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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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聞天母親,被閆紅珍領著去了蘇果果與陸聞天的愛巢。

    看見蘇果果挺著肚子拎著菜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的大膽!

    “紅珍!別急!孩子,一定不能讓她生下來!”陸聞天的母親很是惱火的說。

    “算了。媽,我認了,讓蘇果果跟陸聞天過吧……她畢竟都懷孕了……”

    “她懷孕,你就不會懷孕嗎!?給聞天打電話!今晚上你們就同房!”陸聞天母親很是氣憤的說。

    閆紅珍當即就不哭了。

    當天陸聞天得知自己的母親來了xx市,便趕緊的去找她!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竟然會知道蘇果果的事情。

    而陸母也偽裝的很好。隻字不提蘇果果。

    當天晚上,陸聞天偽裝著說沒有戀愛,陸母寬慰說:“好兒子,你看看紅珍多好?咱們陸家,就得要這樣的兒媳婦兒。你爸也是個要臉麵的人,所以,千萬別做些讓你爸不高興的事兒,好嗎?”

    “好好好!我聽你們的。”陸聞天笑著“答應”下來。

    當天晚上陸母讓陸聞天住下,可是陸聞天怎麽會住下,難得從部隊出來一次,肯定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去找懷了孕的蘇果果的。

    “你這麽著急的出去做什麽?都這麽晚了要去哪兒?”陸母盡量的裝作不知情的問。

    “媽,我明天來陪你,我先走了啊!”

    “你給我站住!我問你這麽晚出去找誰!!”陸母憤怒了。

    “不找誰,我回部隊。”

    “還騙我?你說你是不是去找蘇果果!?”

    “是!”

    “你個混蛋!!你給我過來!”

    “媽!給我半年時間,半年之後,我會給你和父親一個交代!”

    陸聞天說完之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刻,陸母背後的閆紅珍卻笑了。她很聰明,她知道當陸聞天惹怒自己母親的時候,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

    幾日之後,她主動的約了陸聞天,說要跟他最後一次談話。

    陸聞天聽是最後一次談話,便也赴約了。

    酒席中閆紅珍給陸聞天的酒裏放了藥,當晚與陸聞天睡了。

    第二天的時候,陸聞天醒來之後,看著全身裸露著的閆紅珍,頓時驚得不知所以……

    但是閆紅珍卻默默的說:“你走吧……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陸聞天穿上衣服,一臉狼狽而心虛的離開了。

    ……

    而後,閆紅珍帶著陸母直接的去了蘇果果的出租屋。

    當蘇果果第一眼見到陸母的時候,她就喊出了阿姨。

    蘇果果見過照片,在這個小屋裏就有陸母的照片。陸聞天,無數次的在那張甜蜜的床上,拿著一張張照片給蘇果果介紹,並說如果哪天婚禮的時候,見了誰誰誰要喊什麽什麽之類的……

    但是,他見到閆紅珍從陸母背後出現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充滿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果果,我是陸聞天的母親。這位是我的兒媳。這次我來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吧?”陸母盯著蘇果果的肚子說。

    蘇果果一下抱住當時已經六個月的肚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滿臉驚慌的說:“我不清楚,我不清楚。我愛聞天,我求你,我求你讓我們在一起好嗎?”

    “不可能。我絕對絕對不允許我們陸家娶你這種來曆不明,還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別人的老公?你就不覺得可恥嗎!?啊!!”陸母憤怒的從包裏掏出兩萬塊錢,狠狠的砸在蘇果果的臉上繼續道:“這些錢是給你打胎的!如果你自己不去打胎,那我就替我兒子帶你去打胎!”

    蘇果果看著一地的鈔票眼淚簌簌而下。

    她拿起電話,想打給陸聞天,可是對方是他的母親啊……

    想起他母親數落自己的那些話語。她心疼死了。原本向往的美好,瞬間變成了地獄。

    她抱著六個月的肚子,來回的踱步,壓抑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陸聞天那天很不放心的趕了回來。

    一回出租屋,蘇果果就抱住了陸聞天哭!

    陸聞天使勁的哄著單純的蘇果果,讓她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那是你媽啊……那是你媽啊……我害怕!”蘇果果使勁的攥著陸聞天的手,聲淚俱下。

    “別害怕,有我,有我在!”

    “我害怕她會傷害我們的孩子,我真的很害怕啊……”

    “我帶你走,咱們私奔!”陸聞天很肯定的說。從那次被閆紅珍下藥之後,她就知道了閆紅珍的心計是多麽的深。

    他很不放心!

    “真…真的可以嗎?”

    “咱們現在就走!”陸聞天不帶一絲猶豫的開始收拾行李!他要保護她,保護他們的孩子。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閆紅珍的眼線一直在盯著他們……

    他們兩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到的。

    當然,閆紅珍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就告訴陸父陸母陸聞天的去向,她很會玩心計的!

    她知道陸聞天跟蘇果果躲去了哪兒。但是,就是不告訴他們,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媽,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來的,我就不該來打擾他們。現在,現在我把聞天的軍籍都毀了,把聞天的前途都毀了……都怪我……”

    她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著自己的臉,疼的陸母直接心絞痛似的,拉著閆紅珍的手說:“別打了!別打了!你要疼死媽了!我兒子的脾氣我知道,他打小就沒受過苦,一定會回來的!”

    ……

    快一個月過去了。

    陸聞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陸父就差調遣部隊來抓住這個逆子了!陸聞天是個軍隊幹部,他未經組織允許的情況下跟人家私奔,這是逃兵行為啊!

    陸父憑借著自己的勢力,可以壓住陸聞天這個消息一天兩天甚至一個月!可是,一個部隊怎麽可以沒人領導!

    陸母早已經焦急的倒下了,可是閆紅珍就是“按兵不動”!她就是要等,等那個能一擊致命的陸父將猛烈的火氣攢到最大的時候,再告訴他陸聞天的下落!

    終於……

    一個月後,陸父不堪壓力的倒下了……

    她輕輕的湊到躺在病床上的陸父耳邊說:“爸,打聽到了,我打聽到聞天的下落了!”

    陸父眼中頓時就露出了光芒。憤怒的光芒。

    ……

    帝都,四合院。

    “當時,我真可以說是怒火攻心。我恨不得抓住那小子就一頓毒打!!我帶著手下感到那個縣城的時候,找到了他們兩個住的小破屋,我突然下不去手了……那個房子很破很破,陸聞天跟蘇果果私奔的時候,身上隻帶了一丁點的錢,聞天從小嬌生慣養的,壓根就不會幹活,但是他們兩人竟然在一起生活了一個月……”

    “他們怎麽堅持的?”

    “收廢品……”

    我腦子,嗡的一聲。原來如此,怪不得生母嫁給了父親,原來是……

    “您說這是您一生中做過最失誤的事情,所以,您當時將他們兩人分開了,對嗎?”

    “對……分開了。我…我隻有這一個兒子!我當時也…也是有怒火的!閆紅珍跟聞天他媽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個月裏添油加醋的說蘇果果如何如何的勾引人,那刻,我神智怎麽還會清醒?我就覺得你生母像是個妖精……勾引著、誘惑著我兒子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強暴,強暴是怎麽回事?還有,小寶?小寶呢?”我問。

    他聽到我的問題後,微微的底下了頭,仿佛是在懺悔一般的說了出來……

    ……

    蘇果果看著陸聞天被眾人綁走,自己挺著大肚子聲嘶力竭的呐喊。

    但是卻隻能看著陸聞天揮舞著、掙紮著,卻絲毫沒用的被拖走了。

    那刻她感覺到,自己與陸家真正的差距了;他們兩人,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愛他,她依然想給他生下腹中的孩子!

    但是閆紅珍怎麽會同意?

    閆紅珍那時候,懷孕了。她將這個消息告訴陸母之後,陸母驚喜萬分。跟陸父商量之後,陸父讓陸母與閆紅珍帶了十萬元錢去找蘇果果……

    蘇果果為了肚中的孩子和以後的生活,收下了錢,並說謊會去打胎。

    陸母聽後看向了閆紅珍,閆紅珍知道蘇果果不可能舍得打掉肚中的孩子,說:“行,我們相信你回去打胎,你就是不去打胎我們陸家也不會認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而且,我告訴你,我現在也懷了陸聞天的孩子……”

    “砰!”的一聲炸雷!

    最後那句話,直接轟開了蘇果果的心肺!那麽一個愛他的男人,怎麽會跟閆紅珍……

    “不,你,你騙我……”

    “沒騙你!紅珍確實壞了聞天的骨肉,所以,你拿著這些錢去把孩子做掉吧……”陸母說。

    ……

    這個世界上有種人,叫做喪心病狂。他們喪心病狂的尺度,是一般人所無法想象的。

    閆紅珍知道在人最憤怒的時候,讓他出擊。比如陸父。

    她也知道,在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再給她最沉重的打擊時,那個人便會崩潰……比如,我的生母。

    她安排了幾個男人,去“幫”我生母墮胎……墮胎的方法,我不會描述。

    但是,那些男人沒有成功,他們沒有讓我母親墮胎,而是讓我母親早產了……

    可是,他們也成功了,他們成功的讓我母親瘋了……

    他們不敢殺死生下來後,聲聲哭喊的孩子。他們知道如果弄死那個孩子,他們就是殺人犯……

    看著發了瘋的生母,他們潰散而去。

    眼線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閆紅珍,閆紅珍將這個包袱直接的抖給了陸父陸母。

    “爸、媽,不管怎麽說,那個孩子是陸家的骨肉。怎麽安排,我都聽你們的。哪怕讓我撫養,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閆紅珍的“識大體”,讓陸父陸母感動的厲害。

    但是,那個時候的蘇果果沒有完整的瘋,她最後的一根稻草就是她早產下的兒子,小寶……

    ……

    帝都,四合院。

    “小寶是被我母親害死的嗎?”陸辰生問。

    “我不敢肯定,隻知道是得病死的。早產兒,生下來沒幾個月就死了……”他爺爺說。

    “閆紅珍呢?他怎麽被發現的?”

    “我為了不讓陸聞天在跟蘇果果交往,讓部隊嚴懲陸聞天,幾乎關禁閉的不讓他踏出部隊。我們也騙他說蘇果果將孩子生下後自殺了。聞天絕望了半年之後,閆紅珍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他不相信蘇果果死了,四處的打聽,但是都沒有打聽到。”

    “那再後來你們就回到了帝都?我母親瘋了你們也不管?”

    “你母親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沒人知道?!91年陸辰生出生之後,我們都一直沒有告訴陸聞天關於小寶的事情!但是,最後紙包不住火!92年,聞天工作調動,回到了帝都。雖然,聞天對閆紅珍依舊愛答不理,可是日子一天天的也是有模有樣的。但是,93年的時候,一個電話將所有事情都暴露了……然後,陸聞天發瘋了似的開始找蘇果果……”

    “什麽電話?”

    “閆紅珍的眼線。閆紅珍有一個眼線,一直惦記著蘇果果這顆搖錢樹,日子過得苦了,就給閆紅珍打電話要錢,如果不給錢,就威脅將蘇果果的下落告知陸聞天。一次兩次還行,但是到了93年底的時候,閆紅珍就有些怠慢了。隨後,陸聞天接到了電話……支付給對方一筆巨款後,他知道了全部。”

    我可想而知陸聞天得知我生母遭遇後的巨大痛苦,但是,那些已經過去了。

    我關心的是閆紅珍。

    “請您告訴我,閆紅珍她現在還活著嗎?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