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雲南瑞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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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太小,離開她跟著父親去了雲南打拚。這麽些年過去了,成長之後,我才體會到那種離別的滋味……我,真不孝,若不是我,她不會無助的死去……”魏顧海落下淚的說。
……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行禮之後,魏顧海直接來接我啟程回老家。
幾個小時後,老家熟悉的風景就透過擋風玻璃映進我們眼裏。
魏顧海開著車,看到那些熟悉的風景時,伸過手握住了我。
那刻,感覺我們像是回家的戀人……
“有人跟蹤嗎?”我問。
“有。這麽關鍵的時刻,你是他們嚴密關注的對象。”
“那我不去李蘭香家了,我直接去醫院。今天應該是我父親做透析的日子。”
“無所謂的,跟蹤的水平不怎麽樣……應該是王總的人。甩掉他們。”魏顧海說著,在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一個油門在最後幾秒衝過去。
衝過去之後,改方向的往鄰市跑。
後麵那輛車立刻的被其他車輛擋住了。然後,緊接著魏顧海持續的提速,一個個的拐彎之後,重新的調整了方向,掉頭再往老家走。
“嗯。擺脫掉了。”他笑著說。
……
車開進市裏之後,魏顧海說四處的變化挺多。但是,看到那些老建築的時候,他還笑著跟我說起小時候在一起時的那些事情。
路過我們的小學門口時,他停下車,摟著我靜靜的看著那個小學門口。
那時候,我總被挨打,一幫人傻因子傻因子的喊著我。
“那時候,你不知道為我打了多少次架呢。”我被他摟著說。
“等我們老了,我們再回來住好不好?”
“咱們才多大啊?口氣能不能別這麽酸啊……”我說著,可是心裏卻甜的很。
“到時候,咱們先生個男孩,再生個女孩,然後讓哥哥保護妹妹,怎麽樣?”
“傻樣……哈哈。”
……
看看表已經十點了,便趕緊讓魏顧海載著我去了醫院。
他在下麵等著,我便去見我父親。
透析室裏,父親安靜的躺在那閉著眼。
我走過去的時候,他虛弱的沒有睜眼。旁邊的透析儀在轉啊轉的,仿佛像是歲月的留聲機在運轉。
看著他的模樣,我就想象著曾經他與母親相識的日子。
那個冬天,我母親沒了孩子,沒了男人,四處亂竄時的模樣;父親那時候窮苦的撿廢品的模樣。
我父親不知道我母親叫什麽名字,我母親從來沒有說過。
“咳咳……”他幹咳了兩聲,睜開了眼。
看我坐在一邊的時候,揉了揉眼便又閉上了。
“爸?”我喊了他一聲。
他一下就睜開了而眼睛,怔怔的看著我,微微的抬起插著針管的手要碰我。
我趕忙扶住他的手。
“你回來了?”
“嗯。路過,就回來看看你。你剛才看見我怎麽又閉上眼睛了?不想見我啊?”
“不是……最近老是看見你,我還以為自己又幻覺了呢!嗬嗬!”
“怎麽會出現幻覺?”他剛才的樣子很真實,病的真實。
“我也不知道,最近腦子有點暈,總是出現一些幻覺。前些日子斷斷續續的總是出現你的身影。”
“有沒有出現我媽的?”我問。
“嗯?你媽?嗬……沒有?”他笑著問。
“爸,你愛不愛我媽?”我又問
他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自己馬上又傻笑著說:“爸不懂什麽愛不愛的,想不出來。怎麽突然問你媽啊?”
“我這麽大了,也懂事兒了,就好奇了……爸,你說我媽以前好像生過孩子。那……”
“是生過孩子,女人生了孩子跟沒生孩子,不一樣的。”
“那你沒問過我媽以前的事?”
“問過。一問就發瘋,所以不敢問了。你媽是個命苦的人,不過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也好,我就當她是我自己的老婆。你媽喜歡看著我穿軍裝的照片發呆,我就把照片框好了給她。她看著我照片的時候,就不那麽瘋癲了。所以,我覺得你媽也是喜歡我的……”
“嗯,對,我媽肯定喜歡你。”
我當時就決定,什麽都不告訴父親了。
母親雖然是個瘋婆娘,可是也是跟我父親同床共枕過的妻子。我不要父親知道曾經的母親那些故事,我隻要我父親心中留著那些美好。
有些事情,選擇封存是最好的。對誰都好。
那天中午李蘭香來接父親,想到魏顧海還在等著我,我便推辭說要急著往回趕。
放下兩萬塊錢之後,便走了。
其實,主要也是怕被問出什麽蹊蹺的事情來。父親對毒販很了解,萬一被他知道我要去雲南幹那種勾當,他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
中午,與魏顧海去吃了小時候經常偷偷跑去吃的包子鋪。那時候窮,魏琳跟王濤都不舍得給我們弄肉包子吃,偶爾買一次的時候,魏顧海自己不吃,都留給我吃。
現在有錢了,吃著肉包子,味道仍然是那種熟悉的味道。隻是,物是人非……
吃過飯,我指著路去了墓地。
找到魏琳的墳。
魏顧海看著魏琳的墳,站在那裏久久不動。
我將一些祭物擺好後,開始給魏琳燒紙。
“磕頭嗎?”我看紙快燃盡了的時候問。
他慢慢的屈腿,眼淚開始慢慢的控製不住的流下來,深深的深深的磕了下去。
“媽媽……”他像是個孩子一般的喊了一聲,那刻我感覺看到了當年十一二歲的他,惹得我的淚簌簌的跟著下來。
“媽!!!”他抓著墳前的幹草,控製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他哭著打著自己,罵著自己,哭了很久很久。
“走吧……”我見他氣息平穩,狀態好了很多後說。
“等等。”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什麽?”
“戒指。”他說著打開了盒子。一大一小兩枚戒指,戒指是白金的,不填一絲雜質和花紋,在斜陽的照耀下很是光亮。
“買…買戒指幹什麽?”我微微有點心顫的說。心裏小鹿亂撞的想,難道魏顧海要向我求婚?我要不要答應?
“戴在脖子上。”
“什麽?”我有點小小的不開心了。
他從盒底抽出了一根紅線,將該他戴的那個大戒指用紅線穿起來之後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摸著自己脖子上的戒指,不解的問:“什麽意思啊?這個呢?”我指著本該我戴的那個小戒指問。
“這個還有別的用處……”
“不公平!為什麽我要戴在脖子上,而你卻不戴我那個?”
他看了一眼魏琳的墳,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我說:“今天,當著我媽的麵我向你求婚!”他說著,半跪在了地上。
當他跪下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整個世界安靜無比……
“因子,我以淩昊軒的身份向你求婚!我現在處在人生的低穀,我知道未來會麵對很多的危險和困難,但是,我愛你!未來,我可能會迫不得已的與何百合演戲,未來我們在別人麵前或許要裝作不認識,但是你要知道我淩昊軒的心中,最愛的永遠隻有你一個,我愛你。”
“戴上~”我毫不廢話,也不煽情的直接伸出了手。眼睛卻早已模糊的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麽痛快的答應了?”他將戒指戴在了我的中指上站起來說。
“為什麽不是無名指啊?”我舉起手看著
“中指是相愛,無名指是結婚後才戴的。所以,等你脖子上這個給我戴在無名指上的時候,我就將中指這個再帶到你的無名指上。好不好?”
“好。”
……
當晚我們開車去了鄰市。以為鄰市有飛機場。
酒店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他在一邊給雲南的人打電話的時候,我這邊王總也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走到酒店包間的小陽台上,看著陌生的城市燈火,接通了電話。
“喂?明天就要去雲南了,你在哪兒呢?”他問。
“我在哪兒,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我想起上午他派人跟蹤我時說。
“嗬……因子啊。這麽個要緊的時刻,你可千萬別給我弄出什麽亂子啊?烏鴉那人的脾氣,你應該也知道吧?”
“明天一早我跟魏顧海從xx市出發去雲南。”
“聽說你跟魏顧海走的很近?這非常好!繼續努力……”
“我不想努力,我隻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退出……”我說。
“這個問題,跟烏鴉商量吧。明天去了之後,你要記得一件事情,就是你是我的代表人!你簽字也好,辦其他的手續也好,一定要知道你是在替我行使權力。如果你做不好,我是不會往裏注資金的,如果我不注入資金,他們會將矛頭指向你……所以,你懂我意思嗎?”
“懂,事事向你匯報。對嗎?”
“聰明。祝你明天雲南之旅順利……晚安。”
掛掉電話之後,我心裏就壓抑的厲害。
而魏顧海那邊臉上卻一直洋溢著笑容。
“行了。我明天回去,不要弄的太聲張。我曾經說過,我不想走父親的老路。……當然,兄弟們還是要有的,我現在也不得不這麽做了。一些老狐狸們越來越不聽話了,到了雲南要是還被那麽欺負的話,我怎麽有臉說我是老九的兒子?……嗯,對,目的地是——瑞麗!”
他說完後微笑著掛斷了電話。走到我身邊,輕輕的環抱住我。
然後,手開始一件件的為我褪去衣服。
那天夜裏,不知是因為他為我戴上戒指的原因,還是我在他麵前徹底放開的原因。
總是,那晚我挺瘋狂的……
“因子,要不要再來一次?”魏顧海輕聲在我耳邊問。
“好啊……”我笑著從床上翻轉過身子看著他。
他一下心虛的說:“還是睡吧。明天飛機呢……”
“你這是食言。”我說著轉過身不再理他。
可是,剛轉過身,他就從後麵……
……
第二天中午抵達了雲南。
我們的目的地是瑞麗,來不及去看一下雲南的美景。立刻輾轉的往瑞麗跑。
瑞麗是很出名的毒窩。
但是風景異常秀美。
與緬甸搭界。
當我們抵達瑞麗車站的時候,天黑了。
一出車站的時候,迎麵走來了四五十個男子。來勢洶洶……
“顧海……他們是不是衝我們來的?”我很是擔心的看著那些衝著我們走來的人問。
“嗯,應該是。”
“怎麽辦?”我問。
魏顧海沒說話的拎著我下了門口的台階。
當我們走下台階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排隊站在了我們的麵前。
那些人衝著魏顧海齊聲喊道:“老大!!!”
ps:苦命鴛鴦到瑞麗了……
晚上十點半要沒更新,就得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