫馴服帖、熱情似火,露出與平常完全不同的嬌媚一麵。

    喜歡她的心因著這巨大的反差噴薄出泛著蜜色的霞彩,曾經日複一日苦修般枯燥幹癟的生活突然被強烈的幸福感填充得滿滿。

    突然生出很多展望,就像她說的一樣,“很期待和你一起創造未來的日子”,隻是想想都覺得很美。

    那是理想之外的另一種美好,他心甘情願的沉陷,無法也不願自拔。

    大掌下意識地在無瑕如緞的肌膚上輕撫,那種觸覺仿佛魔魅般,煽動著欲戀之火,令人難以自抑地血脈奔狂。

    他起了貪心,想在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他的印記,好像這樣她就會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一樣。

    試探地在她脖上輕含淺吮,溫熱柔滑的唇舌令她酥癢無比,不自覺的輕吟一聲,聽在耳裏隻覺得**蝕骨。

    於是,他不再猶豫,順勢往下滑去。

    每一點拓展,每一點深入,都讓情動更為猛烈。

    但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在乎著她的感受,他注意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在令她跌宕起伏、備受痛並快樂煎熬的同時,始終有力而安全地摟著她,深情的吻著她,溫存的安撫著她。

    這其中,花火原本是緊張的、羞澀的,甚至在刹那感到過極端的羞恥。

    一個女人,在孩提時代之外,第一次於男人目光之下露出赤條條的本初模樣,這需要她放下-身段,需要巨大的勇氣才能辦到。

    女人的第一次,袒露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多年以來所有的自尊和羞恥心。脫掉的也不止是衣服,還有內心積攢的所有矜持和驕傲。

    在這一刻,內心會原原本本、真真切切的說明自己對麵前男人的確定究竟有幾分。

    “別怕,有我。”他敏銳的察覺到她的逃避,沒有急切地放縱欲念,而是撐起半身,輕撫她的麵龐。

    鐵血男人迸發的柔情令人無法不信賴、無法不放鬆,他眼神裏繾綣地打著旋兒,緩慢而堅定地將她吸卷到他的世界裏,一點一滴地交融在一起。

    她終於確定,在這個男rén miàn前,自己是願意的,哪怕還免不了羞恥的感覺,但即便羞恥,也是歡喜的。

    沒有惶惶不安,沒有疑惑懊惱,反而有隱隱的期待。哪怕已經預料即將到來的是一種怎樣的疼痛,也甘之如飴。

    不知什麽時候兩人已經飄到臥室,輕輕落在床上。他用被子輕輕裹住她,以減少她的羞澀。

    這時候,一直順暢的身體交流卻出現了不和諧的情況。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撕裂的疼痛還是令花火原忍不住叫出聲。

    懷溯存停下來,不敢稍動。

    對於女人缺乏經驗的他有些慌,立刻低下頭來在她眼上細吻。

    “抱歉。”他很後悔。

    在軍中不乏聽見男人們提起女人是如何的不堪征伐,他以為那隻是吹噓,但此時看她的痛苦表情,才知道他們所言非虛。

    這時候,他才隱約想起似乎應該提前潤滑。

    他打開床頭的抽屜,懊惱地找出一個瓶子:“我應該一早用上這個。”

    她趕緊攀住他的胳膊,臉紅紅地說:“沒事,不用那個。”

    “但是你很痛。”

    然而,真正的女人哪裏用這個?

    有心要跟他解釋她的真實身份,卻又覺得此情此境,那些話實在累贅。

    實在是因為,當下的情況與曾經看過的無數言情完全不同。

    她的姿勢如此羞人,而男人就在她的身體裏,尖銳的、異樣的感覺如此強烈,她卻要在這個時候講解生理衛生常識,真是一件讓人直欲吐血的事。

    “你確定嗎?”他是真的很疑惑、很擔心她。

    “確定,不會有事。”反而變成了她來安撫他,見他似乎有些不信,隻能忍著羞怯和疼痛又道:“第一次痛是正常的,你快一點兒,很快就過去了。”

    她偏著頭,貝齒咬唇,細腕遮眼,帶著忍耐的神情,卻又急促而動情的起伏喘息。

    這個畫麵堪比最好的情藥,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得住。

    他本想收斂一點,然而一旦開始,一切就成了放縱。

    他在她身體中失控……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花火原弓身側躺著。

    他從背後把她抱個滿懷,滿足又充滿歉意的撫著他的女人。

    “對不起,痛嗎?”

    她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枕間:“還好啦,請你不要問了。”

    然後他的指尖就觸到某種粘稠的、半幹的液體。

    很熟悉的觸覺。

    不,是再熟悉不過的觸覺。

    他心頭一驚,唰一下掀開被子。

    觸目所及,見到自她腿間蜿蜒而下的蛇形血跡,還有淌在床上已成深褐色的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