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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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光陰就如流水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是年華的老去和孩童的成長。在穆府的那兩個孩子也由嬰孩變成了孩童。
大雪紛飛,帝都一夜間上下潔白一片。
天還沒亮,五更時分,穆青雲便早早起床開始在他那離主院較遠院子中將父親所教的武藝再練習幾遍,雲花容也是早早起床督促著穆青雲。十年的歲月還是在雲花容這兒留下了一些痕跡,但這十年內她也是在這穆府站住了腳跟,並且又為穆府添了位千金取名穆靈。
早飯後,穆嘯天便檢查他兩個兒子他前幾天所教的那套劍法練習的怎樣。練武場上父子三人,一套劍法兩個孩子同時舞,結果早已了然。“哈哈,你們都很不錯,在同齡中少有人能在你們之上,不過雲兒要比龍兒更靈活巧妙些。”穆嘯天看著兩個孩子很是欣慰。
穆青龍看著穆青雲興中很是鬱悶,他私下都已經很努力了就不說了文縐縐的不感興趣可這武藝他可是天天練但就是比這個隻晚一炷香的弟弟稍遜一籌,但他還是因為穆嘯天的誇獎興奮回答道“爹,孩兒還會繼續努力的。”
穆青雲靜靜的站在原地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穆嘯天看著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兒子,也是無奈。要說他更喜歡哪個,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或許更喜歡龍兒雖然他經常闖禍惹他生氣但更容易看透更容易接近不像雲兒雖然事事優秀但太過沉靜讓人猜不透年齡越大越讓人捉摸不透,他迅速整理好思緒後說“來,今天我教你們一套新的拳法。”
轉眼年節便至。
宴席上,這場宴席是穆府自家宴席在座就隻有穆正庭和穆正雷兩脈,因為是年節的緣故吧對這些孩子今天都很是寬容,一切都顯得那麽其樂融融。
穆正庭吃了兩口飯後對眾人說“你們應該也知道十年一度的赤月將要選拔新人,而我們穆府要出一人,合適的就隻有四個,而正雷嫡係隻有青勇一個孫子,嘯天也隻有青風一個兒子,青龍又是嫡子,所以就青雲去吧。”
好,能進入赤月那是雲兒的造化。”雲花容還沒從老爺子的話中回過神來穆嘯天就已經回答完了。而當事人穆青雲仿佛沒聽見繼續吃著飯。赤月是專為皇帝服務的,隻有在位的皇帝可以驅使,是由大夏王朝第一位皇帝夏陽所創。由朝臣家中合適的孩子和百姓家中優秀的孩子組成,年齡七至十三歲,每十年選拔一次,如果能成為皇帝的心腹自然能夠飛黃騰達,但也隨時麵臨著死亡。
雲花容知道已經成定局了,像穆府這種有世襲官爵嫡子自然是不可能去的,所以雲兒最合適,但那個地方雲兒去了,她們能再見麵的日子就不知是何年了。
那我在這兒就希望青雲以後能為穆家爭光”穆正雷舉起酒杯對著穆青雲說道。
是”穆青雲舉著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見狀穆正庭端著杯中的就一飲而盡道:“哈哈,好,今天是年節,今夜就一起守歲吧”
是”眾人齊齊答道。
二月,陽春正好,風中還有殘冬留下的些許寒冷。進赤月的日子也悄然臨近。
在穆青雲進赤月的前一天,剛入夜雲花容帶著一個食盒來到穆青雲所居住的地方。
燭光搖曳房內隻剩下了穆青雲和雲花容。
雲兒,這一次去赤月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記住如果你被揭穿無論是穆家還是我們都難逃罪責,這碗藥可以永久的毀掉你的聲音。”說完,雲花容將食盒打開把裏麵的藥端了出來,放在了穆青雲麵前。穆青雲看著那個人,輕輕點頭,端著那碗藥緩緩喝下。
雲花容看著穆青雲喝下藥幾乎是落荒而逃,因為她無法麵對這個一步一步被她推向深淵的孩子。
穆青雲看著雲花容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天,“二少爺,送你的馬車已經到了,就在正門。”穆青雲聽到管家的聲音後就打開房門直接去了正廳。管家看著那個慢慢消失的身影隻剩下一聲感歎。拜別過父母雙親後穆青雲就離開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巳時,玄武門,宮牆外,穆青雲看著都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有的因為離家很悲傷,有的因為未知而興奮,還有沒有多少表情。就在這時有一個看起來和他一般大,膚色為小麥膚色,五官硬朗的孩子向他走過來。
好久不見,穆二少爺。”穆青雲看著他,她完全不知道對麵這個人是誰。見穆青雲沒反應,“韓子墨,我們曾經見過的,去年穆大少爺生辰上”
哦”穆青雲的聲音沙啞異常,這讓韓子墨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道“穆二少爺莫不是是身體抱恙?怎麽聲音如此沙啞。”
穆青雲看著韓子墨,頓了頓道“多謝韓公子關心,我前幾日不慎感染風寒導致聲音有些沙啞。”
就在此時宮門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守門的將士看見出宮令牌後,就立即避讓。車窗微開,穆青雲看見馬車內那位公子衣著華服麵容俊朗無雙,但是那雙眼睛沒有卻一點情感的波動,沒有一絲活人的生氣。
他一定也很孤獨吧”馬車漸行漸遠,穆青雲也慢慢回過神來。
那個人是當今聖上的第七個皇子夏澤黎,因為不受寵所以就去邊疆鎮守了”韓子墨見穆青雲一直看著馬車的方向便在一旁講道。
你怎麽知道?”
這些事京城中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是你太不關注了。”穆青雲沒有說話將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韓子墨覺得自己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明明在你麵前卻像遠在千裏之外。
正午時分,宮牆外的孩子們終於等來了接他們的人。
你們,跟我來。”一名男子說道。穆青雲他們由赤月的人將眼睛蒙上後坐上了馬車,不知過了多久當穆青雲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一家不知名的客棧中了。“你們今天在這裏好好歇息,明天還要繼續趕路。”男子說道。說完男子隻留給穆青雲他們一個漸漸離去的背影,待男子離去之後這群孩子竟沒一人開口說話,每一個都安靜的出奇,不知是因離家的悲傷還是憂傷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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