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蜀山局勢之紅日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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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蜀山局勢之紅日破曉

    “噗”蜀山,伏魔穀乃是蜀山弟子們自立的一個禁地,那裏關押著曆代蜀山抓獲而來的妖魔和十惡不赦的凶徒們,比如蜀山首任掌門白眉真人就曾降服一隻魔性未除的血凰,所謂血凰乃是真凰族仙卵在孵化時被血染指,玷汙了凰的仙氣,使其出生就是帶有魔性的,天生嗜血。當初這個血凰為禍人間,白眉真人將血凰封印在伏魔穀,也算是還人間一個太平,但是自那之後伏魔穀數年都處在火海中,連長老們也不敢進入穀內,隻有白眉真人進去過兩次,一次實在白眉真人降服血凰後的一年,仿佛是進去談判了,但最後是失敗了,第二次是白眉真人仙逝前一天,白眉真人十分蒼老,手拄著拐杖一步一瘸的走進伏魔穀,也是在那日,伏魔穀的火焰開始慢慢消失了,沒人知道白眉真人進去幹了什麽,因為第二天白眉真人就駕鶴西去了;沒有也知道那血凰有沒有死去,這成為了蜀山的一個謎,也是蜀山弟子們不敢進入伏魔穀的原因,因為沒有一個人敢保證,血凰已經死了,雖然過去了數千年,但是血凰為真凰族擁有長生不死的壽命。

    現在是炎夏,順著伏魔穀的小徑進去,迎接你的事翡翠長廊,向前望去,一路綠草鋪麵,白霧繚繞,給人一種仙境的感覺,兩邊怪石亂臥,野草野花間促織,蝴蝶,獨角仙等昆蟲戲鬧著,走過翡翠長廊,鋪麵而來的就是陣陣桃花香,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粉紅色的天地,連綿不絕的開著桃花的桃樹,若是有聽過戲文的在這裏的話,一定會以為自己進入青丘的十裏桃園,但是這裏的桃園沒有青丘的那片十裏桃園那麽廣,也沒有青丘的千年老樹那麽大,那麽老,踏入這裏給人一種風情,步入這裏會讓人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下一切,仿佛有一種力量在控製一般,進入桃林的人,永遠不會發生打鬥,當然這裏也沒有幾個人會進來的;穿過桃林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湖泊,但是這個湖泊與別處的也是不同的,這個湖泊沒有一個分支往裏麵灌水的,但是這個湖泊卻一直沒有幹枯,就像水是從湖底而來的一樣,永遠不會幹枯,在湖中央有著一座竹屋,竹屋仿佛有這一些年齡了,在它的地麵上散落著一層像雪卻又不是雪的棉花,就是在這裏曾下來一場棉花雨,證明了一對有qíng rén,;通向這個住屋的通道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座木橋,在木橋的盡頭,湖邊種著一排又一排的楊柳樹,順著楊柳路一直走一直走,會看到一座由土堆起來的墓佇立在那裏,墓碑上寫著“師叔,妙一和尚之墓”在墓的後麵就是伏魔穀的封印地,那是一麵牆牆上密密麻麻的圖文封印著無數的妖魔凶徒。妙一和尚就是上一代的伏魔穀長老,他一直守護在這裏,最後連自己的墓也立在這裏,他要一直駐守在這裏。此時在墓前站著一個人,他穿著素衣,手裏左手拿著劍,一張不是很出眾的臉,卻還是戴著眼的,瞎了一隻眼睛的,他右手拿著一壇酒,他凝視著墓碑上的字,從地上拿起一個碗,倒上酒擺在墓前,他拿著整壇酒直接就往嘴裏倒去,酒水順著他的嘴巴,順著他的的頸脖流下來,很快他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一看就是一個不懂酒量的人,“師父,這是你最喜歡的酒,你也喝啊……嗚嗚,師父啊,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連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都幫不了,讓她一個人擔著整個蜀山的責任,我卻隻能幫她帶孩子,師父啊,你說我是不是不像一個男的啊……師父,你喝……師父啊,我已經是一個快而立之人的了,師娘勸我可以成婚了,但是我不甘啊,我不能放棄她啊,師父你說過,我們人在世上不求娶很多的妻子,隻求愛上一個自己不後悔的,哪怕一世隻有這一個妻子……”

    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果然酒是一個壯膽的東西啊,可以催動人們說出心中那些不願意說出來的秘密。一曲斷腸,酒入心;遙知佳人難再得,衣袋肩寬又何妨;呼呼的湖風吹起他的衣裳,撩起他的長發,擦去他的眼角的淚光。楊柳伏下垂在他的肩頭,拍著他的肩膀,莎莎的腳步聲緩緩傳來。男子有些可能出現了幻覺,他盡然呆呆的開口說到,“師父,是你嗎?”“咳咳”一個女子的咳嗽聲從後麵傳來,聽著她的聲音可以看出那個女子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誰”聽到一點聲音,男子立即就警惕起來,臉上的紅暈全都消失了,顯然他是受過十分嚴厲的訓練的,左手上的劍劍氣開始綻放出來,男子沒有轉身,因為他知道如果身後的是敵人的話,一轉身很有可能讓對方占據先機。

    “是我。”青雲臉色蒼白,靠在楊柳樹上,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就在在一路上,她為了不讓任何人看出來她的異狀,一直用靈力壓抑著體內亂竄的東西,直到她落在伏魔穀,她才控製不住體內的情況,她一路往伏魔穀深處而來,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它的力量,它完全爆發了,青雲根本就壓製不住了,也幸好在這裏她見到了他,伏魔穀長老——張琪,青雲終於是放心了,她靠著楊柳閉上了眼睛。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琪立即就轉身過去,身上沒有一絲的戒備了,可是當他轉身看到了,慌亂的一步一跨的抱住了青雲的身體,看著她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樣子,張琪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腕了一刀,他雙手搭在青雲的肩上,為她輸入靈力,可是在靈力剛觸碰到青雲,頓時就有一股強大的反彈力,一股紅黑色的氣體從青雲體內了溢了出來,那些氣體就像青雲的護命氣體一般,保護著她。

    “噗”青雲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在了張琪的懷裏,本就蒼白無色的青雲,現在就像白紙一樣,完全就看到任何的血跡了。張琪盯著青雲身周的那紅黑的氣體,張琪知道這就是造成青雲這樣的真正原因,在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他知道是赤魂石。

    張琪很頭疼,不知道該怎麽辦,赤魂石乃是上古洪荒時期,戰神蚩尤元神形成的,蚩尤身前染血無數,導致死後著元神聚萬物怨氣凝結,這赤魂石原本是一個整體的,但是經過百年,千年,在人妖魔三界有心之人的奪取,在無數人的爭奪中碎成了二十四塊,二十八年之前全部的赤魂石都一直在蜀山被白眉真人封在這裏,可是就在這二十八年間,蜀山以及西域都被閑扯進了,直到四年前赤魂石才算是真正的停歇了,可是沒想到四年時間,就在這短短的四年間,赤魂石又出世了。離開了主體了赤魂石碎片,要靠寄宿在生命體上,通過他們激發體內的憤怒,讓寄體shā rén,製造怨氣充實自己,最後吸光寄體了氣數,然後換一個寄體。現在青雲就是在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被赤魂石反噬了。

    懷裏青雲抽搐著,臉上冷汗直冒,紅黑色氣體越來越多,青雲的意識越來越弱,到了這一刻如果張琪還不做出決定的話,青雲很有可能就被赤魂石侵占了識海。

    呼呼

    微風拂過張琪的衣袖,吹起張琪的長發,掀下了張琪的護眼罩落在了那片湖裏,那是一隻沒有瞳孔的唯有白珠的眼睛,但是依舊可以看到在這雙眼睛裏的希望。

    張琪緊握雙手,他下了一個決定,他抓起青雲的手,十指相扣,身上靈力運轉,張琪的靈力順著相扣的手向著青雲而去,在張琪靈力進入青雲的體內那一刻,青雲身上的紅黑色氣體也順著手臂向著張琪而來,他不想一直看著青雲這樣痛苦下去,他要強行融合赤魂石。

    呼呼

    轟隆隆

    伏魔穀變天了,就在張琪做出那個決定後,伏魔穀就開始變天了,伏魔穀上空烏雲慢慢聚集而來,很快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即就烏雲遍布了,未見雷,先聞雷聲,藍色的閃電從劃破天際,在那伏魔穀上空的烏雲形成一個巨大的龍卷風,如同一個魔神的頭顱一般,仿佛想要將伏魔穀吸走,湖水倒流,桃花慘敗,飛沙走石。

    “哢嚓”一棵楊柳樹被連根拔起,樹枝劃破了張琪的臉頰,獻血順著那堅毅而又蒼白的臉流下,但是張琪卻沒有一絲的反抗,甚至臉上都沒有一絲的變化,他一心都關注都在青雲臉上,雙手不斷的變換著手勢,他知道自己要快一點了,紅黑色的氣體圍繞在張琪的身邊,體內赤魂石的力量在和自己的靈力相衝,赤魂石也算是洪荒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器,多少有這自己的一絲尊嚴,一直以來都是它澤人而棲,從來沒有敢這樣妄以亂來。

    “哢”又一棵楊柳樹把地而起了,這次那楊柳樹不是向著張琪倒來,而是向著青雲而來,眼看著就要壓在青雲身上了,就在這時一股靈力從飛出替青雲擋下了,那楊柳樹失去了原來的運行軌跡,被狂風卷著向著空著而去了。

    伏魔穀外,距離伏魔穀最近的鳳霞峰上的女弟子們,都聚在一起看著伏魔穀上空那烏雲狂舞,各個臉上都是慌亂的表情。

    “蜀山是怎麽了,接二連三的遭受如此大劫,先是百草師伯,現在又是……”一個鳳霞峰的小弟子說著。鳳霞峰上的女弟子大部分都是被遺棄的孤兒,她們都是被曉茹真人從外麵帶回來的養大的,她們是真的講蜀山當成自己的家的,她們都是經曆過失家之痛的,在看到蜀山連著兩天遭到這樣的遭遇,她們不免有些擔憂了。

    嗦,嗦

    一道破風身響起,一道聲音落在那些弟子的後麵。

    “師父”那些剛剛還說擔憂的女弟子們,再見到曉茹真人來了之後,各個都失去了原有的擔憂,各個單膝跪地,為曉茹真人讓開一條路來,歡迎師父的到來。在曉茹真人身旁,她們仿佛都有了一些安全感,在她們眼裏曉茹真人就和她們的母親一般無二。

    曉茹真人看著伏魔穀,眼神凝固,她盯著伏魔穀的變化,感受著那空氣中的微弱的靈力波動,她知道那是赤魂石的氣息,她對著身後的女弟子吩咐道,“去百草峰,喚夏草來,讓他進伏魔穀來”

    “是,師父。”身後弟子離開的腳步傳入曉茹真人的耳朵裏,她便一躍向著伏魔穀方向而去,遠處了幾峰的人隻能看到一道白光一閃落去伏魔穀了。

    淩雲峰上的弟子看著伏魔穀,說“我蜀山真的命數已盡了嗎?”他們都是經曆過四年前的那場大戰的,自然都不希望蜀山又有什麽意外發生。

    林劍峰,乃是蜀山靈劍的聚集地,每一個蜀山之人的第一把劍都是從這裏得到的,在每一個蜀山之人死後,他們的靈劍在都會在林劍峰的靈氣指引下回到林劍峰,等待它的新主人。

    就在這一刻,現在的一刻,林劍峰上的劍氣突然大放,以往林劍峰雖然也是有劍氣的,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都是內斂的,紅色的劍氣越來越盛,隻見一塊古紅色的山壁上,一把長虹劍散發著紅色的光芒,那劍氣就是它散發出來的,發生陣陣劍鳴,似乎有人在召喚它

    嗖

    一道藍光一閃,一個人影,那是一個老人,兩鬢斑白,白胡著腰,他是掌管著林劍峰的長老,沒有人知道他存在了多久,隻知道他終年待在林劍峰上,不過問俗事,他落在山壁前,看著那把平時一動不動的劍,今日為何?

    “咚”突然伏魔穀上空的魔雲炸開,驚起一波漣漪。

    “鏘”就在伏魔穀魔雲炸開後,那把長虹劍就掙脫開了山壁的束縛,化身一道紅光向著伏魔穀而去,那個老人,看著那把長虹劍走了,他看著伏魔穀說,“紅日出鞘,蜀山又要迎來一位仙者了。”

    伏魔穀內湖水上空,一道有一道的水柱倒流向著天空而去,楊柳樹枝隨意旋轉著,在水柱的拉扯下向著天空去了,桃花瓣打碎的吸入,而在這危險的地方,湖中心的竹屋卻絲毫不受影響,紋絲不動的矗立在那裏,如同黑暗中的一縷陽光一樣。

    而在這竹屋外,張琪和青雲二人雙手緊扣,青雲依舊禁閉著雙眼,但是臉上的痛苦之色已經少去了;反看張琪卻是像一個發了瘋的妖人一般,眼睛如同黑洞,整個人被赤魂石的氣息環繞著,張琪他在試著融合赤魂石,但是赤魂石乃是上古洪荒時期的邪物,擁有著一定的自我意識,一直以來都是它澤人而棲,現在它在被人強行融合,自然不會屈服的,赤魂石在張琪體內與他的靈力相衝,兩股靈力在張琪體內混鬥,使之氣血不穩。

    “噗”“噗”

    兩口獻血打破了天際的魔雲,太陽劃破雲霄照射在伏魔穀裏。

    “嘩嘩”水掉落下來,激起大片水花,將整個竹屋都淹沒了,竹屋外,二人紛紛倒地,在張琪血淋淋的嘴裏一團紅光衝起,直接落入青雲的體內,一團血光濺起。張琪的方法終究是失敗了,不僅赤魂石沒取出來,自己還落下如此重傷。

    張琪倒在地上,四肢都動不了了,四肢筋脈具斷,張琪呆呆的睜著血眼,眼神無光的看著天上即將白雲破出的天,眼裏都是絕望之色,嘴角的血色的分外醒目。

    呼呼

    殘風帶著殘枝敗葉而來,桃花瓣和楊柳葉飄落,散在張琪和青雲的身邊,看著那些花瓣,張琪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幅幅往事呈現出來:

    在林劍峰上,少年時代的張琪的在師父妙一和尚的帶領下,來到林劍峰上,在這裏尋找著自己的靈劍。

    少年張琪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靈劍表現的有些手足無措,眼睛一直左盯盯,右看看,他感覺自己都有些昏了,他一直在看,卻沒有去拿一把靈劍來試手,看得有些累了,張琪直到西域的那個封印眼下麵看著,看著上麵的那把蜀山的名劍——南明離火。

    他聽師父講過南明離火的劍,知道在這劍的背後,曾經有一段十分感人的愛情故事,少年張琪盯著那南明離火劍,不覺間臉上竟有一些紅暈。

    遠處的妙一和尚看著自己這個傻徒弟的表現,嘴裏喝著的酒直接噴了出來,撿起一根木頭直接扔到張琪的頭上,說“小小年紀,想什麽呢?”

    “啊。”被師父這麽嘲笑道,臉皮本本就薄的少年郎,臉頓時就紅了,麵紅耳赤的,恨不得直接找一個坑把自己埋了,他將頭埋在脖子裏,這時他看到在那封印眼的下麵一把長虹劍亮了一下,長長的劍身,紅日臥在上麵,直直的插在地上。

    張琪好奇的拔起那把劍,他盯著它看了好久,感覺不到這把劍的特殊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劍氣,好像連最普通都你這個好,但是張琪卻有不舍的丟掉了,既然它選擇了我,那我就不能放棄它。

    少年張琪把玩著那把屬於自己的靈劍,屁顛屁顛的跑到師父的跟前,雙腳著地的跪著,雙手高高的舉著自己的靈劍,對著師父說:“求師父賜教。”

    妙一和尚側躺在巨石上,手拿著酒葫蘆喝著酒,好一個瀟遊大仙的樣子,他眼睛斜視著張琪手中的靈劍,瞟了一眼,便又繼續喝酒了:“咕嚕嚕,琪兒,我們師徒二人不用太拘束,起來吧。”

    “你可知你手中的劍喚什麽?”妙一和尚繼續說著。

    張琪起身,看著手中的劍,搖搖頭,“徒兒,不知。”

    “此劍喚‘紅日’,乃是我派第三任掌門所鑄造,今日被你得到也算是一個奇跡了,但此劍已有千百年沒有開鋒了,不開鋒的它,和普通的劍沒有什麽兩樣,可以說比普通劍還普通。”身為蜀山長老級別的人物,妙一和尚也算是博學多識的了,而且他有佛教和蜀山劍派兩門功法和淵識。

    “原來你叫紅日。”張琪撫摸著劍身,念著靈劍的名字,如同對待一個珍品般,十分小心的對待,看著把靈劍,張琪臉上就有了疑惑,“為什麽啊,紅日為什麽一定要開鋒才能發揮自己的能力。”

    “這紅日不同尋常劍,它的出世就是為了配合那種秘術,它的劍氣可以大大的增加那種秘術的發揮。”妙一和尚說著。

    “那我是不是學會了那種秘術就可以,用這把劍了?”少年張琪有些天真的說著。

    “你就不要想了,不可能的,那種秘術沒有文字記錄,隻有靠自己的領悟,要在機緣下,方能成功。”妙一和尚對於自己徒弟的天真想法笑了笑,在這片天地下,千百年來能領悟的屈指可數。

    “萬一我領悟了嘞。”少年張琪嘀咕的說著,他對於師父這種長他人誌氣的想法,有些不怏的說,但是也隻能在肚子裏慢慢消化了,“那我這次靈劍之旅……”如果自己選擇的這把靈劍真的這麽沒用的話,那他不是白來了,還是有些沮喪的。

    “不用沮喪,大不了為師出手為你鑄一把咯。”妙一和尚摸著徒兒的頭,說。

    “好啊”張琪立即就轉悲為喜了,手拿著紅日,拽著師父就要走,巴不得現在就去。

    “琪兒,將紅日留在林劍峰吧,讓它在這裏受著林劍峰的劍氣哺育吧,既然它選擇了你為主,他日它開鋒了,自會回到你的手裏的。”妙一和尚,說。

    “哦哦”

    “那個,師父啊,紅日什麽怎麽才能開鋒啊,那個秘術加什麽啊?”

    “移花接木,待你領悟了,就是紅日重出江湖之時。”

    過去的記憶連成一片,張琪進入了一種神奇的境界,三魂七魄離體出現在一個花開連綿不斷地方,和伏魔穀裏的桃林十分的相似,這裏天地靈氣充沛,仙氣繚繞,張琪在這裏身心得到了很好的恢複。

    張琪的肉身周圍懸浮這一個又一個,一串又一串的符文,那是一種繁瑣而又懵懂的古文,那是一種像花而又像草的符文,那些符文相互交錯著,相互連串,符文所過之處,張琪身上的傷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很快張琪身上的傷恢複如初了,身上的氣息也平穩了。

    “唆”一道破風聲,一道紅光由遠而近向著而來,直到張琪身前才停下,露出它的樣貌,正是紅日。這一刻的紅日和以往不同了,現在的它真如其名一樣,那原本臥在劍身的太陽,也已經日上正空了。紅日在張琪的身前,搖啊搖,盡然開始吸收張琪周身的那些符文,與自己融為一體了,在那些符文融入紅日後,在那劍身上出現了一幅十裏桃花圖。

    “鐺”紅日劍落下,落入張琪手中的那一刻,張琪的記憶瞬間湧入紅日劍內,在紅日劍的劍身上慢慢浮現了五座大山,細看正是蜀山五峰。這一刻,沉寂千年的它,終於開鋒了,呈現江湖了。

    “睜”張琪猛的睜開了眼睛,眼裏紅光滿目,表情呆滯,整個人像是被人操控了般,無意識的坐起來,盤坐在那裏,手對著靈力一吸,隻見躺在那的青雲被吸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青雲,嘴巴底下來封住了青雲的香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沒有一絲意識的,二人完全不知情的。

    在張琪手裏的紅日劍,散發著大喜的顏色,如同在慶祝一般,同時在紅日劍上出現了一絲一絲的紅黑色的氣體慢慢湧入紅日劍內,在紅日劍身上的那副蜀山五峰的伏魔穀上空形成一團魔雲圖,和之前的伏魔穀的情節一摸一樣,看著赤魂石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向著紅日劍而去,卻吃吃見不到赤魂石的蹤影。

    不知是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張琪身上開始有一些反應了,不是就單單吻著,抱著了,他手臂搭在青雲的頭上,他深情的吻著她,仿佛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含著。

    而在青雲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絲汗水,臉上也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了,在她的眉心處出了一絲的血留下來,一點一點的暗紅色的石頭露出來了,但是隨著赤魂石露出的麵積越來越大了,青雲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張琪可以感受到此時的青雲定是已經清醒了,張琪更加用力的抱著她,給她一種依靠,實行的依靠,一種不是那個人可以給的。

    “啊”青雲突然慘叫到,看到在那眉心處一塊暗紅色的石頭瞬間竄了出來,這一刻的赤魂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堪憂,它不能坐以待斃,它要放手一搏,直接脫體而出,嗖的一下,直接脫離了青雲的身體,直接向著外麵逃去,但是結果真的會這樣嗎?

    張琪手裏的紅日劍,直接從張琪手裏脫開,龐大的劍氣直接將赤魂石籠罩住,在劍氣結界裏,赤魂石和紅日劍,兩個法器在打鬥著,暗紅色和紅色兩股顏色在拚命的奮鬥著。

    上方兩把法器在生死戰,而在下麵的張琪和青雲二人,青雲在赤魂石的強項分離下,整個人經受不住那種生生分離之痛直接暈了過去,而張琪則是因為給紅日劍瞬間離體一身靈力也給帶走了,整個人虛脫的倒了過去。

    “鏘鏘鏘”空中上空紅日劍因為帶著張琪的靈力,完完全全的壓製著赤魂石,那磅礴的劍氣一點一點削弱著赤魂石的氣息,當那赤魂石最後的氣息給削弱時,隻剩下一塊沒有任何氣息的石頭,紅日突然產生一種吸力,硬生生的將赤魂石吸入劍內,沒入那劍身內伏魔穀上空的魔雲內,待到赤魂石沒入劍內後,那些劍氣也全部回收,然後那紅日就像失去了靈力的人般,掉落地上,果然沒有一個識貨的話,沒有人可以認出那是一把曾經叱刹江湖的神劍。

    在湖邊上,曉茹真人看著湖中心張琪和青雲二人,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從丁隱封印公孫無我後,曉茹真人看著青雲擔著蜀山這個重任,失去了原有的笑容,在這四年裏她一直都是活在自責裏,曉茹真人雖然知道張琪喜歡青雲的,但是她還是勸著張琪放棄,曉茹真人不想再給青雲負擔了,知道現在看到二人,她才笑了,盯著掉在地上的那把劍,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後她轉頭看著那在邊孤零零的土堆,她欣慰的笑了,眼淚也滾落而下,心裏默默的說著,“妙一,等我,帶百草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隱居在這伏魔穀和你一起,永遠待在這裏了。”

    莎莎莎

    背後傳來腳步聲,曉茹真人立即擦拭著淚痕,轉身看著被叫來的夏草。

    “師叔”吳夏草對著曉茹真人躬身行禮。

    “夏草,你師父的事,節哀。”曉茹真人看著吳夏草眼角的淚痕,安慰的說,百草的死,對她,對蜀山都是一種損失,她也很難過。

    “謝師叔關心,夏草一定不會辜負師叔和掌門的期望的,光複我白草峰。”吳夏草對著曉茹真人肯定道,“不知,師叔這次喚我來所謂何事。”

    “咯”曉茹真人指著在湖中心竹屋的張琪和青雲。

    “掌門?張師兄?”吳夏草有些疑惑的看著曉茹真人,他不知道這二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青雲,在昨天跟……”曉茹真人簡單的給吳夏草講述了一下二人的情況。

    知道了情況的吳夏草立即跑向了二人,給他們做檢查,現在蜀山隻有他一個醫者,他的壓力也是有一點大的。湖邊,曉茹真人看著吳夏草輕車熟路的開始了救治,邁著腳步向著妙一和尚,這個她丈夫的墓而去了,走到那裏,蹲下來撫摸著上麵妙一這兩個字,仿佛撫摸著那個人一樣,撿起張琪掉在地上的酒,喝了一大口,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大口的喝酒,以往都是小口咪一下,她一直都是釀酒的,現在這樣隻能說,她心裏的大事都已經放下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自由人一般。