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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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頭發被整體盤上去之後,在外圍又用假的短發偽裝了一圈後,戴上了一頂黑色貝雷帽遮蓋住了盤起來的真發。
臉上那會給我用特別細膩的筆法瞄了男性的劍眉,而且特別近的距離都看不出是假的,更有特色的不是那種誰能能裝扮的八字胡,而是那種眼角變形!
我那眼睛原本不小,可是無極不知用什麽手法給我直接的將眼皮向後拉去,讓眼睛顯的很是狹長!出了感覺眼角處有種很緊繃的感覺之外,沒有什麽異常,隻是表情不要太誇張就好。
我的骨架就是模特骨架,而這會又是冬天,將我上圍一緊之後,穿上寬鬆的男士服裝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是,無極非常注意細節,“因姐,這是出席葬禮,所以還是黑色調的服裝吧。咱倆身材差不多,你穿我的西裝和風衣吧……”
“嗯,好……”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讚歎的說。
……
無極身形消瘦,我穿上他的衣服後還算是湊合。
一身西裝,外麵再套上黑色長款風衣之後,我的腳步立刻換成了男士那種平行步伐,而不是直線貓步了。
“這是……老大?”外麵候著的幾個人壓根就認不出我來了。
“走吧。”我的女聲一出來之後,幾個人頓時就明白過來的去開車了。
連吉沒有開車的坐在了我身邊,“老大,我們的花圈寫誰的名字?”
“寫我的名字不太合適吧?顯得我跟龍警官跟有什麽關係似的……”
“對啊。寫徽因的話,本來沒事也會整出事兒來的,畢竟當時你跟魏顧海的照片都在網上的。”
“也對,你覺得寫魏顧海的名字怎麽樣?”我側過頭去看連吉。
連吉的臉微微一僵,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大,你…你這是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就寫魏顧海……魏顧海是龍警官的直屬手下,再合適不過了。”
“這點我知道,可是我們……我們的身份,別人問起來的時候怎麽說?我們這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連吉一說之後,前麵兩個場子的頭目也精神十足的豎起了耳朵。
在他們眼裏是容不下臥底的,此刻若不是連吉,十二個夜場的頭目不可能聽我的話。魏顧海對連吉有恩,連吉才會如此對我忠誠,否則連吉一走怕是我都無法立足了。
所以,我必須給連吉和這兩個頭目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語氣比較溫柔的說:“連吉,我們沒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釋我們是誰,我們以後會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誰。”
“嗯?”連吉不解。
“龍警官在警界的死對頭閆伐金警官今天應該會在,他成功的搞掉了龍警官和陸聞天,那你說下一步他會對付我們嗎?”
“會。”
“對,他可以跟烏鴉、何鴻梟一起搞倒陸聞天、害死龍警官,那麽他們也絕對會聯手來打壓我們的勢力,與其被他們瞧不起,我們為何不勇敢的站出來?連吉,你對我說過,咱們這一幫兄弟是來帝都當老虎而不是當老鼠的……”
“那,那我們直接用我們自己的名字就是了。”
“我們有勇有謀才可以,我們不當東躲西藏的老鼠,但是我們也不能做莽撞的莽夫。否則,我也不用易容了。而且,警察的葬禮,我們用我們的名字他們進都不會讓我們進!而用魏顧海的名字就不一樣了,閆伐金也會了解到我們不懼他的深意了……”
“是!”
連吉應聲後,便給下屬打電話準備花圈了。
那刻我坐在車上,心中也確實是那麽想的;我不怕他們,但是我會小心的對待他們每一個對手。
就像當初小時候李蘭香告訴過我的,你除了硬著頭皮頂上困難之外,沒有第二種方法!躲避、逃避,永遠不會解決問題,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曾經我考了第一名,擺脫了那些罵名;那麽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出人頭地。當我站到帝都黑暗世界的高處的時候,烏鴉也好、何鴻梟也好,他們都得閉嘴……
如果我沒法站上高位,那麽我就會像小時候那樣活在別人辱罵和指責的世界中墮落成灰……
所以,勇敢,一定要聰明的勇敢!
……
來到殯儀館的時候,我裹了裹風衣看向殯儀館門廳門口。
“十二個場子的頭目都到了。”連吉在我身邊提醒說。
我回頭一看,他們眼中都微微的有些懼色。也難怪,這是警察的葬禮,放眼過去全是穿警裝的警察,他們這些人怕是從小就被警察抓的都抓出“恐警症”了。
“你們以後免不了要跟這些人打交道的,這還沒照麵的一個個的怎麽都慫了似的?”我衝著他們說。可是,說實話,我那刻心裏也是在微微打鼓的。
但是,我打鼓不是因為我怕警察,而是我怕我在他們麵前立不起威信來。
他們聽見我一個女人如此說後,表情頓時都變的淩厲起來。
“走。”我說著,第一步的踏了出去。
穿著男人的衣服,走著平行步的時候,體會到了一種男人世界的義氣感覺。當我感覺到他們開始一個個的擁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也體會到了男人為什麽那麽在乎“兄弟”了,因為這些人就是你的後背,當你麵對敵人的時候,你會把最沒有防禦力的後背亮給自己的兄弟。
沒有多麽深厚的感情,誰敢將自己的後背亮出來?那刻,我就決定要跟這些人打成一片,融為一體。
“你們幹什麽的!?”警察對這種陣勢非常的了解,看我們如此做派當然知道我們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人。
“鬧事啊!?”有一個警察站了出來。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伸手從箱子裏捉了一朵白花別在了胸前。
那刻殯儀館裏放著哀樂,可是並沒有多少人。
龍警官在外謠傳是畏罪自殺的,所以,很多的人都避嫌的沒有來看他。
“問你們話呢!”那個警察火氣更大的說。
“花圈。”我輕輕的在連吉耳邊低聲說。
連吉趕緊的回頭喊著搬花圈,當警察們過來要攔的時候,看見上麵‘魏顧海’三個字的時候都停住了腳步!
今天來的警察,很多都是龍警官忠實的下屬,他們不是蠢豬,他們都知道龍警官是鬥爭的犧牲品,他們更知道魏顧海不會是叛徒。
“替魏顧海上個花圈,可以嗎?”連吉很是嚴肅但不霸道問。
警察們麵麵相覷的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帶好白花之後,沒有人再過來攔我們了。
一步步走進殯儀館的時候,我並沒有多麽沉重的心情,但是當我踏入殯儀館大堂,看到正衝門口的平台上龍警官的遺照的死後,我的心忽然的就被一種力量死死的震顫住了!
我站在原地,就那麽突然的不會走了……
那張黑白照片上的龍警官帶著警帽,很是溫柔的笑著。他的目光跟我父親像極了……
那種眼神,是那麽的純粹!一如我父親說起自己是個軍人時那般的純粹!
他如此的一個戰士,如此的一個英雄,如此的一個正派的警察!竟然……
那刻,我想起了我父親說的此心光明!眼淚倏然而下……
我沒有參加過父親的葬禮,但是我那刻卻感覺像是在參加自己親人的葬禮一般……
我跟龍警官接觸的不多,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笑嗬嗬的跟我講解著針孔照相機的用法,給我講著雲南的危險;可是此刻卻……
“老大?”連吉在我背後輕聲喊了一聲,“後麵還有人等著呢。”
我趕緊點了點頭後,對著龍警官的遺體鞠躬後,慢慢的開始繞著他的遺體轉圈,看著他平靜的麵容,我在心在滴著血。
在心裏對著他說:“龍警官,走好!我會努力的……”
剛走出去,連吉就湊到我耳邊指了指殯儀館院子裏站著的兩個男人說:“那個胖矮的就是閆伐金。”
我看了一眼閆伐金,他正在對一個小警察說著什麽。我遠遠的看見那個小警察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也沒想起是誰。
“走吧。別跟他們磨蹭太長時間。”我說著就往大門口那走去。
結果不出意料的閆伐金派了那個小警察來問話了!
“你們是哪裏來的?為什麽送魏顧海的花圈!?”
嗯?
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我猛的一抬頭,肖亮!?
“肖……”
“笑話!”連吉搶先一步說了我的“心裏話”,“我們是誰關你們什麽事?真是笑話,送個花圈也問,法律裏有這一條!?”
肖亮轉過頭來看著我問:“我不是傻子,看的出來你是個老大!說吧!你們是誰?是不是過來挑釁的?”
“老大……這人沒有警號!”身後一個“識貨”的頭目說著就擠了出來,衝著肖亮的胸口戳了幾下說:“你是不是個警察啊?啊?”
“我…我是警察學校的學生,我是實習的!怎麽了!不行啊!?”肖亮的暴脾氣被“戳”了出來。
我趕緊的衝著連吉使了個眼色,示意快走。
連吉意會後,喊了一聲“走”後,一把就推開了肖亮。
“草你媽!推誰呢!”肖亮發火的,一拳打在了連吉的鼻子上!
“狗日的!”連吉捂著流血的鼻子罵了一聲。
“你他媽警察了不起啊!”長條看見連吉被打,從後麵站出來大喊一聲。
“就是了不起啊,你敢動我一指頭試試!?”肖亮指著長條的鼻子挑釁罵道!
我很明顯的觀察到,那不是平時的肖亮,那是在演戲,那是在挑釁啊!
“操!這小子找死!”身後的人轟的上來就開戰!
“別……”我一把拉住旁邊的長條,可是話沒喊完的,他一拳已經揮過去了!
連吉一看我表情,當即反應過來我們中計了!
可是,已經晚了……
閆伐金那刻已經領著一幫警察走了過來,“這些人聚眾鬧事,都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