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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開玩笑的，對嗎？”我站在那很恭敬的看著他問。

    他臉上的笑容也好，目光裏的眼神也好，都帶著一種很明顯的愛意。所以，我才會覺得他像是在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拒絕幫助你。”他依舊輕輕的微笑著說。

    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襯衫上，亮光讓他看起來健康而陽光。

    “你……”

    我頓時感覺看不懂他了似的，我來的時候還在想該怎麽感謝他的幫助，甚至肚子裏都打好了腹稿，在他幫助我之後，我要如何如何的表現出那種感激……

    可是，現在他竟然如此直接的拒絕了我……

    “很不解對嗎？其實我也是在剛才你提出修改意見的時候才決定的。我知道你來找我，除了找我幫你，不會是其他的事情。”

    “對，我就是來找你幫忙的。可是，你為什麽在我提出修改意見之後，就不幫我了？你不是還讓王姐修改方案了嗎？”

    “對。修改了。把我心中的小路修寬了。曾經，我覺得人間正道是滄桑呢。所以，我在原理設計上，就設計出了很多的雜亂的修飾，讓人們在進入小區的時候，感覺一陣茂密的壓抑之後，再突然進入廣場時，會眼前一亮的將那種光大的感覺表現出來。但是，效果都不理想。直到今天碰見你在說你的修改意見的時候，我知道了我錯在哪裏了。”他說。

    “錯在人間正道不是滄桑嗎？”

    “不，我覺得人間正道就是滄桑的！所以，人們會特別喜歡那種寬大、明亮的環境！越經曆過滄桑的人越有感覺。所以，我開始的設計就是錯誤的，滄桑隻是一種心理經曆，而不是一種視覺衝擊。他們滄桑的根本原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達到那種寬大的境界！就像是我們修改過後的大路一樣寬大！我後期還要在兩邊載上鬆樹！挺拔的鬆樹！那是正道，大正道就該那個樣子！所以，有時候滄桑不是正道，而是經曆過滄桑之後，堅持著心中的那份力量再走出來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走在了正道上！”

    “我明白了。你是真的不會幫我了。”

    “你離開雲南，你現在又想離開盛世人間，那就證明你想離開曾經的錯誤的道路，想要走正道了！那我為什麽要去毀掉你的正路？如果你不經曆那些滄桑而隻是在我的幫助下回歸這條正道的話，又有什麽意思呢？”

    這次，他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我說。沒有一絲笑容，隻有認真的期盼。

    “對。你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能一次給人二百六十萬幫助的人很少很少。是我太奢侈了。不過，如果沒有你的錢幫助我，我能走的那條路隻會是盛世人間。你就不怕我被毀滅嗎？”我說。

    心裏不想去想那些滄桑或者正路，我隻是想回歸。將錢還給王儒林之後，回歸到正常的社會！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我父親死了。雖然還有李蘭香和肖警官，但是我的未來更多的還是我自己一個人過。

    而我，不想再過那種擔驚受怕的販毒日子……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這裏隻有幫助和拒絕幫助這兩件事。我選擇後者。”他往靠椅上一趟的說。

    “陸辰生，今天我又重新的認識了你。再見……”我說著就轉身要走。

    “我猜的果然沒錯。”他在我身後輕聲念叨了一句。輕鬆的口氣裏，不爽的味道卻也十足。

    我轉過身給他一個不解的眼神。

    他站起來，伸手拿過拐杖，一步步走到我麵前，帶著絲疑惑的看著我問：“你來找我除了請求我幫助之外，還能做點其他的嗎？”

    看著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在想什麽。他覺得我來找他除了“公事”，便沒有私事。也能看得出來，他是想靠近我的。

    那時候莫名的想起了夢瑤所說的代替。可是，眼前的陸辰生真的能頂替魏顧海在我心中的地位嗎？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對了。”

    “辰生，我剛才給你修改了設計方案。也算是做了什麽吧？”

    “那你就不能再做點別的？或者再說點別的？總不能來了之後除了跟我要錢，就是公事吧？”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氣。

    我反問他道：“有時候，我覺得你挺大男子主義的，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像個女人。”

    “什麽意思？”他眉頭微皺的問。

    “我希望你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主動約女人才對。等著一個女人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了？”

    他聽後，整個人微微的愣了愣。

    我便沒有再理他的拉開門出去了。

    他的殘缺還是沒有改正多少，總是充斥著一種莫須有的自卑。就算在情愛的世界裏，他也學不會主動似的。我也不是主動的人……

    不過，當初勾引他的時候，我確實也是挺主動的。想到此處，竟還覺得陸辰生的孩子氣也蠻有意思的。

    ……

    中午的時候，簡單的吃過飯，便給王總打通了電話。

    他當時在外應酬，很忙。隻是說下午去他辦公室細聊。

    我掛斷電話後，直接的給他夫人慕雲打了過去。

    慕雲很直接的直接開車過來找我了。

    她單獨開車的載著我去了曾經去過的那個小茶館。

    沏茶之時，姿態一如以前那麽優雅。

    “聽說雲南那邊挺亂的，我聽陳助理回來說了。真是不敢想象。和平年代，和平年代啊……不可思議……”她說著輕輕的給我倒了杯茶。

    “我是不會再去雲南了。烏鴉也死了，沒人能逼迫我去雲南了。”我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很香。上等龍井。

    “別去了。我聽陳助理回來給我形容時，我都心驚膽顫的。雲南瑞麗，年輕的時候我還去旅遊過呢。那麽美麗的地方，竟然那麽毒……”她眉頭緊蹙的看著窗外說。

    “說正事吧。你和你老公幫我弟弟處理那件事，花了二百多萬。我……我現在無力償還，但是，我會在盛世人間幹。直到掙夠那些錢。”

    “二百多萬？那點錢不用放在心上的。”

    “有時候跟你們這些富商聊天，挺鬱悶的。跟你們待得時間越長，就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渺小。動輒幾百萬，幾千萬的，讓我感覺我們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實話實說。

    “去跟王儒林談談吧。不過，怕是他不會同意的。”

    “慕雲，別繞彎子了。你來見我的目的不是讓我去找王儒林。對嗎？”

    她若是讓我去找王儒林，何必多此一舉的來茶館跟我見麵。說是讓我去找王儒林，其實隻是想逼我求她幫助，好欠她的情吧？

    要知道慕雲是不希望王儒林涉黑的，可是正如她所言，她現在還沒到關鍵時刻不能出現。以前我不懂她為什麽要藏著掖著，後來在雲南看那些手下打牌的時候，我也算是領悟了點。

    沒有人打牌上來就會扔“炸彈”的。隻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扔出炸彈，讓對方死心。

    顯然，慕雲就是炸彈，而且還是王炸……

    “你這次從雲南回來變化很大。”慕雲換了話題。

    “死屍見多了，心也硬了。能說說你的打算嗎？”我不想跟她亂扯的將話題引了回來。

    “其實，我這次見麵就是想看看你的變化。但是，我覺得我現在說服不了你了。隻有王儒林能說服你。”

    “那在你看來，他能讓我再回雲南？”我問。

    慕雲轉過身娶了開壺，將熱水衝進茶壺，一邊往裏衝水一邊說：“王儒林有n種方法讓你回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