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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想什麽呢？目光怎麽那麽？”黑猛回過頭來是看著我說。

    我當即轉過臉去，一臉嚴肅的說：“我沒事，隻是在思考現在的局勢。”

    “哦……”黑猛狐疑的轉過了頭去。

    ……

    酒店包廂裏，我無聊的玩著手機。不一會，魏顧海推開了門。當他跟連吉兩人一同出現的時候，我就明顯的感覺到了連吉的那種變化。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我可能隻會覺得不對頭，可是現在我知道連吉已經是警方的人了。

    這世道，真是說變就變。

    “坐吧。”我輕聲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魏顧海那張臉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的心跳加速。這會的魏顧海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那種冷酷的模樣，真耐看。

    旁邊的大棍嬉皮笑臉的就站起來掐住了連吉的脖子，“你個狗日的，那天打架好猛啊！怎麽，今天咱們兩個喝點酒之後在較量較量！？”

    “哈，滾。”連吉抬起腳的一腿踹在了大棍的屁股上，

    兩邊哈哈一笑的，氣氛頓時就放開了。

    不過，魏顧海在這種該笑的氣氛裏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的。當我微笑著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敢跟我碰撞。

    “陸聞天給你打過電話了嗎？”在服務員上來第一個菜的時候，我就問。

    魏顧海看了看四周之後，眼神有點謹慎的說：“不知道。而且，有些東西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對嗎？”

    我當然懂。他是怕太多人知道陸聞天幕後的事情，不過夜場的事情還是要聊的，“那就說說你的打算吧。夜場當真隻給我三分之一？”

    “對……”

    “那可不可以包括天上人間？”

    “不可以……”魏顧海看著我的眼睛說：“怎麽感覺你今天晚上有點變味了似的？”

    “那是你覺得，我自己覺得沒有，跟這麽多老熟人在一起，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很多事情，感覺很快著溫柔了下來……並且，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別花癡。

    “陸辰生怎麽沒有來？”他問。

    “嗯……不知道。”我說著端起了酒杯，他們立刻的跟著我端起了各自的酒杯。

    我們這些人雖然因為肖亮的事情之後，分成了兩個隊伍，可是在一個桌子上喝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刻都不用勸的直接的換上了白酒。

    “你的病沒痊愈，還是喝點水吧？”魏顧海端著酒杯說。

    “沒事，高興。黑猛……”我轉過頭看著黑猛，“今天晚上放開了喝，喝完之後，趁著酒興去打幾個場子；大棍也一樣，打的時候要打的像一點，懂嗎？”

    “好！”

    “為我們的合作幹杯！”我說著一小口幹掉了三分之一。

    當火辣辣的酒流過喉嚨的時候，我就感覺是那麽的爽。然後，看向魏顧海的時候，就愈發的有了那麽一種“特別”的感覺。當那種特殊的想法誕生之後，忽然又覺得自己怎麽越來越賤了？

    轉而一想，我特麽的就一精神病患者，我不賤誰賤？

    ……

    我們開始的比較玩，從七點半開始喝，一直喝到了九點半。

    喝到八點多的時候，我們就換上了啤酒。

    啤酒跟白酒一攙，那感覺他們仿佛都喜歡，一杯杯的喝起來之後，仿佛永遠都不會停。

    連吉酒量最小，第一個告饒。而魏顧海明顯的有心事，別人說怎麽喝他就怎麽喝。仿佛但求一醉。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別喝了。”我打住說。

    黑猛是清醒的，知道我的意思是——該動手了。

    “老大，現在出發？”黑猛問。

    “連吉？你沒問題吧？”我轉過頭問。

    “嗯……”連吉應聲。但是模樣裏保持著對我的一種警惕。他是真的變了吧？

    “顧海，你醉了嗎？”我看著魏顧海問。

    “我也去。”魏顧海沒理我的直接搖晃著站起來。

    “你坐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我說。

    旁邊的連吉走過來說：“行了，你喝了這麽多，就是去演個戲而已你早點會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連吉說著用手按住了魏顧海的肩膀。

    魏顧海聽後，扶著桌子慢慢的做了下來。坐下後，有些醉意的看了我一眼，他應該是有話想對我說吧？

    他剛坐下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顧老的時候，便直接掛斷的問他們說：“你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他們三個人見狀，看了幾眼我跟魏顧海之後，便直接的走了。

    “剛才是誰？怎麽不接電話？”魏顧海問。

    我沒理會手機的看著他。

    依舊是溫柔的那個讓魏顧海喜歡的因子，一臉“苦澀”的看著魏顧海道：“顧老。隻是，隻是我還沒有想好跟他怎麽說。”

    “鈴鈴鈴”的顧老又打了過來。

    響了一陣之後，我接通電話，並按開了免提。

    “喂，顧老。”我語氣很慢的說。

    “聲音怎麽回事？還沒有好嗎？”他問。旁邊的魏顧海頓時就比剛才清醒了些。

    “好了，就是……就是不太想說話。”我說。語氣微微有些乏力。我甚至隱隱的想告訴他我“好”了。

    “嗬，好，那我長話短說。你不是說三天之內打下夜場嗎？這會怎麽沒動靜了？”顧老問。魏顧海也同時的眯起了眼睛。

    “今晚就去，不過……不過我可能打不下那麽多夜場來了。比我想象中要難很多。”我說。

    “嗬……不行。你必須打下一半的夜場來。”

    “顧老，您有點強人所難了，我那天發燒說胡話而已。我頂多打下三分之一的夜場。”

    “那我不能保證能救活你那兩個孩子了。”顧老很平淡的說。

    而那刻，我跟魏顧海的眼睛同時的睜大了！

    我激動的直接從桌子前麵站起來，將免提換成聽筒模式後，大聲質問：“我的孩子怎麽了！？”

    “你如果知道你孩子怎麽了之後，我怕你會發瘋的！而且，感覺你現在就有些不矜持了。”

    顧老說著話的時候，旁邊魏顧海的手機也響了。刺耳的鈴聲傳過來的時候，顧老便問：“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魏顧海看了我一眼之後，將手機調成靜音的直接的走了出去接電話。

    “我這會要去打夜場！你說我跟誰在一起？我現在隻想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怎麽了！”魏顧海出去之後，我當即的露出了黑蜘蛛的本性！

    “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因子。哈哈！我告訴你，你的孩子死掉！就是陸聞天的那些手下們幹的……今天晚上的時候，那個代孕女人因為擅自行動，被警方發現，隨後給小鬼打電話求救。當小鬼接上那個女人的時候，警方立刻跟小鬼進行追逐！最後，警方不知道接到了誰的命令，說是必須要抓住那個女人！結果，你猜怎麽樣了？嗬……他們開槍了！嗬嗬，不要害怕，隻是開槍打破了輪胎。然後翻車了！不過，好在小鬼聰明的在得知消息的時候就做出了安排，在翻車的時候，迅速的派人將那個代孕女人接走了……”

    “然後呢！？”

    “嗬，你打下一半的夜場之後，就告訴你然後……因子啊……別在這麽天真了。我知道你跟陸辰生住在一起。但是，我用腳拇指都能猜到他們正在拿著你當誘餌的想從你那裏獲得我的消息！嗬嗬，但是我從來沒把這個當回事！哈哈！不過，你現在知道他們有多麽狠了嗎？他們都對你的孩子下手了，你還覺得他們是好人嗎？”

    “我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他們是好人！”我直接控製不住的噴到！此刻我的心內，簡直就是亂成了一鍋粥！

    感覺我被陸聞天和顧老兩邊的人都加成了薄薄的一張餅！

    那種難受和無能為力的滋味，讓我就簡直就要瘋掉！而在那種究竟的作用下，我體內的黑蜘蛛的力量幾乎就是一種狂妄姿態的上升！

    “我告訴你顧老，如果我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不會放過來那個所謂的鬼王……”

    “你殺了他我都無所謂的。我打電話的這個目的就是讓你快點占領夜場，如果你還不行的話。我會直接的換人的。”

    “您在我孩子病重的的時候威脅我嗎？”我直接說。

    “不是我威脅你，而是陸聞天在威脅我！我這就是讓你給我表忠心的意思！哼……我不是傻瓜！三分之一的夜場，我仔細想想能想到裏麵的腥味……告訴你因子，被跟我玩這種把戲。我隻會看你的行動，絕對不會看你嘴上說什麽。你當初說了一半，就是一般，而且還包括天上人間！否則……否則你孩子的下場你懂的。”

    “你……你真是好狠啊……”

    “嗯。對，一直如此。”他仿佛在微笑。

    聽著他的話後，我直接的掛斷了電話。從包裏拿出了那藥之後，直接的給魏顧海的啤酒裏麵到了進去！

    剛坐回座位之後，我的心頓時亂成一鍋粥！

    那兩個孩子雖然我沒有什麽感情，但是也是我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呢！就算我黑蜘蛛再狠再辣，但是我也是個女人！那也是我的骨肉！

    可是呢？

    “吱”的一聲，門開了。

    魏顧海進來之後，見我在微微低著頭的沒有說話的時候，慢慢的坐到了座位上。而我雖然在低著頭，可是他仍舊在我的餘光中。

    他仿佛想要說什麽重要的事情，我猜應該是關於那個代孕的女人的事情。

    他沒等我說話的直接喝掉了那杯摻了藥的啤酒後，放下酒杯的說：“剛才那邊來電話了，那個代孕女人死了……”

    “……”我微微一楞的沒有說話。

    “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魏顧海更輕聲的說。

    “砰”的一聲後，魏顧海便暈了過去。

    而當我慢慢的抬起臉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爛成了灰。竟然都死了？

    那刻，我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有了一丁點的複仇欲望了。就像是你拚命的要去得到的一件東西的時候，那個東西卻在遠遠的地方，突然的炸開了……

    然後，你會停下腳步，感受到那種東西炸裂後的灰燼。

    那是種無比呆滯的感覺……

    我慢慢地將視線落在了魏顧海的身上，當時隻有一個念頭——既然如此亂了，那就再亂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