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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的真實身份就是個警察，而你卻那麽信任他。”魏顧海輕聲說。伸手在桌上摸索到煙灰缸之後，我身前拉了一下後從口袋裏摸出煙後點燃。

    “小鬼現在在哪兒？”

    “你要幹什麽？我們還在審問，我們覺得他還有很多的秘密。”魏顧海輕蔑的看著我說。

    “他確實有秘密，但是那是屬於我的秘密。我要見他！”我很肯定的說。

    “我覺得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說著仰躺到沙靠背上，“你現在有點不正常，希望你能改變一下。”

    “我很正常……”

    “不，如果你再不清醒一點的話，我覺得你會跟你媽一樣的。畢竟……”他說著很是認真的往前談了談身子，墨鏡下的嘴角很是冰冷的說：“……畢竟你媽是個瘋子，那種東西會遺傳的。你再這樣繼續下去，你的腦子能受得了嗎？”

    “我現在已經快要崩潰了！”我說著一步步的往他身邊靠過去，“隻要你們能站在我這邊，隻要你們還把我當老大的話，我就不會這麽掙紮！但是你們一個個的卻跟我如此的對抗！你們，你們就那麽的想致肖亮於死地嗎！？”

    “前一陣子6辰生不見你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或許是因為不愛你，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他應該不止是不愛你，他是對你簡直就是太過失望……現在我也一樣對你失望。”魏顧海很冷的，像是對一個陌生人一般的說話。

    “騙我有意思嗎？如果6辰生活著的話，沒有人比6辰生更在乎小鬼的！光憑這一點，你們說的我就不會相信！”我直接戳破了說。

    如果辰生活著，他怎麽會不知道小鬼是多麽重要的一個人。隻有小鬼知道那個代孕女人的下落。那可是我跟6辰生的孩子啊！

    “什麽意思？”魏顧海一臉凝重的問。

    “小鬼身上有我跟6辰生才會知道的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現在已經知道6辰生不可能活著了。魏顧海，你眼睛瞎了，你為什麽還要參與進來？難道你們就那麽想讓肖亮受到懲罰嗎？”我質問道。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我曾經也是個警察，我更知道國安局裏也有叛徒。我現在退出，就是因為我對那些諸如肖亮之類的不安好心的人充滿了排斥和恨意。他們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說著摸索到煙灰缸之後，直接將手中的煙熄滅，抬起頭道：“如果你還想知道另外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的心裏還沒有放棄你。如果我不是眼睛瞎了，我還會要保護你。你是我的妹妹……以前是，現在也是，哪怕你不再愛我，我依然——”

    “——你這話說得很輕浮……”我打斷他的話說，我沒有感覺到魏顧海還愛我，“顧海，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瞧不起，所以，我並不會認為你會愛上我這麽一個快要瘋了的人。”

    “鈴鈴鈴”的手機聲傳來，我一看是何百合？

    “喂？”

    “你現在在哪兒？”何百合問。

    “在盛世人間。”

    “什麽？”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跟誰？方便見我嗎？”

    “跟魏顧海在一起。我沒有方便不方便，你要過來就過來吧。”

    她聽後，靜默了幾分鍾後，抬頭道：“好……”

    “多長時間過來？”

    “我就在附近，不用十分鍾。”何百合說著便怕我變卦的掛斷了電話。

    “誰？”魏顧海有些敏感的問：“是不是何百合？”

    “對，怎麽？害怕麵對她嗎？你不是說過眼瞎之後，才體會到何百合對你的愛嗎？”我問。

    魏顧海麵露難色的一句話都不說了。

    ……

    我很想看到何百合見到魏顧海之後會是什麽樣子。所以，我直接在待客室裏等著她，一方麵想看看她現了什麽，另一方麵也想看看魏顧海對他的反應。

    當然，最主要的是，解決掉這些矛盾之後，我還要去找小鬼。

    十分鍾後，我便聽到了何百合那輕快的腳步聲，而一旁的魏顧海的手已經糾結在了一起。他的心裏是有何百合的。

    門是開著的，何百合站在門口，視線很自然的落在了魏顧海身上。而魏顧海則坐在正衝門口的長條沙上往前探身的將雙肘疊在了膝蓋上，一副沉重的模樣。

    我坐在靠近門口的沙上與魏顧海形成一個直角，“坐吧。”我指了指我與魏顧海之間的空位說。

    何百合看了我一眼之後，直接大步跨到了魏顧海的身邊，直接的挨著他的坐下了。

    “何百合？你來找我的吧？”我覺得她現在的心似乎已經被魏顧海吸引走了。聽到我的問話之後，理都沒理我。

    “顧海？”他說著想伸手去碰魏顧海的墨鏡。

    魏顧海將頭一撇，何百合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你……你就這麽恨我嗎？”何百合說。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魏顧海撇過頭說。

    “我哥死了，我報複都不能報複嗎？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報複，你們怎麽會知道是肖亮殺了我哥？而且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圍繞著醫院查，你知道嗎？當初那個給6辰生做手術的醫生死了！”何百合說。

    我在一旁聽到之後，腦子就嗡的一聲。但是並沒有說話。

    “那個醫生雖然是車禍死亡，但是我查到並不是一般的車禍！是謀殺！那些也一定是肖亮幹的！”

    “何百合，你別亂說話好嗎！？”我當即就打住說。

    何百合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我道：“你這個白癡，竟然還跟肖亮結婚？你根本就不知道肖亮有多麽的齷齪！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瘋子為了你幹了多少下流的事情！”何百合比我還要憤怒的說。

    “肖亮沒有你說的那麽齷齪！不要把什麽事都往肖亮的身上放！”我站起來說。

    何百合同樣站起來看著我說：“我看你真是個白癡！你以為我隻是因為那個醫生被謀殺就說肖亮嗎？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我看著何百合的眼睛那麽認真的時候，我忽然的沒有了底氣。

    想起李蘭香說過的肖亮那句‘愛情裏沒有法律’的時候，我真的沒有了底氣。肖亮為了他所謂的愛情，真的做了那麽多可惡的事情嗎？

    何百合不依不饒的一步步的走到我的跟前，“我調查的這些，就跟魏顧海和6聞天他們說的一樣……而且，6辰生自己也已經慢慢的察覺到了異樣！關於那個腎，你知道嗎？6辰生手術後的那個腎根本就不是肖亮的！而是肖亮事先安排好的一個病腎！”

    “你個瘋子，根本就不可能！”我後退了兩步的說。

    她繼續逼近的說：“你好好的思考思考吧！肖亮那麽健康的一個人，他的腎該多好？你沒有去考察一下其他的進行過腎髒移植的人嗎？他們的腎哪怕排異反應再強烈都不會有6辰生那麽嚴重的尿毒反應！”

    “你不知道那麽多的！你怎麽會會知道那麽多的！你當初隻是想殺死6辰生，你不可能知道那麽多的！”我反駁道！

    “白癡！就是因為我想殺掉6辰生，我才會一路的追查到底！就是因為我想殺掉他，我才知道6辰生根本就沒有死！現在這些都成為了現實，6辰生就是沒有死，不是嗎！？”

    我搖著頭，使勁的搖著頭說：“不可能的……你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6辰生已經死了！”我後退著身子直接的跌坐到了沙上。

    “知道嗎？我之所以想害死6辰生，就是因為我恨死了你！所以，你們兩個在日本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暗中跟蹤6辰生，我真希望看到6辰生死後，你無助和悲傷的樣子！因為，那時候的魏顧海自戳瞎眼的離開了我！我真想讓你嚐嚐那種失去愛人的滋味！所以，我一直在跟蹤著，看到6辰生的身體越來越弱的時候，我就很高興！但是，後來的6辰生放棄治療了……你不覺得很怪嗎？”她彎下身子看著已經驚慌的不知所措的我說。

    “他…他放棄治療，因為治療根本就沒有用了。”我說。

    “你錯了！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那麽想的！其實我們兩個都錯了，6辰生那麽聰明的人，在那一刻他已經知道了那個腎是個病腎，是被肖亮在手術室裏換了一個顆假腎！但是，那時候我的人在日本露出了馬腳，被6辰生現之後，他連你一塊也隱瞞了……他重新的告知醫生對他所有的事情都保密！他為了騙過我們的，製造了自己死去的假象！”

    我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的那些事情，當初我跟6辰生在日本最後的日子裏，6辰生確實有些異常……

    “而且，我不會跟你那麽傻的連6辰生的屍體都不會看一下！我的人，根本就沒有找到6辰生的屍體！你安葬的所謂的骨灰，壓根就不是6辰生的！”

    魏顧海聽著何百合說了那麽多之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盲人手機，慢慢的撥通了一個號碼後放在了我的手中道：“這是6辰生的他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嗎？”

    我看著他拿著的那個手機，看著正在呼叫的一個號碼，心裏跟做夢一般的不敢相信，那刻我的心中竟有種詭異般的感覺。

    6辰生真的沒死嗎？

    真的沒死嗎？

    “喂？顧海？”

    聲音！那聲音真的是6辰生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