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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瑤是被人害死的！”他很是肯定的說。

    “誰？你怎麽知道的？”我問。

    “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那時候還有個瘦高個的？我們一起在肖亮的出租屋裏喝酒的，你記得嗎？”

    “記得，但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我說。

    當時老牛跟另一個同事在肖亮的宿舍跟肖亮喝踐行酒。那時候老牛說話就非常的咋呼，最後被那個瘦高個給推出了門去。老牛說的另一個人就是那個瘦高個。印象中，那個人很精明，很會來事的感覺。

    “那個人叫吳毅！是肖亮的心腹！我是閆伐金提起來的，那個吳毅雖然比肖亮大，但是他是被肖亮提拔起來的，肖亮去了國安局之後，就是他接了肖亮的位置！”

    “吳毅？”我默默的記下了這兩個字，“夢瑤呢？你們說的夢瑤跟肖亮的事情跟這個吳毅有什麽關係？”

    “其實，夢瑤跟肖亮的事兒你肯定知道吧？”老牛問。

    “知道，他倆談戀愛，但是夢瑤以前的身份是個野模，這個肖亮也知道。而且，夢瑤吸毒的事情肖亮也很清楚。”我如實說。

    “對啊！肖亮就是叫那個吳毅教唆的！”老牛的模樣就跟那五六十歲的大媽似的，說起個東西來表情很是誇張，讓人心裏一炸一炸的。

    “教唆？”我問。

    “夢瑤剛開始跟肖亮處對象的時候，那時候肖亮的職位還沒有那麽高！當時的時候啊肖亮跟吳毅兩個人平起平坐，但是肖亮幹起工作來就跟那拚命三郎似的！而且又會動腦子，很快就提拔上去了！職位超過了吳毅後，他成了正隊長，吳毅給他打副手。結果你知道怎麽著了？”他又賣起關子來。

    “……”我沒說話的等著他繼續。

    “那個吳毅的心思很深的！夢瑤是個妓女的的那個事兒啊……”他一說妓女二字，發現我的眉頭很不自然的一蹙時，趕忙改正說：“不是不是妓女，就是那個野模，外圍女！當時那些小道消息就是吳毅散播的！”

    “那消息很早就有人知道的吧？”我說。

    想著肖亮剛去警隊的時候，就有人知道了。他還為了這事犯愁了一陣，不過後來慢慢的也“釋然”了。

    “對啊！以前就知道，但是後來肖亮提拔了之後，就沒人說了；可是吳毅卻再一次把這個信息給吐露了出來！而且是偷偷的散播消息說肖亮的女朋友參與毒品！而且複吸了！”

    “純造謠，還是有證據？”

    “你覺得呢……”老牛又說。

    那刻我才發現這個老牛不是故意這麽誇張的給我演，而是讓我自己去思考。然後，我簡單的那麽一轉彎，便想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答案：“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肖亮被這個吳毅給玩兒了？”

    “沒那麽簡單，傻x才會玩兒自己的上司呢！吳毅可不是傻x……”老牛說著又喝了一口酒後，對著陸聞天道：“吳毅的關係你是最清楚的，他這個人就是個江湖老油條。哼！前些日子，我們抓住了當初引著夢瑤複吸的那個毒販大佬！我當時就長了個心眼，這是絕對不能讓吳毅知道；所以，我就單獨的找了個地方秘密審訊！對待這些肮髒的毒販，我從來不會客氣！一頓好打之後，他全都招了！夢瑤就是被那個毒販大佬勾引著去複吸的，而且還是吳毅指使著他這麽做的！”

    “這個吳毅……”我慢慢的攥起了拳頭。

    “嘿！這麽點你就承受不住了？不要忘記今天找你過來的主題，是肖亮……”老牛說。

    我腦子嗡的一聲，一臉不解的抬頭看著老牛。

    老牛緩緩道：“肖亮對這一切都知情。”

    “什麽！？你意思是肖亮知道夢瑤被人家弄去吸毒？故意放手不管？”

    “對！我們抓到的那個毒販說肖亮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也知道吳毅的所作所為！但是，肖亮後來根本就沒管，甚至後來還提拔了吳毅！這就是最恐怖的地方……”老牛很是低沉的說，話畢拿起自己的酒杯看著我的輕輕的押了一口酒，那刻我的腦中幾乎要炸裂了。

    肖亮……

    ……

    當天晚上因為老牛在，我跟陸聞天並沒有撤出神秘人的那些事情，但是從老牛嘴中得知閆伐金絕對是個好人，就像當年的陸聞天一樣是被幕後黑手打壓的背了黑鍋！

    老牛畢竟是閆伐金的心腹，這其中自然有些私人感情的摻雜。陸聞天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陸聞天已經下台了，能找到自己的舊部，還能告訴他如此之多的秘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單憑陸聞天自己的話，怕是沒多少力度的。

    “走吧。我沒開車，方便的話送我回家吧？”陸聞天站在路邊深呼吸幾口後，一臉鬱悶的說。

    “哦……”我看著他比我還鬱悶的臉時，想問他怎麽了，但是話到嘴邊有咽了回去。

    “老牛心眼直，那麽大年紀了才混上的小隊長，都怪那張嘴。不過，他那家夥說的至少百分之五十是對的。我納悶的是，你跟夢瑤的關係那麽好，為什麽就沒有得到點消息呢？”陸聞天坐在副駕駛上問。

    “夢瑤跟了肖亮之後，就很少聯係我了。因為夢瑤知道肖亮喜歡我，所以，我也是避嫌。”

    “哦……如果說夢瑤吸毒肖亮知情放任不管的讓她死掉的話，那麽這個肖亮為了得到你，的確有可能做出很多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聽到後，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心裏有種被塞住的感覺。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段太敏感了，我要跟肖亮結婚，而李蘭香也將不久與世。

    “唉……媽的……”陸聞天像個鬱悶的年輕人一般突兀的罵了句，隨後搖開車窗從懷裏掏出了煙點上。那模樣讓我想起了陸辰生。

    “您，為什麽這麽鬱悶……我，我很好奇陸辰生給你的信裏到底寫了什麽？”我問。也實在是憋不住了。因為陸聞天現在的狀態，跟我回過的時第一次見他的樣子反差太大。

    “沒，沒寫什麽……就是，就是讓我幫忙清查神秘人，所以我才犯愁的。”他解釋著說。但是，那樣子多少有點讓我感覺有些偽裝的成分。

    “陸叔叔……您好像……您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陸辰生死前的事情，我覺得您作為一個父親來說的話，這一點我有些難以理解……”我直接的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作為一個父親來說，兒子死了，他應該會問我很多問題的，比如什麽時候死的？臨死之前什麽狀態？屍體是如何火化的？火化之後是如何處理的？

    可是，這一係列的問題他都沒有問，難道信裏已經交代了？

    “咳咳……咳咳……”他被我一句話嗆得一口煙沒吐出來的咳嗽起來，“沒……咳咳……沒事兒！我就是有點鬱悶……陸辰生死了就是死了，還能問什麽？自己找不自在啊。”他有些自嘲的說。

    “陸叔叔，為什麽我總覺得您像是有什麽事兒在瞞著我啊？”

    他回過頭來用一種很怪的眼光看著我說：“你，你瞎想什麽呢？”

    “您能把陸辰生給您的信給我看看嗎？我，我知道這樣太不好，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的。”

    “信裏就是讓我調查，其他的真沒什麽。真的，他隻是不放心，很不放心你的安全，讓我勢必要確認閆伐金是否是背後的主謀。可是，根據我調查的情況來看，閆伐金的嫌疑越來越小了。”

    “可是，肖亮也不可能的吧……如果真是肖亮的話，肖亮怎麽會舍得捐一個腎給辰生？”

    “我也困惑……辰生也困惑……”

    “您說什麽？辰生？”

    “嗯。我們都很困惑。所以，我們單單通過夢瑤這麽一點線索雖然很難確定，但是我們沒有別的線索，我們隻能順著夢瑤這條線索繼續的挖掘……這是當前唯一的辦法了！對了，我們調查肖亮的這些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他忽然很是謹慎的看著而我說。

    “嗯，這個我知道。對了，我記得夢瑤在城裏有個出租屋，最後一次我跟辰生去的時候發現被偷了，而辰生也是在那天晚上被害。現在想來，可能也不是一般人偷的。我在帝都停留的時間不多，今天晚上我打算帶人就去好好看看。看看能不能再一次的找到些線索。”

    “嗯，陸辰生就是在那個出租屋附近被人捅的刀子，這點應該不是巧合吧？”陸聞天扔掉煙後思付著說。

    而我的心裏也跟著陰沉下去。是啊……那個出租屋，以及能知道那可我們會去出租屋的人，除了肖亮沒幾個人知道的。

    肖亮，你真的是那麽恐怖的人嗎？

    還有夢瑤的死，肖亮是真的知情人嗎？他放縱了她的死？覺得她是個負擔或者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