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弟弟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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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嗎?這裏是xx路與xx路交叉口,在路東邊一位孕婦被撞了,請馬上過來!……對!”那輛豐田吉普車上下來的戴墨鏡的男人拿出手機急切的打電話。

    另外一幫男人過來要抓我的時候,白色豐田吉普車上又下來了三個男人走過來幫我!

    “抬她上車!”追我的那些人喊著要抓我。

    “救我……我好痛啊……”

    我感覺太痛了!那種痛是我人生中從未經曆過的一種痛,特別痛!提別特別的痛!我感覺自己的兩個寶寶都在掙紮!我感覺自己的血在飛速,飛速的流逝……

    隻有一分多鍾的時間,我的身下就已經被全部染紅了……

    “你們是誰?”戴墨鏡的男人站起來,看著他們問。

    “幹什麽?找事啊!……兄弟們!把這個女人抓回去!老大說了,去咱們自己的診所!”那個混子招呼著人來抓我。

    “她受傷了,你不能碰她。”墨鏡男往我身前一站。

    “兄弟?你腦子沒病吧?我們帶走她,可是給你解決麻煩啊……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還不得麻煩纏身啊?”混子說。

    “你們這麽多人來抓一個孕婦……嗬,真可以啊……人是我撞得,我得負責……”

    他話音一落,便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響,而我感覺全身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的失去了知覺。

    ……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顛簸。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劑”之後夢中的那種感覺,各種顛簸、各種瘋狂逃跑、各種墜崖、各種飛翔,最後卻又世界崩塌般的落在的一張平坦的床上……

    “輸了那麽多血,血壓終於開始上升了!”我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口氣像是手術室裏的醫生。

    然後眼睛忽然被人撐開,一束光照過來,“恩,瞳孔正常了,沒死!繼續手術!速度!”

    我的眼皮被放下之後,整個人又是一陣暈眩的昏了過去。

    ……

    人的靈魂真的可以脫離軀體的。這是我的感覺。

    當我被醫生撐開眼皮,感受到光束的時候,我清醒了些,我知道我在手術台上。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輕微、非常輕微的拉扯力。

    那刻的我仿佛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醫生在我的肚子上來回的動。然後,看著那個醫生將手伸進我的肚子,抬出了一個揮著手臂的孩子,緊接著他們查看各種儀器,吩咐輔助醫生各種口語,接著便是第二個孩子一動不動的從我的肚子裏拿了出來。

    這還沒有完。

    緊接著,我感覺自己的一塊巨大的肉,被他們用利器隔斷之後從我的肚子裏掏了出來。

    “止住出血口!”“縫合!”

    “心跳多少?血壓呐?”

    “心髒複蘇!快!”

    “電擊!!”

    一陣巨大的電顫後,我感覺自己重新的回歸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活著!她還活著!”一個女醫生喊著說。

    “她有吸食毒品的經曆,麻藥加大劑量,否則她會很痛的。”我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的手臂上被綁上橡膠管,然後一股液體透過血管進入我的身體,我竟然感覺很舒服……

    ……

    兩個月的“毒.品訓練”讓我對一般的麻醉劑產生了一定的抗體似的,比一般人都醒的快。

    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午夜,因為我看見窗外的夜色濃厚,因為我看見了病房門口上方的鍾表指針是11點24分。

    我的肚子已然平坦了。我伸手過去的時候,感到一陣痛感,非常痛,比最痛時候的痛經還痛……我回想自己的所有感覺,我知道我的寶寶從我肚裏出來的時候,我的子宮也已經被摘除了。那種感覺真的可以感覺到,因為那是不一樣、完全不同於任何腹痛的感覺……

    那刻,我來不及想我的子宮,我的心裏隻有我的孩子,隻有我的兩個寶寶,那是我一生所愛的男人,那是我努力很多很多、躲過了那麽多的磨難後才擁有的兩個生命啊……

    我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

    “你要幹什麽?快躺下。”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側過頭去,看見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

    “你是誰……”

    “我叫孫明傑,我是撞了你的那個男人。你剛動了手術,你現在不能下地活動。躺下。”他說著就將我放倒在了床上。

    “啊……”我想起身,卻被他用力的按住。

    “你的骨頭沒事,但是你……你的孩子已經早產了……不過,醫生說了,現在都在治療,你就放心吧!你必須先保證你自己的身體才能照顧你的寶寶。”他安慰我說。

    “你,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們不認識吧?”

    眼前的孫明傑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沒有一點心機、沒有一點壞心眼的那種長相。

    “我們不認識,隻是我覺得我撞了你我就得負責。你趕緊的躺下吧。”他看著我略帶疑惑的目光,隨機又眨了眨眼微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認識你,你叫莫因子,你是模特大賽的冠軍。”

    “帶我去見我的孩子,我能走,我覺得我能走……”我帶著懇求的語氣說。

    他猶豫了片刻之後,走出了門外。

    我感覺他是逃避的跑掉了,便自己撐著身子的又一次的坐了起來。忍者腹部的劇痛,將雙腳慢慢的落在了冰涼的地上……

    “別動!”

    孫明傑的聲音又傳過來,隻是這刻他的手中已經有了一輛輪椅。

    他推過來後,扶著我做了上去。當我走出門口的時候,發現走廊裏站著幾個警察。

    “怎麽有警察?”我問。

    “我報警了,今天抓你的那些人都不像是好人,所以我就報警了。警方說你是個特殊人物,所以派了兩個警察來守住你……”孫明傑說。

    我覺得有警察在也擋不住烏鴉來抓我的!所以,我當即就懷疑起了眼前孫明傑了。

    他看我如此眼光的看著他的時候,頓時撓了撓頭的說:“真的,就是我報的警。”

    “希望你不要騙我……”我說。

    “好了,我帶你去看你的孩子。”他說著推著我往電梯口走去。

    然後電梯一路上行,我的心也跟著一點點的提升。

    “孫先生您好……”電梯門一開一個女護士就站在電梯門口彎腰說。

    “恩。她要見她的寶寶。”孫明傑很是溫雅的說。

    “這……這個,現在這時間不太合適,明天…明天再來吧……”護士聽後露出了些許的緊張色彩。

    “不,我現在就要看到我的孩子!現在……”我死死的抓著輪椅的扶手說。

    那個護士給孫明傑投向了一個暗示的眼神,孫明傑在我身後,我趕忙回頭說:“不要和她對眼神,我今晚要見我的孩子!我現在就要見……”

    孫明傑一臉難為的說:“見吧……”

    ……

    護士沒有再說什麽的帶著我們進入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有一個大廳,大廳裏都是一些成人重症監護患者。

    跟著護士順著走廊繼續走之後,便看到一個個的重症監護病房,。

    “這個……但是,不能進去,這是無菌重症監護,孩子是早產……”護士提醒說。

    我透過小小的窗口,看見那個房間裏放著好幾個特殊的嬰兒床。

    “哪個是我的孩子。”

    “從我們這邊起,第三個。”

    她說著,我趕緊的望過去,隔著五六米遠的距離,我看到小寶寶肚子一起一伏的時候,我的心就放了下來。

    “是個男孩。”護士提醒說。

    “謝謝,謝謝……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我看見是個男孩,模樣不是特別虛弱,我覺得可以活,他一定可以活,“我的是龍鳳胎嗎?”我看到寶寶那一邊是個女孩。

    “……”護士沒有說話。

    我轉過頭,她一臉的“不好意思”,帶著點尷尬的說:“你是雙胞胎,都是男孩。另一個……”她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孫明傑,孫明傑不知道跟她對視了什麽之後,她轉而低頭看著我說:“另一個也是男孩,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情況比較嚴重。但是!但是我們的醫生都盡全力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孩子的造化了……”她很是沒有底氣的說。

    “在哪?在哪!?”我激動的問。

    “在那邊,兒童特護。”她說著提前一步的走了過去。

    跟著她,被推入兒童特護的時候,我的心幾乎就是空白的。因為我在門口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插著各種小管子的孩子。除了一個特護醫師外,隻有他一個。隻有他一個。

    那麽大的病房裏,他在一個小小的玻璃罩內,頭頂上是溫暖的光,身上是各種的小管子。而旁邊的儀器在提醒著,寶寶還是活著的。

    “你們是誰?”那個女醫師問。

    “這是寶寶的媽媽。”護士有點難為的說。

    醫師聽後,眼神便有點愧疚了。

    我沒有理會她的搖著輪椅,一步步的靠到那個玻璃罩處,靜靜的,周圍一切都靜靜的……

    “他是弟弟還是哥哥……”我顫抖著問。

    “弟弟……”

    “他的嘴巴,他的嘴巴為什麽是黑色的……”我說著眼淚嘩的就落了下來。

    那是我的寶寶啊!那是我的孩子啊!

    他的嘴為什麽是黑色的?他的皮膚為什麽那麽紫!他究竟,他究竟發生了什麽啊!!!

    我忍者巨大的痛,使勁的忍者巨大的悲憤問:“醫生……你告訴我……弟弟怎麽了……這個弟弟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