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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記號？”我問。

    “他給我點錢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中指側麵有顆黑痣，就是這個地方，跟食指貼合的這麵。”夢瑤說著就掰開自己右手，指了指自己的中指的那顆黑痣說：“因為我這個地方也有一顆，所以對人家這個地方的黑痣就特別敏感……”

    “你確定他是男的？”

    “應…應該是吧……他…他包裹的太好了……那時候畢竟是快冬天了嘛！哎呀！因子，你就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兒嘛！”夢瑤很是著急的說。

    “簡單的說，就是從那次開始我就被人算計了！”

    “算計什麽了！？”夢瑤瞪大了眼睛問！

    “等事情解決了再跟你說吧……最近我不回出租屋住了，你自己沒問題吧？”

    “我一個…一個野模，能有什麽問題？”夢瑤臉上露出一絲自慚的表情。

    “你額頭上怎麽都有皺紋了？而且我這才出去幾天，你怎麽又瘦了這麽多？”我忽然發現她瘦了好多。

    “我我我……我挺好的啊！”夢瑤刻意的表現說，接著又笑著說：“我真挺好的，而且，我跟肖亮配合的…配合的也很好啊！”

    “配合什麽啊？”

    “呃……”她忽然想起什麽來似的，站起來說：“沒……沒什麽……你不是還有事嗎？我也有事，我要走了！”

    “站住！”我站起來一把拽住要逃跑的夢瑤。

    “哎呀！就是配合著賺錢而已嘛……而且對肖亮也是很要幫助的嘛！明年夏天肖亮就要實習了，他總不能跟你似的闖蕩夜總會吧！他總得在學校裏就弄出點成績吧！你這個當姐姐的，真不關心弟弟！”

    “你倆怎麽配合？”

    “我倆怎麽配合要你管啊！？哼……”夢瑤見我要砸破砂鍋問到底時，索性直接跟我杠上了！

    “你們不缺錢的，為什麽要賺錢？”我換了個方向問。

    “你不是缺錢嗎？欠的那些錢都還上了？”夢瑤瞪著眼睛問。

    “都換上了，不是告訴過…誒…我好像沒告訴過你啊……”我忽然想到我好像一直都沒告訴她和肖亮這些事。

    “你？你怎麽搞到那麽多錢的？”

    “陸辰生啊！他幫我，然後還有張揚，行了，你快告訴我你跟肖亮都做了些什麽……”

    “那車是不是來接你的？”夢瑤說著一指門外的車。

    我趕忙回頭去看，是陳助理在那等著，“夢……”我回過頭剛喊了一聲時，卻發現這小妮子跑沒影了……

    這家夥……

    ……

    出了門，看見一幫學生正盯著陳助理開著的豪車看。藝術學院的女孩個個都跟那出水芙蓉似的，水靈的很。可是，那些眼神都太過單純，跟她們一樣的年紀裏，自己卻要背負如此多的……

    來不及唏噓的鑽進了陳助理的車，陳助理馬上發動車子往校門外開。

    我給連吉打電話，讓他們往校園裏開，彼此在過道處錯開。

    “嗬……你這麽做能有什麽用。隻要不離開帝都，他們會一直跟蹤你的。”陳助理撇了一眼連吉的車後笑著說。

    那會，我不自覺的就去看他扶在檔位上的右手，他鬆開檔位後去扶住了方向盤，那手上，每一根指頭都非常正常，連個黑斑都沒有，更不用說黑痣了……

    頹廢的躺去後背，就在努力的思索烏鴉。陸聞天那裏的猜測看到一半的時候，斷了……

    而夢瑤這裏，隻知道當初那次頂替是有人故意為之，但是那個跟夢瑤見麵的是不是烏鴉，也無法確定！那麽小的事兒，說不定還會派個下人去呢……

    “怎麽了？”陳助理透過後視鏡看我有些頹廢的躺在後座靠背上時笑著問。

    “慕雲，哦，不，王總夫人最近還好嗎？”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慕雲。

    “不太好，最近忽然老了很多似的。其實，因為什麽事兒，你應該都知道的……”陳助理的語氣忽然有些哀怨了。

    “你好像挺了解她的啊？”我在後座上眯著眼看著向來少言寡語的陳助理說。

    “嗯……隻是我們做下人的，很多時候都不能說太多的話。可是我希望你能躲聽聽王總夫人的話，而不是去聽王總的話。”陳助理罕見的開始對我進行“指導”。

    我微微的正起身子，做到前排椅子中間的位置，順勢又看了一眼他的手，還是沒有黑痣。

    “找什麽呢？”他不解的問。

    “沒找什麽，我想跟你靠的近點，聽聽你的看法……你為什麽讓我靠近王總夫人，而不讓我靠近王總？”我正兒八經的問。

    “因為，比起王總夫人，王總王儒林更像是一個局外人。我算是王總的管家，有時候跟王總夫人走的比王總都近，夫人是什麽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她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聽說這次你去雲南發生了意外，王總夫人在家裏難受了好幾天。可是，王總夫人要比王總厲害些，她跟那些黑幫是有真正的接觸，而王儒林隻算是外圍的人……”

    “外圍？什麽意思？能講清楚嗎？”我忽然感覺陳助理知道的真不少。

    “唉……”他又是一聲歎氣，仿佛在做著心理鬥爭，不知道該不該講似的。

    “陳助理，你知道什麽就告訴我什麽吧……”

    “好吧……其實，王總夫人在家裏也跟我討論過。但是，我希望這些事情你不要跟王總說，畢竟王總不知道我跟王總夫人背地裏對他的阻礙……”

    “我一定不說。”

    “夫人說你最近在懷疑她，這點是真的嗎？”

    “嗯……我是有些懷疑。”

    我懷疑慕雲就是閆紅珍，可是，慕雲的“曆史清白”，兩人的成長壓根就風馬牛不相及……

    我昨天做夢還在想，是不是閆紅珍用了什麽整容術整成了慕雲的樣子？而後又跟王儒林走到一起！可是，夢醒之後，就覺得那個夢做的著實白癡了些……

    “王總夫人理解你，畢竟王總夫人也沒想到事情會朝著她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你知道嗎？你去雲南的那些事情，王總夫人都有跟何鴻梟和烏鴉商量的。而王儒林隻是知道一個表層信息。所以，你說，王總跟王總夫人，哪一個更重要？”

    聽著他的話，我重新的靠回到了座位上。

    想張口問問他，我該如何處理王儒林的問題時，卻又自己堵住了自己。我不能問別人，現在沒有誰是真的靠得住的。

    “王總夫人現在在哪兒？”我問。

    “在家，我覺得你應該去見她一麵。”陳助理有種催促的意思。

    “不了，先去王儒林那裏吧。至於夫人那邊，我跟她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就是了。隻要她不是跟烏鴉和何鴻梟一夥的，我就放心了。”我說。

    “夫人那麽愛王總，怎麽可能跟那些想害王總的人為伍呢？烏鴉也好、何鴻梟也好，他們都是些老手，他們怕是想拉王儒林趟渾水後，再黑吃黑的端掉王總。”

    “陳助理。”

    “嗯？”

    “我覺得，一個人對待事物還是不要產生偏見的好。”我看著後視鏡裏他那雙睿智的眼睛說。

    “什麽意思？”他感覺到我話裏有話了。

    “你對王總夫人是不是有什麽…個人的偏見啊？要知道，王儒林能打下那麽個天下，他可不是吃素的。如果，這次雲南事件成功的話，你知道我現在不可能還活著。可是現在呢……失敗了……所以，你覺得王儒林那麽聰明的人，不會反擊？嗬……我個人覺得，你的偏見就在於過多的相信了王總夫人慕雲，而低估了王儒林的戰鬥力。”

    “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跟王儒林走近了？”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死裏逃生的我，再不是以前那個我了……”我很是冷靜的說。

    “唉……”陳助理聽後歎了口氣。

    “又怎麽了？”我看著他微微有些鬱悶的側臉問。

    “真不知道當年王總為什麽非要踏進這條道……以前的太平日子多好……趕這趟渾水幹什麽啊……萬一，萬一哪天他們……唉……真是難為夫人了……”陳助理很是鬱悶的拍了下方向盤說。

    “陳助理，你不用這麽為難，其實隻要抓到真烏鴉，所有的事情就會結束的。所以，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烏鴉的事情嗎？”

    車正好行駛到一個紅燈路口，他停下車後，思索了一番後說：“真烏鴉什麽樣子，我沒有見過，但是有一次我載著王總夫人的時候，她接到過一個烏鴉的電話。是那種電音的聲音，你知道嗎？”

    “嗯，然後呢？說了什麽？”

    “開始說什麽我沒聽清，但是最後要掛電話的時候，我聽見電話裏說跟夫人合作要比跟王儒林合作愉快很多！”

    聽到他這個答案，我又一次無力的躺了回去。這信息，沒價值……

    還是看看王儒林的動作吧。

    ……

    來到王儒林所在的大廈的時候，剛進大廳就看見了長條。

    長條是連吉最信任的手下，也是跟我一起去過雲南的。現在是十二個場子裏的一個骨幹。

    “老大！這裏地形我們都調查清楚了。我們在這等你，有什麽情況你電話給我們！”

    “嗯，好。”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坐上電梯，到了所在樓層，門也不敲的直接的去推王儒林的門。

    可是手剛碰上時，就聽見王儒林的叫聲；便停下來聽……

    “烏鴉！這會你知道急了？嗬！告訴你！如果你想讓我把通道打開，你就給我露出你的廬山真麵目！！這種把戲玩一次還行，第二次在這裏不好用！……什麽？怕警察！？嗬！警察都他媽被你玩死了，你還怕警察？……我不想聽任何借口，我這裏隻有一句話！要合作，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如果不見麵，雲南邊境的通道，我就一直關著！哼！”

    聽他不再講話的時候，我直接的推開了他的門。

    王儒林正坐在老板椅上，一臉微笑的看著仿佛剛剛掛斷的手機。

    見我進來後，立馬就笑著迎了上來，“哈哈！徽因啊！來的好！來的好啊！”

    看著他那伸過來的手，我直接一個轉身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很是生冷的看著他道：“王總……你那個徽因經理，已經死在雲南了；現在這帝都，有的，隻是我這個莫、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