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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紓兒說了什麽東西啊？”連吉一邊開車一邊問。

    “女人跟女人說話點悄悄話而已，怎麽？這麽關心？這大夢夢剛生孩子不久，你這就對其他女人這麽有興趣了？”我反問。

    連吉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趕忙解釋說：“這話你可別亂說啊！要傳大夢夢耳朵裏去，我特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呦，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啊！？”

    “是寵老婆好吧……”連吉翻了翻白眼說。

    “行了，咱們快去出租屋看看吧！”

    ……

    當天晚上抵達出租屋的時候是九點四十分左右，這個時間裏正是那些蟻族們加班回來的是時間，整個筒子樓的大院裏人流喘息，好似熄燈前的大學宿舍。異常的喧鬧。

    “你們當初在這裏住著的時候不嫌吵啊？”連吉一邊走一邊說。

    “習慣就好。再過一小時，這裏就安靜的跟另一個世界似的。”我說著看到了旁邊的冬青綠化帶，指著綠化帶對連吉說：“當初就是一幫殺手從那裏麵鑽出來，然後襲擊了我跟陸辰生。”

    “嗯。我後來聽當天晚上跟隨你的保安說過了，那些殺手訓練有素，我們對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三棱刀進行過鑒定，都是台灣的產品。當初何百合很多的殺手都是台灣那邊過來的，所以，想殺死陸辰生的人應該是何百合無疑了。隻是，何百合這個人真是毒，明知道陸辰生隻有一個腎，竟然直接的對那個腎下手！”

    “對了，當初答應了給陸辰生換腎，後來卻又跑掉的那個手下找到了嗎？”我問。

    “沒有……那個人就跟曾經山雞的那個小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這些人，都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經驗豐富的很，藏匿起來的話，真是很難找。否則就是六子的本事，也不至於近半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小虎？”

    “那個小虎究竟有什麽秘密啊？我越來越好奇了！”我說著邁入了筒子樓的單元門。喧囂聲更大了。

    ……

    推開曾經熟悉的出租屋的門，裏麵依舊是當初“被偷”後，亂七八糟的樣子。

    “這樣子即像是被偷的，也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啊……”連吉進門後說。

    我仔細的觀察了觀察床底，並沒有找到什麽東西啊？可是陸辰生當天晚上確實說過床底下有什麽東西的……

    “老大，你在找什麽呢？”連吉好奇的問。

    “那天我跟陸辰生過來的時候，陸辰生說床底下有什麽東西，可是我沒看見啊？”我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是不是辰生哥看錯了啊？”

    “不會的，辰生的眼睛很好的。你忘了，他的槍法那麽準，沒有一雙好眼睛怎麽可能？”我說著，矮著身子開始一步步的往門頭退，當我幾乎要退出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的看到夢瑤睡過的床下真的有個小黑盒子！

    隻是那個黑盒子是從底部粘接在床板上的，而且靠近床沿，被床單的下沿遮擋著，很難被發現！

    我迅速的跑過去，跪下身子的將床單翻起來，伸手抓那個黑盒子的時候，卻發現是能將手伸進去的，一伸手就抓到了一些塑料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個的避孕套……

    “這……”連吉看著我手上那一串避孕套，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我。

    “看什麽，我在這住的時候，夢瑤沒用過的！？”

    “那是不是你離開之後夢瑤在這裏賣啊？”連吉大膽的猜測，見我有絲不悅的時候，立刻很是含蓄的解釋說：“夢瑤畢竟是個癮君子，有可能會受不了的那個的……”

    我不相信的立刻伸手往裏頭繼續掏……

    嗯？針管？

    連吉見我掏出針管之類的物品後，立刻一副算中了的樣子說：“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隻要這兩樣東西合在一起，答案就很明確了！”

    我不死心的直接的將那個黑盒子用力的拽下來，終於發現了一個有價值的東西——一個黑皮本子！

    “這是什麽？”連吉這次好奇的蹲下了身子。

    我剛要打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的喧鬧聲，“哎呀！您就給我們便宜便宜嘛！這大晚上的你讓我們去哪兒找房子？”一個外地人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討價說。

    “一月800！這個價你在帝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們這些人，簡直就無藥可救！你們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這房子啊，你們是愛要不要！看見這個房間了嗎？一個月兩千！”房東走到我們門口的時候，指著我們的房子說。

    我拿著本子直接的站了起來。

    “你們回來住了嗎？”房東走進來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的問。

    “沒有。回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退租了。”我將本子放進了包裏說。

    “哦。是嗎？好好好……你們走了我再提提價！”房東笑著說完後，轉身就要走。

    “房東？”我喊住了他。

    他回過身，一臉無措。

    “我們這裏被人家偷了。這層樓裏還有其他租房子的人報案嗎？”我說。希望有人能報案，如果抓住那個小偷的話，或許就能推掉肖亮的嫌疑。

    “什麽？不可能！？”房東攤了攤手，“咱們這裏雖然是個貧民窯，但是小區門口就是個派出所，哪個小偷不長眼的敢在這裏偷東西啊……”房東指著大門口的方向說。

    “你自己看看，真的被偷了……”我指了指翻箱倒櫃的櫥子和抽屜說。

    “這不是你們自己人弄的嗎？”房東立刻回答說。

    “什麽？我們自己人？”

    “對啊！這上去有小半年了吧？那天有個男的在從這個房間裏抱著一大堆東西走了的啊？我那時候還以為你們就要搬走呢！不過，當時太忙也沒問。”

    “那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啊……”

    “長什麽樣？”

    “忘了……”

    我趕緊的從手機裏調出了肖亮的照片問：“是不是這個男人？”

    “好像是……我沒看見那個人的正麵的。我上來的時候，他正推門進房間。我忙完事兒的時候，看見他抱著一大堆東西下樓梯……”

    連吉湊過來看了看我手機上的照片後，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老大，你的意思是肖亮？”

    “別亂說。”我很是敏感的打斷了他的話。但是，內心裏也覺得除了肖亮之外很難找到第二個嫌疑人了。

    ……

    當天晚上回賓館的路上，連吉開著車的時候，我就在後麵打開燈的看那個黑色的筆記本。

    筆記本很小，就像一個隨身攜帶的下本子似的。

    打開第一個的時候，寫著夢瑤娟秀的筆跡。

    放開第一頁，是六七年前了。那時候，夢瑤剛步入帝都的夜場圈子，記著她的一些賬。但是看著她那筆跡的時候，我就覺得怪怪的，然後立刻的讓連吉帶我回去帝都的家。夢瑤給我的遺書在那裏，我想看看那遺書究竟是真是假。

    “你跟陸辰生的那個新房嗎？”他問。

    “對。就是那。”我說著又低頭翻看筆記本。這個簡直就是一個小賬本子。不過，通過那些賬單，我仿佛也看見了當時夢瑤的成長史。

    從來到帝都之後，夢瑤就開始走外圍模特的路線，陪一次的價格從七八百元，慢慢的飆升到了兩三千元，到了大二的時候，她的身價已經到了五六千元，而且當時還有一個專門包養了她的男人，隻是也是那個時候她遇見了肖亮，慢慢的賬本上的數字開始急速的下滑。

    到了大三，我去夜總會之後，她基本上就不再幹了。但是，偶爾缺錢的時候，也會去走幾個單子，但是數額都不打，而且，那時候她已經會在賬單下麵下心情了。

    無非是很愛肖亮，每一次都覺得自己很賤的配不上他之類的。

    然後，漸漸的到了大三下學期的時候他就開始配合著肖亮去夜場下套抓毒販的給肖亮做成績，她也是那時候染上了毒癮的……但是，這些內容在筆記本上都沒有寫。再過了半年，夢瑤的繼續就被毒品掏空了。那時候，她開始了戒毒。

    到了大四的實習期，戒毒回來的夢瑤已經專心的從事舞蹈表演，當時在帝都有幾個明星的演唱會，夢瑤都去配過舞。

    但是一次配舞的錢連一次陪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在賬單上她寫到自己的貧窮，在一次配舞拿到了最多的伍佰元的時候，她在下麵寫到，她想搬進肖亮的單身宿舍去住，但是莫名的外界傳他跟肖亮的關係，還傳出她吸毒之類的事情。她很傷心。

    當我在翻開一頁的時候，已經是去年了。

    然後，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