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您看我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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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且,我感覺到這並不是房間的那種黑。至少在空間的感知力,和身下傳來的生硬摩擦感覺來說——我躺著的位置並不是房間——更像是一個空曠的地方。

    那刻我一動不動,呼吸都不敢大聲;我渾身的肌膚傳來的感覺告訴我,我沒有被任何的東西束縛住。周圍冷冷的傳來風聲,那種風聲讓我更加確定我所處的地方是空蕩的。

    一陣響動的聲音傳來,我趕緊的一動不動。

    “嗚嗚……”是狼狗?

    他輕輕的推了推我,但是我仍舊一動不動。他用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但是那種力度並不是置我於死地的力度,隻是一種試探。

    我知道,他是在確定我是否還活著。片刻之後,他鬆開了我的手,然後便躺到了我一側。

    我的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黑夜之後,隱隱的看到了一道道的大梁,我猜測我應該是在溜冰場最頂端的隔斷上麵。而為什麽會在這裏,我猜測是因為狼狗在最後突然發飆,將幾個顧老的手下擊敗之後,帶著我逃到了這裏。

    但是,我不敢確定他是否是在保護我,因為這種原始人是吃人肉的,萬一餓了再把我給吃了可了不得……

    於是,我隻能閉上眼睛等待著天亮。

    ……

    天亮之後,我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在狼狗身邊的時候,我感覺比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安全。當然,那種感覺絕對不是愛。狼狗是個原始部落的人,而我是個文明人,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睜開眼之後,便確定了我們是在一個樓頂的隔板上麵。此刻陽光從夾縫中照進來,一邊的狼狗已經睡著了。

    但是當我一翻身之後,他敏感的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晨勃了……

    我臉刷一下就紅了!當即什麽思考能力就沒有了,然後他卻一下就靠到了我的跟前,直勾勾的盯著我,摸摸我的臉,又摸摸我的脖子,最後有摸了摸我的胸膛……我盡管他摸,絲毫不敢反抗——因為,萬一這是種他們土著的禮儀怎麽辦?

    等他摸完,我又瞥了一眼,見他那裏“落潮”之後,才放下心來的看著他說:“咱們不能在這待著。”我說著,拿出了手機來一看,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充電,並聯係人來接我們。

    他聽不懂我的話,但是見我站起來的時候,趕忙跟著我站了起來。他的站姿是大猩猩的那種站姿,然後衝我嗷嗷幾聲之後,便開始帶路。

    廣闊的頂板與樓頂的鋼構大梁之間的空隙很大,但是綜合交錯著很多的拉結鋼筋,他卻如履平地的走。

    我慢慢的跟上他的腳步,鑽過很多狹窄的那個之後,才發現真的是在溜冰場裏麵。此刻正是早上,溜冰場還沒有開門,我跳下去之後,就感歎這個狼狗的能耐,竟然能拖著我從負一層的地下拳場跑到頂樓隔板,那刻應該是警察來了之後,才讓他如此逃竄吧?

    可是,現在的問題也來了,我該如何的保護狼狗?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之所以帶著我逃竄,必然是因為警察來了。而警察來之後,肯定發現了他跟顧老手下打架那一幕,於是我當即就驚了一下!

    心想,陸辰生當時也在,這個狼狗不會把陸辰生也殺死了吧?

    語言不通也沒發問,更沒法溝通,看著偌大的溜冰場,我自己是能出去,可是這個家夥怎麽辦啊?

    “嗚嗚……”聽到他的聲音,我順著看過去的時候,正看見他在砸人家溜冰場的窗戶,我剛要去阻止的時候,他已經把人家的窗戶砸破了!

    可是他這個不知道冷的家夥,就穿著個“內褲”的想招搖過市啊?

    我趕緊的喊住道:“你過來!過來!”

    我要帶他去找幾件衣服穿!

    ……

    溝通了很長時間之後,他才聽懂了我的意思,然後我們撬了溜冰場的更衣室櫃子,但是沒有合適了。

    又去了地下拳場,我發現地下拳場已經人去樓空了。

    空無一人,烏黑一片,但是我猜測這個地方一定有服務生換衣服的房間。找到那個房間之後,給他找了一件服務生的衣服穿上之後,又拉著他去給他洗了一把臉。

    當給他洗完臉之後,他的模樣當真是非常俊俏的。一看就是個二十歲的帥小夥。配著那身服務生的衣服,留著一頭大髒辮,還挺人模人樣的。

    他穿著那些衣服很不習慣的撓來撓去的時候,我衝他凶了幾句,他還算聽話。感覺他畢竟是個人,不是畜生,雖然是原始人,但是人類的共性還是有的,誰對他好,他都知道。

    出了溜冰場,我口袋裏還有錢,直接去買了包子的給他吃,但是他不吃的隻是看著包子鋪裏的生肉,眼睛直直的發呆。

    “吃!”我直接放到了他的嘴邊,他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之後,直接的吐了出來。

    那刻我知道,他畢竟不屬於這個地方。他注定不會融入現代的文明社會。

    然後,我跟老板高價買了二斤牛肉之後,便帶他去了一個旁邊一個偏僻的胡同,把肉給他之後,他就狼吞虎咽起來。

    看著他吃肉的樣子,我忽然的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共鳴。

    一種“回歸”感的共鳴,曾經的我在精神病狀態的時候,我如同他現在處於都市一般的迷茫,那刻的我或懦弱、又或瘋癲,此刻的我回歸了。而我也要讓他回歸自然。

    人的心,要找到自己的家才會安寧。他一樣,我也一樣。不分人種與膚色,不分富貴與貧窮,如果我們失去本心,那麽我們隻會淪為禽獸。

    顧老,就是禽獸的一種。

    ……

    我手機在包子鋪的時候衝了些許的電,給黑猛打電話之後,黑猛在十點的時候,來接上了我們。當他看到狼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那種提防的眼神,而狼狗同樣是那種凶猛的眼神看著他。

    我站在中間調和之後,狼狗才沒有攻擊。

    “有陸辰生的消息了嗎?”我上車後便問。

    黑猛回過頭來,仍舊是很提防的眼神看著狼狗道:“陸辰生這會在警局,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倒是這個狼狗很危險。他昨天晚上殺了三個顧老的手下,而且是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殺死的!現在警方都在通緝他,所以,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這個家夥送出去?”

    我轉過頭,握住狼狗的手,我能感覺到狼狗這會有些顫抖,那種顫抖不是害怕的顫抖,而是躍躍欲試的一種戰鬥準備般的顫抖。

    “我找顧老打聽下狼狗的具體情況,我要負責把狼狗送回家。”我說。

    “什麽?老大!咱們這會都是熱鍋上的螞蟻了,你還要負責他?魏顧海受傷、連吉刀傷,我這會都是剛從醫院裏跑出來!咱們現在更大的危險你知道是什麽嗎?是陸聞天!陸聞天昨天晚上不知道犯了什麽病!直接將所有的夜場徹查之後,全都貼了封條!說我們是什麽黑社會組織犯罪?這……”

    “這挺好的,就按照陸聞天那麽做就行。”我躺到靠背上說。

    此刻的窗外樹葉早已經凋零了。看著萬物收藏的模樣,我想,我也該去結束這一切了。

    ……

    當天上午我回到了跟魏顧海的額家。將狼狗安排在了臥室之後,狼狗非常的不習慣。給他倒水的時候,我不得已的放上了兩片安眠藥。

    狼狗很信任我的喝了水之後,我便哄著他去床上。可是他哪裏住得慣床,直接的坐到了地上。不一會便躺到地上的睡著了。

    走出臥室的時候,黑猛就一臉的焦急,看著我很淡然的模樣時,他的臉更是扭曲的站起來看著我說:“老大,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呢?”

    “魏顧海和連吉沒有生命危險,陸辰生去了警局也不會有危險,我現在成為了陸聞天的眼中釘,但是陸聞天是警察,他抓不到我什麽把柄的時候,也同樣不會傷害我!所以,你擔心什麽?”我說著走到一邊倒了杯水給他。

    他見我給他倒水的時候,慢慢的發現了我的“不同”。禁不住的一臉發呆的問:“老大,你……康複了?”

    “對……喝杯水之後,帶我去精神病院吧。我要去找那個女醫生鑒定一下。”我微笑著說。

    黑猛聽後那緊繃著的臉,頓時就放鬆了下來,臉上洋溢出了一種釋然的笑,嘴角都有絲顫動的說:“真好,真好……”

    ……

    當天上午換了件衣服——是我喜歡的溫暖色係。穿了一件超長款的白色羽絨服,將臥室的門反鎖之後,便跟黑猛去了精神病院。

    敲開女醫生的門之後,女醫生看到我時,當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匆匆的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很是驚歎的問:“你怎麽又變了?”

    “您看我是不是好了?”我問。但是,看到女醫生你晃動的眼神時,我心裏卻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還有幻體嗎?”她盯著我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