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怪異的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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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電話?”肖亮見我在臥室打電話的時候推開門問。

    “張揚。”我握著電話說。

    “他跟小洲來了嗎?嗬,你繼續,問問需不需要去接他們?”肖亮輕聲說著,抬了抬手示意我繼續。

    “你…你在哪兒?我過去。”我問。

    肖亮聽後,微微一笑的出了房間。

    “還記得小時候的那家包子鋪嗎?就是王濤小區,出門往東走的那家肉包子鋪。”魏顧海說。

    “記得。”

    “那我在那等你。午飯吃過了嗎?沒吃過的話我給你買兩個。”他笑著說。

    “吃過了,我現在就過去。”我有些冷淡的說。

    掛斷電話之後,剛穿上衣服的電話又響了。

    這次真的是張揚。

    “喂張揚?”

    “我們到了,去哪兒找你?”張揚說。

    我將那家包子鋪的地址告訴了他之後,便提起一步的開車出去了。出門的時候,我說我去接張揚,李蘭香高興的讓肖亮陪著我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而且還要給張揚安排住宿什麽的,肖亮不用跟著的。肖亮,你幫咱爸咱媽整理整理,我去去就回。”我說著不由分說的直接拉開門出去了。

    ……

    開著車行駛在曾經熟悉的街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很多地方都已經變了樣的認不得了。

    但是,那刻沒有什麽去懷念過去的心思,更多的是對現實無奈的深層次的理解。

    手機忽然響了,我以為是魏顧海等不及了。剛拿起手機的時候,一看是陸聞天的。趕緊將車聽到路邊之後接起了電話。

    “喂,陸叔叔?”

    “因子啊,你在哪兒呢?”陸聞天上來就問。

    “我在老家,怎麽了?”我問。

    “我最近調查閆伐金的事情呢。”

    “有進展嗎?他是神秘人嗎?”

    “沒有進展,他那邊看守的太嚴了,但是我找了以前的舊部,老牛,你認識嗎?”

    “老牛?怎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啊?”我確實覺得很熟,但是回憶了一番卻是沒想起是哪個來。

    “老牛說他見過你的,老牛是我以前的下屬,也是肖亮的下屬。老牛說有一次在肖亮的宿舍裏吃飯的時候,還碰見過你的,你沒有印象了嗎?”

    他如此一說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詳見383章),“哦哦哦,陸叔叔,我想起來了,胖胖的,年紀挺大的,說話聲音很很大的那個對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胖老牛!”

    “老牛怎麽了?”

    “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麵詳談。”

    “我……”

    “你是不是要跟肖亮結婚了?”他直接的吐露了出來。

    “您怎麽知道的?”我很是驚訝的說。

    畢竟從日本回來才這麽短的時間,而且我也告訴他我跟陸辰生找了個代孕的事情,顯然就是想告訴陸聞天我對他兒子是忠心的,但是沒成想這會竟然就讓他知道我要跟肖亮結婚了?

    他該怎麽想我這個“兒媳婦”啊?

    “當然是聽老牛他們說的,他們都聽說肖亮結婚的事情了,都知道要跟他結婚的人是你,肖亮喜歡你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麽秘密的。你真的要跟他結婚嗎?”他口吻很輕的說。

    “陸叔叔,您不會生氣吧?這,這裏頭有些事情比較複雜。”我問。

    “我不是生氣,而是很擔心。所有,你有空嗎?來趟帝都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談。”

    “關於神秘人的嗎?不是沒有找到閆伐金嗎?”

    “閆伐金沒有找到,但是我找到了一些其他的線索,而且,這些線索很敏感……”

    “可是,我還是要結婚的。”

    “結婚的事情你也要三思……”

    “陸叔叔?我怎麽覺得您的話兒裏,好像有點針對肖亮啊?”

    “對,肖亮這個青年很讓人懷疑。”

    “陸叔叔?這不可能的,您是不是有點……”

    “要知道陸辰生是我的我兒子,我去懷疑誰都不過分,但是我以前也是個警察,所以我不會平白無故的亂猜測。我在帝都等你。”

    “好……但是,我覺得您要是懷疑肖亮的,實在是……”我的心忽然就很沉很沉。

    “放心,我隻是讓你過來幫忙一起調查一下。還記得有個女孩叫夢瑤嗎?”

    “夢瑤……”

    “對,胖老牛抓到了當年陷害夢瑤的一個毒販大佬。但是,很多事情沒有對肖亮說。畢竟肖亮已經不是緝毒大隊的人了。”

    “您的意思是……夢瑤的死跟肖亮有關係?”

    “嗯……來帝都再跟你詳談吧……”

    “好……”

    放下電話,看著副駕駛上還有我跟肖亮前兩天拍的很簡單的婚紗照的相框。

    照片拍的很簡單,照片上的我就那麽麵無表情的坐著,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但是肖亮的笑,笑的很樸實很樸實,完全的由內而外的表達的一種心思。

    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愛我,那眼神裏的愛寫的滿滿的,但是,現在陸聞天竟然懷疑肖亮?

    但是肖亮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這些事情真是他所做的話,那我豈不是真的瞎了眼了?

    我根本不相信肖亮會做出那種事情。絕對不會。

    夢瑤……夢瑤的死難道……

    算了,一切等著回到帝都之後,見了老牛就清楚了。老牛現在的職位也不低,而且即是閆伐金的下屬,也是陸聞天曾經的舊部!應該不會造假。

    這一切等我抽空回帝都的話一定能解決掉的。

    ……

    將車停到包子鋪對麵。

    曾經的包子鋪很小,就劉記肉包子,門口就是一個大棚子撐著;而現在的包子鋪已經是個門頭房了,門口一道道的蒸籠在冒著煙,我低頭看了下表,才一點。不過,這會已經過了高峰期,店裏的人很少。

    走進店裏的時候,魏顧海正在最裏麵的座位上坐著,麵前是已經吃完了的包籠。

    見我進來的時候,他像是睡著了一般,仰躺在椅子靠背,頭斜倚在牆上,帶著個墨鏡,胡子拉碴的,很邋遢。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他穿著一件黑襯衣,衣服上有些褶皺,仿佛窩在角落待了很久之後才翻出來一般。

    我拉動板凳,做到了他的麵前,他聽到動靜之後稍稍坐正了身子,雙手撐在下巴上看我,微笑的看著我說:“來了?”

    “你幾天沒洗澡了?”我問。

    看著他臉上也有些髒,但是留意了一下他的胳膊,並順勢低了低頭看了看他的腳。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並沒有受傷。

    “洗澡?嗬,有段時間了。吃包子嗎?我記得你很喜歡這裏的包子的。”他微笑著問。那笑容我很熟悉,但是此刻再不是曾經的那種感覺,因為心裏的陸辰生已經將我塞的滿滿的了,這刻,我覺得我很難會愛上別人。包括以前的愛人。

    “何百合呢?你們兩個分手了嗎?”我問。

    “嗯。分了很長時間了。她答應我說不再會找我們的麻煩。”他很是自信的說。

    “你怎麽做到的,你確定何百合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我問。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做到的。如果她再找你們的麻煩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直接殺掉她就好……”他嘴角的微笑那刻忽然的讓人覺得很冷。

    “你為什麽沒去帝都找我們?”我問。

    “找你們做什麽?”他反問。

    我被他反問的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是啊……他找我們做什麽?

    “什麽時候結婚?”他問。

    “還有四天。”我淡淡的說。

    他摸了摸褲子口袋,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嶄新的紅包,應該是今天剛準備的,很新,很鮮亮,紅彤彤的有些紮眼;放到桌子上後,輕輕的往我的方向推了推說:“別嫌少,我就這麽點兒錢。”

    我看著薄薄的紅包,裏麵應該有一千塊錢,看著那紅包,我的心情莫名的很塞很塞!

    “你……”我想說什麽,我想拒絕他,可是我竟然沒有理由,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可是,我就是覺得壓抑,非常非常的壓抑!

    那刻真想告訴他我跟肖亮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可是,看著他那酷拽的樣子,我又壓抑的一點都不想說。甚至隱隱的希望他醋意大發!然後我再告訴他我跟肖亮是演戲……

    可是,他完全沒有。

    “肖亮那麽在乎你,應該會好好的對你的!”他說著挽了挽袖子,袖口上有幾道傷疤,很是紮眼。那都是曾為我留下的傷疤吧?

    出生入死多少回?曾經一心想緝毒的警察,後來被同行出賣;一心想要跟我相愛的他,被何百合死死的纏住;現在終於一身輕的時候,竟然選擇回到這個老家來度過餘生?

    “你前些日子去過醫院對嗎?怎麽了?”我盡量的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

    “死不了,就是受了點傷,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回去了。”他搓了搓下巴上的胡子,一副邋遢而又心不在焉的說。

    “等等。”我說著,從包裏拿出了陸辰生給魏顧海的信,輕輕的放到了他的麵前,“這是辰生給你的信。”

    他將手往桌上一放,順勢將信收了起來,直接的對折的放到了褲子口袋裏去了。

    “你不看看嗎?”我問。其實,是很想聽他說說信裏的內容。

    “我有必要在這裏看嗎?”他說著便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頓時讓這個小店看起來更小了。

    “魏顧海……”我回頭喊了一聲,他身子停住的時候,我趕緊道:“待會張揚和小洲會過來,你不想看看你的兒子?”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思付一番之後,摸了摸旁邊的桌子,然後再也沒回頭的走了出去。

    “魏顧海!”我激動的站起來,大聲的喊他!

    他剛好走出門口,聽見我喊他之後,整個身子回轉過來。

    窗外的陽光就那麽照著他那高大的身影,那黑色的墨鏡、蓬亂的頭發、那黑色的襯衣,那筆直的身材,配上那跌傲不遜的痞氣,瞬間就讓我想起了當年離別後初見他時的樣子。

    “祝你幸福……”他說著右拐的消失了。

    當他的身影消失的時候,我卻發現張揚已經拎著小洲的手站在了馬路邊上!

    “媽媽!”小洲看見我之後,就跑著上來了。

    我一把抱住他的時候,就在想魏顧海這麽愛小洲為什麽要躲避?

    “剛才那個是魏顧海嗎?他怎麽……”張揚一臉詫異的指著他離開的方向說:“他,他怎麽不跟我們打招呼?沒看見我們嗎?”

    “或許是不想見吧?”我說。心裏隱隱的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但是又沒有想起哪裏不對勁來……

    他怎麽就忽然變得如此冷血了呢?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