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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小虎怎麽了？”我趕忙問。

    “一群便衣從裏麵出來的！來警車了！來警察了！小虎被抓啦！”六子趕忙在電話裏說。忽然想起我剛才讓他撤退的事情時，立刻又問：“老大，你是不是知道小虎今天會被抓才叫我們離開的？你真是太厲害了。這真是太危險了，如果剛才我們進去的話，這會肯定是讓警察給一窩端了。”

    聽著六子的話，我的心裏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隻覺得小虎怎麽就這麽巧就被抓了呢？

    “六子？你覺得是什麽警察抓的他們？”我問。

    “賭博唄！有專門抓黃賭毒的警察的，這種情況多了去了，尤其小虎這個家夥，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賭徒！在帝都的時候，他就經常跟著山雞出去賭博，山雞以前不是在澳門待過嘛，就好那口！得了，老大，現在你快說我們怎麽辦吧！”六子問。

    “你們……”

    “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

    “因子？”肖亮的聲音。

    “六子，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們趕緊撤回來吧！如果中間發生什麽事情的話給我發短信，不要給我打電話了，知道了嗎？”我低聲說。

    六子剛要說什麽的時候，我直接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吱”的一聲拉開門之後，肖亮皺著眉頭問：“怎麽這麽慢才開門？咦？張揚和小洲呢？”

    “去找……去找魏顧海了。”我還是直接的給他說了出來。不過，這刻因為六子沒有抓到小虎，心裏還微微有點寬心了。

    “魏顧海？小洲也去了？”肖亮又問。

    “嗯。”我應聲，看著肖亮臉上微微有點異樣，便說：“肖亮，小洲畢竟是魏顧海的親生兒子，你覺得不妥？”

    我一問，肖亮的臉上就有些扭曲，“也，也沒什麽。隻是，如果你以後想要把小洲留在身邊的話，就不要讓他們頻繁的見麵了。有時候心狠一點的話，會少很多麻煩的。”

    “肖亮，我怎麽覺得你認真了？”我問。

    “什麽？什麽認真了？”

    “咱們是演戲的。”我提醒說。感覺他將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想得太遠太複雜了。

    “我，我知道……”肖亮說著微微的低下了頭，轉而又抬起頭的擠出一絲笑說：“明天結婚了，你現在有沒有什麽感覺？緊張嗎？”

    “剛才還有點緊張，現在好多了。”

    “明天的婚禮很簡單的，中午舉行完儀式就吃飯，宴會廳一次就能請完所有人。晚上……呃，晚上就回家了。”肖亮說到晚上的時候，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暈紅，他應該是想到了鬧洞房和男女那方麵的事兒。

    本來想提醒他不要亂想，克看到他那微紅的臉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想起夢瑤說過肖亮從來沒有碰過他的話時，感覺那刻的肖亮真像是個純情的少年。

    “他們去了很長的時間了嗎？”肖亮問。

    “有一會兒了。肖亮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虎的人？”我問。

    “不認識。”肖亮說著。臉上的紅暈快速的褪去，換上一副“正常”的眼睛問：“怎麽了？小虎是誰？”

    “哦，沒事，一個小混混。”

    “是嗎？”肖亮顯然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站起身子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婚紗說：“雖然我掙錢不多，但是這婚紗可是我親自花錢買來的。”

    “租一件就好的，這婚紗很貴的。”

    “我怕你以後會離開我，所以到時候想你的時候就看看這件衣服，心裏會舒服很多吧？”肖亮說著，便小心翼翼的去碰了碰婚紗，就像是小心翼翼的觸碰愛情一般。

    看他這麽深情的樣子，我的心裏微微有些觸動，也微微有點疼，趕忙岔開話題說：“誒，對了，你認識一個叫湯姆的人？”

    “湯姆？不認識……”肖亮這次是眯著眼的說。繼續追問我道：“湯姆是誰啊？不會是個小混混了吧？聽名字像是個外國人啊？”

    “對，就是個外國人。咱們來帝都之前我去見了顧老一麵，在他的府邸那見到了一個叫湯姆的加拿大人。”

    “加拿大！？”肖亮說著，眼睛頓時就瞪了起來。

    “怎麽了？你認識？”我問。

    他覺得自己的麵部表情有點誇張，快速的調整了調整心態和表情的說：“我沒聽過有個湯姆的人。”

    “那個人，未必叫湯姆的。”

    “嗯？”肖亮不解。

    我趕忙解釋說：“那天我去顧老家裏的時候，是無意間闖進去的。那個人要自我介紹的時候，顧老就慌慌張張的解釋說，那個人叫湯姆。但是從那個外國人說話的口氣和表情上，我感覺那個人是在說謊，他的真名應該不叫湯姆。”

    “是嗎……”肖亮說著，走到了窗台處低頭思考起來。

    “肖亮，你是不是認識什麽加拿大人，為什麽你對加拿大那三個字那麽敏感？”我問。畢竟剛才的時候，他的口氣和神態很不正常。

    “我……”他回過頭，原本是很嚴肅的警察臉，但是看到我那麽認真的看著他的時候，轉而又耷拉下腦袋的一臉無奈的說：“因子，這些問題我們還是別問了，這些事情畢竟太複雜。”

    “你認識的加拿大人是誰？”

    “傑克。其實，你應該也很熟悉的。”肖亮一屁股坐到床腳上說。

    “傑克？”我聽著那個名字的時候，確實覺得熟悉。但是，就是忘了在哪兒聽到過。

    “對，叫傑克，是烏鴉以前的一個合作夥伴，最大的一個合作夥伴。加拿大的毒品交易，在整個世界上來說都是比較出名的。我們配合著加拿大的警方，一起偵辦過很多的案件。所以，我對這個加拿大很是敏感，如果那個人是傑克的話，顧老就有問題了……”肖亮說著，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可是，我不記得見過一個叫傑克的外國人啊。就是被烏鴉抓住的時……”我說著，腦子突然的一閃！頓時就想起了再東南亞烏鴉老巢裏的一個電話，當時我被烏鴉關在一間木質房屋裏，烏鴉當時打過一個電話給傑克！

    “肖亮，我想起來了。當年魏顧海和陸辰身救我的時候，炸掉的那批貨物就是那個叫傑克的！就是他，對啊？”

    “對……那個人長什麽樣子。”肖亮抬起頭問。希望通過模樣來確認。

    “長的很高，有一米九左右，黃頭發，卷毛，倒是沒留什麽胡子。”我說。

    “是嗎……那可能就是他了。算了……”肖亮說著站到了我麵前，輕輕的用雙手扶住我的雙肩說：“咱們不要去想那些了，這個世界上有白就有黑，我們以後就在這個小鎮上安安穩穩的過好嗎？殺死一個烏鴉，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烏鴉的……”

    聽著肖亮的話，我的心裏也有點打回堂鼓的感覺，確實如他所說，帝都的環境太過複雜了。

    “你呢？你能保證神秘人不再找你麻煩嗎？”

    “應該不會，我覺得我現在挺安全的，隻要沒人拆穿我是內鬼的身份，我就覺得我很安全。我現在回來工作，也是為了躲避他們那些人的管控。他們都是無底洞，永遠不會有滿足的那一天。我們鬥不過他們的，所以，還是躲起來的好。你覺得呢？”他扶著我雙肩問。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會慢慢的退出帝都夜場的，可是未來要去哪兒裏，我心裏有點亂。”

    “難道你還想回日本嗎？”肖亮抓著我肩膀的手又用力了用力。

    “對……”我如實的說。尤其是在肖亮麵前，我更要說實話，我不顯給他太多的模棱兩可的話語，那會讓他誤會我接受了他。

    他輕輕的鬆開了我的手，有點頹態的說：“是不是，是不是我怎麽做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心？”

    “肖亮？”我看著他那樣子，想安慰，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麽安慰，也覺得自己的安慰如果太虛偽的話，也是沒有必要的。

    “我走了……”肖亮說著直接的朝門口走去。

    “肖亮。”我又喊了一聲，總覺得自己有些傷他的心了。

    “放心。我不會放棄你的。”肖亮站在門口回頭一笑的說。

    ……

    當天晚上我等到十一點半，他們幾個人依舊沒有回來。

    我擔心小洲，便給張揚打過了電話去。

    “喂？我們快到賓館了。怎麽了？”張揚說。聲音有些冷。

    “你們怎麽聊了這麽長時間啊？”

    “嗯。我們聊的時間確實挺長，因為事情有點兒複雜。”

    “什麽事？”我問。

    “什麽事兒的，就等你結婚再說吧。太晚了，你明天很早就得起來化妝，我們就不過去打擾你了。我直接帶著小洲去連吉的房間睡。”

    “小洲行嗎？他不鬧吧？”

    “他跟著你的話肯定不會鬧，你總是那麽凶他，誰敢鬧。不過，跟著我的時候，我願意看他鬧。好了，你快早點休息吧。”

    “哦。”

    “對了！”張揚剛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的喊住了我。

    “怎麽？”我問。

    “你確定跟肖亮隻是演戲對嗎？”

    “還有完沒完？這問題你問了多少次了……”我沒好氣的說。對於這件事情，我覺得他們都像是在隱瞞著我什麽了似的。

    “行了，我就是問問，我不是怕你犯錯誤嘛。”

    “我就是真的嫁給肖亮也不是犯錯誤，我自己的弟弟我非常了解！”

    “看來他說的真沒錯，你對肖亮的感情真是一般人不可能破壞的啊！”

    “你說的他是誰？”

    “等你結完婚再說吧！好啦，我要給小洲洗澡睡覺啦！你也早點睡吧。”張揚說著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我隱隱的覺得不隻是連吉，現在就是張揚也已經變了。他們變化如此之大的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從魏顧海那裏回來之後才改變的。

    而魏顧海的改變也很大！

    所以，這是不會因為——陸辰生的那封信？

    ……

    第二天，張揚找來的化妝師和兩個模特伴娘早早的就到了。

    然後，我人生中第一次婚禮開始了。隻是我從來不曾想到，我的婚禮竟然是演戲。

    那天的婚禮很順利，而且肖亮從小長到大的那些朋友兄弟的跟他的感情很不錯，尤其當年肖亮的那個猴子和小胖曾經還跟我一起去抓過王濤送到帝都。所以，見了麵還不算生疏。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是不知道我跟肖亮是在演戲的！？所以，他們玩的非常嗨！

    這些都無所謂，哪怕他們來賓館接親的時候把人家賓館的門弄壞了也罷，哪怕在路上整伴娘把伴娘整哭了也罷！那些事兒花點錢或者什麽的都可以擺平，但是，我想總不至於整到我頭上來吧！

    我當時就考慮，如果他們真的到了鬧洞房的時候敢讓我跟肖亮做什麽事情，或者讓我們發生什麽的話，我絕對會抵死相抗！可是，很明顯的是我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他們這裏鬧洞房的水平真是非常的“高”，所以，那天晚上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