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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被迷過的人，自然不懂那種滋味，不過也不要輕易嚐試，因為，第二天的感覺比宿醉還難受。

    不過讓我更難受的是，我感冒了……

    當天晚上，我就像是要燃燒的要爆炸了似的抱著魏顧海的時候，他卻直接的將我推開，然後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洗手間，直接的將浴盆裏放滿了水。

    當時我還以為他要洗澡，可是沒一會他直接的走進來。

    屋子裏當時關著燈，我也不知道他在摸什麽，最後直接的給我將鞋子脫掉之後，直接將我抱了起來，從床到浴盆那麽一段路上，我的頭不是撞在牆上就是撞倒了門上；最後，他直接一攤手的將我扔進了浴盆，旁邊的蓮蓬頭裏，呼啦啦的涼水落下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涼醒了！

    “你給我好好清醒清醒！肖亮不是個好人，如果你再看不清這一切的話，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他扔下一句冰冷的話之後，就走了出去。

    然後張揚進來後，打開了燈，看著我在浴盆裏就跟個落湯雞似的時候，趕忙的把我拽出來。

    我使勁一擺手的說：“讓我衝一會，我熱。”

    被冷冷的水衝著的時候，我的思維慢慢的越來越清晰，看著眼前的張揚也不再模糊，就像是突然嚇醒了酒似的感覺。

    張揚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很是惱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現在哪裏還有以前半點樣子！？啊！？曾經那個聰明的因子哪裏去了？啊？你現在就像是傻逼附體了似的，好人壞人的，你統統都分不清楚不說，連你自己究竟愛誰你都不知道！因子啊！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啊！？”

    “我很清醒！我比你們都清醒！！”我拍打著浴盆裏的水大聲說。

    “你清醒什麽啊！我看你快無藥可救了！”張揚繼續凶道。

    那刻，不知怎麽的，感覺自己一肚子的委屈！

    “你還哭？”張揚看著我流眼淚時，絲毫沒有一絲要哄我的意思，若是在以前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這樣，但是現在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更加生氣的說：“連吉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我簡直不敢相信！如果連吉沒有去的話，你現在就已經被肖亮那個人渣給禍害了！”

    “夠了！你出去！！”我流著淚的說。

    “李蘭香真的就值得你如此放棄你自己嗎？你是一個人啊！莫因子，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還誰的債，也不是欠了誰的情，你是為你自己而活的！要我覺得，如果李蘭香知道你是假心假意的愛著肖亮的話，她會死不瞑目的！”

    “我現在不止是為了李蘭香……”我看著張揚，一臉淚一臉水的說。

    “難道你是為了肖亮，你看見門口外麵的魏顧海為了你變成什麽樣子了嗎？”張揚指著門外說。

    我不知道，那會關了燈，我什麽都沒看見。

    “我說過，結婚隻是演戲，但是我不允許你們詆毀肖亮，肖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你個無藥可救的瘋子！”張揚直接的一摔門的出去了。

    ……

    然後，今天早上，因為昨晚的淋浴讓我噴嚏不斷的發燒了。

    “叮”的一聲，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肖亮，“回來的時候去買點菜，我跟爸媽說你出去買菜了……”

    我看到之後，心裏壓抑的更厲害了。昨夜的一幕幕此刻在慢慢回訪，現在是非常清醒了；此時此刻，我跟張揚和魏顧海他們考慮的一樣了，覺得是肖亮聯合胖子和猴子下了藥。

    我使勁的撐起自己的身子，腦袋有種要炸開的感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燙的厲害。

    顫顫悠悠的起身之後，發現自己已經連穿的衣服都沒有了。

    “砰砰砰”敲門聲之後，張揚在外麵口氣生硬的喊：“開門，給你送衣服。”

    我裹上浴巾，打開門時，他一臉的不樂意，但是手上卻捧著內衣和一件嶄新的裙子。

    “行了，一大早去敲人家店門買的。趕緊穿上吧。”

    “哦。”我也沒說謝謝的直接從張揚手裏拿了過來。我跟張揚太熟悉了，所以謝謝那種詞，在我倆之間不合適。

    “昨天是魏顧海來過了嗎？”我抱著衣服問。腦中想起魏顧海的時候，是沒有什麽印象的。

    “嗯。連吉給你打電話，你沒接，魏顧海當場就急的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催促著讓連吉帶著人去找你。沒想到你……”

    “行了。”我趕緊的打住他的話，我知道讓他說下去，我們兩個立馬又要為肖亮的事情爭執起來。

    “魏顧海還在嗎？在的話我去看看他。”我問。

    “早走了。你快穿上衣服吧。待會下去一起吃早餐。”

    “我沒空，你們去吧。”

    “回家？”張揚問。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

    “嗯……”

    “你這個家夥……”張揚臉立刻扭曲起來了，“你到底要跟肖亮演到什麽時候？演到李蘭香死掉嗎？”

    “嗯。好了，我換衣服了。”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問。

    “嗯，我待會自己去買藥。”

    “我是說你腦子燒糊塗了！真的要回家嗎？”張揚臉更扭曲了。

    “砰”的一聲，我直接閉上了門。頭真的有種要燒糊了的感覺。

    ……

    換上衣服洗漱完之後，我就走了出去。

    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張揚、小洲和連吉他們正在吃飯。看見我之後，便要喊住我吃飯。

    “我車鑰匙呢？”我走到桌前有點虛弱的問。

    連吉見我跟張揚說話的時候，就喊了服務員過來點飯。

    “在這兒呢。”張揚說著掏出了鑰匙。

    “小洲，媽媽帶你回家去吃。”我說著就牽過了小洲的手，小洲也很聽話的走了過來，拿上鑰匙之後就便要走。

    “喂！因子！吃了飯在走啊。”張揚站起來喊我。

    我沒有回話的拉著小洲大步向前。

    “老大！你什麽時候去看魏顧海啊？”

    聽到連吉的問題，我停住了腳步，回過頭說：“去帝都參加晨曦孩子百歲宴的時候，接上他就是了。”

    “他不會去的！”連吉說。

    我沒有再聽的直接的走了。

    ……

    帶著小洲去菜市場買了菜，順便的買了點退燒藥和感冒藥。

    小洲在一邊則一直念叨說：“媽媽，我爸爸的力氣真的好大好大！他能這樣……”小洲說著，拎著手裏的一小袋胡蘿卜高高的舉到頭頂上方說：“……就這樣，能把我一隻手舉得高高的呢。我張揚叔叔現在要兩隻手才能把我舉起來呢。”

    小洲興奮的說著，然後一個勁的吵著什麽時候能再去找爸爸。

    我低下身子，很認真的問小洲：“小洲，媽媽問你個問題好嗎？”

    “好呀！”

    “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我問。我知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是這個問題很重要，重要的不是關於我，而是關於小洲的未來選擇。

    “都喜歡。”

    “最喜歡誰？”

    “最喜歡爸爸的聲音。”小洲笑著說。

    “媽媽呢？不喜歡媽媽嗎？”我問。

    “最喜歡媽媽的眼睛。”小洲說著笑了起來，那笑臉特別純真，純真的讓人不忍再問那麽殘酷的問題。

    ……

    開著車回家的路上，我的腦中依舊在翻滾著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想起肖亮看著時的眼神，想起胖子與猴子那些摻了藥的酒時，我的心裏就一陣陣的窩火。

    “媽媽，你怎麽不說話？”小洲在一旁看著我臉色有點白時問。

    “沒事，小洲，待會回家之後記得媽媽囑咐過你什麽嗎？不許說魏顧海是你爸爸哦，記得嗎？”

    “嗯，知道的。”

    “乖。”

    到了家，停好車，拎著才上了樓。

    恰好碰見李蘭香吃完早飯之後，被肖警官推著出來遛彎。見我們來了之後，便問：“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

    “我去接小洲了……還順帶去買了菜。媽，你臉色有點暗，是不是昨天累到了？”我看著李蘭香的臉色比昨天差了很多很多。

    “嗯，感覺有點胸悶。我讓你爸推著我走走，小洲還沒吃飯吧？你快帶他回家吃飯吧。別餓著孩子。”李蘭香有氣無力的說。

    “因子，快回去吧！肖亮還在家等著你呢。”肖警官也附和著說。

    ……

    回到家的時候，肖亮正在廚房裏忙活早飯。

    “你回來了？快來吃早飯吧。我已經做好了。”肖亮從廚房裏走出來，腰上纏著圍裙說。

    “小洲，你去那邊玩。”我推著小洲去他的“遊樂園”，然後拎著菜去了廚房，放下菜後對肖亮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肖亮愣了一愣之後，關掉了天然氣就跟著我去臥室。

    進了房間之後，“砰”的一聲，門關了。

    緊接著，我一巴掌“啪”的一下，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你……”他摸著自己的臉，露出了一絲委屈。

    “昨天晚上，你玩的很嗨對嗎？”

    “我……”

    “剛開始的時候，我讓你停止你不停，非說他們不會算完！那為什麽連吉他們一來你說停就停了？啊？！那酒裏麵放了什麽東西你知道嗎？你不是也喝了嗎？什麽感覺？很爽對嗎？”我大聲的質問他！

    “我，我，我不知道……”肖亮眼睛轉過來轉過去的，仔細的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因子，我真的不知道。”

    “夠了，肖亮，別把那些花花心思花在我身上好嗎？你要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很多人都在懷疑你！而我跟你演的這場戲是頂著很大壓力的，你能不能掙點氣，能不能別讓他們看不起你！？”

    “我……”肖亮的頭耷拉了下去，轉而又抬起頭，一臉憂鬱的看著我說了聲：“對不起。”

    “承認了？”我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的道歉時，心裏頓時就像是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我會查清楚的。我真的沒有讓猴子他們那麽做的。”肖亮很是認真的說。可是，我現在慢慢的感覺到，肖亮仿佛是個天生的演員，現在我已經有點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一個什麽角色了。

    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正在向一個“老公”靠攏。但，那是非常不對的。

    “吃飯吧。”肖亮說著，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的時候，小洲在自顧自的玩著玩具，而肖亮卻有些呆的坐在桌子前麵，隻是那臉色有點難堪，而且還有些許的恨意。

    看著他那眼神，我就覺得我那會是不是說的有些過分了，畢竟那是我第一次打他。而且，還說了現在很多人都懷疑他，他一想就應該知道我說的“他們”是誰吧？

    而他的眼神是因為連吉和張揚他們生氣，還是因為胖子和猴子生氣，我真的不知道了。

    ……

    “婚姻生活”很清淡。

    曾經我會以為自己或許在演戲之後，慢慢的適應下來。但是，婚後的幾天裏，我覺得壓根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每天晚上，李蘭香和肖警官都要摟著孩子睡覺，然後讓我跟肖亮同房。

    但是，肖亮在被我打了那一巴掌之後，並沒有再跟我同床，每天晚上等李蘭香睡著了之後，他便回到臥室裏去打地鋪。

    一句話也不說。

    有好幾次我想主動的跟他說話，可是覺得如果跟他走的太近了，這麽一間敏感的房間，太過敏感。索性，暫時就這麽種狀態吧……

    ……

    一晃幾天過去了。肖亮婚後，就就開始抓緊時間的聯係當地的警局換工作。可是某些事情上出了些問題，所以遲遲的沒有落實好。

    而另一方麵，我排出去的小鬼他們，並沒有打聽到何百合的下落，仍舊是一路追查。

    而何百合也沒有給我再打過電話，不知道她在背後搞什麽鬼……

    周六的時候，王晨曦給我打了電話，百歲宴定在了第二天的中午，讓我提前趕過去。並且在電話裏一個勁兒的強調讓我帶著魏顧海一塊兒參加。他對魏顧海的印象非常深刻，因為當年魏顧海假裝殺死了司徒浩南的讓司徒浩南躲過一劫。若是以烏鴉的能力，他絕對會追殺司徒浩南到天涯海角的。

    應邀之後，我便給李蘭香請了假，告訴她我去帝都有點事，過個兩三天救回來。

    她跟肖警官知道我在帝都很忙，所以，也沒有當回事兒。

    當天中午的時候，我開車載上了連吉去了魏顧海的小區。

    “魏顧海怎麽可能去啊？”連吉一臉憋屈的說。

    “不缺胳膊不少腿的，為什麽不去……”

    “是不缺！唉……”連吉說著關上了車門，我抱著小洲下了車之後，小洲立刻駕輕就熟的衝著一個單元門跑了過去。

    “小洲！”連吉看著小洲跑太快差點被扳倒的時候，趕忙抱住了他，裝過頭一臉憂愁的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勉強他的好，畢竟他那眼……”

    “眼？”

    “張揚沒跟你說？”連吉瞪了瞪眼說。

    “他眼…怎麽了？”我感覺到心忽然就疼了一下。怪不得昨天晚上抱著我的時候讓我的頭碰了那麽多次，怪不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要帶上墨鏡……再然後想起魏顧海說過他會將所有欠何百合的都還給他的時候，然不住的問：“他……瞎了？”

    “對。”連吉抱著小洲說。

    “我要找爸爸。”他說著揣打著連吉的掙脫了下來。

    看見小洲跑進單元門的時候，我立刻的追了上去。那刻的心情，根本就無法形容……

    我，我該怎麽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