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老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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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之巔,最頂層專屬總統套房。
捏著一顆葡萄遞向唇邊的夜楓,被一陣兒急促的手機鈴聲止住了動作。
還是把葡萄塞進了嘴裏,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什麽事?”
“昨晚你表弟秦時在家中暴斃。”
對方的一句話讓夜楓變了臉色,倒不是因為表弟二字,聲音陰沉著,“他動手了?”
“打電話問過了,他還沒動手,但秦時確實是死了,並且已經驚動了警方,他們正在調查案情。”
“知道了。”夜楓斜躺在真皮沙上,眼底勾起一抹笑,“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親自去。”
“可……”對方明顯猶豫,“查案的是嚴警官。”
“嗬嗬~”夜楓輕笑一聲,“那不剛好?”
“畢竟牽扯到葉氏,警局怎麽會派小人物去呢……”夜楓輕喃著,笑容詭異。
剛回局裏那天,嚴束就被新上任的局長叫過去,說了一起案子。
秦氏集團的執行總裁秦時在家中暴斃,報案的是他的雙胞胎弟弟秦鍾。
這起初步判定是謀殺案,嫌疑人為和秦時剛吵過架的他女朋友林雅,還有
一個一直住在秦時家,想瓜分祖父留下遺產的堂哥秦越。
兩人均在死者生前生過爭吵,經法醫鑒定死者秦時是食物中毒而亡。
家裏除了女朋友林雅和堂哥秦越,還有他的雙胞胎弟弟秦鍾,和一個年紀不大的保姆。
食物是保姆端上來的,不排除她也有殺人動機,但嚴束最警覺的就是那個看似無害的雙胞胎弟弟秦鍾。
和夜斯年遭遇很相似的一個人,同樣為雙胞胎中的弟弟,天生的雙腿殘疾無法站立,並且患有抑鬱症,秦時一直在他身上花錢,為他治療。
嚴束和夏涼晨在案現場,秦時的一棟別墅裏,查找蛛絲馬跡的線索,用來還原作案的過程。
“死亡時間是在晚上七點半,七點吃得晚餐,死亡地點是在臥室。”夏涼晨說著報告資料上的重點內容。
“嗯。”嚴束站在臥室裏,床上有一灘血跡,應該是毒是吐出來的。
“秦鍾臥室在哪?”嚴束突然問了一句話。
夏涼晨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就在秦時隔壁,秦時吃早餐時,秦鍾還在臥室裏睡覺。”
“去隔壁看看。”嚴束說著就已經出了門。
秦鍾的房間和秦時的相差無幾,隻不過多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還是嶄新的像是剛買了沒多久。
“秦越的房間在三樓,剛剛探查到牆角有微型攝像頭,應該是剛安裝沒多久。”夏涼晨說著剛才探查記下的有關聯痕跡。
“不止是秦越的房間,客廳、餐廳、浴室、林雅的臥室都安裝了攝像頭,秦鍾的這台筆記本電腦就是主監控。”嚴束看著眼前的電腦,眼中卻倒映著存著監控錄像的u盤。
夏涼晨拿著報告資料,在上麵寫寫畫畫。
“可以了,明天進行審問。”嚴束站起身摘下了口罩,目光從筆記本上移開,看向夏涼晨,“今晚你把有關葉氏集團的資料給我。”
“嗯。”夏涼晨應一聲,皺了皺眉,“但可能都是些官方資料,我讓胡蝶查查看。”
這件案子讓嚴束來做的主要原因就在於葉氏,一個僅次於夜氏的龐大集團,秦家和葉家是親戚關係。
上個星期作為集團執行人的秦時與葉氏進行了一筆巨款資金周轉,至於是什麽合同還不太清楚,但現在當事人出了岔子,站在商業的角度,葉氏是絕對的獲利。
不論是巧合還是陰謀,這事都和葉氏脫不了幹係。
夜氏和葉氏同音,不知是不是心理問題,嚴束總覺著兩個集團存在著某些隱蔽關係。
沉思了一路,嚴束到了家門口,鑰匙把門開開的一瞬間,她神經就繃緊了,因為聞到了血腥味兒……
手摸上腰間的槍,嚴束貼著牆壁前行,漆黑的眼睛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心裏已經猜到是誰敢這麽明目張膽進她家了,但就怕萬一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透過臥室的門縫,嚴束看見裏麵被翻得亂七八糟,地板上還有稀稀拉拉的幾滴血跡。
“什麽人!”嚴束一腳踹開了門,手槍對準了裏麵。
看清裏麵的場景後,嚴束慢慢放下了手槍,皺眉盯著坐在床邊的男人。
夜楓上身沒穿衣服,胸前一道猙獰的砍傷,雖然沒傷在要命的位置,但還在流著血。
他正在從翻出來的醫藥箱中找止血藥,聽見聲音抬頭,臉色帶著蒼白。
“老婆,好疼……”立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魅惑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她。
“我這裏不是醫院!”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嚴束微怒。
“但你這裏比醫院安全。”像是扯到了傷口,夜楓好看的眉皺起,低低的抽了口氣,“老婆高抬貴手,先幫我止住血好嗎?”
嚴束蹙了下眉,戒備心並沒有放下來,走過去的同時冷聲說,“包紮完就離開。”
夜楓笑著點了下頭,隻不過那笑怎麽看怎麽有點不懷好意。
眉頭皺的更緊了,嚴束從醫藥箱裏拿出止血藥和繃帶,這些都是她常備在家裏的。
用嫻熟的手法給夜楓包紮,嚴束的目光一直死死盯在他心口的那枚楓葉形胎記上,像是能瞅出花來。
“那個很好看?”灼熱的氣息撒在頭頂,含著笑意的嗓音低低響起。
“嘶!”繃帶打結時狠狠一勒,夜楓痛得抽口氣,“你要謀殺親夫嗎?”
“你可以走了。”嚴束麵無表情地站起身,聲音冰涼。
她對這個極度危險,明明做著生意卻一直遊走在刀尖上的男人很是避諱,身份作假,還與軍閥高官有聯係,這種人能避開就避開。
“唉,老婆就是心太硬,我都這樣了,你還趕我走。”夜楓唉聲歎氣看了她一眼。
“和我沒關係。”嚴束已經開始收拾淩亂的房間了,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怎麽沒關係,我們上……”
“閉嘴!”嚴束冷聲打斷他,“別逼我用武力請你出去!”
“做個交易怎麽樣?”夜楓見嚴束鐵了心趕他出去,立刻換了個政策,笑得妖嬈,“葉氏秘辛。”
嚴束瞳孔一縮,莫名後背寒,一個強勢集團的秘辛都能隨便拿來做籌碼,還正是她想要的籌碼,這人到底是有多可怕!
“秦鍾,請你把報案前看到的場景描述一遍。”
嚴束盯著坐在對麵的男人,言辭冷厲威嚴。
第一個審問的是保姆,她交代當時的晚餐其中有一道菜是鱈魚湯,林雅吩咐讓做的,她到市買的鱈魚做好就端上了餐桌,之後她就開始打掃衛生了。
法醫鑒定那碗鱈魚湯並沒有被投入有害藥物,秦時之所以中毒,是因為體內殘留的藥物與鱈魚湯生反應產生一種有毒物質,才會暴斃身亡。
至於體內殘留的是什麽藥物,法醫還在根據成分推測中,初步推測是普通的感冒藥類,但還沒有完全確認。
之後審問的是林雅和秦越,兩人明顯神情躲閃,額上冒虛汗,說話吞吞吐吐。
最後一個審問的是對麵的秦鍾,說話鎮定,神色冷淡抑鬱,她問什麽他答什麽,一副漠然無所謂的模樣。
“你是什麽時候在家裏安裝微型攝像頭的?又是出於何種目的?你想監控誰?”
嚴束一連三個問題,讓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反應的秦鍾變了臉色,雖然很細微,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長久的沉默,嚴束也不急,就等著他開口。
“監控那對狗男女。”秦鍾開口說話了,臉色極為陰沉,“他們早就搞到了一起,密謀著把我哥的財產弄到手,我哥不信,我就安裝了攝像頭。”
“監控錄像在哪裏?”嚴束盯著他的眼睛問。
秦鍾低著頭沉默不答。
“換個問題。”嚴束也不逼他,見他沉默立刻轉換方向,“秦時吃晚餐的時候你在哪?”
“在臥室,不想出去,就讓保姆把飯端上來。”秦鍾回答。
和保姆交代的一樣,當時她被秦鍾要求把飯端上去,她就把飯分了一份出來,其中包括一碗鱈魚湯。
“怎麽現秦時身亡的?”
“我想把昨晚那對狗男女的密謀拿給我哥看,敲門沒人應我就進去,現我哥躺在床上身體已經涼了。”
“昨晚你監控到的密謀是什麽?”
“秦越讓林雅在鱈魚湯裏投慢性.毒藥,因為我哥很喜歡喝鱈魚湯,毒性作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秦越讓林雅拿到結婚證,這樣他不僅可以繼承祖父的那份遺產,還可以讓林雅繼承我哥的遺產。”
“你明知鱈魚湯被投了毒還讓秦時喝?”
嚴束麵無表情地問著,內心卻對秦鍾的話質疑,因為法醫鑒定那碗鱈魚湯並沒有被投入有害藥物。
“我一直在看監控,那晚林雅並沒有投毒,她不敢,和秦越商量明天讓他投毒。”秦鍾抬頭看著嚴束,目光不躲不閃。
“在沒安裝監控之前,你是怎麽知道他們密謀的?”
“上個月我哥出差不在家,我半夜身體不舒服就醒了,隱約聽到樓上一男一女的交談聲,就多留個心,幾天觀察現兩人走得很近,尤其是在我哥不在家的時候,虧他們把我這個不出門的殘疾當空氣。”秦鍾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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