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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選擇…我選，選你……”魏顧海說。

    “行，我知道了。我相信因子也應該聽到你的答案了。”陸聞天說。

    我當然聽到了，聽筒的聲音都他媽的跟上免提了，我怎麽可能聽不見！？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讓我聽見！

    而且，這個魏顧海在最後是選擇了陸聞天！媽的！他媽的！

    當時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了肉裏！但是，我極大的理智告訴我，我不能表現出來，不能，我要忍耐住！

    “因子……”陸聞天掛斷電話之後，輕輕的喊了我一聲。

    “辰生，停車。”我努力的克製著說。我必須要停車，如果不停車的話，我八成會對他們二人咆哮，因為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已經忍不住了！

    “怎麽了？”辰生問。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停，車……”話音一落的時候，我就將手放到了開門的位置，當時如果他還不停下的話，我可能真的會直接的拉開門！

    陸辰生看到我用那種眼光看著他的時候，頓時就跟嚇著了似的，趕忙的將車停在了路旁。

    旁邊是個小型的商場廣場，我打開車門之後，直接的衝了下去。

    “辰生，你去看看。”陸聞天在我下車的時候說。

    可我哪會等他？踏上石板路的在一眾人流中穿梭。當時心裏別他媽的提多窩火了！

    “因子？”陸辰生拄著手杖的在後麵急急的趕過來。陸辰生雖然有殘疾，可是速度在全力狀態下，還是很快的。

    “別碰我！”我被他抓住的時候，一個轉身的甩開了他的手。

    他看到我那麽生氣的時候，自然非常清楚是什麽事！也理解我此刻的生氣的原由！所以，這會隻是一臉委屈的說：“我父親畢竟是這一切的真正指揮者，他必須要通盤考慮的！”

    “他怎麽考慮？他就是搞一言堂的考慮嗎？他就是用一個長官的身份壓製下屬的考慮嗎？啊！？”我漸漸的露出了黑蜘蛛的本性，這刻真的很想要壓製！可是我根本就壓製不下！

    “因子，你有點……有點不正常了！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回什麽家！？我告訴你我現在很正常，我不是黑蜘蛛，我是生氣！難道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那個代孕女人肚子裏懷著的是我跟你的孩子啊！肖亮是我的一起長大的弟弟啊！跟你們屁關係都沒有一點對嗎？嗬嗬……真是可以！你們真是可以！！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求求你讓我安靜一點，讓我安靜一會……你走！”我說著，直接的轉身要走。

    旁邊的人群都停下腳步的對我和陸辰生議論紛紛。那種感覺就他媽的跟傻逼似的！而且，我他媽的現在對陸辰生和他父親陸聞天，簡直就是惡心到家了！

    “你冷靜冷靜！我父親並不是不給你夜場！他隻是問魏顧海下一步是跟著你混還是跟他繼續當警察！沒有別的意思，夜場會給你的，真的會給你的！”陸辰生在我身後抓住了我的手說。

    我的心頓時就停滯了一下……難道是我想多了。想一想陸聞天跟魏顧海打電話的時候，確實沒有說很夜場不給我呀？

    “真的？”我抓過頭看著一臉擔心的他問。

    他那陽光燦爛的麵容見我停下腳步的時候，還很是溫柔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是真的。我父親說的話，我怎麽會不清楚？”

    我瞥見一旁的陸聞天也慢慢的走了過來，站到我跟前後，眉頭微蹙的問：“因子怎麽了？”

    “夜場給我嗎？一半。”我直接問。這件事不問個明白，後麵的事情怎麽做？

    “你的病是不是……是不是沒好？”陸聞天盯著我，仿佛要看透我似的說：“你剛才的樣子讓我很擔心，你剛才的狀態明顯的就是不理智。”

    “我我我，我，我就是有點激動。我，我是被魏顧海氣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我趕忙解釋說。

    “我知道你是誤會了很多的。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談一下吧？”陸聞天說畢，直接的轉身回到了車上。

    我立刻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倉促了，立刻的跟著陸辰生非常沒有骨氣的回到了車上。反正曾經的那個莫因子也非常的沒骨氣，趕緊上車的好……

    坐到車上之後，氣氛比剛才還要尷尬了。而陸辰生顯然是為了我好，一個勁兒的說著一些事情。

    可是，我腦子嗡嗡隆隆的，一直在思考著待會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沒聽清陸辰生的一個字。

    但是我發現陸聞天忽然也有了非常異常的表現。比那會更是冷漠了！

    好幾次我想去道歉的時候，都因為氣氛太尷尬而止住了。

    ……

    因為臨近中午，所以辰生直接帶著我們到了一家古樸的餐館。

    餐館坐落在帝都南端郊區，我剛開始的就在懷疑路上陸聞天沒有說去哪兒？怎麽直接開到這兒了？

    酒店很小，四處的建築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很多東西都破舊的很，但是絕對不是刻意營造的。因為那些家具是真的舊。

    “怎麽找這麽個地方？”我小聲的問陸辰生。

    “我父親安排的，咱們兩個先上去吧？”陸辰生說著，直接帶我進了一樓的一間大房間。房間裏有八個板凳。

    “房間有點大了吧？”我問。

    “那會我們在魏顧海樓下給你打電話之前，我父親就給很多人打了電話，但是我不知道叫了誰。然後就讓我安排在這裏了，我猜應該是我父親他們那批人的老地方？”

    “他們那批人？不是老牛他們吧？”我問。

    “不知道。”陸辰生說。那模樣是真的不知道。

    “吱”的一聲之後，陸聞天走了進來。衝著身後那名服務員道：“行了，還是按照老套路上吧，多加上兩個人而已。”

    “好的。”女服務員很是熟悉的樣子笑著說。

    “坐吧。他們過會應該就過來了。”陸聞天說。

    “剛才因子還問是誰來呢？”陸辰生給陸聞天倒茶的時候說。

    陸聞天很清淡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說：“待會來了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種清淡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我知道他在我下車鬧了那麽一處之後，對我的看法有些改變。所以，我趕忙“道歉”的，一臉委屈的說：“陸叔叔，那會我有點激動，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陸聞天直接道。

    我一聽，媽的，肺都差點氣出來！

    “爸……”陸辰生使了個眼色給陸聞天。

    陸聞天看都沒看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轉過頭很是認真的盯著我說：“因子，你現在依舊是個精神病人，而且我發現你雖然在藥物作用下能暫時的緩解自己那種…那種黑蜘蛛的情緒。暫時就叫做黑蜘蛛的情緒吧。我發現你隻是能暫時的克製那種情緒，但是如果事情一急的時候，你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那種暴躁情緒，你這麽個樣子我怎麽可以放心的將夜場交給你？”

    “您不是說？不是，是陸辰生，陸辰生不是說，您已經答應給我那一半的夜場了嗎？”我的心思立刻又煩躁起來。

    “對，那會給魏顧海打電話的時候，聽魏顧海說要給你一半的夜場，畢竟交給你夜場之後，你也好跟顧老交代，也好跟顧老接近——”

    “——對啊！就是那樣。”我迫不及待的說。

    “你等我說完好嗎？”陸聞天鎮定自若的抬起一隻手打住我說。

    “您說。您說。”我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要坐不住了！內心裏罵了無數次陸聞天。但是，現在也警告自己，絕對不可以釋放出一丁點的黑蜘蛛的氣息！媽的，自己那會就不應該那麽莽撞，以後也絕對不可以那麽莽撞啊！那就是找死！因為陸聞天這人的眼光太他媽的賊了！

    “那會跟魏顧海通電話的時候，我就答應給你那一半的夜場了，但是，我仍舊問了魏顧海關於選擇我還是選擇你的問題，隻是想知道魏顧海的真是想法。如果他選擇你的話，我就會將魏顧海踢出我的隊伍……”

    “您的隊伍？”我好奇的問。

    “對，我對付顧老這個大蟲的隊伍。顧老的勢力龐大，我怎麽可能沒有我自己的隊伍？隻是顧老的能力，你應該略知一二，他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對付的。”他說著又押了一口茶。但是，他媽的，依舊沒有說到重點。

    我怎麽還能忍得住？直接問：“陸叔叔，我也是隊伍中的一員吧！？所以，就讓我得到另一半的夜場吧？要不然我沒法跟顧老交代的。”

    “不。不能給你那些夜場了。”陸聞天說的很肯定！

    他媽的，竟然那麽肯定！但是我這刻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內心，我告訴自己他就是罵死我也不能反抗！如果要反抗，也要柔弱的反抗，柔弱下來才能生存，如果我再次傻逼的頂撞他，那麽我就是自己找死！

    “請您告訴我為什麽……”我很是“虛心”的說。

    陸聞天見我態度如此謙恭的時候，眼前一亮的說：“因為你的病沒好。”

    他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真想噴他一臉血啊……

    “這，這理由有點牽強吧？”我很是低三下四的說。

    “原本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看到你那會的態度那麽黑蜘蛛的時候，我就決定，暫時不能放開夜場的權利；而且，很重要的一方麵是，我也沒有把你列入我的隊伍……”

    “為什麽不將我列入您的隊伍……”

    “因為，還是因為你的精神病沒好。”陸聞天說。

    這是，他媽的連續兩次的那我的病情說事！可是，說的真的他媽的在理！尤其是我自己還是傻逼的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強硬的下車！

    “陸叔叔……我知道那會我有點不冷靜，隻是因為我跟陸辰生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作為一個母親，我怎麽可能不激動。而且，現在我有精神藥物，我真的不是您想象中的黑蜘蛛。”我仍舊在辯解，可是我發現陸聞天幾乎完全就是不為所動！！

    “……”陸聞天聽後，低下頭看著手中轉動的茶杯，一句話沒有說。

    “陸叔叔，我請求您將那一半的夜場交給我。我已經答應顧老了，如果我到時候做不到的話，顧老不會再信任我的。”我更加可憐的說。

    當時就想定，如果這個陸聞天再不答應的話，我他媽的就直接走人！狗日的！（當然，我這次走人，必須要裝出傷心的樣子走。不能再那麽傻逼了。）

    陸聞天將手中的杯子端起來後，舉到半空的時候，眼神一冷的直接放下杯子的，直直的看著我說：“我已經決定了。鑒於你的病情不穩定，我不會同意魏顧海將那些夜場交給你了。而且，顧老那邊按照現在的病情來看，你也不再適合去。如果你想早點報仇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將你手中的夜場交給我們，讓我們來對付顧老……”

    我沒有說話的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因子……”陸辰生緊張的問。

    我一臉“苦相”的慢慢的轉過身子，從板凳上拿起包來後，轉身要出門。

    “莫因子。”陸聞天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站在門口處，沒有停的輕輕的攥住了門把手，門剛開了一點的時候，陸聞天直接厲聲的開口道：“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話畢，“哐”的一聲直接的將茶杯砸在了桌子上，那洪亮的聲音直接從胸腔裏震出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就是不想走正路！你所有的行動都是在走邪路！你就是想以惡製惡！！！”

    那一刻，我的手攥在門把手上的時候，骨節泛白的真想狠狠的將門把手拽下來！！！

    我真想真想回頭狠狠的質問他這個大傻逼！！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又一次落下淚水的慢慢的回過頭去，滿眼淚水的看著陸聞天道：“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也是您的陸家的骨肉，是您的孫子或孫女啊……”

    “那個代孕也是非法的！如果讓我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做出那麽非法的事情！你簡直就是——胡、作、非、為！”

    那刻，我內心的黑蜘蛛就隱隱的喊出了一句話：因子啊……他們現在簡直就是在逼你走上絕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