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父親,我回來了

字數:6964   加入書籤

A+A-


    歐梓謙搖頭,他在許絨曉的眼前平攤自己的手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zhào piàn。”

    許絨曉一怔,她看著自己受傷剛剛從歐梓謙手裏拿過來的zhào piàn。

    本來就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zhào piàn給拿過來的,沒想到歐梓謙這麽在意,還非要把zhào piàn拿回去。

    “都說了沒有意義了,你還要拿它幹什麽?”許絨曉不悅地挑眉,說道。

    “既然對你而言沒有意義,你留著有什麽用?給我吧!”歐梓謙說道。

    他固執地伸著手,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尷尬,許絨曉沒有辦法,不想把zhào piàn給他,可是又不得不給他。

    “你否定過去的事情,可是你卻不能否定,自己的心。”在zhào piàn放在他手上的那一刻,歐梓謙忽然輕聲說道。

    是的,是無法否定無法忽視自己的心,許絨曉感覺到鼻子有些酸,她冷笑一聲,把自己內心的異樣的感覺給壓抑下去。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不喜歡你,拜托你別來糾纏了。”許絨曉狠狠地說道。

    歐梓謙對她冷漠的態度早已司空見慣,隻是抓著她的手就是不想放。

    “你放手吧,別再來糾纏了,你是歐氏集團的總裁,別像個乞丐一樣,讓媒體看見了,你又該上頭條了!”許絨曉說完,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

    她說完這話,轉身迅速就進了房間。

    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歐梓謙孤零零地站在門口。

    外麵的夜色如粘稠的濃墨一樣,歐梓謙手裏緊緊地捏著那張zhào piàn,看著許絨曉的房門,心裏有點酸。

    許絨曉靠著房間的門,聽到外麵傳來的輕微的關門的聲音,才確定歐梓謙已經走掉了。

    她長長地籲了口氣,還好他走了,如果他不走,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當看到那張zhào piàn的時候,她的眼淚水就已經有點製止不住要掉下來了。

    歐梓謙的逼問,他深邃黝黑的眼眸,和他眼裏的濃濃的渴望,都讓許絨曉節節敗退,她必須要想出好多個謊話,才能讓歐梓謙相信。

    歐梓謙回到了自己家裏,把zhào piàn放在桌上,仔仔細細地看了很多遍。

    他的眉頭緊鎖,腦袋裏回想著許絨曉說過的那些話,zhào piàn是人工合成,不然的話,為什麽歐梓謙的表情看起來那麽嚴肅,一點都不樂意的樣子?

    倆人的表情確實是不搭,可是外麵氣質方麵,都非常相配。

    額頭的傷口碰了水,有點隱隱作痛,可是歐梓謙也沒有感覺,隻是一直盯著zhào piàn看。

    歐梓謙長長的籲了口氣,他掏出手裏打了個diàn huà。

    “歐歐總,這麽晚您打diàn huà給我,有事嗎?”對方驚訝地說道,估計還在睡夢裏,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打擾你了,我想知道,我買的那棟房子,原來的房主是誰。”歐梓謙客氣地說道。

    那人連忙說道:“房子之前的買主是一個男人,叫”

    “還有呢,比他之前的房主,你手上有信息嗎?”歐梓謙打斷他,問道。

    他隻想知道關鍵的地方。

    從這些天,他住進這裏開始,就覺得所有人都有些怪怪的,先是顧江程和許絨曉看到這套房子,問東問西,後來許紫煙又跑過來說了那麽多莫名其妙的話。

    最重要的是,這房子裏麵竟然會有一張這樣的zhào piàn。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房子以前是許絨曉的,或者與許絨曉有關的親近的人的呢?

    那邊是中介公司的,聽到歐梓謙的吩咐,二話不說就開了電腦查詢,不過一會兒,就說道:“查到了,在那位先生之前的房主,是一位姓許,叫許絨曉的xiǎo jiě。”

    歐梓謙聽到這個名字,慢慢地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來。

    他該怎麽說才好,該怎麽做才好?

    “歐總,還有什麽吩咐嗎?”那人在diàn huà那邊問道。

    歐梓謙直接掛了diàn huà,他背靠在沙發上,想著這些天來,見到許絨曉之後,發生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原來這房子以前真的是許絨曉的,這張zhào piàn真的是她的!

    歐梓謙的腦袋裏一團亂,他又震驚又驚喜。

    難怪一開始,許絨曉看到這裏的時候,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原來是因為她以前是這裏的房主。

    歐梓謙想起剛剛把zhào piàn拿給許絨曉,她的驚訝的神情,還支支吾吾的樣子,說的奇怪的話。

    這裏肯定還藏了什麽其他的東西。

    歐梓謙起身去了房間的儲藏室,打開一看,裏麵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唯獨之前他撿到的那張zhào piàn。

    可能是之前的房主買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清理掉了,而zhào piàn則落下了。

    歐梓謙這麽想,可是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可能。

    他打diàn huà給荊楚,深夜裏荊楚雖然睡得很死,但還是很快就接起了diàn huà,“喂,總裁。”

    歐梓謙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讓人打掃過我這裏。”

    荊楚呆怔地點頭,“是啊,是清潔公司派人來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歐梓謙點頭,目光一直看著那空蕩蕩的儲藏室,問道:“這裏麵的東西,他都碰了?”

    荊楚反應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清潔公司的人,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再三叮囑過了,您的東西都不準碰,其他的雜物,我都讓他放進雜物室了。”

    歐梓謙明顯有些不相信,再次確認道:“有沒有清理出來多餘的東西,不是我的。”

    荊楚的心一咯噔,猜想歐梓謙不會看到那個儲藏室了吧,不過好在儲藏室裏麵的東西他都已經一掃而空了,裏麵什麽都沒有,歐梓謙發現不了什麽的。

    “沒有,怎麽了嗎?總裁?”荊楚疑惑地問道。

    歐梓謙沉默了幾秒鍾,忽然話鋒一轉,“荊楚,我問你,我過去是不是跟許絨曉相愛過?”

    荊楚聽到這話,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內心十分糾結。

    歐梓謙這次說話,沒有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而是用非常平靜正常的語氣,“我問你是不是?”

    荊楚想自己這次看來是難逃一劫了,走一步看一步算了,“是。”

    歐梓謙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那許絨曉還抵死不肯承認!

    “結果呢?為什麽她會離開?為什麽我醒來後就沒再看見她了?後來發生了什麽?”得到肯定的回答,歐梓謙一連串的問題就拋了過來,讓荊楚有些不知所措。

    他抿唇,模棱兩可地回答,“因為,許xiǎo jiě出軌了,她愛上了別的男人,所以你們分手了。”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也挺真實的,畢竟之前荊楚處理給他的資料上就是這麽寫的,許絨曉就是跟宋景奕等人勾結。

    現在許絨曉不也常跟顧江程在一起嗎?歐梓謙早就心裏不爽了。

    “出軌?”歐梓謙聽到這兩個字,非常不滿意。

    他不喜歡聽到別人這麽說許絨曉,在他眼裏,她不是這樣的女人。

    可是荊楚非常肯定地說道:“是真的,這種事情我當然不會胡編亂造了,當年許xiǎo jiě出軌,讓你傷心,後來還出了車禍,所以我們都不敢對你說這件事情。”

    荊楚一邊說,一邊在心裏罵自己,現在說謊越來越順了。

    歐梓謙半信半疑,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願意相信許絨曉的。

    當年他出車禍,醒來後,就覺得有些怪怪的,可是沒放在心上,後來大家說是什麽,他也就醒了。

    原來,他當年有過一個這麽深愛的女人,最後背叛了他!

    歐梓謙覺得內心一陣刺痛,他冷淡地說道:“有證據嗎?”

    荊楚咽了咽口水,疑惑地“什麽證據?”

    “你們說她出軌,和別的男人有染,有證據證明嗎?”歐梓謙手裏捏著那張zhào piàn,手指輕輕地摩砂著,一邊問道。

    荊楚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忙說道:“當然有了,我現在就把當年許xiǎo jiě和其他男人的zhào piàn和醜聞發給你!”

    說完,他就打開了電腦。

    而歐梓謙也進了書房,隨手拿起一塊毛巾把額頭擦了一把,打開電腦。

    不一會兒,郵箱裏,荊楚就發了一堆資料過來,歐梓謙點開裏麵的資料看。

    當年的新聞,許絨曉和宋景奕之間的fēi wén,還有顧江程當眾承認他是孩子父親的新聞,在他眼前晃過。

    diàn huà裏的荊楚說道:“您都看到了,這是當年記者們拍到的,這zhào piàn也確實是許xiǎo jiě和宋先生,還有顧先生也有。”

    這些zhào piàn,看的歐梓謙的眼睛刺痛,他努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憤怒,現在恨不得一拳砸壞了電腦的屏幕。

    “您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和宋氏集團的總裁一起把這件事情給封鎖住了,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把這件事給壓下去。”荊楚繼續說道。

    歐梓謙氣憤地想摔手機,他的聲音愈發冷淡,“既然已經封殺了,這些東西你從哪裏搞來的?”

    荊楚早就已經保存好了,就是為了將來能應急一下,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用場了。

    “我有朋友在雜誌社,我讓他弄了一點一手資料過來。”荊楚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歐梓謙的呼吸非常粗重,荊楚知道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忙解釋道:“如果不這樣的話,是找不到當年的關於許xiǎo jiě的fēi wén的,可是認識她的人幾乎都知道那件事。”

    歐梓謙不想再繼續聽下去,直接掛斷了diàn huà。

    電腦屏幕上,許絨曉跟宋景奕逛街,宋景奕還把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倆人好像很親昵的樣子。

    他憤怒地“啪”的一聲合上電腦,不願再看。

    機場。

    一個穿著帥氣風衣,戴著墨鏡,身材修長筆挺的男人出了機場,看著外麵的夜色,還有細雨帶風,暗道來的可不太是時候。

    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叫車也很難叫道。

    好在有人來接他,司機下車,看著這個模樣英俊,皮膚白皙的男人,說道:“請上車。”

    他上了車,司機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看著他,說道:“董事長說了,您一回來,就要通知他。”

    這是在暗地裏提示他要做些什麽,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diàn huà,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父親,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