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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顧老那帶著絲藐視神情的微笑時，我就知道事情難辦了。

    因為，顧老對於輿論的掌控力我是見識過的！當年在何百合婚宴上就鬧過一次，當時很多的媒體都想散播張揚是個同性戀的事情，可是那天晚上顧老隻是一句話，所有的媒體都息聲了。

    隻是唯一不同的是，當初他幫我，而今他要幫別人了。

    “因子？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我的女人？”顧老又靠近了幾步說。臉上的微笑也漸漸的開始僵硬了。

    “我昨天說要做你的女人，結果你不信任我。而今天我躺在病床上，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之後，你卻又過來問我是不是你的女人？難道，我現在說我是你的女人，你就接受我嗎？”

    “嗬……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雖然隻有一夜之隔，但是很多事情已經都不一樣了。現在，隻要你說你是我顧老的女人，我絕對會對今天的事情視而不見，你想怎麽幹都由著你的性子來。甚至，隻要你開口，我還會幫你。”

    “顧老！？”旁邊的石警官這次是真緊張了。

    “你別說話。”顧老轉頭看了石警官一眼，轉回頭後，微笑的看著我道：“我知道你是有疑問的。這點很正常。昨天的時候，我確實不信任你，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因為，通過昨天的事情，我發現你確實被孤立了。嗬嗬……”

    那刻的他真的笑了。他真的知道我是被孤立的，他知道我沒有騙他，他更知道現在的我需要“幫助”。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的女人呢？”我忽然說。

    “那我就會幫著石警官，然後還會消滅你，因為我不想看到一個不屬於我的人壯大起來；你現在雖然還很弱，但是我已經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種黑老大的潛質，也看到了你真正的欲望！所以，如果你不做我的女人，那麽就隻能做我的敵人。”顧老收攏了笑容的，很是認真的看著我說。

    “顧老，你這麽聰明的人，就不怕我有朝一日成長起來之後，殺了你？”我直接坦白的說了出來。

    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最忌諱的就是遮遮掩掩。尤其是顧老這種人，你要不把什麽事兒都問明白了，他是不會對你說真話的。

    “嗬，自己養大的一條狗，怎麽會咬自己呢？”他帶著羞辱性的說。

    “養虎為患，如果我是一直老虎呢？你就不怕養大我之後，再被我吃了？”我冷笑的看著他說。說的自然也是心裏話——我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吃掉他。

    “哈哈！你知道，像我們這種人都喜歡養老虎的！而且，我又不是養過一隻老虎！對於你這麽隻母老虎，我又怎麽會放在眼裏？如果你不同意做我的女人，我現在就把你這隻小母老虎殺掉。”

    “那如果我願意做你的女人呢？”我問。

    “那我就讓你在我身邊成長，不過，我會把你好好的放在籠子裏。在你一點點的長大的時候，我會好好的控製著你，在需要的時候放出你來咬人，在不需要的死後就關在裏麵好好的欣賞……”顧老眯著眼的笑著說。

    “我是你的女人……”我直接答應了說。

    這刻，我的內心並不痛苦，反而有絲高興。因為沒有什麽比自我強大更讓我高興的了。做他的女人怎麽了？不過是個名稱而已！

    隻要他能幫我壯大！隻要他能認同我！那麽我就會一點點的壯大其起來，知道有一天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力量來保護我要保護的人！

    那時候，肖亮會從監獄裏走出來，而那個代孕女人，也就是我跟陸辰生的孩子也會回到我身邊！

    “好！嗬嗬……”顧老笑了。

    “顧老啊！你……”那個石警官直接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顧老微笑著看著他說：“你現在求我是沒有用了，你該求她……”他很有深意的指了指我。

    然後那個人直接就彎過身子來求我。那一刻，他很清楚，我不止是能置他於死地，而且我現在還有了顧老的幫助，他完全沒有了反抗我的能力。

    “因子，你想怎麽辦？”顧老問。

    那刻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我，我或許會同情這個男人，讓他賠禮道歉，或者付出一定的代價後，放過他。

    但是，現在這個黑蜘蛛的我明白了一件事——擋我者死。

    “石警官？”我輕輕的喊了他一聲。

    “……”他雙眼等著我等待著下文。

    “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條路是你自殺；另一條路是讓我的人繼續擴大影響的搞死你。你應該看出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所以，求我，是沒有一丁點作用的……”

    ……

    三天之後。

    我已經轉到了舒適的病房裏，空調裏的風舒適的緩解著身上的痛。手臂也已經在今天上午消腫後進行了微創手術的複位。

    電視上則有一個報道：石某某在警方的調查期內，自殺身亡。

    當時我給他的兩個選擇，但他在開始的時候都沒有去做。而後，我讓大棍和黑猛他們持續爆料之後，他終於頂不住了。最後，走上了一條自殺之路。

    那刻，我跟這個石警官的矛盾再也不存在了。然後，我在這種矛盾中成長，並變強了。

    當石某某自殺之後，我們道兒上都說是我把他逼死的，都在謠傳是我黑蜘蛛用了非常厲害的手段將他整死的！

    然後，我的黑蜘蛛的名號也漸漸的擴散了出去……

    但是沒有人知道我為了這個小小的勝仗所付出的代價，現在的我手臂上打著石膏，臉上依舊是滿滿的淤青。但是，這一切的代價都值得。

    那一刻，我也知道。當我從這個醫院裏走出去之後，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會改變。

    他們也知道，我再不是曾經那個懦弱、無力、總依賴別人、又毫無主見可言的因子了。

    同樣，不止是我做事變了，在愛情裏的思考，也變了。

    魏顧海也好、陸辰生也好、甚至肖亮，我都沒有曾經那些雜亂的想法了。

    不過，我不在乎他們，並不意味著他們不在乎我。

    尤其是——陸辰生。

    真正的陸辰生已經蘇醒了，隻是，他還沒有來找我。可我，絕對不會去找他的——現在的我哪兒有什麽心思談戀愛啊？

    就是那個穿病服的自己再怎麽求我去找陸辰生，我都不會去找。

    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會來找我的。隻是這麽多天過去了，他卻沒來？

    這點讓我覺得陸辰生是不是在背後捯飭著什麽？論猛，他比不過魏顧海和黑猛，但是論腦子，陸辰生的腦子可是我認識的所有人裏麵，最好使的。

    否則，顧老也不會那麽在乎他。

    ……

    半月之後。我出院了。

    在我出院的同一時間，黑猛告訴我說肖亮的父親也出院了。

    從醫院大廳出來之後，就問我要不要去看看肖亮父親。

    “不用去，你派人暗中觀察著點，別讓人欺負了就行。”我說。

    我雖然狠，但是人情味也不是沒有的。他畢竟是養育我的養父，我怎麽能不保他的平安。不僅是要救他的命，我還要保護他不受別人欺負。

    “老大放心，這個我會去安排的。隻是……”黑猛說著給我拉開了車門，看著我坐上車後，便問：“……隻是，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收並所有帝都夜場！再下一步就是奪取大陸所有的夜場！當年的蛛網行動就是我弄的，現在真正的黑蜘蛛出來之後，怎麽能不收回自己的蛛網？”我很明確的說。

    黑猛在前麵臉色一沉的說：“你這麽…你這麽強勢的話，咱們肯定會跟魏顧海他們打起來的……到時候……”

    “你說話什麽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麽猶豫？黑猛，我不希望你跟著我做事的時候猶猶豫豫的。如果你猶豫的話，我們的未來會很危險的。這點，你自己也很明白的不是嗎？”我有些嚴厲的看著黑猛說。

    “我知道。我隻是舍不得曾經的那些舊情。當初一塊打天下的兄弟，現在卻要……唉。”黑猛有些懊惱的發動了汽車。

    “黑猛，你這麽個軟弱的樣子，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老大，你放心，我說這些話隻是跟你表露出我自己的想法，但是論忠心，我覺得沒有人能比我黑猛還忠心。你放心，隻要你是我老大，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聽著他的話，我總算露出了微笑，“這話我喜歡聽。不過……”我說著將打了石膏的左手往自己的懷裏收了收，輕輕的往前探了探身的看著黑猛的側臉說：“……不過，你不會是也喜歡我吧？”

    黑猛輕輕一笑說：“我不喜歡你的話，我怎麽會追隨你？不過，我隻是喜歡你，我並不愛你。”

    “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我對你的是喜歡，陸辰生對你的是愛。喜歡一個人，會願意跟她在一起做事情，但是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為了對方付出。這會，如果換了陸辰生的話，我想他為你死都願意。如果你問他對你忠不忠心的話，他一定不會想這樣說的如此簡單；按我對他的了解，如果有人想傷害你的話，那必須得踏著他的屍體過去。”

    “陸辰生，有那麽愛我嗎？”我有點懷疑的說。畢竟這刻的我是黑蜘蛛，我對愛的感知度是幾乎為零的。

    “絕對有……”

    “我不太信。就我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跟魏顧海一樣的討厭吧？”我說著坐回了座位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說。

    “聽說他快回來的，等他回來之後，你不就知道了？”黑猛笑著說。

    “是嗎？”

    “聽你口氣，你也很想見到他吧？”

    “不知道。”我說。但是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竟覺得自己的心裏有那麽一絲變化。哪找黑蜘蛛的思維來說的話，應該會斬釘截鐵的說不想見到他。而那刻的我去“猶豫”了。

    對於，真正的陸辰生，我是有期待的。

    ……

    那天黑猛將我送回了家——跟陸辰生曾經的那個家。

    看著四處那些跟陸辰生的合影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有些煩亂，然後頭猛的一疼之後，那個穿病服的自己又跑了出來。她衝到了那些照片前麵一張張的看，看的淚眼婆娑，說：“他沒死，他沒死……真好，真好……”

    “切……”我甩了甩頭的很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很討厭那種哭哭啼啼，見了舊愛就淚眼婆娑的女人。

    “鈴鈴鈴……”我換的新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顧老，趕忙接起電話問：“顧老，這麽快就接到我出院的消息了？”

    “對，今晚有空嗎？來我這裏聚一聚？”

    “我還打著石膏呢。怎麽？有什麽好事兒嗎？”

    “當然，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