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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裏，顧老的話在我耳邊響了一夜。

    我是了解他的，我知道他說的那些話不是騙人的，顧老的實力或許真的提高了很多。隻是現在6辰生和魏顧海他們的目標都放在了肖亮身上，而對於顧老那邊來說，他們真的摸清楚了嗎？

    再想起肖爸爸的那些話，頭感覺都要炸開了。在他眼裏，肖亮還是個好人，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肖亮做出了那麽禽獸的事情的。

    啊……煩！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一種煩！

    ……

    第二天上午，我將肖爸爸送到了醫院。因為今天早上我去叫他的時候，他一直都沒開門，最後我焦急的叫來了服務員之後，才現肖爸爸已經昏迷了。

    醫生做了檢查和診斷後說要住院休養。

    “醫生，沒有什麽大礙吧？”我看著一旁還沒有醒過來的肖爸爸說。

    “怎麽會沒有大礙啊？病人心髒不好，而且最近應該是心事過多的原因，讓心髒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如果你們這些當子女的再不照顧好他的話，他哪天再昏迷過去的話，我們也救不了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給他進行心髒搭橋手術。不過這個手術要等一陣，等病人情緒稍微恢複一些之後再動手術。”

    “行，我暫時就讓我爸住院，您看著幫忙趕緊安排手術吧……這幾天我媽剛死去，我弟弟也出了事，他應該是過度焦急導致的吧？”我看著肖爸爸那蒼白的臉說。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隻能提醒你們注意別讓他激動和焦慮，那樣對心髒很不好的。好了，我去忙了。你爸再過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就能醒過來。”醫生說著便走了出去。

    在等著肖爸爸醒過來的時候，我接到了黑猛打來的電話，說已經找到了一個律師，不過那個律師水平不怎麽樣。

    我說沒事，隻要是個律師就行。畢竟敢接這個活的律師幾乎沒有，除非是王晨曦用她的那些禦用律師團。但是那個幾率更小。

    “行了，待會我給你打電話吧。我現在有點其他的事情要處理。”說著我便掛斷了電話，看了看依舊昏迷的肖爸爸，心裏這刻倒是不再那麽焦急了。

    因為，感覺該想的已經都想過了。

    肖亮或許真的沒有退路了吧？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見到肖亮，或許能救肖亮的隻有他自己了。他說過，他如果有天遇到麻煩，他會魚死網破、要死一起死的揪出背後那些王八蛋。

    但是，我絕對不會讓肖亮判死刑的，如果真的要判肖亮死刑的話，我或許真的會去找顧老幫忙。哪怕犧牲我自己，我都不能讓肖爸爸失去老婆之後，再失去兒子。

    可內心裏依舊覺得肖亮不是那麽卑鄙的人，內心裏的我跟肖爸爸一樣，都無法去相信肖亮是個卑鄙小人。

    ……

    半個小時之後，肖爸爸醒了。我知道我的話語力度太小，便去叫過了醫生來勸慰他要注意休息。

    醫生在跟肖爸爸交流的時候我接到的連吉的電話，敏感的走出了病房，接起了電話，“喂？連吉。”

    聽著我的語氣有些冷的時候，連吉訕笑說：“嗬嗬，老大，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不至於吧？肚量那麽小了？”

    “有事說事兒。怕是也沒什麽好事兒。”我依舊有些生氣的說。

    “你是老大，不要這樣說話嘛……”他一股笑意的說。很明顯的是他心裏還是很在乎我的，也知道我不會真的生氣。

    “如果你們還認我當老大的話，那就讓我做主！”我佯裝生氣的說。

    “嘿嘿，老大，這件事的話，還真得讓你做主……”連吉有些神秘的說。

    “什麽事？”

    “關於小鬼的事情，你現在方便嗎？我們把小鬼帶到了盛世人間。6辰生和魏顧海都說讓你做主，究竟是要放了他，還是關著他，你說了算。”

    “我現在就過去。”我說。

    回到病房跟肖爸爸說我要出去找律師，他趕忙的催促我快點去，說他的身子沒有事兒，不讓我擔心。

    見他臉色好點之後，我囑咐他在醫院裏待著，便去了盛世人間。

    ……

    抵達盛世人間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了。

    他們在四樓的辦公室，可是我走到三樓的時候，腳步就有點不受控製的去了待客室。

    輕輕的推開門的時候，魏顧海正躺在待客室的長條沙上睡覺。而另一旁的長條沙上躺著的卻是何百合，他們昨天晚上都是在這裏睡的嗎？

    何百合聽到聲響之後，輕輕的睜了睜眼睛，看到是我後，立刻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很是提防的瞄了瞄一旁躺著的魏顧海，見他依舊躺在那的時候，才有點心安的說：“你來幹什麽？”

    “砰”的一聲，我直接關閉了待客室的門。

    “魏顧海，你快起來吧！”門內傳來了何百合的聲音。但是沒有聽到魏顧海回答他，何百合有些生氣的繼續道：“你不用裝死，我就是個狗皮膏藥，我這輩子就是要賴著你！就是你以後結婚了，我當小三也要纏死你！”

    “剛才是因子對嗎？她過來了？”魏顧海問。

    “對啊……誒？你去哪兒？你要去哪兒？我扶著你！我扶著你！”何百合忽然的喊了出來。

    我趕緊的竄到了樓上。

    推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我第一眼不是落在小鬼身上，而是落在了紓兒身上。

    她沒有穿那身黑色的皮衣，而是換上了一件藍色的風衣和高跟鞋，內子裏是件白色襯衫。能駕馭住那種淡藍色衣服的必須是那種自然的白裏透紅的膚色。她真的很白很漂亮。眸子裏有我所比不了的自信。

    “老大……”她輕輕的喊了一聲。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的走了進去。

    在辦公室的東牆邊，小鬼坐在椅子上，雙手被綁在椅子後麵，頭長了很多，臉上胡子拉碴的，應該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

    “老大……對不起。”他很是狼狽的說。

    “你是一個警察，現在你不要喊我老大了。”我看著他說。

    連吉走到了我跟前說：“你是老大，你看著辦吧！這家夥你要放我們就放，你要搞死他的話，我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他。”

    小鬼一聽立刻求饒說：“不要啊！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肖亮讓我這麽做的，你們要理解我的苦衷啊！我不是一個壞人啊！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肖亮當初安排你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問。

    “他……他……”小鬼眼神恍惚的底下了頭。顯然，他不想出賣肖亮太多。

    “肖亮現在被關起來了，你知道嗎？你不用在乎肖亮會對你做什麽的。”我說。

    “他，他真的被關起來了嗎？他還會被放出來嗎？”

    “小鬼，我不是讓你問問題，我是讓你回答問題。說，肖亮為什麽把你安插在我身邊？”我問。

    小鬼眼神定了定，轉而一股哀怨慢慢的泛出眼眶，歎息著說：“當初我來到你身邊，就是聽從了肖亮的安排。他的目的很複雜，包括我跟在你們身邊也不止是為了獲取你們的消息，更多的是執行我們國安局的計劃和使命。”

    “計劃？什麽計劃？”我問。

    連吉在一旁道：“他們的計劃就是大6的安全嘛。當時烏鴉、馮老狗、孫正一的那一幫子人把大6攪得雞犬不寧的，所以，他們國安局就利用了我們來對付那些人。嗬嗬，你忘了，魏顧海當初在台灣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也是國安局安排的。就是要讓他們將爭端平息的。”

    “那現在他們為什麽跟顧老關係那麽好？”我問。

    連吉搖了搖頭說：“現在的顧老可不是以前的顧老了，最近他扶持了一個新的烏鴉在東南亞那邊，叫什麽傑克！一個加拿大人，以後要我看啊……帝都的夜場風平浪靜的日子快要過去了，馬上就可能血雨腥風！”

    聽著連吉的話，我的心裏就更擔心了。顧老現在越來越強大，但是也是越來越不正經……

    “老大？怎麽辦？放了還是不放？”連吉問。

    “小鬼，那個女人你能找到嗎？”我問。

    小鬼很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那個人隻有肖亮知道的，除他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你如果出去的話，會對付我們嗎？”我問。

    “不會……我……我也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我也有老婆孩子，我就是希望自己這次的臥底行動能成功，然後順利的升職。我幫著肖亮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肖亮也答應過我這次行動之後幫我升職的！隻是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被抓了……”小鬼很是傷心的說。

    “行了，放了他吧。小鬼，我們放了你之後，希望你不要讓警方來報複我們，要知道，我們這邊在警方也是有很多重量級的人物。”

    “我知道，6聞天我也認識的，我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隻要你們放了我，我還能幫助你們的！我回去之後，如果他們有什麽對付你們的行動，我也會給你們通風報信的！畢竟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小鬼很激動的說。

    “嗬……嘴巴這麽甜，一看就不忠誠。”連吉在一旁很是不屑的說。

    “放了他吧。”我有些傷心的說。

    連吉很是無奈的直接鬆開了小鬼，剛鬆開之後，門“吱”的一聲開了。

    魏顧海與何百合走了進來，看著小鬼被鬆綁之後，何百合就告訴魏顧海說：“你們那個小奸細要被小賤人放走了……”

    魏顧海皺了皺眉頭說：“因子，你放走小鬼的話，還能找到那個代孕的女人嗎？我覺得……”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小鬼趕忙解釋說，見我有絲猶豫的時候，立刻的湊到我身邊說：“老大，我回去之後會想辦法跟肖亮碰麵的，我會幫你打聽到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真的，隻有我們內部人能靠近肖亮的，你就算是找律師都不太可能進去見到肖亮的！”

    “如果你找到那個代孕女人，你會讓她生下孩子來嗎？”魏顧海聽到小鬼的話後問。

    見我不回答的時候，他又靠前兩步的說：“我勸你三思，如果你跟肖亮有了孩子的話，6辰生那邊你怎麽交代？”

    他一提6辰生的時候，我就敏感的看向了一旁的紓兒，紓兒見我看她的時候，臉微微的一紅，有點閃躲的撇過了頭去……

    “6辰生？嗬……”我回過頭，看著何百合挽著魏顧海的胳膊，頭都沒整的樣子，心裏又莫名的有點痛的說：“我現在就是個垃圾而已，情愛離我越來越遠了……紓兒？”我說著喊了聲紓兒。

    她回過頭，目光有點閃躲不定。

    “你跟6辰生究竟是什麽關係？”我第一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