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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烏鴉……”

    “瑞麗東南角那個壩子知道嗎？”烏鴉問。

    “弄島鎮那個地方？”

    “對，就是中緬邊境的那個地方。明天上午約了政府方麵的人談地價，下午我們還要一起討論一下……明天上午壩子見吧！”

    “嗬，好事多磨，烏鴉，這麽著急可不是什麽好事。”魏顧海說。

    “王總的脾氣你不了解，我了解。嗬……他的眼光很不錯，我喜歡……”

    “王總一會應該還會給徽因打電話吧？”

    “當然，對了，明天你們的手機就不能再用了。你懂的？”

    魏顧海掛斷電話之後，一臉的鬱悶。

    “電話都不能用了，有那麽……”

    “對，手機都會換成監控手機。他們節奏這麽快，後麵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沒關係的，隻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麽都不怕。”我攬住他的胳膊說。

    “怕是他們不會讓我保護你的。”

    “什麽！？”

    “我是何鴻梟的人，但是來到雲南雖然我是瑞麗的老大，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我的身份是烏鴉的手下。所以，烏鴉如果安排什麽事情讓我辦的話，我…我不可以拒絕。”他有些抱歉的看著我說。

    他說完之後，眼前的美景頓時暗淡了下去。

    “你會離開我，讓我獨自在雲南嗎？”我問。

    “不知道，不過我安排大蟲他們跟著你。這一點，誰都管不了。”他我握著我的手說。

    “你能告訴我，烏鴉會讓你做什麽嗎？”

    “明天才會知道，我感覺王總也不會單獨的派你一個人來這裏。他那麽狡猾的人，可能會派個強硬的角色來……”

    我一聽，心裏頓時就沒底了。

    雲南瑞麗，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太多……

    ……

    當天晚上大蟲買了些吃的，一起在酒店裏吃過飯之後，王總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意思很簡單。我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簽字。他知道那個壩子的具體信息。畢竟烏鴉跟王儒林已經單獨見麵好幾次了。

    他告訴我了價格和簽約時的注意事項後，又花言巧語的囑咐我隻要認認真真的幹活，會給我驚喜之類的。而我一點聽的心思都沒有。

    打完電話，回到屋裏的時候大蟲已經走了。

    “明天手機就不能用了，如果你還有想打電話的人，就趕緊打吧。”魏顧海說。

    “嗯。”

    因為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聖誕節了，聖誕節的時候張揚會回來。我不知道聖誕節能不能趕回去，所以提前給他打個電話。

    “喂，因子。”

    “在哪兒呢？這麽吵？”我聽見裏麵有音樂的聲音時問。

    “在後台呢。”

    “最近怎麽樣？”

    “你最近怎麽樣啊？有沒有好好練啊？明年四月份的模特大賽，你無論如何都要參見！我現在都成名了，你倒好，還是原地打磨……你這樣真的不行的。”

    “我覺得我走模特之路是真的不行呢。複賽都被刷下來的人，我覺得自己真的不行。”

    “那是我沒在身邊，明年我就回國，到時候我親自指導你。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談場戀愛……”

    “什麽意思啊？”

    “練練眼神啊？哈！就跟唱情歌的人一樣，沒談過戀愛和談過戀愛的人唱起來絕對不是一個味！”

    “行了，我最近要去忙，那裏不允許帶手機，所以提前給你打個電話。”

    “什麽地方啊？怎麽還要沒收手機啊？”

    “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跟你聊吧！”

    “嗯，好的！記住，沒事兒的時候注意練習一下形體。記住了嗎？”

    “嗯，知道了。”

    “還有還有，如果可以的話也要學點其他的特長，特長展示什麽的也是會加分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掛了啊！”

    我說著趕忙掛斷了電話，感覺張揚一旦教育起我來，比媽媽還媽媽……

    ……

    掛斷電話看著窗外的夜色，感覺自己現在的生活就跟做夢似的，不止是不真實，而且錯綜複雜！我幾乎不知道自己的明天該如何走。

    但是，推開門看見魏顧海的時候，我又覺得那麽真實。

    “打完電話了？”他問。

    “嗯，我還在考慮給一個人打，隻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誰？”

    “王總的妻子。慕雲。”隨後我又說了跟慕雲的一些故事。

    魏顧海思考一段時間之後，看著我說：“她很愛他老公吧？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家庭比什麽都重要。去聯係一下她吧？關鍵時刻，或許我們還要依賴她的。”

    “嗯，我也是那麽想的，畢竟這個女人給過我幫助。隻是，如果我跟她聯係的太密切的話，我不就成了她的間諜了嗎？”我問。

    “按你說的，王儒林是靠慕雲才能有今天的成就，那麽慕雲在背後應該有比王儒林更大的勢力。所以，我覺得那麽聰明的女人，不會在一些小事上犯錯誤的。她不會將你跟她的事情告訴王儒林的，反而會幫助我們。因為阻礙王儒林，實際上就是幫助我們。王儒林越快的達到目的，對我們就越不利。”

    ……

    我覺得魏顧海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就給慕雲打了過去。

    “徽因，你不是去雲南了嗎？還能用這個手機？”

    “你知道？”我有點詫異。她總是什麽事兒都知道，恐怖的很。

    “那天烏鴉來我家的時候，就說過了。我都偷聽了。”

    “是嗎？你現在怎麽看？你要不要出手攔住他？”

    “現在不行，還沒有到關鍵時刻。王儒林的脾氣我比你了解，他不撞南牆不會頭。徽因啊。我希望你能跟我保持聯係，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生活，我跟你一樣，我每天都心疼的難受，可是我又不能表現出來。徽因，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其實，這也是在幫助你自己。隻要時機到了，我會讓王儒林罷手，那時候你也可以退出了。”她說。

    “我想知道你能讓王儒林罷手的方法。”

    “或許是讓他受傷，或許讓他失望，但是總要在他達到些許的目的之後才可以。總之，必須讓他自己看到困難。所以，這些都需要你來幫助我，到時候我需要你去背叛他。就像一個警方的臥底一般，你需要背叛他，讓他暴露。”

    “感覺這麽做挺狠的。”我說。

    “他中毒越來越深，最近我看著他的改變都感覺到害怕。他越來越大膽，完全不像曾經的王儒林了。除了給自己女兒打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成熟的樣子，其他時候，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中，他越來越大膽，越來越真實的表露自己的想法。偽裝是一種防禦，當他放棄偽裝的時候，他就放棄了防禦。所以，我感覺他現在越來越危險了……徽因，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記得回來之後，跟我聯係，好嗎？”

    “看情況吧。”我說著掛斷了免提。

    魏顧海聽後，皺著眉頭感歎說：“這個老婆當的真夠苦的，不過她說的一很在理。踏上黑道的人都會變的。”

    “你也變了？”

    “我？嗬，我已經變壞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好。好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他說。

    他說完就去洗漱了。我看著洗漱間裏那透明的玻璃中他強壯的身影時，就在想，哪一天我會不會改變？變壞？

    我剛要收起手機的時候，慕雲卻又給我打了回來。

    “喂？”

    “徽因，有件事我覺得需要給你說一聲，就是關於陸辰生的。”

    “他怎麽了？”

    “他昨天找過王儒林具體談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王儒林也想打他的主意。不過，你最好也打電話問問陸辰生想幹什麽。畢竟，他那麽年輕，還不是王儒林的對手。”

    “謝謝你告訴我。”

    掛斷電話，我猶豫要不要給陸辰生大電話，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作罷了。

    他知道我欠王儒林二百六十萬。

    所以，他找王儒林應該隻是想找他打聽關於我最近的事情，可是王儒林那麽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告訴他吧？

    可是，陸辰生怎麽會不給我打電話？

    當天晚上快淩晨的時候，他給我打來了電話。

    魏顧海看著陸辰生三個字就皺了皺眉頭，“他給你打什麽電話？”

    “要接嗎？”

    “接吧。”

    “那如果他說什麽過激的話，你不許生氣。”我提前打好預防針的說。

    他點了點頭後，我便接起了電話。

    “因子？你去雲南怎麽也不知道跟我和我爸說一聲？”

    “你，你怎麽知道的？王總告訴你的？”

    “我去問王總，王總神神秘秘的！所以，你懂的，我有警方的關係……信號追蹤很簡單，你現在在雲南瑞麗的xx酒店，對嗎？”他問。

    “對。不過，你明天可能就追蹤不到我了……”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我也會找到你；告訴我，你去雲南做什麽？”

    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跟魏顧海對視了一眼。

    魏顧海直接伸手拿過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